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殤)
在某天,信使和魔法使都不在辦公室,只剩下我與艾爾芙在辦公室。
由於信使和魔法使都不在場的關係,所以我們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不過比起那個平常呆呆的形象,現在她感覺比較正常一些,不過這也比較反常,畢竟我真的平常看到她都呆呆的。
難道說她是想要在魔法使面前保持形象,所以才這麼假裝的嗎?
可是現在也太不符合形象了吧,看起來閒到不行,在空中躺著看書、瞇著眼、躺在地板上,或著是坐在魔法使的座位上,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東西。
好像是不知道這邊有人似的,才隨心所欲的在魔法使的座位旁邊亂晃,或著做一些誇張的休閒活動。
仔細想想,我好像也沒什麼和艾爾芙好好聊過,平時兩個管理者都在,所以也沒什麼機會聊天。
不如趁著這此兩個人都不在,好好去和她聊天好像也不錯呢。
這麼下好決定的我,站起身走到中間,看著飄浮在空中悠閒的艾爾芙:
「那個——」
聽到我開口,艾爾芙先是瞪大眼睛,之後看了看左右兩邊,發現沒有人,然後歪了歪頭並且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彷彿是『妳在和我說話嗎?』的感覺。
這是什麼反應,這邊就我和她兩個人在而已,不然還有其他人嗎?
「當然是和妳說話哦,難不成這裡還有別人嗎?」
一聽到我這麼說,艾爾芙便降落下來,眼光發亮的說著:
「嗚哦哦哦!小雪看的到我耶!終於有一個人看的到我了!」
艾爾芙邊這麼說,邊興奮的用雙手握緊我的雙手向上向下揮動。
會不會有些誇張了?
冷靜下來的艾爾芙看了看我的表情,之後面紅耳赤的把我的手放下:
「啊,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妳想要聊些什麼呢?」
我歪著頭問了問:
「平常沒有人在這裡的時候,妳都像這麼般悠閒的嗎?」
艾爾芙開朗的點了點頭:
「是哦,畢竟沒有人能夠對話實在是太無聊了‥‥‥雖然一般都不會有人可以和我對話就是了。」
後面的聲音說得很小聲,不太清楚艾爾芙再說什麼,不過我又說:
「沒有人在的管理室真的很無聊,我也有同感。」
艾爾芙的翅膀小小的擺動著:
「對吧~不過為什麼小雪要留在這裡呢?」
我轉過頭指了指信使安排的我的座位,桌上有幾份資料:
「還有一些東西還沒處理好,沒辦法放鬆去休息。」
「嗚哇啊‥‥‥辛苦了呢,我超級清楚這種資料的份量要處裡多久的。」
一聽到這話,我發出帶有疑問的聲音:
「嗯?」
因為我記得,魔法使在處理資料的時候,從來沒有把資料分給艾爾芙一起做的,但眼前這個人卻好像有做過這些像山一樣的資料量的。
‥‥‥這人很奇怪,可是我又看不出違和感。
「怎麼了嗎?」
見我盯著她,艾爾芙為難的問了問,我立刻回答:
「噢,沒什麼‥‥‥那妳知道魔法使去做什麼了嗎?我只知道信使好像是去摸魚了。」
艾爾芙思考了一下,接著說:
「我記得去開會議了吧?」
哦,原來是去開會了,難怪沒帶艾爾芙過去。
「原來如此,要是妳迷路的話就不得了。」
艾爾芙歪了歪頭:
「迷路?我才不會迷路呢!我能好好認路的!」
我擺著撲克臉淡定的說:
「每個路痴都是這麼說的。」
被我這麼說,艾爾芙氣得快要哭出來:
「姆嗚嗚!我真的不會迷路,我能好好記得路啦!」
就像小孩子一樣,艾爾芙鬧著彆扭,而我則是看著她的反應,忍住笑意。
但是,果然哪邊很奇怪。
艾爾芙有這麼開朗的嗎?
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艾爾芙『啊』了一聲,我身後的傳送門也繳活了。
於是我轉過身,看了看傳送門,魔法使從傳送門中走出來,並且直接看到我:
「嗯?雪殤?信使不在嗎?」
我回答道:
「不知道去哪裡摸魚了,你是去開會嗎?」
「噢,算是去開會沒錯,不過中途因為艾爾芙迷路了,所以花了一點時間找她,之後才回到這裡。」
聽到魔法使的話,我蛤了一聲,並且看到傳送門製作的通道還沒散掉,而是又走出一個人。
是艾爾芙,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羞澀,看起來是剛剛迷路了,所以不太好意思。
看到那一個艾爾芙,我驚慌的說道:
「艾爾芙跟著你一起去開會?不對啊,艾爾芙不是留在這裡——」
我轉過頭看像我後方,發現原來站在我身後的艾爾芙已經消失了。
耶?我剛剛明明就確定在和艾爾芙說話啊?
將頭轉回,艾爾芙才喃喃的說了:
「我,沒有留,在這裡‥‥‥一直,都在魔法使,旁邊。」
對,這才是我認識的艾爾芙說話方式,而且她是很害羞的人,說話不可能那麼的開朗才對。
那‥‥‥我剛剛在和誰說話?
看到我僵在原地,魔法使驚訝的說道:
「哦呀?竟然可以在這裡看到別種表情,而不是撲克臉,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惜信使沒有機會看到。」
聽到魔法使的話,我才回神過來:
「‥‥‥我也不想讓他看到。」
這麼說完,我便帶著疑問回到我的座位上,而魔法使和艾爾芙也回到他們的位子上。
我回到我的座位上後不久,艾爾芙提著一個袋子走到我面前:
「剛剛買的,一盒餅乾。」
我疑惑的看了看艾爾芙:
「嗯?要分給我嗎?」
艾爾芙點了點頭,而我則是接過袋子,裡面裝的是夾心餅乾。
看到夾心餅乾,我將一旁的小椅子拉過來:
「謝謝,那麼我們一起吃吧,畢竟信使看到這個可能會對著我囉嗦幾句。」
「可以嗎?」
我瞇著眼回答道:
「當然可以‥‥‥原本來說就是妳的東西了。」
「嗯!」
聽到我這麼說,艾爾芙開心地坐到了我旁邊,我們一起開心的享用了這袋夾心餅乾。
不過我剛剛看到的那個不是艾爾芙又很像艾爾芙的天使到底是誰呢?
二
天使的靈魂
。。。(信使)
「你選擇好方案了吧?」
魔法使堅定的回答:
「當然‥‥‥雖然會洗掉她的所有記憶,但只有這樣她才能醒過來。」
我看著他抱在身上的沉睡天使,我嘆了口氣:
「你真的覺得這會是對她最好的嗎?」
「‥‥‥也許吧,丟掉那些記憶可能對她來說會比較輕鬆一些。」
聽完魔法使的話,我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就先放在這個手術台上,然後先在門外等我吧。」
魔法使點了點頭,最後照做以後,出去了這個房間。
在我開始之前,我必須先潛入她的意識問些話。
於是我準備好我的道具後,潛入了這個沉睡的天使的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來到了一個牢獄外,牢獄內正坐著那個天使。
「‥‥‥是誰?」
我開口說道:
「妳不要裝傻了,妳有聽到我和阿爾法的談話,不是嗎?」
「‥‥‥」
面對閉上嘴的天使,我嚴肅的說道:
「妳知道抹消人格是什麼意思嗎?妳會直接在這裡消失,朋友。」
「那就把我抹消吧,我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我,是我親手把哥哥——」
她有些歇斯底里地說著,並且看著她的雙手。
她的眼裡,彷彿就映照著當時在處刑場上的樣子,她忘不掉,所以活在自責中。
我嘆了口氣:
「妳不只是殺了阿爾法,還殺了那些尊敬妳的平民百姓‥‥‥只是因為感情的失控。」
牢中的她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我:
「‥‥‥對一個將死之人說那麼多要做什麼呢?」
我冷笑道:
「因為對妳來說,我認為直接讓妳消失真的是太對不起那些人了‥‥‥其中最感到抱歉的,便是阿爾法。」
見牢中的天使沒反應,我又繼續說:
「就像是妳為了與阿爾法在一起,而努力的拯救阿爾法,現在立場調換,阿爾法努力地想要拯救妳,而妳卻這樣回報他?」
「是啊,我努力到最後,結果是什麼?結果是我殺了哥哥,我殺了阿爾法‥‥‥這個結果是我應得的?」
天使憤怒的瞪著我:
「我努力了一生當上了天使的最高職位,但這個努力事實上都是在為了去拯救哥哥,而神的回報是讓我殺了哥哥?這不夠嘲諷我嗎?」
天使將臉埋蓋在她的膝中:
「已經夠了吧?別再管我了。」
和魔法使說的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
「阿爾法在來到這裡之前,是被當成處刑犯處決,而他現在為了贖罪,所以才當上我們的『魔法使』,同時在想辦法把那個死循環打破。」
我攤著手說道:
「最後他成功了,他成功看到妳和他幸福生活的場景,雖然並不是最好的,畢竟幸福的並不是他,而因為見到這個結局,所以管理局給他唯一機會招募一個副官,從他原來的世界中。」
我將雙手放下:
「於是他動用了唯一一個機會,讓妳當他的副官,畢竟每個管理者只能招募一個副官。」
看了看眼前牢中的天使,我又說道:
「結果那個副官走不出心裡的傷痛,他想了很久的辦法,沒有任何收穫,因為妳正在拒絕他‥‥‥妳不覺得妳的作為也是挺在嘲諷他的嗎?」
在我說完這段話以後,天使深吸了一口氣。
「‥‥‥」
「我不會把妳的人格抹消,我會讓你的靈魂存在在我們的辦公室,這樣子比起抹消來說,更可以讓妳去體驗那個罪孽。」
說到這裡,正準備離開她的意識時,我又放了一句話:
「這是幸福與痛苦的中間值,妳就慢慢地去體會吧。」
語畢,我切斷了聯繫,開始了我的工作。
。。。(過了一天,辦公室)
看到魔法使與艾爾芙走進辦公室,魔法使先讓艾爾芙在自己座位旁邊待著,來到我座位前。
一看到他,我問了問:
「所以艾爾芙身體沒問題?」
「嗯‥‥‥沒問題,只是說話有點斷斷續續,而且比起以前更呆了一些?」
那是當然的,我直接將原來的靈魂拿了出來做成了裝飾品,剛進去的靈魂肯定還沒有習慣。
可能還要在一些時間才會恢復正常,而那剛進去的靈魂也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天使。
「那都是正常現象,雖然也有可能一直都是這樣,不過也是挺可愛的不是?」
魔法使抓了抓頭:
「嘛,是這樣沒錯,而且也沒有對生活有什麼問題,應該沒事。」
「行,啊,對了,這個東西你收著。」
我將一個怎麼摔都不會破的玻璃原型水晶球塞給了魔法使。
「這什麼鬼?」
「噢,沒什麼,送你一個裝飾品而已,沒什麼問題,不是嗎?」
魔法使露出疑惑的表情,而我繼續說:
「反正就放在你座位上的某個地方擺著就好,啊不管怎麼摔,這個水晶球都不會破的,所以沒有問題。」
「噢‥‥‥好吧。」
魔法使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沒有懷疑我的話。
在他回到座位之前,我又說:
「如果艾爾芙身上有什麼怪怪的,記得在和我說啊。」
「好哦。」
這麼說完,魔法使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那個水晶球封印著原來天使的靈魂。
那水晶球會自己慢慢聚集魔力,並且讓靈體自動顯現出來,不過沒有人聽的道那靈體的聲音和形體而已。
由於我是製作者,所以我可以看到靈體,也聽的到靈體的聲音,但對面的兩人可能看不到吧。
這時,我注意到水晶球發動了,另一個艾爾芙正站在旁邊,用著忌妒的眼神與複雜的表情觀看著魔法使和他身邊的天使。
看到這狀況,我微微的笑了,並且心想:
『就慢慢地享受這個既痛苦又很幸福的日子,來償還妳對妳的人民與魔法使的罪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