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TMM-D(舊)分組決定。除了令月以外的眾人全部通過門扉、只留下令月顧門……這分組,要是不明說,好像有股懲罰遲到人的意味?
沒跟著歸妹讓令月不安的直絞衣袖(其實是想抱抱到不安分。),話說,要是當初就決定好誰不穿過門扉,不就能少做一件衣服、某人也可以不用穿著古服(暴露版)膽顫心驚的穿過大街?
推開這附有門板的華麗門扉,上頭徽紋似乎變得曜眼?
「超線!……不過是我們。」
接連穿過門框中的虛空,引發大量的『時空不穩定現象』波紋,眾人消失在門扉的另一邊。
──像是去郊遊的,滿臉不在乎的歸妹。
──是有點緊張。好歹前幾天還是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握著妹妹手的萃。
──走在前頭,至今仍意圖不明的神祇‧燭蓉。
──本來打算殿後,可是被少年的『請。』手勢,牽著鼻子走的銀鈴。
──所有的元凶,將要帶回所有問題點的詩詩。
──盤算著拯救詩詩,其餘全都不管的少年。
各懷鬼胎(?)的他們,浩浩蕩蕩穿越這築於空氣中的華麗『時空之門』,到達的地方是,以西面的山壁與東面的河道交錯成的平原。
不是資料庫的燭蓉,開口問道:
「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很不巧,最近對於『香門』的資料採集都侷限於門外,之知道時間是BC.1000左右,其他的近乎一無所知。」
「也罷,老身是隨便問問。──接下來,要靠的是時光機的感應能力,有地圖是很方便、沒地圖也隨便。時光機的,有無感覺到什麼?」
「……」
詩詩默默地搖了搖頭。
是她問的不正確嗎?還是說是要少年問會比較好?但說也奇怪,以往老是很急躁的燭蓉也沒多說什麼,擺擺手示意眾人跟上,這舉動連銀鈴都覺得奇怪呀。──僅僅回到了過去,就讓燭蓉的心情轉好嗎?
沒人猜得透,也是任憑她帶路了。
遠離了背山靠水、顯得很難發現的『門扉』。──這位置,應該不太需要擔心這時代會有『超線』情況,況且還有令月守著。
──開始了他們的『時空之旅』。
只差沒哼歌的燭蓉做先鋒、銀鈴於次、萃與歸妹並肩、少年與詩詩殿後,這隊形先暫定於此。沒說明目的地,也不知該如何找起劍的他們,才剛開始就有股前途多難的感覺?據上次的數據,『巨型門扉』可以維持三到五天……的樣子。因為上一扇最後是以強行關門的方式,沒能得出強度數據。說不定,『巨型門扉』維持時間是無上限?
但還是要做好最壞打算才行。再出發前,負責擬定計畫的銀鈴就再三叮嚀:『過了門後大家要保持團體行動,這樣即便門關上了,也還有詩詩這個救命索。』。
是的,最後的手段可以藉由詩詩強行開門。可是這招耗體力,不到最後的緊要關頭,少年絕對不會准許的吧?──所以才說是最終手段。還有,如果有人落隊,沒能趕上詩詩開啟的最後一扇門,那就真的永遠困在這時代了……
被困在永遠回不去的異邦,那好像比死了還更可怕。
大家都有了這個體悟,才會加入這團隊。──可是,似乎還是有例外。凡事都有正負相反,少年他們是死拼活拼才爭取到機會、萃的情況,則有點像是被人死拜託活拜託。
沒有任何相關知識的萃,和皆有看不見的緊張感束縛的眾人相比,顯得像來郊遊。她牽著歸妹的手(像是大人帶小孩),把銀鈴和詩詩拉近,讓隊伍變成『單前鋒、單殿後』的情況。
『先讓我們談談女孩子的話題吧。』,這樣說的她本來是要讓少年參與……大抵是後來想到少年之前因為詩詩的醋罈子流滿地而遇到怎樣的情形(即便他甘之如飴),因此把少年屏除在外。
「衣裳習慣嗎?尺寸有沒有不合的?」
「這不是之前試衣時就問過了?萃縫得很好呀。」
「走了三十分鐘和只穿了三分鐘更能察覺衣服的合身與否喔。──我有幫大家多留空間,還是發生了令月的慘劇,那孩子的發育比我想像中好……」
她目光並沒有於其他人身上打轉。
也許是發現了在場所有人全是零尺碼。只剩她一人色役擔當,果然沒把令月拉進來是錯的。
「肚兜的感覺很奇怪,有點不習慣。」
詩詩臉紅的舉手。對她來說,涼涼的肌膚面積和內衣不一樣使她難以忍受?這樣說來,只穿過小可愛的銀鈴與歸妹不就更……可是她們沒作聲。表示只有詩詩敏感。
就像個人生老前輩的萃(?)輕笑:
「別急,慢慢就會習慣了。──對少年來說,才是挑戰吧?他的衣裳感覺和穿裙子沒兩樣。」「啊哈,小言,穿裙子!」「……重言羞恥的表情?還蠻有一看的價值的耶。」「妳們不要捉弄阿言啦!」
噗哧一聲笑出來的歸妹、還有開始偷笑的銀鈴、提出這觀點的萃、還有紅著臉想阻止其他人的詩詩,只能說,雙拳哪能敵眾手?女生集團,大家一齊轉頭看過去!
……詩詩是不喜歡大家嘲笑少年,但定也想嘗嘗新口味,看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一但意識到自己穿的衣服像女生,會露出什麼表情?
所以四分之三的臉上全掛著嘲笑意味……可能是僅僅二分之一(萃先去掉)。目光集中在定為變成了觀賞動物的少年。──然後,反應出乎意料:
「詩詩妳看,這是袖拳。」
毫無她們所期待的有趣反應,明明就是被丟下的少年開始演武,見到詩詩回頭,立馬表演起來。眾人與其說是失望,還不如說重新體悟到少年是這樣的人而嘆息:
「……好吧,是我們多慮了。」「啥是袖拳吶那個笨蛋。」「貨真價實的武術白癡。」「嘿嘿,袖拳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是阿言是表演給我看耶。」
對於武術白癡不想多做理會,女孩子集團又轉頭回去:
「沒看到、沒看到。」「找重言取樂子是我們錯了。」「少年是如此無趣的人嗎?」「阿言才不無聊呢!」「那是對妳這個女友來說哪。」
也走的夠久了,聊天的時間被拉得很長……來到這裡怎麼會淨在說話?目的並不是說話喔,要聊天的話為何不選個輕鬆的方式?
「對了,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喔。──像是妳們剛剛是叫少年他武癡吧?他武功很強嗎。」
「亂強一把的。」「……很不想承認,可是我就只有這點輸給小言。」「(臉紅)又強又帥……」「在『鳥』的範疇裡,能算的上是頂尖吧?畢竟都拿了個『禍凰』的稱號。」
「或黃?鳥?」
被突如其來的專業名詞轟炸,萃顯得有些吃不消。她歪了歪頭:
「啥鬼?小老師妳在說什麼?」
「燭蓉娘娘可能沒跟妳說仔細,就由我僭越說明!──『鳥』,是指持有特殊體技之人的代稱。大概指的都是武術家,也有少數例外。」「我!我!」「像令妹‧歸妹並沒有習得任何流派的招數,單純運用反射神經與強化的肌力來戰鬥,就是很異端的『鳥』。」「代號是『玄燕』!」
「是這樣呀?……和『戰鬥要員』的意思沒差多少耶,這樣的話,沒沒不就很危險?」
用手指抵著臉頰的萃導出結論。被銀鈴糾正:
「在屬性上,『鳥』更適合的位置是『移動』和『偵查』。用象棋比喻的話,算是『車』或『馬』這兩種棋型。──因為,要比火力的話,使用人數稀少的『花』,更像是『砲』。」
「花?好像有聽過?我知道,是煙火之類的對吧。」
「錯。『花』要說明的話,是種『短暫改變世界的法則』。是種很古老的技術,據說與『神明創造天地』是同根源的『技法』。拜此所賜,會用的人很少,也大多會被當作是方術……只是兩者之間還是有差距就是。正確來說,方術是構成『花』的基礎技術、就像房子和磚頭的關係……我說太多了嗎?」
「越聽越不懂,總之不是煙火就對了。」
開始發揮不適合當老師傾向的銀鈴,用專業術語解釋專業術語與是哪招?就像是請沒學過英文的人使用英英字典哪!──是知道自己的說明不夠淺入深出的銀鈴,決定先省下剩餘的兩個專有名詞說明。
「與門扉後的『古代人』交涉後換來的這幾個名詞知識。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又有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決定在TMM-D裡代入一樣的職位分別,只不過到現在名額都還沒滿就是。」
「是這樣呀。」
明顯想結束這話題的萃眼睛眨呀眨,是忘了這話題是誰挑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