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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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
第二章

　　天氣晴朗的日子裡，風是溫柔的，對正是接近正午時刻的人們行走，這是最好的禮物。但是，對於正要前往吉芬塔的霧藍，卻是一種煎熬，因為她現在正在一名男巫師的背上，而這名男巫師卻還是悠閒的慢慢走。

　　「阿奎，走快一點啦！太陽很大！而且，吉芬塔明明很近，你再走快一點。」霧藍對這個情形很頭痛，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向來都不受歡迎，而偏偏現在還在一名長相稱上不錯的男孩子背上，尤其這名男孩子還曾經是某一屆的優等生的時候。

　　全然不介意的持續慢走，對著前方的他，緩緩開口：「霧藍，我是巫師，記得巫師最弱的是什麼吧？」

　　死處！這點就像是打擊霧藍一樣，巫師最弱的是體質，就算擁有力量，但是體質很難增進，除了某些為了增加體質的法師們，他們還特地去普隆德拉的騎士團修課以外……不過，就算去修行，再怎麼樣進步，也是緩慢的增長，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吉芬的人們，就是魔力強的這一點，才會各個都是驕傲的魔師吧？

　　「你不是有到處修行嗎？我就是不相信你會走這麼慢。」霧藍快氣鼓的臉蛋，一直以來都是奎昂喜歡捉弄的地方－－至少，某些時候，他們會像個孩子一樣。

　　「可是，妳現在不就看到事實了嗎？乖一點，我會盡量配合妳的，至少在太陽到頭頂上之前會走進吉芬塔。」他是做到了，但是，距離正中午，只差一秒就超過了。

　　「到了！你要放我下來了！剩下的可是我自己去找老師！」臉紅的臉蛋，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熱，還是害羞的模樣？誰也不知道，就像是惡作劇一樣的平淡。

　　在霧藍離去之後，奎昂的背後傳來了聲音：「奎昂，原來你每次到吉芬附近來，一定要回來吉芬的原因是這個啊！」

　　轉身後，是一名紅髮的十字軍，在這個年頭，似乎男孩子都喜歡紅色的髮色呢？

　　「你很煩。」一句話，代替了奎昂的心境。

＊　　＊　　＊

　　踏上樓梯的霧藍，病體的關係，緩慢的腳步就這麼往上走去，依舊到了三樓的某扇門前敲擊。

　　『叩、叩』一樣不等回應，直接打開門。

　　「妳還是一樣沒禮貌，早告訴過妳，妳這樣遲早會惹事。」卡拿連抬頭都不用，就判別出這個人是誰，或許，這也是一種習慣吧？

　　「就是惹事才來找老師求救。」很乾脆的，一樣在辦公室內找個座位坐下，習慣性的右方第二個座位，似乎那已經成了她的專屬位子。

　　卡拿抬起頭，看見那將自己埋進雙膝之間的人，停下的筆，嘆了口氣：「妳就只會在惹事才想起我，其他人可是巴不得不要進來這間辦公室，妳懂什麼叫做平常分數沒？」

　　「就是懂啊！」一句毫無疑問的回話，抬起的頭又立刻低下，那神情像是懦弱般的無力，道：「所以才害怕被叫回去重修法師學籍。」

　　卡拿只能搖頭，那狗兒的模樣走近霧藍，道：「放心，妳會過的，妳可是我的學生，怕些什麼。」

　　「我不想回去那種生活……」那低泣的聲音，眼淚就這麼強忍著。

　　「對法師來說，那時候的討伐生涯太苦了，尤其妳是個孩子。現在不會了，大部分的戰亂早就被平息了，不用擔心。」有些訝異自己的言語，從來沒有過的關心，或許就算成為老師，還是一樣安慰的很生硬。

　　「對老師來說是當然的啊！反正老師是個天才，十五歲就當上魔導士，又不像我一樣，我不是老師！」回話就像是理所當然，卻在出口之後訝異自己的言語，手只能擋住自己的訝異，緩緩的平緩的眼神，沒有錯看卡拿的傷心，只有一句小聲的：「對不起……」

　　「妳沒說錯，妳不是我。」一個轉身，卻被突然抱住，那輕柔的味道：「老師，對不起。」

　　在幾分的沉靜之後，卡拿的心境就這麼平緩下來，道：「妳再不放手，我覺得我才是身為受害者。」

　　言論一出，霧藍不客氣的直接放手，不管掉在地上的狗會不會疼痛，她道：「老師果然有戀童癖！」

　　「妳解釋清楚！我哪時候有戀童癖！是妳這個小鬼要抱我的！還有，妳這什麼態度，我好歹是妳的老師！聽到了沒有！」怒吼聲，再來又是幼稚的行徑，直到胡鬧過後，才開始談起正經。

　　「……所以這個地方妳成功了，接下來就是去找拓飛考試，不要跟我說還要我這個指導師陪伴，這樣真是太丟臉了。」眼神就好像看穿霧藍的心境，那上頭寫著：「老師去吧！幫我作弊。」

　　「小氣鬼！」不滿的言語，拿起了書籍，狠狠的打開門，再狠狠的甩上。

　　「祝妳順利。」這是唯一的心境。

＊　　＊　　＊

　　上樓後的寧靜，就像是判定生死一樣的恐懼，一直以來，卡拿是她發現他的真面目後，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那個時期，就像是行屍走肉，一直痛恨著所有的人，一直痛恨著她所擁有的髮色，沒有人願意正視她，除了卡拿這位老師，以及之後認識的奎昂。

　　『叩、叩』兩聲，靜待裡頭一句：「進來。」才開啟門，踏進。

　　裡頭的擺設很嚴謹，一直以來，她很少靠近其他兩位魔導師，因為他們的眼神很伶俐，雖然卡拿給她的感覺，一開始也是如此。

　　「進去裡頭考試，結束之後再算成績。」沒有抬頭的意願，就像是無視的感覺，答一句：「是。」便往魔法陣走去。

　　『爸爸，你要快點回來，我和媽媽在家裡等你。』就好像有意，聲音這麼的傳進腦海裡，相似的人影，霧藍和那女孩的背影，過度的呈現眼前。

　　「星……」微弱的聲音，不小心回盪在這間辦公室裡。

＊　　＊　　＊

　　普隆德拉，一個屬於米德加爾特王國土地上的中央城鎮，同時也是最熱鬧的商區。

　　緩慢的步伐，在這裡就像是再也簡單不過的感受，那是一名獵人裝，一個女孩的獵人裝，就像是第一次到達這種地方一樣，睜大的雙眸，驚訝的合不起的大嘴，高興的對著手臂上的老鷹說：「快看，豆豆，這裡就是中央之城，很廣大對吧？我知道你很高興，因為我也是。快點去見我們的新夥伴吧！」

　　女孩向前邁進，卻沒有注意到遠方有個十字軍正盯著她的背影。那聲音是這麼說：「『紫色長髮，一百六十三公分，女獵人裝，有個叫做豆豆的老鷹』看來就是她，原來我的隊友是這樣的人。」似乎不是很樂意的安排，那男孩抱怨著。

　　「『紅髮，暴躁個性，卻是大戰之後，十字軍中最年輕的畢業生，一百六十五公分』你其實也不怎麼樣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十字軍。」聲音是個男孩子，至少身上的服裝令人眼熟。

　　「『黃髮，比商人更愛計較的鐵匠，於十二歲轉職成功，成為第一位最年輕完成鐵匠任務的畢業生，一百五十公分』你比我矮，笨鐵匠。」就像是相互不順眼一樣，又像是認識許久，兩人在身高上，唯一不變的只有，都是可愛的臉蛋。

　　「又怎麼樣，以後會比你高，比你瞧不起同伴的傢伙好太多了。」聲音不滿的瞪著十字軍，好似再一句話，兩人便會廝殺。

　　在這緊張的氣氛下，一個聲音，是男孩子的聲音：「彌德，你在做什麼，等一下就要跟夥伴見面，還不快點回來。」一個同樣的年紀，那是騎士裝，紅色的髮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綠髮，曾經被國王點名成為騎士隊的隊長，年十三。就職一年後退離，願意退離的原因是「經驗不足」，一百五十七公分』原來這個人就是你？傳聞中的盧德隊長。」鐵匠很乾脆的點名騎士的名稱，騎士愣了，回神之後笑著招呼：「你就是我們的夥伴對吧？那個出名的艾凱拉鐵匠。」

　　兩人相視幾秒，互相伸出手：「幸會。」一起出聲的禮儀，在一旁的十字軍不滿的離去，道：「你們走不走，還拖時間。」彆扭的個性，也是表露無疑。

＊　　＊　　＊

　　「準備的如何？公主。」男孩子的聲音，看不出來他曾經也是服事，現在有的只有一席的武道裝。

　　「別叫我公主，凡迪。」女孩皺眉，那優雅的氣質就像是宣告她是貴族一般，一種無可忽視的天生貴氣。轉過身後的她，這才注意男孩的外貌似乎沉穩許多，衣服也不同，問：「你已經考到武道家了？」

　　「嗯，兩年前就已經考到，只是在外修行，今年才回來，剛好趕上妳的考試時間，等妳通過大概就一起組隊吧？」語氣中帶著幾絲的不確定，就像是覺得哪裡的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凡迪好厲害啊！那去哪些地方玩呢？我也好想自己去呢！」笑容就這麼散開來，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就像是天生一樣，令人的目光轉不開。

　　「梨櫻，妳真的是天生的領導者。」凡迪如此說，至於被稱讚的人，卻還不懂是怎麼回事。

＊　　＊　　＊

　　景物在變換之下，已經是夕陽當頭，魔法陣再度呈現在寧靜的辦公室內，傷痕累累的人就這麼踏了出來，一走出魔法陣，無力的身子就這麼倒了下來，那是個女孩，一紫一藍的色彩。

　　「看來妳通過了。」那是拓飛，被稱作陰沉巫師的男人。

　　無力的身子，勉強抬起頭來，卻看見三魔導都存在，驚訝感就如同一身的衣裳佈滿的血腥。

　　「謝、謝……」無力的聲音，那隻狗兒的眼神，沒有任何情感，只有對其點頭，當是稱讚。

　　「那麼，妳也畢業了，恭喜。」梅夫人是這個告訴她，那稱讚的示意，對霧藍的心境來說：「這到底算什麼？」然後，就這麼昏眩過去。

　　「看來，裡面的恐懼，超出我們的原意。」拓飛，眼神中的不捨在女孩昏眩後呈現出來。

　　「或許是被干擾了，應該是被發現她是『替代品』才會出手，不然的話，裡頭的關卡沒有讓她重傷的可能。」梅夫人在走向霧藍，扶起她之後，才對這件事做評價。

　　「我一直想辦法隱藏氣息，沒想到還是被入侵，我們三魔導的能力被這座塔限制了。」卡拿緩緩的走向窗邊，看著遠方破舊的古老城鎮。

　　「如果沒有吉芬塔，就沒辦法抑制住底下的魔物。會被發現她的氣息，應該是她曾經去古城鎮的關係。夢羅克的刺客小鬼，先前在人面獅身底下也被察覺，是長老過去隱藏氣息，髮色似乎是銀色的，卻突然間變成藍色的。不過，現在又是銀髮。」就像是什麼樣的一層關係，無法解開的謎題。

　　「拓飛，你覺得霧藍的髮色會轉成藍色嗎？」梅夫人對於拓飛的言論，就像是不忍心一樣，無法接受的事實。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不要，轉變成藍色以後，她的魔波動很容易被察覺，到時候就不是『替代品』，而是『犧牲品』。」那語氣有著幾絲不滿，不喜歡這個孩子，是因為她是「替代品」，不捨這個孩子，也是因為……她是「替代品」？

　　「王國倒是讓我們吉芬成為第一個盾牌，公主的待遇和這孩子，真是天壤之別。」梅夫人的語氣就像是痛恨些什麼，眼神就像是不忍心的看著，手上治癒的法術正施展著，不捨的語調，解開的不平衡，她道：「希望這孩子，不要去怨恨公主……」

　　幾絲色彩的夕陽，就像是劃開一切的不公平，什麼樣的代價讓他們走入絕境？什麼樣的遭遇讓他們痛恨又同情？如果這是命運，什麼樣的交響曲才能止息？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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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章節終於出來了
雖然它也已經好段日子了
但是，一想到有些事情
人物還是早點出來的比較好
省得一開始就一堆人物記不起來...
雖然這根本就是一堆人物了
有些命運的交響，就是這樣牽連的
他們的線路只有自己能夠解答而已...
粗劣的文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