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我連續兩個晚上作了相同的夢。
在夢裡,我恍惚穿越在兩個時空。我的「家」不是我現在住的家,周圍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家裡大概是1980-90年代的簡樸風格,電視上閃過一次1987年的字樣。
轉瞬,我夢見自己在去年(2019年)企業實習的情境。我記得我在公司裡遭到一位經理的欺凌了,一怒之下就一拳勾下去了。我依稀記得她當眾侮辱我家人。結果,雖然最後沒提告,可是我就自然沒辦法繼續留在公司裡。
夢中的我對以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儘管找醫生檢查也發現不了甚麼導致失憶的原因,彷彿我連近年的記憶也沒好好記住呢!我只知道自己打從有記憶以來(大概是高中前後)都是住在寄宿家庭。換言之,我是沒有父母的孤兒。
中間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當我回到那個「家」的時候,一起住的人是母親,父親大概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我推斷那是親母在多年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與我相認。
換作是別人,忽然就多了親生父母的感覺一定是充滿疑問,甚至會因為對方當初拋棄自己而憤怒不已吧。可是我沒有,我把這件事當作是「資訊」處理了,心裡沒什麼感覺。
夢裡的母親似乎經歷過一些不太正當的生活。身上的氣味和觸感也不是任何一個孩子想要的,可是卻莫名其妙地親切呢!
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反正我馬上就相信了。
重逢之後的日子過得異常地平淡,一來我要上大學、打工支持學費(和她重逢之前我一直住在大學宿舍,大學那邊根據我的狀況免除了住宿費。學費扣除政府的輔助還要交一點),母親也似乎不希望我黏在她身邊。總而言之就是有點冷淡。
終於,事情在我被經理欺凌之後改變了。
我本來不放在心裡。那個晚上我回家跟母親吃飯,她忽然問我實習的近況呢。
我突然就感到胸口、眼睛很痛,在她面前哭了。
『你怎麼突然哭了?把話說清楚吧。』
「我還未說就已經很想哭。」
「媽媽,不要再離開我。」
我在那句之後就哭醒了。
醒來的理由,要麼就是因為那種痛,要麼就是我意識到一切都太奇怪了,跟我所認知的世界差太遠,意識到是一場夢。
夢醒之後,胸口和眼睛依然很痛。
我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明明只是一場夢,我的心情得要很久才可以平復。
那時我就想,大概是我太投入了。
這可是一個全新的小說題材。我馬上便拿起手機寫下重點,然後再搬到電腦上。剛才在打字的時候,還是有點想哭。
既然能夠帶來靈感,一切也沒關係吧。
我特意想起這夢,之後也許就不會再有相同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