三人的情況已經僵持了許多時間。
狼人突然從鱷魚人的後方出現,手上的短匕同時擋在硬生生的把劍尖擋在鱷魚人的咽喉前方。
而青年將軍則是冷冷地看著狼人,視線卻不斷的往狼人肩頭上的刀柄看去,不時還透露出疑惑的神情。
「退後,然後幫受傷的人止血。」
狼人先是打破了這個沉默,因為狼人開口的關係,青年將軍臉色稍微變了一下,而其他的士兵們看到了將軍的表情後也提高警戒。
「嘎?」由於鱷魚人過於緊張的緣故,對狼人說的話還發了出了一個呆音。
這是當然的,畢竟就有一把匕首以及長劍這麼停在他的喉嚨前方,而狼人只要稍微用力往上一劃,依照匕首的鋒利度至少可以在他的下巴畫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而狼人更沒有義務替他擋下那一劍,說不定狼人只要稍微移動一下匕首,長劍就會直接貫穿他的脖子。
「我叫你退後,你站在這邊很礙事。」狼人翻了翻白眼後抱怨,因為過於憤怒的關係,語氣沒有感覺出在吐槽。
鱷魚人一聽,馬上識相的往後退,剛退的的幾步還有一些不穩,而狼人也鬆了一口氣後站穩位置,輕鬆地用匕首把長劍給揮開。
狼人才剛把長劍揮開沒多久,青年將軍馬就順著匕首的力道舉起長劍,用著足強勁的力道劈向狼人,而狼人順勢地拿匕首往上一擋。
只看見長劍跟匕首交集,並發出響亮的聲響……匕首不只沒斷,而且還跟剛才擋住長劍的刺擊一樣僵持著。
「……看來這位狼人先生就是他們口中的入侵者了呢。」青年將軍邊說邊加重了力道,試圖要讓匕首斷成兩半。
而狼人也冷眼看著青年將軍,不過似乎對青年將軍所施加的力道完全無感,甚至連匕首都沒有因為銳利的劍尖而缺角。
青年將軍稍微訝異地往匕首看去,最後定睛在匕首上的寶石以及紋路後說:「原來如此,是經過許多高等附魔的符文匕首,難怪能輕鬆的把長劍砍成數段……」
說完,將軍把長劍收回劍鞘內,似乎覺得再對匕首施加壓力也是徒勞無功的行為。不過,將軍收回劍鞘後手還是按在劍柄上,而狼人也稍微鬆著緊握匕首的手,但還是沒有卸下防備的樣子。
一旁的鱷魚人再替傷患止血的時候,聽到高等附魔的字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馬上轉頭看向戰況。
「你還蠻識貨嘛,不愧是這個軍隊的領導者。」
「那些衛兵們呢?」
「放心吧,他們只是追著日光石的餘光追到天涯海角去了而已……只是說不定被森林的魔物給吃了。」
居然連日光石這種高檔物也有……一旁的鱷魚人吃驚的心想。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
話還沒說完,青年將軍再次發動了剛才的奇襲。長劍依然筆直的往狼人的喉嚨刺去,狼人也同時舉起匕首,輕鬆地擋住青年將軍的直刺。
「學不乖嗎?」狼人冷瞪著青年將軍說。
青年將軍見狀,只是一個微笑回應,退開一小步後再次進行一連串的攻勢……連續而急速的劈砍,長劍揮舞的速度根本快到來不及眨眼。
面對這樣的攻勢,狼人只能連續抵擋,雖然這一連串的揮砍相當快速,但是每一下力道卻是無比沉重,狼人只是露出了一些支絀的神情後接下了每一次的攻擊。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盯著眼前這場攻防戰,而剛才對峙的緊張感感覺似乎都沒發生過一樣,
因為狼人露出支絀神情的緣故,人類方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
至於落於下風的狼人光是抵擋青年將軍的攻勢就相當吃力,身上也多了數道血痕,最後,兩人的武器做出最後一次交擊,狼人跟青年就往後退開幾步。
「不拔刀嗎?」青年將軍望了望狼人身上的血痕說。
「什麼?」
「不拔刀的話可能你會輸,這樣你的救援行動就會以失敗告終的。」
「去,稍微疏忽一下而已,你這傢伙尾巴就翹起來了。」邊說,狼人邊收起了匕首,順道拔起腰間繫著的兩把短刀。
「沒辦法,你一直都不認真,會讓我以為你的實力只有如此,說不定……你用了你背上那把血腥味頗重的大刀才會稍微跟我打平。」
青年將軍到血腥味的同時還加重了語氣,雖然在場的所有人聽不懂,鱷魚人以及一旁的虎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血腥味……難道是……?」
「不可以說出來!」
後方的少女大聲警告著鱷魚人,不知道為什麼,少女的語氣帶有相當的力量,雖然鱷魚人壓根連一點殺氣都沒感覺到,但鱷魚人卻直接閉上了嘴巴,同時往後方看去。
「……你要我拔刀?」
話才剛說完,現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雖然糧倉的地方火勢還在燒著,但是所有人此刻卻完全感覺不到那邊傳來的熱氣。
而狼人憤怒及冷冽的眼神往青年看去,青年將軍感受到強烈的殺氣後再立刻擺出迎戰的姿態,但狼人在青年將軍已經做好迎戰姿態的同時,就已經衝到他的前方,同時也做出往下劈砍的動作。
金色的眼瞳以及漆黑的身影散發出渾身殺氣,低沉的語氣也充滿血腥味:「你還沒準備好被吸乾鮮血而死!」
好快!青年將軍驚訝地心想,同時退開幾步後舉劍擋住狼人手上的短刀,青年將軍稍微站穩了身子才免於防禦被狼人強大的力道給壓垮。
青年將軍非常確定自己的視線完全沒有從狼人移開,但狼人卻在一瞬間就衝到自己的面前……如果再加上匕首的附魔是增加體能的話,這就代表剛才狼人有放水得多麼嚴重。
「呵,再聽到你剛剛說的話,就可以確定你肩膀上那把刀絕對是……」
青年將軍話才說到一半,青年將軍隨即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長劍重量就別得像是舉著好幾十公斤重的鐵塊一樣難以支撐。
「什……難道那兩把小刀也有附魔?!」青年將軍訝異的開口,同時咬緊牙關的撐住手上的長劍。
青年將軍的訝異還沒結束,狼人就把其中一把短刀給丟到一邊,丟掉短刀的同時也抓住刀柄。
雖然狼人把短刀丟到一旁,但長劍重量並沒有因此而削弱半點,青年將軍心中感覺到一絲不安感。
「準備好去死了嗎,人類?」狼人冰冷的語氣讓青年將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次青年將軍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你不可以拔出來,現在還不是時機呀!」
少女的話雖然沒有宏亮到相當大的地步,但卻直直傳達到狼人的耳邊,在場的所有人也聽到了,狼人臉部扭曲了一下後才改用腳踹向青年將軍的側腹,力道之大足以讓青年將軍雙膝跪地,好一段時間無法挺直身子。
「嘖,居還沒暈嗎。」
青年將軍一聽,咳了幾口後吃力地開口:「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
說完,青年將軍馬上做了個手勢,而原本站在呆看兩人戰鬥的衛兵們馬上就動了起來,並再次地把鱷魚人的以及其他獸人給包圍起來,手上的長槍也直指著他們。
狼人一看到衛兵們的動作後,馬上退往鱷魚人的方向,而其他獸人也擺出了戰鬥的態勢。
「卑鄙無恥的傢伙!」狼人憤怒的開口。
「我只不過是用了對我們有利的戰術而已,這樣就說卑鄙無恥會讓我有點傷心呢。」青年將軍站起來,雖然腳步還有些站不太穩。
「而且現在你們也有人受傷,雖然做了緊急處置,還是不能不管他吧,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投降吧。」
「那就沒辦法了……」
正當狼人心一橫,準備要再次拔起大刀的同時,鱷魚人突然按住了狼人的手,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星辰之女都說了,現在還不是時機,就別衝動得要拔刀了吧。」
「你……」
正當狼人還在驚訝的時候,鱷魚人馬上對著青年將軍開口:「馬提奧斯,既然有人來救援了,我們就不會再繼續被你們困住!」
「別妄想了,你們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那可不一定!」
說完,鱷魚人同時拿出了一顆墨綠色的珠子用力往地上丟後,墨綠色的煙霧就散開,並且遮住所有人的視線。
而這墨綠色的煙霧還散發出強烈的魔法氣息。
「這煙霧是……?」
馬提奧斯還對這煙霧充滿疑問的時候,現場突然颳起炙熱的強風,原本糧倉方向不再擴大的火勢突然朝著這裡的方向蔓延……與其說是蔓延,不如說是前進,因為周圍的營帳以及旗幟都沒有被火焰焚燒的跡象。
而火勢靠近煙霧的同時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是化成一條直線的型態往煙霧衝去,就像是被這墨綠色的煙霧吸進去似的。
看到這個景象,馬提奧斯心中的不安感油然而生,急忙開口:「所有人趕快攻擊這個綠色迷霧,防止囚犯逃離這裡!」
士兵們雖然對這個命令充滿疑慮而看向馬提奧斯,但是銳利的眼神還是逼得他們把長槍刺向煙霧。
正當所有的長槍刺向煙霧的時候,煙霧突然急速的縮成一點再擴散開來。
伴隨著擴散開來的煙霧,一陣強大的狂風吹飛了所有的長槍,所有士兵也因為迎面而來的強風而東倒西歪,就連馬提奧斯也被這強風吹到站不太穩。
強風持續了幾秒後才停止,現場的人也因為強風停止後才緩緩站起,也同時往原本刺向煙霧的位置看去……
原本應該要在原地的獸人們、以及站在後方的少女全部消失無蹤,而原本的位置換成了那群追著日光石出去營地的士兵,不一樣的事,這群士兵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已。
馬提奧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情況,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他們……到底怎麼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