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是誤判,那就沒有戀戰的必要。
意外的,中止戰鬥所會遭遇到的幾個阻礙,全都順利通過。第一,本來以為還會有什麼立場要說話的燭蓉,爽快的默認戰鬥結束。(話說,本來就是她打斷戰鬥不是?)第二,是被挑釁的對面,該時代的領袖頭頭之類的,大人有大量地命令他唯一帶著的士兵放開歸妹。
『咧!粗魯鬼!色狼!』
重獲自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別得寸進尺了呀歸妹……
放開之後,也跟著爽快的『退軍』。
『呃,阿發。你不生氣嗎?』『大王,他那可是以下犯上!』『無妨,余覺得,很愉快。──讓樂趣分段,漫漫人生才不會顯得又臭又長。』
當然,這就是交換條件。「很抱歉,什麼王的。擅自攻擊了你,只是我還有急事……」「少年,余很中意你。待余平定天下後,咱們再打一場。」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承諾,虧少年他答應的下來?
所謂的急事,自然是令月。
上一段已說,燭蓉並沒有說啥「非得找到九詩劍,方可回去。」、行動上也是跟著回到門那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變得那麼通融呀?──這也許是命運、宿命一類在作怪,對於遭遇『某神』一事。
趕到的燭蓉為首一行人,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只知道,鎮守門後的換了個組合。昏過去的令月被拖到一邊的樹下,做了此事的人並不是出自體貼,僅僅是單純覺得有人倒在門前很礙眼罷了。
──這是雙人組合。
湛藍色的袖裙一體民族服飾、左右綁起的小搓馬尾,所使用的是『雷神護身符』造型髮夾、沒有眼罩、取而代之的不同為,把瀏海梳開所露出的光亮額頭。──臉孔就和燭蓉一模一樣,有如照鏡子般!除了配色與上述的小部分差異,簡直就是電玩遊戲中為了區別所染色的2P角色。
看到的當下,眾人的一件事做的,果然是先去確認自己旁邊那的小小神祇還在嗎?應該不會是瞬間移動到對面來嚇人吧!確認了『我們那隻小小紅紅的』還在身邊後,鬆了口氣是有、接踵而來的是疑惑。這樣一來,對面那有如雙胞胎的小女生,又是誰?
因為小孩子樣貌太過吸引人,一邊的大人有點被忽略?於對面的第二人,眼睛瞇的像是打瞌睡、或是天生眼睛小,瞇瞇眼?總之,服裝為破舊周服外搭一件軍用外套的女性,樣子判斷還蠻年輕的,頂多二十出頭吧。──後來得知,是大學生。「原來是有點老氣的大學生呀……」這樣亂說話的歸妹差點就被敲頭。
站著睡覺不是人人都會的技能,打瞌睡這選項可以先去掉了。況且她嘴角也似笑非笑,是醒著沒錯。
這就是過了『門』之後的燭蓉一行人所看到的光景。
下一刻,視覺情報才剛接收完畢,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燭蓉,二話不說地撲了上去!
「龔龔!」
「燭蓉,別來無恙?」
不不不,等等等,大家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喔。
一個箭步逼近的燭蓉,從裙擺中撈出一石製燭台,就這樣朝有如她的分身的女孩敲了下去!這既清脆又鈍重,以聲音性質來形容應該是寺廟的鐘被敲響的聲響,從2P女孩和燭蓉接觸的面,也就是額頭與燭台之間,激盪出來。
──拿石製品敲頭,殺人啦!!!
可是2P女孩還在笑?(燭蓉叫的應該是她的名字,在此先稱呼為小龔。)
「妾身,直到現在還是安然無恙喔。」
沒有受傷的她,硬是以額頭把燭台頂了回去。不,是額頭浮現的『某種東西』,強化了她的力量加以抗衡!──自然不是『青筋』那麼簡單,而是某種更神奇、根本不可能從頭上拿出來的,其他的『石製物品』。
在一旁的少年一行人,連銀鈴都被弄得霧煞煞。沒有辦法,燭蓉閉口不談的事情太多了,就連那石製燭台都是第一 次看到,名字叫不出來,是理所當然。相較之下,被稱為龔龔的另一邊,似乎是比他們這邊更無所不談?
「龔龔,竟然這麼快就搬出了『九鼎之物』?」
「(嚇!)妳、妳,跑到我們這做什麼?」
「沒事做呀,乾脆來聊天。這次是沒有劃分出來、但說不定下次見面時就是敵人身分了?要談話也只能乘現在喔。──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殷寂鏡,寂是寂寞的寂、不過鏡是鏡子的『鏡』哦。」
不知不覺間混過來的軍服外套瞇眼女,唐突開口是讓銀鈴嚇了一大跳。話說,那是因為她站的離銀鈴太近又再開口前完全沒發出任何聲音啦!──就某方面來說,她也是高手?
「妳、妳好。我是詩詩,其他人分別是……」「歸妹,妹妹。」「萃姐,姐姐。」「萃姐妳的名字沒有人家那麼奇怪為什麼要配合我!」「哈哈一時覺得好玩。……」
慌張回禮的詩詩果然有禮貌。
後面兩個,就先不管,還是銀鈴的反應正確不是?
因為她指出了重點:
「喂!妳們怎麼報上大名了?!她剛剛站的位置明顯就是敵對、廢話了那麼多不也都是為了將來敵對所埋的伏筆!」
「啊,小老師不用介意啦。報上名字也是只為了交談方面,不用以妳呀我的來互相稱呼,麻煩得要死。順帶一提,『舊TMM-D』諸位的名字早就被當作基本資料,背起來了喔。小小的銀鈴老師、九詩劍的詩詩、王禽尾羽的歸妹、研究人後繼者重言、還有……妳剛剛說妳是誰來著的。是新人物嗎?資料沒更新不好意思。」
「我是萃。」
「好面熟喔,妳是隔壁班?」
結果竟然是同一間大學?世界果然狹小。至於被吐槽不像大學生的寂鏡施展的一記『寂靜肘擊』讓歸妹給閃過了,在此不加以累述。
另外,少年沒說話的理由是他正專心診斷令月的傷勢,不像是只能在旁邊看的歸妹與令月,還能三姑六婆模式。──或者說,女性們是光看樣子就知道令月無大礙呢?再來是,診斷怎麼能交給男生呀?就算他是學過鐵打損傷的淺淺治法,竟是讓他在女生身上亂摸嗎?
事實上是拿手帕隔薄娟的避嫌診脈啦。不然詩詩肯定地一個跳出來。……才說沒開口,就聽到少年碎碎念:「看樣子是不用整骨。」不,這邊這個好似也覺得能以調整關節來治百病?快來個人來阻止他。
同一時間,戰鬥正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