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料到咱會有發這種沉重文的一天,不過很多該說的話還是必須要說的
※以下文對話稍嫌無聊,因此本人整理後以半小說形式敘述。
所以會是篇好長~~~~~~~~~~~~~~~~~~~~~~~~~~的文
正文開始:
清明節即將來臨,接到家人通知的我向學校請了幾天假準備回老家同家人們掃墓
由於家族人數眾多,因此歷年來都是先到鄉下老家集合,住個一天
一方面讓忙碌的生活得以稍作喘息,另一個目的則是讓許久不見的大家有時間同桌吃飯、閒聊
使的彼此間不會因為分住在不同地區而沖淡感情。
往年當大家具在一塊時總是有總在過年的感覺,畢竟一年來除了過年就這次見面
不過今年卻不同了,一到該地便感到沉重的氣氛
長輩們坐在大廳似乎在說著什麼嚴重的事,雖然沒有都是臭臉,但至少看的出來不是很開心
而其中以某位遠房親戚(以下簡稱叔叔)最為憔悴,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而察覺到氣場不是很和樂的我立刻想要往裡頭走,不過卻被叫住了
『 騷騷阿,過來一下吧,跟叔叔聊一下。』叔叔這樣叫住了我,雖然內心整個就是不願意
但是對方畢竟小時候對我還算不錯(紅包嗎,大家懂),甩頭就走也不是那麼恰當,也可能讓自己家長丟臉
『 叔叔怎麼了嗎? 』 我擺出了交際式的微笑,走了過去,並且在叔叔旁邊坐下
叔叔把手放在我頭上,稍微左右摸了一下,『 小孩真的長很快阿,現在你都已經成年了 』
語中透露的些與無奈與擔心,不過畢竟我不會通靈,當然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持續了大約30秒,叔叔再度開口了:『 妳阿...能不能告訴叔叔最近小孩在想什麼? 』
聽到這我不禁疑惑了一下,記憶中叔叔是有三個小孩,大姊高三,另外倆弟妹則是國三與國二
高三的大姊印象中從小就給人種成熟的感覺,所以應該不會是她闖了什麼禍
所以這樣說來就是... ...國中的那倆兄妹囉? (以下簡稱小明與小潔)
『 是... ...小明與小潔怎麼了嗎? 』雖然這樣探討對方家務事不是很好,但畢竟是叔叔先開口問的
不了解事情由來我也很難給個答覆。
『 ... ...也是啦,突然這樣問妳妳也不太能回答我,事情就大概這樣啦... 』
於是乎,叔叔開始說了最近他的兩個兒女發生的事
小明已經國三,是即面臨大考的時候了,每天面臨著學校大大小小的考試、補習班填鴨式的教學
整天就是過著喘不過氣的生活,不斷LOOP的生活也讓他開始厭煩
小潔則是國二,雖然沒有像國三一般壓力巨大,但也相差不遠,模擬考與補習班同樣讓她不快
倆兄妹在同樣的壓迫下過著不自由的時光
火藥經過壓縮後爆炸威力會更加巨大、流水加壓後亦能成為斬斷萬物之刃
人心亦是如此,每日不斷累積的不滿終於在某日爆發了。
在某個晚上,兄妹倆偷了家中的機車鑰匙,共乘了一輛機車出門了
才國三的青少年理所當然是沒有駕照的、而為了宣洩不滿的他們亦選了最錯誤的選項
對,他們打算飆車,而且連安全帽都不帶
而甚至還把這事情PO在FB在以炫燿的口吻昭告天下
一路狂飆的兩兄妹不但無視了所有交通規則(紅燈、逆向、逼車等等)
更完全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彷彿這世界唯我獨尊,天皇老子都擋不老我
然而這一切都被街上的監視錄影機看在眼裡
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某個大十字路口,倆兄妹依然故我的想要衝過去
路上的車輛不斷按著喇叭警告著他們,但在兩個精神狀態形同野獸的青少年這豈能影響到他們?
黃燈亮起,並且很快的換成了紅燈,然而駕車的哥哥就像鬥牛看到紅布般更加興奮的加速!
※小知識:鬥牛其實是色盲,挑釁的不是顏色、而是動作。
油門催的越多,意味著死神的嘴角上揚的角度越大
碰!
意外果然還是出現了,才剛闖了紅燈便撞上了在行駛中的車輛(簡稱車A)(由於是闖紅燈,因此是撞到側面)
哥哥瞬間倒地不起,而後座的妹妹便沒那麼幸運了
整個人隨著聲響飛出、先是跌到了車上的車頂、在往下撞了引擎蓋,最後在重重摔到了柏油路上
各位看到這可能覺得這真的有什麼嗎? 看敘述不是很嚴重啊?
恩,試著想像上述動作全部在1~2秒內瞬間發生就能明白那衝擊力會有多大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被撞到的車輛在路口是急煞車的,因此沒有給後方緩衝煞車的空間
碰!
又一輛車撞到(車B),不過是撞在車A的車尾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懲罰倆兄妹
車A很不幸的雙B牌的,而車B雖然只是國產車,但要修復還是要一定金額
警車與救護車很快趕到,兄妹倆很快被送往了醫院,並且聯絡了叔叔... ...
兄妹倆很奇蹟的都沒有生命大礙(真的是奇蹟,就叔叔敘述而言機車幾乎全毀)
哥哥輕微腦震盪、左手骨折,身上多處瘀傷
妹妹就沒那麼幸運了,腦震盪、右手右腳骨折、肋骨斷了2根,當下甚至還陷入昏迷
講到這裡叔叔嘆了一口氣,眉頭更加緊繃,憤怒與不捨佔據了他的表情
而事後對方也開始來到家裡談了後續賠償事宜
兄妹倆皆未成年,因此不會扯上刑事官司,不過那賠償金額就不是開玩笑的
先不說無照駕駛並且無視了交通法規,車A受到衝擊的車門&擋風玻璃&車尾
車B的車頭
這些金額對叔叔來說都不是小錢,而且可能嚴重影響生活
叔叔與阿姨都是公務人員,不過並不是新聞上報的那種台電中油吃香喝辣爽爽領錢那種
而是類似戶政事務所那種行政人員,每月薪水雙方加起來大概8W上下
公務人員優點雖然是穩定,不過另一方面則是升遷不是那麼簡單
而他們也維持這樣薪水幾年了,要在調漲機會不大
也許各位會問:『 8W不夠活嗎? 平常都不多存些嗎? 』
大家可以想一下目前新北市的物價加上房貸車貸、雙方皆上有父母、小孩學費等等
手頭真的不是很寬裕。
不陪錢打官司? 就算真的贏了但那個花費可能還比賠償金還多
無奈之下只能協商分期償還(金額聽說100W左右
叔叔結束了這個故事,並且望像了我
表情像在希望著我能給他個明確的答覆,能讓他明白自己小孩為何要有如此舉動
而我在思考了一下只能回答了一句話:『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畢竟我比他們大了些年紀了。 』
叔叔苦笑了一下,彷彿早就知道我會這麼說,臉上充滿了無奈與感嘆
『 好啦妳今天趕來這也累了,先進去休息吧。 』說了這句後就繼續在大廳看著電視
我稍微點頭表示了謝意,便進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飆車嗎? 真的不明白為何這行為還感PO臉書炫燿嗎?
不,我是知道的,講白點叔叔他也應該知道,問我只是為了想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
講到這裡先來說幾個大家都很熟悉的名詞吧
『 中二病 』『死中二』『 白木中二生 』
這些詞大多用在形容幼稚或白木的行為&思想,近年來也逐漸形容一些青少年獨有的動作
ex.無病呻吟、意圖吸引大眾眼光、耍壞感覺自己很屌、刻意作出讓周遭困擾之事
從青少年長愛抽假煙、炫燿自己無照飆車、不會喝卻硬要喝酒、三不五時打架鬧事都能明白
嗯? 是否覺得以上例子很眼熟呢? 試著套用在這對兄妹上吧
『 妳為什麼就是不懂我! 』 這句話常常是青少年們對父母吶喊的詞語
在這裡我可以很肯定的說『 錯! 就是因為太懂才要阻止妳! 』
人就是要痛過以後才知道自己是多蠢,當局者永遠是迷的,不管什麼年紀(更何況還是即不穩定的青少年時期?
為什麼父母老是要跟妳唱反調? 為什麼總是不照妳的意願去做?
因為他們知道這樣才是對的,這樣才是好的
理由? 很簡單阿,因為同樣經歷過嗎XD 套一句常見的話:人生在世誰不中二?
經歷過才知道這舉動多麼白痴、痛過才明白這麼做傷害多大
因此才會阻止妳不是嗎?
當你真的要做出些較瘋狂的舉動(例如上述飆車)時是否要稍微思考一下
這麼做是真的對嗎?
會不會照成什麼無法挽回的遺憾?
而如果板上有即將為人父母(或是以成為)那也希望妳們別把孩子們逼的太緊
(就算這麼做是為了對她好)
蛤? 我為什麼能夠如此篤定的說出這番話?
因為咱就剛好夾在青少年與成熟大人的年齡層(旁觀者)阿XD
拉回來故事中吧,之後當我進去準備好的房間休息時在走廊偶然碰到了小明(兄妹倆的哥哥)
他的確就如上述所說的身上到處都是繃帶,並且打著石膏(妹妹依然在醫院)
但很不幸的似乎完全沒有一絲懊惱,並且似乎很開心的跟我炫燿著飆車的事
『 騷妳知道我這些傷怎麼來的嗎? 我前幾天飆車了喔 』
彷彿這是直得炫燿的功績一般爽朗的說著
『 哎呀不過小潔被我害進醫院了,現在還起不太來... 』
啪
如同音效,我甩了他一巴掌,不是平常跟朋友打鬧的力道,而是吵架時加注了憤怒的一下
小明似乎傻了,小時候總是會在過節那天幫忙照顧他的親戚忽然就這樣煽了過來
表情中充滿著驚訝與害怕,眼神透露著不解
『 好笑嗎? 這真的值得讓你炫燿嗎? 那是妳妹喔,是小潔喔 』
『 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動不了,這都是你害的,如果在事情在稍微不幸點可能小潔已經走了,這真的好笑嗎? 』
小潔小時候也讓我稍微照顧過,想到她現在還是只能躺在病床還是頗難過的
我知道自己的口氣非常難聽、也了解到把事情全部怪到他頭上是不對的,畢竟小潔是自願乘車的
不過這些話還是要說,只有讓他明白自己犯了錯讓周圍的人多麼困擾、造成了多大傷害
這種壓力才能使他成長
走廊並不長,理所當然隔音效果接近於零,大廳的長輩們不可能沒聽到(畢竟我幾乎是用吼的
但既然沒人來勸阻我那很顯然這做法是被認同的,至少我這樣相信的,也寧可這樣相信
故事就到這裡結束了,沒有一個完美的happy end
沒有個雙方滿意的結果,只有對傷痕累累的兄妹、一對煩惱賠償金的夫妻,還有篇長長的廢文
文非常長,自己也知道打到這裡大概能看完的大概不到1/10
不過如果你願意花個10分鐘來看我會很感激的
以上,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