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我妻有奶看著撲克牌碎片散落一地,不甘心地吐了一口氣。
「勝利者是——句點!」
煙霧完全散去的同時,場邊觀眾的噪音也和他們視線同樣清晰起來。
「啊,是句點打開寶箱啦~?真厲害呢!」窗外藍天不停搖晃「音律」誠的身子:「噯,誠!該起床囉!」能看到傷勢減輕的藍髮少年身上被貼了一張符咒。
「結果你破壞了自己的承諾,盜賊。」我妻有奶蹲下身撿起地上還完整的幾張紙牌,推一下眼鏡和句點對話:「你還是用上那個能力……第二次。」
句點左手托著被打開的寶箱,轉身回話:「抱歉啦,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跟著別人規則走,」在原本寶箱的位置那,一支紅色的匕首插在地板上:「至少,我是寧願言而無信也不想被約束的那種人。」
「隨便你。」我妻有奶愣了一下,起身後也沒打算繼續爭什麼,把高帽壓低往其他兩人那走去。
「那麼現在,就由這次特別賽的冠軍,句點來打開寶箱。」主播催促著,場邊的觀眾也鼓譟著。
「那個神祕的靈藥終於要開封了,真期待。」
「你們覺得句點會當場使用嗎?」
「不知道耶。」
「矮人果實,那東西你見過嗎?」媧忽問到。
「這個嘛……」矮人果實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矮人果實,無從得知。」
媧忽視線移回場中,冷冷應聲:「是嗎,我知道了。」
*
「唔……」
發現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醒來,窗外藍天低頭俯視:「誠,你醒啦。」
「呃……小天,比賽呢?」誠揉揉眼睛,稍微恢復意識後發現自己正靠在窗外藍天的腿上,不過自己並不介意這樣多躺一會兒。
「比賽已經結束了,你看,」跪坐在場邊的巫女指向場中,站著一個漆黑的人影,而他手拿著寶箱,「句點贏了。」
「所以你也輸給他了嗎?」誠注意到由硬底皮鞋製造出來的腳步聲,側頭向我妻有奶搭話:「這是不是代表他是我們之中最強的呀。」
我妻有奶走過來的同時把紙牌整理好收起來,語氣有所不甘:「並不是。」
「呀~真不甘心啊,我也跟你一樣。」誠的語氣相對悠哉。
「不過這比賽倒也不重要就是,」我妻有奶推了推眼鏡:「我更期待的是……接下來的事。」除了剛剛的戰鬥以外,這個戴著兔耳高帽和眼鏡的男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笑過,但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嘴角卻微微上揚了,「待會比賽結束後你們跟我走吧,我順便跟你說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窗外藍天。」
稍早已得到我妻有奶資訊的誠,簡單點頭答應。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腿躺起來真舒服耶~小天。」
「…啊…?嗯…哇啊…!快起來!」於是誠就這麼挨了一拳。
*
「骯,那就讓我們來一窺究竟吧……」句點徐徐掀開寶箱上蓋,傳說中的靈藥到底是什麼樣子,就連他自己都很好奇。
——空的——除了一張紙條以外,裝飾華麗的箱子裡空無一物。
「啥?」
全場突然鴉雀無聲,所有人同時陷入疑惑。
「怎麼回事?本來應該裝著獎品的箱子,卻…卻是…空的?!」甚至連主播都不敢置信,身為工作人員他很確定裡面應該是要裝著獎品才對。
「嗯……」宮崎本來因為期待而稍微上揚的嘴角又沉了下來。
「喂,那啥……箱子裡面沒東西耶?」誠指著放下箱子,手還拿著那張紙條的句點說道。
「這算什麼,加開賽事?」句點黃得發光的雙眼瞪向坐在貴賓席的那個人:「還是,這是你個人的惡趣味?」
「——晴天-Rêve。」
晴天-Rêve,當所有人因為句點而將注意力轉向這位場外城的幕僚之一時,他正坐在高背椅上,右手捧著一只裝著深藍色液體的水晶瓶子。
「是~冠軍,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晴天-Rêve語氣慵懶而表情輕鬆。
「那個應該是要給我的才對吧。」句點站得直挺挺的,抬頭對著貴賓席喊話。
「但它現在在我手上,怎麼了嗎?」大競技場的氣氛不知何時冷卻下來的,場外城的幕僚則不在意句點說了什麼:「你現在最好小心點講話,不然這瓶子不知道會發生什——喔哆哆哆——!」晴天-Rêve故意放開手讓瓶子往下掉,不過也及時再接住了。
「好險好險,剛剛可是差一點呢,」場外城的幕僚坐在高處嘲諷著站在場中和他對質的傢伙:「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接住它,你說呢,冠軍?」
「你到底想怎樣……?」句點壓低嗓子質問。
「唸出來,」晴天-Rêve指著句點:「把紙條上的內容唸出來。」
百般無奈,但只能照做,句點開始唸起紙條上的內容:「拿到這個箱子的人啊,真是太可惜了,獎品在我的手上……事實上這東西對我們場外城管理小組也沒什麼用,不如我們來打一場吧?贏了獎品就還你……我是不介意拿去做資源回收啦。」
「就是這樣。」此時晴天-Rêve已經站在句點面前。
「意下如何,冠軍?」
句點看著那位幕僚手上拿著的藥瓶,回道:「我還能選嗎……」
「唔……這下可不好玩了。」媧忽態度終於回復到開賽前的冷靜:「你說他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矮人果實再度被提問,面無表情:「不清楚,但我想……我們倆也得繃緊神經了。」
「喂…這什麼情況…那可是幕僚耶!」誠笑不太出來,也許和傷勢剛癒合也有些關聯。
「他們不是說大競技場可以算是『中立區域』嗎?」窗外藍天說道。
我妻有奶則冷冷回:「你覺得他們說話能算數嗎?」
「對了,那邊那三個,」晴天-Rêve右手指向場邊我妻有奶、「音律」誠、窗外藍天三人,卻看都不看一眼:「我不介意你們跟著一起上喔,我不介意。」
「嘿…被看扁了啊…」誠有些不爽地壓低音量喃喃自語。
「場邊那兩個小朋友也是,要來玩玩嗎?」幕僚舉起左手,用同樣的方式指著媧忽和矮人果實。
「啊,我們兩個就不了。」矮人果實揮手拒絕。
「還真乾脆…」句點汗顏:「不過…也是啦。」
「真是的,怎麼突然演變成這麼麻煩的局面……」
「嗯……」宮崎保持著一如往常的表情,但嘴角明顯下沉。
「沒辦法了…來吧…!」句點擺好姿態,準備好開始下一輪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