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德不配位的作風後,丐幫幫主羅朝明終於被武林俠客廢黜。
武林在他死後得以殘喘,朝廷勢力也被義憤填膺的俠客所驅除,衙役自此無力干涉武林事務,本該是征服武林的功績也在鄉間化為污名,惹得皇帝惱羞成怒,一劍砍死主事的大臣。
此後的皇帝們也不願提及此事,並在這十年內不再干預武林事務。
「請大家再給白眼子一次機會......」
「白眼子當初連羅朝明都比拼不過,就算拱手將丐幫讓他,他也是無法承受!」
就算羅朝明已死,這股騷亂在武林也從未平息,當局的丐幫更激起原先就存在的幫派鬥爭,甚至為爭奪空懸的幫主一位而大打出手。
就在此時,曾以淨衣派自稱,卻隨即自立門派的苦行派副領袖白玉君也入局了。
「諸位,當初是羅朝明矇騙污衣派在先,欺壓丐幫在後,與其迫害同為受害者的污衣派,不如再給污衣派一次機會,白玉君將率領苦行派將與他們共治丐幫,相互牽制攜手監督。」
對此,領袖武斂子沉默不語,看像不應更似默認。
就算他德行高尚,但他任由白玉君偏激行事,甚至縱容為惡的行為也讓人難以忍受。
若非他當初一掌擊潰朝廷追兵,自立苦行軍隊組織並招攬天下奇俠抗衡來犯衙役,現在的白玉君才沒有狐假虎威的本錢。
但就算如此,在武斂子的名聲袒護下,反對者敢言也不敢承受支持者的折辱。
「副頭領說得對!污衣派沒錯!苦行派加油!」
「白玉掌丐幫!武斂握武林!苦行撐天下!」
只是他不解的是,當他面對朝廷追兵的攻擊,他們為什麼已經渾身是傷。
「狗娘養的白玉君,在那邊招搖撞騙,到底誰才是苦行派的領袖......」
「注意你的言行,這苦行派的決定可是武斂子的意思,不可能有錯的。」
然而看白玉君賣弄口才,他也只是稍稍不悅。
就在葵花郎高舉打狗棒引來眾人不滿,本該百廢待興的丐幫再度陷入一片混亂。
就為一席代理幫主,以及其背後內涵的大義。
就在幫主補選之際,淨衣派先前受的屈辱也沒得到昭雪。
因為在苦行派的支持者宣傳下,不少武林人士將污衣淨衣兩派同歸為敗類,並宣稱兩派爭立已久,唯有新穎的苦行派才能駕馭當今江湖。
當然武斂子什麼都不表態,這都是白玉君一人為之。
「就算羅朝明是錯的,但白眼子與葵花郎同屬一夥,他也絕非善類,不可......」
「我聽你他媽在放屁。」
然而在這時,淨衣派支持者忍受不住輿論譴責,率先動手了。
只見他一棍打下,當場擊殺兩名自稱曾待在淨衣的苦行派乞丐,卻見到他們乾淨的衣物裡內夾髒污的痕跡,根本不像苦行派該有的淨身紀律,反而像是污衣派的制服。
湊前掀衣一看,他才知道這兩人就是汙衣派的內奸。
對此,他欲興師問罪,將兩具屍體分別搬到苦行派的據所裡。
「這就是汙衣派與苦行派的合作嗎?」
但好似心裡有鬼,他們非但不承認,甚至誣賴淨衣派支持者才是殺人真兇。
愚蠢的支持者不知所措,就在亂棍中被污衣派的群眾圍毆致死。
相同的蠢事再發生一遍,卻因為對象名聲不同而產生不同結果。
「白眼子竟如此陰險狡猾,以設局陷害的下流手段栽贓我們!」
「縱使我們丐幫做的都是下流人士在做的工作,但凡是行為舉止也不該如此卑賤!」
在荒地上,拖行著渾身是血的屍體,淨衣派面對苦行派與污衣派的指責。
淨衣派的支持者非但沒辦法解釋,甚至也不等葵花郎等人出面解釋就抄起棍子大打出手。
只見他們毫無理性地報復,就只是為了權力而鬥爭。
「敬酒不吃吃罰酒,乾脆直接拜候。」
話落,只見淨衣派來援一使棍棒,快步衝入混亂的戰局開打。
不只針對淨衣派,苦行派人馬也對污衣派藉機報復,趁亂殺其好幾人來釁事。
眼見血落黃土軀埋塵,三方百人就在一片荒地相互殘殺,日落之前毫無保留,招起招落從不停歇,讓本來同為執著破碗的同伴徹底鬧開。
日落,白眼子與武斂子終於出手,雄力一棍散陣式,這才讓三派人馬各自退離。
但臨行前兩人相識,那面貌是冷漠的,內心卻飽藏著滿腔殺意。
事後他們藉由遺體上的玉佩,發現苦行派的屍體竟是羅朝明的殘軍。
對此三方結下梁子,派門各立團頭與繼任者,並立約非丐幫大事絕不干預彼此。
諷刺的是,立約的地點就在丐幫賊頭羅朝明的墓前。
「沒想到羅朝明已死,丐幫還是避不了分裂的命運。」
對此景象,鄉民們只是無奈。
畢竟當局近看是爭位,遠觀卻是為了一根打狗棒,分別對比實在可笑。
「也是啦,畢竟權杖在手,誰能抗從。」
就為了已不符當今武林,落為象徵的無用破棍,便讓上千乞丐不顧未來大打出手。
但他們不明白,只以為換套衣服就能改宗立派,殊不知人們看他們就是一群乞丐。
「只是朝廷與羅朝明勾結,整個江湖武林就無過了?」
「罷了,多說多惹煩,他爭他去爭吧。」
在那時也不只丐幫,整個武林皆是如此,於是退隱者眾,也顯得爭位者越加可悲。
一把破棍引紛爭,江湖灰濁水混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