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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獵人]chapter. 05 憶中鐮

作者:煌星│2024-02-23 19:54:18│巴幣:2│人氣:58
    “帶回你不是我的任務,但卻是我的職責。“

    ”現在的你太弱小了,戰爭開始後要如何自保?我可無法等利貝里亞那瘋狗行動。”

    深夜時分白髮少女躺在床上,神色痛苦難受,似乎是做了惡夢,在床上呻吟翻滾,熟悉的名字總是揮之不去,都在夢境中再現。

    荒蕪的沙漠、紅色的鐮刀,不論逃跑與迎戰,那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一次一次的將自己逼近鬼門關,而自己卻又束手無策,實力的鴻溝擺在眼前,都讓人絕望無比。

    “這次你要如何取悅我?巫女。”

    雷聲落下,煌星驚醒過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不順冷汗直流。

    「都過去多久了,利貝里亞怎麼可能活著。」煌星扶著額頭喃喃自語,她記得擁有那個名字的人在一年前與自己的最後一場戰鬥中,消失在國境外的礦坑中。

    「……」煌星覺得自己心煩意亂,她躺了回去拿被子蓋過自己的頭,試圖拿狹小空間使自己冷靜下來,但這個方法似乎沒有用處。

    她從被窩探出頭來,鼓起自己的臉頰,明天還有委託要處理,自己偏偏因為惡夢而失眠,真是要命。

    窗戶外面下起滂沱大雨,颶風和暴雨刮著窗戶,暴雨將掛在窗外的火晶燈給吹落,烏雲將月光給遮蔽,少女的房間陷入漆黑。

    「!?」煌星倒吸一口氣,她在床的邊緣想要伸手去摸放在自己書桌的蠟燭點起火光,但一個不小心手滑摔倒在地上。

    「…冷靜下來。」攤坐在地上的煌星沮喪的低著頭「一切都會沒事的。」像是催眠自己一樣不停重複。

    「小煌,你還沒睡嗎?」

    「進。」

    喬將房間的門給推開,他看到煌星精神不濟的攤坐在地上,平常被綁成低馬尾的長髮快接觸地面,煌星看到喬就站起坐回自己的床上。

    喬手上拿著火晶燈,房間有了點光亮,這讓煌星安心不少。

    「你為什麼溼答答的?」煌星注意到自家後輩穿著休閒服裝,但濕漉漉的提著火晶燈,另一隻手則是拿著沾染泥巴熄滅的提燈。

    煌星認出來了,那是不久前被吹掉的光源。

    煌星向喬走過去,憑空拿出一條毛巾,她將毛巾放在對方頭上,接過那沾染泥巴的提燈。

    「這裡有點好的…」

    「我才不要用你的東西。」煌星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她拿出火耀石放進裡面,注入魔力使它發出光亮,火晶燈的光照亮自己房間。

    真的太亮了,這麼亮難怪自己會把這個燈丟在窗外。

    煌星怕黑,所以她的房間向來都會點起光來,但少女也沒有擁有在明亮區域能入睡的本領,以至於入夜之後會將火晶燈移到窗外,拉起窗簾將部分的光遮蓋住,只要房間不要完全暗下來,都在她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你不進來?」看到喬站在門口,煌星疑惑詢問對方。

    「這時間點…?」喬耳根發紅,急忙揮揮手拒絕邀請,隨後他注意到了,煌星有點沮喪。

    「也對呢,時間也不早了。」被拒絕的煌星本想躺回自己的床上,而喬的一句話讓她停下行為看了過去。

    「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賴床,讓新月等?」

    「哈哈!」意識到對方話語意思讓煌星笑出聲來,剛剛那些負面情緒被少年的玩笑話給一掃而空。

    「那就讓她等吧~」

    煌星房間擺設相當整齊,能看出少女對於自我要求相當高,委託的獎勵物品都被陳列在書架上,還有一些魔法學的書。

    喬緊張的注意煌星的行為,這是他第二次踏進對方房內,上次是太激動而不小心誤入。注意到對方也沒有特別想要跟自己聊天,只是坐在床邊,拿出自己的武器擦拭保養。

    而另一邊煌星也在思考要跟喬聊些什麼,她下意識將對方留下,不說一點話好像非常沒禮貌,但要怎麼開頭呢?

    「我一直有疑問呢?」開頭的人不是交流障礙的煌星先,而是喬帶著疑惑詢問。

    「?」煌星歪著頭表示疑惑。

    「小煌是為什麼成為獵人?你看我是被師父丟進來的,那小煌呢?」既然現在有機會詢問,喬也豁出去製造話題。

    煌星停下保養武器的行為,她現在手中的武器,正好是喬從未見過的,少女盯著許久,整理自己的思緒。

    「是不能說嗎?」每個人成為獵人的理由都不一樣,有的可能像喬一樣誤打誤撞而來到此處,也有的人擁有難以啟齒的過往。

    「不,也不至於,只是我在思考怎麼回答。」被喬一問,煌星的思緒開始煩躁,然後又想到一開始自己失眠的原因。

    「我成為獵人之前,是跟著一個人的。」少女將手中的武器,一把折斷的劍遞給喬。

    「應該說我離開家鄉,在成為獵人之前,最早的記憶已經是跟著他的狀態。」喬伸手拿過煌星遞給的劍,上面的傷痕喬一看就知道是經歷多次戰鬥,最後承受不住才斷裂,即便如此也能看得出煌星對這把劍的重視,上面只有舊的痕跡,沒有其他的損傷。

    「保養的很不錯。」

    「因為是那傢伙託付給我的重要物品。」

    回憶觸動情緒, 回想到重要的人,煌星露出微笑的同時想到上次在下水道把喬錯當的身影。

    是啊…那個人已經…

    「那個人現在…?」喬看著煌星沉默的搖頭,知道自己讓對方想起不好的回憶,他本想道歉不強迫對方敘述,但煌星是繼續說下去。

    「不用在意,他是為了從一名闇者手中保護我而被殺害的。」那個人最後的身影揮之不去,斷裂的劍、染血的輕甲,以及傳送魔法陣的啟動,自己只能抱著對方的武器,體會失去的痛苦和無止盡自責。

    喬將這把意義重大的斷劍歸還給煌星,她摸一下上面的裂痕。

    「為什麼會成為獵人嗎…講那麼多的原因大概是…我想要報仇吧?」聽到煌星的總結,喬愣了一下,可是他不會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那些經驗促使自己明知道路不對,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

    「大概一年前吧?殺害那個人的闇者消失在風沙礦坑中。應該死了,她很久沒出現了。」

    「意思是報仇成功?讚喔。」喬開心的歡呼一下,煌星覺得他的表現比當時的自己還高興。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開心。」

    「我也不是什麼高道德的人,而且這也代表小煌你不用再為了復仇而煩惱不是嗎?」

    「是啊。」煌星沉默片刻,她看了一眼喬,再一次想起當時那個人,她低下頭露出笑容。

    看著煌星嘴角上揚心情不錯,喬也高興的露出笑容,他也想見看看能讓煌星如此重視的人。

    「一起冒險的時候,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從未接觸過的劍術、魔法與知識,還整天說要是找不到我家人,就當我的家人。」在那零散的記憶中,他的面容被自己深深記在心裏,開心、生氣、歡樂、無奈,唯一沒見過的情緒大概是憂愁。

    「比起拿科先生,你說得這位比較像是師匠的感覺。」

    「我不會認同拿科那自作主張的自稱。」

    「師匠也不一定只有一個,雖然我應該也不會認師父以外的師匠了。」喬的話讓煌星翻白眼,對她而言師匠也只需要一個就行,認那麼多根本是自討苦吃。

    而且她最近真的很討厭那種,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的人,比如拿科。她打死也不認拿科為師父,不認!

    「那喬跟臻大人是怎麼認識的?都是貴族的原因嗎?」被煌星詢問的喬露出思索的神情,少年歪著頭回憶。

    「我的話~嗯。」喬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

    「小煌應該知道我家族算是邊境貴族吧?」

    「誰知道啊。」煌星直接表示不知道。

    「咦?!我沒提過嗎?」

    「我家狀況有點複雜,算是落魄的邊境貴族啦。而父親跟臻先生是摯友,所以我從小就認識先生了。只不過在幾年前……」說到此處喬頓時沉默。

    煌星注意到對方沉默下來,但喬並沒有停頓太久,而是整理好心態後繼續說下去。

    「父親他突然消失了,父親消失的隔天臻先生就將我認為徒弟了。」喬記得因夜晚而昏暗的房間,憧憬的身影背對自己。

    自己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明明有許多問題想要追問對方,但真要問的時候卻卡在喉嚨而沉默,想要以行動挽留對方,則是被投擲的劍劃過臉頰遭到喝止。

    「感覺這種情況通常是父親犯下什麼錯,而先生想要保護無辜的我不受到牽連。」喬無奈的聳聳肩膀,輕描淡寫過去自身複雜的心情。

    「接下來就如各位所知,先生要進行頻繁且長期的遠征,就把我丟來他曾經待過的詠寶閣了。」

    火晶燈的光芒逐漸暗下,兩名獵人回憶著這半年來的組隊回憶。第一次組隊,因煌星路痴原因而受困森林一個禮拜,最後被來救援的S給拎出森林。

    又或者因喬的責任與榮譽感,差點被人哄騙成為藥物下的實驗品,若不是邦的討價還價,可能這名少年人都不知去向。

    聊天過程中少女疲倦的打哈欠,但也繼續硬撐下去,直到煌星閉上眼睛想要回憶喬所提到的任務過程,開始平穩呼吸沒了反應。

    「小煌?咦?睡著了嗎?」看著思考事情而閉上眼睛的少女沒有太多的反應,喬小心翼翼地晃晃對方,發覺對方真的睡著,無奈的露出笑容,抱起少女放置在床上,將其蓋上棉被。

    「?」在蓋上棉被的過程中,他注意到少女右側肩膀上,有著令人驚訝的圖騰紋身,而這個圖騰跟不久前在城下町所出現在自己手背上的一致。

    而看了自己手背,在那次簡直如奇蹟發生的攻擊,是自己使用風魔法阻止那位闇者末裔攻擊,但喬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藉由那時浮出的圖案產生的奇蹟。

    「…那個借我記錄一下。」喬有點臉紅的拿出記錄用的魔晶石拍下睡顏,魔晶石記錄下的照片有點模糊,但還看得清楚。

    「晚安。」

    ##

    「星星睡過頭就算了!!為什麼連喬都染上這惡習。」隔天早上,煌星打著哈欠倚靠在喬的肩膀上,在馬車上繼續補昨天熬夜的眠,而喬則是面對眼前新月抱怨。

    「不小心聊天聊太晚了。」喬不好意思抓頭,現在的時間說是早上也不對,而是快要正中午,跟新月與委託人約定好相當接近。

    「大半夜那邊聊天,是在聊什麼啊?」新月放棄抱怨幾句,反正現在星星也聽不到這些抱怨,只說給喬聽,感覺是自己在欺負人似的。

    「聊這半年來的事情而已,不覺得發生很多事情嗎?」

    「上次盜賊團嚇死本小姐了,幸虧本小姐命長夠硬,光那天就足以折了我一世紀的壽。」新月看著馬車外的風景,最近幾天的任務也要她受。

    「一轉眼也快半個月,聽說從那之後就沒有出現魔族蹤跡對吧?」喬看著新月,而女孩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過傳言。

    「反而在那件事情後,王國到處出現魔物狂暴化的現象。」四周的景色是一片空曠的草地,這次的委託人所在的城町,已經能看到地平線露出的建築。

    而新月注意到馬夫繞開一個人,那個人戴著白色斗笠,身穿白色厚重羽織,過長的袖口,他的腰間掛著一把不常見的武器,雪白的頭髮隨著風而搖曳。

    「?」喬也注意到這個穿著不常見的人,隨著馬車遠去,那個人的樣貌喬並沒有過於注意到,而是注意到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煌星,疲倦的揉眼睛一臉想睡回去的悠哉表情。

    「阿勒?」隨後煌星望向剛剛馬車行駛過得路線,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如螞蟻般渺小…

    「睡得跟豬一樣啊。」新月看著睡茫的煌星,後者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發現睡意還是盤據腦袋瓜,煌星自行使展異常解除魔法。

    「明知我不喜歡這種要早起的工作,還來找我合作什麼啊?」

    「這居然被判定異常嗎?」

    馬車走到哨塔,駐守於此處的騎士檢查馬車和上面的人,獵人們拿出自己配掛的證明,才被放行通過。

    「哼哼,因為你是我的計畫關鍵!」

    「現在退出來得及嗎?你的計畫叫做沒計畫。」

    煌星感覺到不妙,她早知道就繼續幫拿科調查下水道了,而不是完全什麼都不知道,被新月一臉不懷好意的拖來執行外城町的委託。

    「唉~喬都沒抱怨了。」

    「新月就別把火燒到我這邊,有時候還是放過我一下吧。」少年苦笑回答對方,聽到對方這樣回答,新月露出古靈精怪的笑容。

    她有聽到,但不會聽從。

    「好了,就少刁難他吧。」馬車進到城町中心,獵人們感謝馬夫的幫忙,給了銅幣作為報酬。

    「我哪有整天刁難喬,是喬沒辦法習慣我們兩個損友般相處模式吧~」新月走在前面,轉過身倒退走路好跟人聊天。

    「哪有人的相處模式是互懟彼此,最後打起來的。」一想到昨天下午,看著新月正常邀請煌星組隊執行委託,卻過了幾分鐘後兩個人突然在大廳開始打架,這讓喬在旁邊不知所措。

    以至於路過的霓玥將兩人狠狠教訓一番,隨後喬被要求出席這兩人任務才行。

    「有啊,就我和星星啊。」

    「誰叫你死都不跟我說任務內容。」

    「我又不會害你,真的出事的話,我沒風那樣治療能力,但應該能治得要死不活。」

    「怎麼聽起來越來越不妙…」

    新月嘻嘻笑幾聲,注意到跟委託人的約定集合地點已經到了,這是一座露天咖啡館,能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椅子上,前方的桌子上放著幾杯茶水,看狀態是在等人。

    「應該就是他了。」女子的面容有點憔悴,注意到有3個青年注意自己,努力擠出和藹的微笑。

    「我們是詠寶閣的獵人,請問你是這個委託的委託人嗎?」新月從自己的腰包拿出委託書,見到委託書的女人,急忙招呼幾人坐下。

    「終於有人願意接受這個委託,感謝秩序的正義。」女人雙手合十低下頭禱告,三名獵人互看對方,並沒有打擾女子行為,而是等到女子感謝完後,才繼續話題。

    「是的,我是委託人,我叫做埃林諾,是這座城町的僧侶,同時也是孤兒院的院長。」埃林諾溫和的自我介紹,言行舉止中能感覺到對方的穩重。

    「其實是這樣的,我希望各位能幫我調查和尋找一個人。」埃林諾拿出一張有點年代的相框,相框上的照片是數十人的大合照,照片泛黃而掉色,但上面有幾個身影喬總覺得特別眼熟。

    深綠色的寸頭的孩童心不甘情不願看著鏡頭,淡米色金色曈的孩童羞澀扭捏,在這兩孩童旁邊還有一個淡黃色紫眼的孩童根本不在意拍照這回事。

    「最近幾個月有許多孩子不見了,但也不能說是失蹤,因為那些孩子過幾天就會回來,安然無恙沒有受傷,只不過不記得那段時間的事情。」

    委託人的敘述讓獵人們露出困惑表情。

    「聽起來蠻奇幻的,感覺很像花仙子帶著孩子跑去森林玩的童話故事。」新月表達自己的看法,如果是孩童出門遊玩到忘記回家,是不會不記得發生什麼才對,光聽這樣的敘述,感覺就像是什麼童話故事內容。

    「如果真的如童話故事那樣的話,我還不至於擔心,可是真的有人失蹤了。」埃林諾低下頭,自責的落下眼淚,見著狀況喬急忙拿出手帕安撫對方。

    「失態了。約略一個禮拜前,我所認識的一個孩子回來探望我。」修女擦拭眼角淚光。

    「我跟她說了這些事情後,她說要幫我調查原因,因為那個孩子在騎士團內是小隊長,所以我放心讓他處理,但現在卻聯絡不上。」

    「平民安然無恙,騎士卻下落不明?」喬不解的統整他所聽到的內容。

    「或許是……」煌星內心有了一個推論。

    「之前的孩子都不是目標,而這個騎士才是他們的目標?之前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把人放了回來,而這次真的抓到目標。」

    「真不愧是小煌,這也能解釋前面的異常情況呢。」

    「那個…最近幾天又發生一次相似的狀況,昨天失蹤的孩子也平安歸來。」聽到煌星的推理,修女先搖搖頭,隨後補充說道。

    「又從零開始了。」新月哀嘆一聲,如果按照煌星的推斷,如果那名騎士是失蹤案的目標,不應該再次發生失蹤的事情才對。

    「也就是說綁架犯還在找人…嗎?」喬歪著頭試圖理解。

    「但為什麼要抓走騎士呢?話又說回來搞不好那位騎士根本沒事,而是自己那邊偷偷摸摸的找線索。」獵人們的推論陷入死胡同。

    「這種時候就該星星上了!」

    「哈?」

    新月露出對於煌星來說非常欠打的表情,整個不妙的感覺一次被拉升。

    「我記得失蹤的人都有相似的特徵對吧?」新月嘴巴彎成貓貓嘴,這是她不懷好意時的表情。

    「是的,失蹤的孩子們都有金色的雙曈,髮色確實跟這位獵人小姐相似。」聽到這個描述,煌星的嘴角抽蓄幾下,瞪了旁邊嘻嘻笑的人。

    「湛藍•新月!」

    早知道去幫拿科處理後續了!!!

    #####

    「還有一段距離嗎?」黃昏時分,通往城町的路上,戴著斗笠的男子看了一眼與地平線切齊的夕陽,他決定休息再進入城町。

    而與同時,城町的旅館三名獵人討論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新月簡單說明她的計畫,失蹤者都有一致的特徵,那就是淺色的頭髮與金色的眼睛,既然找不到線索,那就只能以身犯險來找尋突破口。

    「我反對!」聽完新月的計畫,第一個跳出來表達看法的是喬,新月不解的蛤一聲,怎麼會有人反駁她完美無缺的計畫!

    「當事人都沒反對了,你反對做什麼。」

    被稱為當事人的煌星低著頭思考這個計畫的成功性,要自己做為誘餌去找出對方巢穴,危險性頗高的,而且也不知道對方目的是什麼。

    人口買賣?不對,那不應該放人。

    把對方記憶清除掉…是看到什麼不該看得?不,這樣也沒辦法解釋受害者都要有相似特徵。

    一定是找人…但為什麼不放那名騎士?是怕引起騎士團關注嗎?不對,一個小隊長失蹤這樣一定引起討論啊?

    「比起守株待兔,這種狀況引狼入室會解決更快點。」更何況煌星也不知道對方下一個目標是誰,時間拖越久越容易讓人察覺有異,到時候可能發生憾事。

    「這很危險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要是一個不小心發生意外怎麼辦……」

    「呸呸呸,你越說越容易發生什麼。」新月嫌棄的看著憂心忡忡的喬。

    「而且要知道星星暴力死了,左手揍魔族,右手跩闇者,腳踢神獸的獵人,王國也沒幾個,我都替誘拐犯感到可憐了。」新月說的內容,讓煌星想說什麼來反駁,但決定沉默的看著她。

    「我不是懷疑小煌的本領啦,只不過不覺得危險嗎?都不知道對方的目標究竟誰。」

    「啊,總不可能是星星啦,所以最慘可能就是星星失憶這樣而已。」新月點點頭,煌星實力新月一清二楚,她不覺得煌星會在這項任務中失利。

    「你還真肯定啊。」煌星吐槽這個做事沒在思考失敗的同伴,而聽到煌星的吐槽,新月則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看到對方那相信自己而無畏的神情,煌星低下頭露出微笑。

    這一刻兩名少女都一致同意這項計畫。

    注意到這個氣氛,喬聳聳肩膀,現在自己怎麼反對也沒辦法改變這兩人,那只好妥協這盲目的計畫。

    「真受不了你們。」既然這樣決定,幾名獵人就準備將計畫內容討論的更加詳細。

    白日升起,夜幕落下,引狼入室的計畫開始。

    “雖然說是計畫需要我到各處露個臉…但總覺得是新月乘機叫我跑腿。”煌星抱著裝滿糧食的紙袋從雜貨店走出,她想要把這些東西丟進自己的口袋中好讓自己輕鬆一點,但無奈的是她必須裝成一名旅客,毫無防備的平民。

    在來雜貨店之前,煌星已經到這個城町的各個景點踩點,也去過廣場等人潮聚集的地方,基本上之後幾天她要一直重複這些行為,去吸引他人注意。

    而自己在做這些事情時,新月會試圖去找出對方的根據地,而喬的話……

    煌星並沒有回頭,但她感覺的到身後的小巷子,那個少年正在偷偷摸摸的環顧四周,注意周圍誰會對煌星下手,這很想讓人去吐槽,這算是保鏢嗎?這分明越看越像是壞人吧!

    煌星在內心嘆氣,抱著可以將自己視線遮住的紙袋,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人,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煌星在內心抱怨了幾聲,便趕快撿起掉落的東西。

    「我來幫你吧。」一名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撿起滾到他腳邊的水果,他有著亮麗的紫曈,檸檬黃的短髮被深紫色的帽子壓住,露出的頭髮有點捲曲,最明顯的特徵是對方外漏的犬牙。

    是血族。

    「謝謝。」在對方幫助下,煌星很快的將東西撿起。

    「你一個拿那麼多不累嗎?我幫你分擔好了。」青年見紙袋中的東西都快高過煌星,便提出建議讓自己幫忙,而煌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

    欸?我是可以自己來啦。還是正常人不會拿這麼多東西在路上走,我如果拒絕的話,是不是會被懷疑自己其實不是什麼柔弱女子?

    「啊,抱歉。我都忘記最近這裡發生奇怪的事情,像你這樣的人對我會警惕是理所當然。」見煌星一臉糾結有帶著警惕的表情,青年想起來城町的失蹤事件,眼前的少女就擁有跟那些不見的人一樣_白髮金曈。

    「我…」煌星覺得對方誤會什麼。

    青年注意到在後面巷子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的注意這邊,被注意到的喬急忙躲了起來,而青年正想要將對方抓出時,煌星急忙介入。

    「那個…呃…謝謝。」煌星將手中的東西塞給對方,青年也茫然接下,他看向剛剛躲著人的巷子,然後又一次被煌星擋住視線。

    「那個…我正好要回旅館。」青年眨眨眼睛,他感覺到煌星似乎是刻意擋住視線,可是沒什麼證據證明是故意,而那個人也沒做什麼,就戒備一下好了。

    「那我幫你拿去旅館吧。」這句話,青年很久之後有向煌星提過,他後悔這句無心的話語。

    這個城町的中央樹立一座雕像,雕像的造型是龍朝向天空仰望,龍的翅膀因時間而生鏽斑駁,孩童們在雕像下玩耍。

    一顆皮球滾到青年的腳下,孩童們聚在一起,相互推托誰要去撿球,當被推出來的孩童唯唯諾諾的走到青年前面,還沒伸手拿球,就被青年彎下腰的行為嚇到後退好幾步。

    本想將球遞給孩童的青年,對於這個行為有點受挫,但也很好的控制自己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給你。」青年將球遞給來撿球的孩童,孩童像是一隻半信半疑的動物,在前面盯了老半天。

    煌星瞄一眼青年,青年的長相清秀,只不過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眼神有點凶狠,給人感覺鬱鬱寡歡的陰沉系男子形象。

    「還給你們。」煌星走到青年旁邊將球遞給孩童,孩童急忙接過球留個謝謝兩字後急忙回到小隊伍中。

    「……」孩童再度玩起踢球遊戲,而青年也只是注視一下後,便注意旁邊的少女。

    煌星繼續領路,他們走到另一條商店街,青年示意煌星停下腳步,煌星注意到旁邊的展覽櫥櫃上展示一個飾品,水藍色的寶石能感覺到水的力量在上面。

    這東西應該是那種觀賞性質向,經不起半點實戰考驗的魔法道具,沒記錯是貴族或喜愛打扮的人會買的。

    「可以稍等我一下嗎?我買個東西。」青年走進那家飾品店,而煌星好奇的從窗戶探視裡面,青年指了指櫥窗上的飾品,隨後老闆開始介紹。

    注意到對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煌星決定在周圍看看,然後就注意到斜對面的武器鋪。

    嗯嗯,武器還比較實用。

    煌星走到武器鋪前面,開始認真打量武器,她想起來不久前借給S的長槍並沒有被當事人歸還,應該是報銷無法使用了。

    對於煌星來說,長槍她也會使用,但使用的次數遠不及劍、弓、扇子這類已經屬於精通的武器。

    青年從飾品店走了出來,看了周遭尋找顯眼的白髮少女,就注意到對方居然在看武器,看著煌星拿起從商人手中接過武器,針對武器的關鍵處,仔細的檢查一番。

    「真沒想到,你懂武器。」青年走到煌星身後,後者被青年突然出現而嚇了一跳,差點揮出手中的長槍。

    “這個人走路沒聲音。”被嚇到煌星急忙將武器歸還給老闆。

    「這算是我的興趣……」煌星忘記自己好像不能亂逛武器鋪,很容易被懷疑身分的。

    「東西買好了?」煌星注意到對方的口袋有水的力量,應該是放在櫥窗內的飾品被青年買下。

    「恩,這是要送我師妹的禮物,不送的話會一哭二鬧三煩師匠。」青年一臉淡定的說出詼諧的形容,這讓煌星聽了偷笑幾聲。

    「是這樣啊。」煌星有感的點點頭,這讓她想到幾天後就有人要來公會拜訪,而可莉亞也是屬於一哭二鬧三煩人的。

    「也還好,只不過我擔心師匠和師兄沒準備而已。師匠是不在意生日的人,師兄則是不在意禮物這回事。」煌星聽出青年的無奈,他師傅不在意生日,也就是容易忘記對方生日,而另一位則是知道生日,也不會特別準備禮物。

    不知道這兩種人是哪一種更加討厭。

    「那你有提醒他們嗎?」煌星歪著頭提出疑惑。

    「不,我想提醒應該來不及了。」看著青年無所謂的聳肩,就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是時常發生。

    離開商店街,走到了住宅區域,煌星覺得四周建築相當陌生,真奇怪明明方向沒錯啊,還是這個城町會交錯改變…不對,這有點異想天開。

    「快要黃昏了。」青年注意到有人開始準備晚上的菜餚,等待家人回家吃飯。

    應該是迷路了,青年看著領路的少女邁出自信的步伐,但東走西走一直繞回原地,這狀況持續十幾分鐘,直到少女認命的承認自己迷路這回事。

    而煌星之所以承認自己迷路的原因,是青年直接放棄跟在煌星身後,反正對方最後還是會繞回來,就站在原地直到煌星走回來尷尬一笑。

    “這傢伙有必要這樣嗎?”煌星尷尬的臉紅,明明只需要問一下而已,真的沒必要站在原地來暗示自己迷路啦!!

    不管煌星內心如何哀嚎,少女表現仍舊淡定去維護自己的形象。

    「迷路了,對吧?」

    「是的,很抱歉。」

    「也不用道歉,那跟著我吧。」青年自願帶頭,煌星也只能二話不說的跟上,她前段時間帶路的原因是不確定青年的身份,只不過現在能肯定,對方不是什麼危險人物。

    如果是誘拐犯,那剛剛一堆時間都能下手。

    「你知道怎麼走?」

    「我小時候會跟朋友在這邊玩,所以蠻清楚的。」

    這人居然是當地人嗎!?

    青年再次注意到身後的巷子,喬小心翼翼地觀察兩人,青年與喬並不認識,也不知獵人們的計畫,他只知道喬一直以拙劣的跟蹤技術跟在他們倆身後,不知目的為何,這讓青年做了決定。

    「接下來的路會有點複雜,失禮了。」男子剛說完,煌星還沒反應過來,就伸手抓住煌星的手腕跑了起來。

    「那傢伙!」注意到對方拖著煌星跑起來,喬嚇了一跳,立馬跟了上去。

    「咦?死路?」住宅區域的道路相當繁瑣,青年選擇住家之間的小巷子做穿梭移動,這讓對此城町不熟的喬狠狠吃鱉。

    「小煌!」一眨眼的功夫,青年和煌星就消失在眼前。

    大意了!喬握緊拳頭,狠狠的打在牆面上,那個人如果是綁架犯的話……

    「應該還沒走遠才對。」

    ##

    “喬被甩開了。”煌星能感覺到喬的距離逐漸拉開,果然青年早就注意到喬很久,在找時機將對方甩開而已。

    「等等!」煌星試圖煞車,青年注意到煌星掙扎,怕這樣一來一回拉傷對方的手腕因而鬆手,獲得自由後煌星後退幾步。

    雖然相信青年跟綁架案毫無相關,但煌星還是決定警戒一下,不論任何理由,青年察覺到喬並甩開對方,這個行為就足以說明對方有不俗的實力。

    當然也不能排除喬的跟蹤技術有多拙劣。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一個人一直跟蹤我們,我怕是什麼危險人物,而出於此對策的,嚇到你並非我本意,對不起。」青年看到煌星後退,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中雖沒有敵意,但能感覺到被壓抑下的警戒,應該是自己剛剛未經許可的行為,嚇了煌星一大跳。

    聽到青年的解釋,煌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只不過有點尷尬,青年懷疑喬是綁架犯同伴,而喬那邊應該會誤會自己被綁架犯帶走。

    “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尷尬狀態。”煌星在內心哀嚎。

    孩童的嬉戲聲音傳入思考如何是好的煌星耳中,白髮少女注意到不遠處的教堂,教堂旁邊是一座公園,能看到有小孩子在公園玩耍,而一個修女則是靜靜看著孩童們玩扮演遊戲。

    「埃林諾。」青年順著煌星注意方向認出對方,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埃林諾轉過身來,注意到熟悉的身影。

    「迦納和…?這是怎麼回事。」埃林諾一臉錯愕,慌張走到青年迦納旁邊,她可從未想過這個組合出現在自己前方,迦納見對方如此慌張,便友善的笑出聲。

    「最近幾年過得好嗎?」

    「你們這些小朋友來之前都不能通知一下嗎!彌菲也是,你也是,難道下一次是札克也要突襲我嗎!」見對方驚訝不已,迦納要對方冷靜下來,埃林諾不服氣的鼓臉頰。

    「彌菲有來過?但我沒有遇到她,錯過了嗎。」

    煌星旁邊忍住想要歪頭困惑詢問,她沒記錯彌菲這個名字就是他們這次目標,唯一在失蹤案沒有回來的那名女騎士。

    而這個青年迦納跟那名女騎士認識?

    「咦?是的,彌菲她昨天就回去了,她說騎士團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眼前的迦納一定不知道發生在彌菲身上的事情,這讓埃林諾急忙找個理由帶過。

    「我跟彌菲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我最近都在邊境外處理魔法長給的任務。」

    煌星在內心吃驚了一下,拿科原來是會將任務交給下屬的人嗎?他怎麼整天都在抱怨沒人用,不是自己處理就是外派給獵人協會,而且迦納能被拿科委派任務的話,就代表他的實力是受到拿科那個怪物認同的?

    「真可惜,如果早個幾天你們就能見面聊天一下了。」埃林諾替迦納感到惋惜。

    「無妨。」迦納看向旁邊面無表情,但內心戲多到已經失神發呆的煌星,注意到迦納的視線,煌星從回神過來錯愕一下。

    「咦?」為什麼要看著自己,我剛剛錯過什麼聊天內容了?

    「我要送這位朋友回旅館,但觸景生情而不小心帶著對方亂跑了。」

    煌星內心吐槽,明明是自己迷路帶著他到處跑才對。

    「是嗎?迦納你跟之前一樣呢,陷入自己世界就不管別人了。」被叮嚀的青年點頭,從他的反應看來,似乎也認清這一點無法改變。

    “我是不是該留個空間給他們。”煌星感覺自己像是多餘出來的,而默默往旁邊躲,試圖邊緣化自己。

    “?”迦納注意到煌星試圖邊緣化自己,他不清楚為什麼對方要這樣做,只不過煌星是真的把氣息給隱藏起來。

    「教會比之前更破舊了。」教會的外牆斑駁腐蝕,做為招牌的木製匾額能看出經歷風雨折騰。

    「是啊,小朋友們也很樂觀呢,有些地方都是他們自己動手修補的。」埃林諾看著在公園玩耍的孩童,有的孩童已經注意到修女在跟陌生人聊天,而時不時注意此處。

    「感謝秩序的饋贈,至少我們三餐能足食。」煌星看出這個教會早就沒受到聖教堂的援助,若有受到幫助,教堂不應如此殘破,駐守於此處的修道士不應只有她一人,煌星猜想埃林諾應該是沒跟著命令離開此處的修女。

    「那個…需要嗎?」少女將手中抱著一整天的東西遞給埃林諾,修女急忙婉拒對方。

    「我不能白白收下這些。」對方的反應煌星不意外,煌星覺得喬應該要在這裡,至少喬會幫自己往下接話,不會讓自己在溝通上有挫敗感。

    「埃林諾就收下吧。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群孩童。」聽到迦納幫腔,修女才點點頭答應下來,她請小朋友將東西帶回孤兒院。

    「謝謝。真開心,你們都沒改變。」埃林諾滿足的露出微笑,過去的孩子都一樣的善良,告訴自己這條路並沒有走錯。

    「沒有改變嗎…」迦納喃喃自語「是啊,我從來都未改變。」

    整點的鐘聲響起,煌星注意到快接近與新月他們約定好報平安的時間,要是沒準時回去,一定會被喬誤報什麼的。

    但自己又迷路而且還不熟悉路況。

    「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我該回去做晚餐給孩子們了。」聽到鐘聲的埃林諾就此打住敘舊話題,轉過身催促還未歸家的孩童準時回家。

    「那我們也走吧。」迦納將煌星手中僅存的東西拿走。

    這個人…其實蠻多管閒事的?

    煌星不自覺的冒出這個想法,從一開始見面到現在,對方就一直默默的幫自己分攤雜物,擔心自己被盯上,還替自己在迷路方面找臺階下。

    「那個,等等。」在煌星胡思亂想的期間,迦納也沒有停下腳步,注意到對方跟自己有段距離後,少女本想跟上去,但她的手被抓著。

    「那個…彌菲的事情千萬別跟迦納提到。」見迦納走遠,埃林諾拉住煌星,煌星疑惑看著修女,隨後埃林諾一臉嚴肅的拜託對方別把此事告訴不知情的迦納,被拜託的少女面有難色一會。

    ‘’休息期間要是知道朋友發生意外,確實會影響自身心情沒錯,但隱瞞是不是不太好?是我的話一定氣死,但…這是委託人特別拜託的。‘’煌星勉強點點頭。

    「謝謝,不論是委託還是這些東西,都感謝你願意出手相助。」見煌星答應此事,埃林諾安心下來,接著想起什麼,驚嘆一聲。

    「對了,還有晚點能來教堂一趟嗎?上次歸來的孩子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想這能幫上你們調查的。」

    煌星注意到埃林諾的視線,視線所看過去的方向是迦納正站在不遠處,等待自己聊完,埃林諾似乎是顧慮到迦納還沒完全離開,不敢繼續拖時間使對方產生疑慮。

    埃林諾有禮貌的敬禮道別,煌星也快步走到在等自己的迦納旁邊,表示自己已經聊完,能注意到迦納的餘光注意離去的修女身影,隨後將注意力放回煌星身上。

    「原來你是騎士。」

    「我沒提過嗎?」

    「完全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所以相信我真的沒有半點惡意。」聽到迦納對於剛剛事情耿耿於懷,煌星笑了幾聲,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不會怎樣的,這也代表你盡忠職守,而且你可能比我想還溫柔呢。」

    「我…溫柔嗎。」聽到少女的形容,迦納語氣停頓片刻,隨後搖搖頭無法認同。

    「我師傅也這麼說,但我並不覺得這些理所當然的行為是溫柔,我只是無法看著不管,算是我愛多管閒事而已。」

    「是嗎?那這樣的話,我代替你承認自己很溫柔好了。」聽到煌星的言詞,迦納因驚訝而瞳孔縮小,走在自己前方的少女因黃昏而染上溫暖色澤,金色的曈眸不偏不倚的與自己對上視線。

    「代替我承認…」太多點可以吐槽反駁對方,而迦納也只是一笑帶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語,卻讓自己相當開心。

    「啊…不對。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意識到自己跟對方不算熟悉的狀況下,還說出這種話,這使煌星臉紅害羞。

    「不會,現在的你比較有親近感,早上的你太怕生。」迦納走到煌星身邊,處於害羞狀態的少女刻意與對方保持距離而後退幾步。

    「是這樣嗎!?」煌星沒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放鬆警惕,對於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她剛剛怎麼能說出這些丟臉的話!?

    「剛剛那些話你當沒聽見好了!」煌星想要找個地方埋了自己,她一步併作兩步選擇逃跑。

    看到對方態度轉變如此搞笑,迦納禮貌性的拿手遮住自己無法控制的笑意,隨後跟上這名少女,要是讓對方一不小心走失,迦納無法保證煌星會不會迷路到更遠的地方。

    「小心迷路喔。」

    唔…聽到對方戳自己的痛點,煌星只能默默的停下腳步,平常迷路也不會怎樣,畢竟迷路幾天,公會的大家就會來找失蹤的自己,但是現在不能浪費時間,必須快點回去澄清誤會才行。

    「話又說回來…旅館到底在哪裡…我怎麼記得在這附近…」煌星些微不服,她試圖找到熟悉的景色來表示自己不是路痴。

    「你找不到的,旅館在城町的西邊,我們人在城町的最東邊。」換來得是迦納反駁。

    「切。」

    #######

    「嗯~嗯~感覺是喬你的跟蹤技術太差了。」房間內新月雙手抱胸聽著眼前後輩的報告,看著喬那麼慌亂,新月感覺不到危機感,她只覺得喬被發現就算了,但怎麼這麼簡單就被甩掉,沒人教喬追蹤技術嗎?

    「接下來要怎麼辦!」

    「冷靜下來,還沒到約定好的時間,再等一下不會怎樣。」

    「怎麼可以再拖下去!要是小煌發生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誰叫你說起來就像是他們倆在約會一樣,我感覺不到星星會出事,而且星星是不會隨便給人拉著走。」新月毫無危機感,她不覺得煌星會毫無警戒被人拖著,而且逛街聊天是怎樣?綁架一個人有必要這樣做嗎?

    「約會!?那才不是!絕對不可能!」喬錯愕的反駁新月的猜想,一想到下午兩人聊天的畫面,莫名奇妙一肚子火。

    「你反應那麼大做什麼啊?」新月注意到喬表情些微不滿,她那湊熱鬧的性格立刻思考到原因。

    「什麼嗎,真是小孩子,嘻嘻。」新月轉過身不懷好意的嘻嘻笑,這讓喬感覺滿頭問號,他能明白煌星為什麼每次都跟新月打起來了。

    「喬小朋友,姐姐我會支持你們的,所以不要緊張~」新月勾搭喬的肩膀,順勢戳對方臉頰。

    「啊?」支持什麼?喬一臉疑惑看著自嗨的新月。

    「當然是你們…」新月話說一半,就往窗戶方向一看,她走到窗邊,看到外面一樓白色身影。

    「我就說不用擔心吧!」新月注意到煌星旁邊有一個說不上認識的身影,新月想到那個身影就是喬所說的青年。

    「原來是迦納。」

    「就是那個人!新月你認識?」

    「不熟,但之前曾見過,那傢伙是騎士團游擊小隊的部隊長,是拿科的直屬部下。」盯著迦納看得新月,注意到對方瞄一下此方向,新月清楚自己已經被對方注意到了。

    「難怪喬你被甩掉,可惡本來要在星星面前笑你。」先不說喬或自己,就算是善於隱匿行蹤的S來跟蹤眼前這個人,也會被發現的。

    「只不過他們倆在做什麼啊?星星很難得可以跟人聊天耶,難怪喬你會有危機感。」新月在喬靠近窗台時將對方往後一拉,已經跟蹤失敗的喬不能被迦納注意到,對方一定把喬當成奇怪的跟蹤狂了,這樣的話迦納這個變數,搞不好會讓他們計畫全毀。

    星星,快打發走他啊。

    「怎麼了嗎?」被新月給予期望的煌星注意到迦納所注意的方向是自己的房間,是感覺到新月或喬的視線嗎?迦納的實力比自己所想還要厲害。

    煌星對迦納丟出疑惑,而後者注意到自己所看的方向,雖然被窗戶的坎所擋住部分視線,但他還認得出來。

    是曾跟自己有一面之緣的獵人。

    「沒什麼,只是錯覺而已。那送你到這邊就行了?」他搖搖頭不讓眼前的少女產生疑惑,既然有獵人出沒,就表示有人拜託獵人處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或許這女孩也是獵人吧?真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跟師傅一樣會心眼的人。”迦納早已注意到煌星的實力,可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將氣息完全隱蔽起來,但迦納只是將這件事藏在內心,他這次來到此處也不是來處理失蹤事件,少管閒事對自己的行動比較好。

    「嗯,就是這裡,感謝你了,居然陪我浪費一天時間。」

    「我也只是在回憶童年,各取所需吧。」

    「是這樣嗎?那這個給你,這個東西就給你好了,我想那個水吊墜應該需要一條鍊子對吧?」煌星假裝翻自己的側背包,她的背包裡面向來都是空蕩蕩,只是拿來做裝飾或者隱瞞能力用的。

    將手伸進側背包中,假裝在翻找,實則上是從用口袋能力拿出一條鍊子,再從背包拿出來放在迦納手中。

    「謝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迦納將煌星給的鍊子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這樣的話,我也有東西給你,紀念一下我們的友誼。」

    聽到迦納要回送,煌星困惑片刻,她看著迦納將自己的手掌掌心朝上,微亮的藍色光芒在少女的手中綻放,迦納的魔力凝聚成花朵造型的玉石_藍色的紫羅蘭。

    迦納牽起煌星的另一隻手,將其移動到花朵上方,少女能感覺到對方在做魔力的引導,引導她的魔力注入在這個玉石中,而迦納同時也注入自身魔力進去。

    隨著兩方魔力注入,玉石外面凝聚起一層透明的殼,內部有紫紅色的雲霧繚繞,外部的殼上則是有如星空般閃爍大小不一的光點。

    「這樣就行了。」

    藍色的紫羅蘭彷彿在紫紅星雲中綻放。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真不錯。」煌星看著手中的魔法道具,平時的她一定會嫌棄這種只有好看卻無法派上用場的東西,但實際收到這種東西…感覺還不錯,比自己所想還開心

    「這算是我族相傳的技術,將兩人的魔力封入一個容器中,就能製造出一個魔法水晶。如果有需要幫忙,就用這東西聯絡我,不管迷路還是受傷,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來幫你的。」

    「所以這是一種通訊水晶囉。」煌星舉起玉石打量。

    「差不多,只不過沒通訊水晶那麼萬用而已,你就當認識新朋友的禮物。」看到煌星沒有拒絕,迦納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該不會認識一個人都這樣做一顆給對方?」

    「這要看呢,放心不下的朋友我才會做。」

    「?」煌星在內心吐槽,要不是自己需要裝傻,怎麼可能會讓人放心不下?看起來這東西屬於白做,未來根本用不上。

    「那我就先離開了,想找我的時候,就這樣握緊這玉石,我就會出現幫你的。」迦納教導煌星如何使用玉石,少女看著看著內心出現一個疑惑。

    「你要怎麼即時出現呢?」煌星是獵人,她不可能一直在原地駐留,可能下一個任務就會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兩人距離太遠這東西根本無法使用吧?

    「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迦納並不打算做解釋,將其敷衍的帶過,煌星也只是點點頭,不打算問到底。

    「願秩序庇護妳的道路,願自由陪伴你的身邊。」迦納對煌星獻上日常的祝福語,這句話是騎士們最常使用的招呼語,這也是煌星第一次聽到有騎士對自己說。

    拿科可說不出這種話。

    迦納有禮貌的鞠躬,隨後順著人潮離開,才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連心眼都難抓對方痕跡。

    “沒想到騎士團裡還有這種深藏不露的人。”

    ###

    「哇~這瓜真好吃,可惜滿滿不在。」

    「什麼!?到底怎麼了!」

    「我覺得你要有點危機意識了。」

    「難道小煌出事了?」

    「你少說這種事情,小心真的會變成詛咒。」

    煌星推開門,看到兩個同事在那邊說一些自己跟不上的話題,她還注意到眼前的新月居然戴著墨鏡,她哪來這東西?

    「那墨鏡是怎樣?」

    「防止強光閃瞎我的眼睛。」

    「剛剛前輩她突然戴上,還說些莫名奇妙的話。」

    煌星知道新月剛剛一直窺探她和迦納,迦納都注意得到煌星沒道理注意不到,但剛剛周圍也沒發生需要利用墨鏡來擋得光線吧?

    「星星啊~剛剛那個人你認識?」新月湊了上來,決定在談正事前先八卦一番。

    「我應該沒法說不熟了?」

    「你說剛見面我也不信!」

    煌星真想把這個同伴往窗外丟,對煌星來說迦納就是今天認識的一個路人,連下次是否有機會見面都不知道,而且今天下來也沒多熟識。

    「今天第一次見面,我迷路了他帶我回來而已。」煌星簡單解釋給想要吃瓜的新月聽。

    「喔喔~那你知道那個人是拿科的部下嗎?」聽到新月的解釋,煌星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稍早之前她就知道了,而且迦納能被指派任務的話,八九不離十可能是拿科直屬部下,見煌星毫無反應,新月嘟起嘴巴,思考什麼樣的事情才能使對方嚇一跳。

    「啊!那星星你一定不知道!那個人是可莉亞的師兄對吧!他跟邦的關係很差呢!」奔波整天的白髮獵人攤在椅子上,聽到這些話後,看向新月,剛剛停擺的頭腦則是重新整理所知情報。

    可莉亞的師兄…不是拿科嗎?等等…拿科上有一個師傅,下有師弟和師妹,師妹是可莉亞,那師弟不就是…

    「真的假的…」本來拿著手撐住頭的煌星,思考完前後關係後,就直接手滑倒在椅子旁邊用來放茶水的小凳上。

    “剛剛跟迦納相處時都不覺得他身邊會充滿問題的人啊!也有可能他那靈敏的注意力,就是拿來躲避可莉亞或者拿科的出其不意了…”

    「看,還是我懂得讓星星跟其他人保持安全距離。」看到煌星一臉淡定,但她的反應已經透漏出她的內心對於此事的看法,這使新月得意洋洋的用手臂推了喬一下。

    「小煌,真的沒事嗎?」喬在煌星旁邊走來走去看著對方有沒有在逞強之類的行為,煌星受不了這種如蒼蠅般行為,她從坐不久的椅子上起身,雙手捏住喬的臉頰,使他看著自己。

    「我真的沒事。」

    喬與煌星的距離,近到新月想要手賤推一下,但她忍住沒有行動,而喬看著煌星看著自己沒有躲,代表對方沒有心虛說謊,心虛說謊的煌星是不敢與誰對上視線的。

    「…我知道了。我只是覺得最近動不動發生嚇死人的事情,哪天我心臟承受不了!」喬摸著自己胸口心臟位置抱怨。

    「守望有這麼脆弱?」

    「別問我,本小姐可是仙族。」

    「好啦~好啦~星星都回來了,該談正事了,首先呢!你們兩個先分開一下。」新月介入到喬和煌星之間,讓這兩人拉開距離,而自己站在中間讓自己有發言權利。

    煌星哼了一下,隨便找地方席地而坐,喬則是抓了椅子,身體趴在椅背上,歪著頭看著忙了整天的新月。

    「我想想喔~今天整天下來,毫無所獲。」新月的發言讓煌星無言以對,她想要抱怨幾句,而新月則是繼續說下去。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發生這種失蹤事件,一定會有地方來藏匿人對吧?但整天下來,那些容易拿來搞事的地點都被正常使用耶。」

    「這不就代表你沒有找到對方根據地。」

    「真直接,好歹我也往外跑一下,什麼都沒有也太奇怪了。」聽到新月的話,煌星低下頭回憶今日,這麼說起來…

    「我好像也沒感覺到什麼…用心眼確定喬的位置時,也沒感覺到周遭有人。」更何況今天旁邊還有迦納,而他也只注意到喬跟在身後,是因為第一天,還沒引起注意嗎?

    兩名少女同時看向喬,意識到自己該回報一些事情的喬,不好意思的撓下巴。

    「我只覺得那個叫迦納的騎士很奇怪而已。」

    「以他的實力,真的要把星星拐走我們可能追不到了,得靠星星自救了。」

    「你放棄的真快。」

    「哇啊~代表明天又要繼續了嗎!星星你明天最好被拐走!」新月跳到床墊上,抱緊床上的枕頭,東跑西跑一整天,現在只想要躺平!

    「這麼說起來,不久前遇到委託人,她好像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但礙於旁邊有人,所以要我晚上去找她一下。」煌星想起稍早之前的事情,聽到煌星的話,新月的臉從枕頭中抬起,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

    「早說嗎!走走!有情報總比現在發呆得好。」新月從床上跳起來,抓起背包就往門外衝,而煌星不以為意的伸懶腰打哈欠,看著門口方向。

    「話說你跟埃林諾約在哪裡見面?」新月探出頭來詢問煌星,後者抬起頭思索片刻。

    「對也,那是哪裡來著?」

    ###

    來到說好的老舊教堂,不像是稍早黃昏時分所看見的氛圍,四周漆黑一片,若不是還有點月光,煌星覺得自己一沒注意就會被東西絆倒,跌得狼狽不堪。

    沒人嗎?

    「哇喔,這裡真奇怪,確定是這邊嗎?」新月左右找尋委託人的身影,除了寥寥可數的樹木在月光下影子有點像是人以外,根本看不到半點像是人的事物。

    「該不會已經走掉了?」喬在另一個方向找,他們來到此處可說是一波三折,尤其領路的人是一名左右顛倒,方向感為零,連自己經過什麼地方都不太記得的路痴,就會覺得剛剛的路段,就是在走迷宮。

    「才沒有迷路那麼久啦!我之所以不認路都是喬害得。」煌星抗議,她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問題,是迦納抓著她那邊跑時,她在注意喬有沒有跟上,這樣的話誰會注意四周啦!

    「你還是少替自己找理由了。」

    「哼!」

    聽到新月的調侃,煌星不滿的撇頭,隨後她注意到教堂的門並未上鎖,少女帶著疑惑走過去,將教堂的門推開走進裡面,破舊的龍神像佇立在深處。

    「埃林諾?」能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雕像前方,她背對自己,夜晚的室內沒點燈根本看不清對方身分。

    「你找我做什麼?」煌星對那個身影做出詢問,而對方並沒有回應自己,反而聽到冷笑的聲音。

    笑聲刺激煌星,震驚與恐懼交錯刺激頭腦,身後的門”碰!”的一聲禁閉,吸引門外在探查周圍的兩名獵人。

    「星星!」門闔上這件事讓兩名獵人意識到不對勁,新月知道這種時候煌星不會做什麼嚇唬隊友的行為。

    「你是……?」

    「星星!怎麼了?裡面有誰!」

    「小煌,快出來!」

    「不可能…」

    建築內煌星看不見對方樣貌,但這份壓力她難以忘懷,將心眼展開,感知籠罩整個建築物,新月和喬著急的敲門聲,腐朽的木製桌椅,潮濕積水的水窪,風因牆面破損的倒灌,還有那個身影向自己奔跑而來,手中緊握莫名熟悉的兵器…

    為什麼……?

    「好久不見,煌星。」雙眼捕捉到對方的容貌,煌星無法從震驚中產生反應,最後的視線是一把彎曲的紅色鐮刀,將自己的視線與意識同時一刀兩斷……

    「!?」室內傳出倒地的聲音,這讓新月無法忍受這樣溫和理性的敲門行為,喬注意到新月的手中直接投射出盾牌。

    「我可不管那麼多了!」新月拿起盾牌直接用力一撞,這扇門本身就承受不了衝擊,這一撞直接將木門化成碎屑。

    而他們看到了,黑暗之下紅色曈眸,握住紅色鐮刀,而對方肩膀上扛起的白色身影,從她的頭部留下鮮紅血液,順著少女身軀滴落在地面。

    對方似乎在笑,他的身後展開一團煙霧,煙霧旋轉著形成漩渦般的傳送門。

    「煌…小煌!」看到對方要逃跑,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過去,而新月也衝過去。

    啊,總不可能是星星啦,所以最慘可能就是星星失憶這樣而已。

    “不對。” 新月腦海閃過昨日的玩笑話。

    “為什麼?是那傢伙!”

    喬伸出手試圖抓住重傷的少女,明明看起來沒幾步的距離,但卻是遙不可及,對方帶著煌星進入傳送門中,而自己趕不上門的關起。

    「可惡!」穿透傳送門的喬失去平衡跌至地面,少年急促呼吸隨後用力錘打地面,而新月則是生氣的直接拿旁邊的椅子出氣,將腐朽的東西給踹爛後,新月向門口走去。

    「走了!」

    「前輩她…」

    「我說了星星暴力死了,左手揍魔族,右手跩闇者,腳踢神獸的獵人,她能出什麼事情!」看到煌星那樣新月還能這樣說?喬抬起頭想要反駁對方,卻注意到對方緊握拳頭的手在發抖。

    新月也很不安。

    「而現在得去找某個人討要一個說法,對我們設陷阱的那個人!」

    聽到新月的話,喬的腦海浮現出那名修女的身影。

    “不久前遇到委託人,她好像有什麼要跟我說,但礙於旁邊有人,所以要我晚上去找她一下。”

    這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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