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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你的ＸＸＸ正慢慢變成我的形狀
本篇摘要：
名稱越長越有種大作的感覺
２１
接到夕顏的簡訊，李凱即刻趕來。
同樣的黃昏，同樣的街道，同樣的「妙法蓮華」。
夕顏坐在跟那天一樣的位子上。
而不同的是，他身旁的位子上多了個竹藍，看起來像是一些麵包店會用來裝法國麵包的那種，但裡頭現在裝的，卻是個包在毛巾裡頭的嬰兒。
「你的孩子？」李凱說。
「是你老婆的。」
「我老婆的？」李凱退了一步，差點沒站穩，「我老婆的？」
「嚴格說來，大約一半是。」
「那另一半呢？」
「是一個隱居很久的好色老鍊金術師。」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跟一個老不修外遇然後生下了……」
「不，你誤會了。」
「你講的那些難道還有別種解釋嗎？」
「總之，先坐下吧。」
李凱沒坐，他只是盯著嬰兒，整個人彷彿凍結。
「請坐。」夕顏說。
李凱終於坐下，自動人偶愛莉絲隨即端上了茶來。他隨手想拿起收據──
「最好先別看。」夕顏說。
「很貴嗎？」
「是會被劇透。」
「什麼意思？」
「你喝了就知道。」
李凱拿起杯子，盯了裡頭那有些混濁的茶水看了好一會兒。
「看起來不大……清爽呢。」
「真相並不總是簡單明瞭。」
「我真的喝囉。」
「請。」
「一口氣喝光？」
「因人而異。有些人喜歡分開好幾次，也有些人會一口氣喝光。就像有人喜歡ＨＢＯ，但也有人比較愛用ＮＥＴＦＬＩＸ一樣。」
李凱決定先小嚐一口。
茶進入他的嘴裡，這回沒有變成音樂，而是一段非主觀的記憶，感覺並不是某個特定的人所擁有，就像是一部電影。
然後他又喝了一口，再一口，最後乾脆直接全喝了下去。
喝完後，他完全理解了夕顏的話。他拿起一旁的收據，這次夕顏沒有阻止，上頭寫著的是「老婆的靈感其實是一個被創造出來可以自由思考的人物，他逃走以後遇上了一個老人收留，但是最後變成了嬰兒這樣有錯嗎？」。
「真的劇透了呢。」
「名稱是愛莉絲輸入的。」
「名稱越長越有種大作的感覺。」一旁的愛莉絲說，李凱不禁懷疑，她就是等著要講這句話才從剛剛開始就站在旁邊的。「所以以後就用『為美好的愛莉絲獻上發條』這個名字來稱呼愛莉絲，請問可以嗎？」
「提案駁回。」夕顏說。
愛莉絲低下了頭，輕跺了一下腳，地面發出了類似岩石被鐵鎚重擊的聲響。
「收據怎麼有兩張？」
「下面那張是這次委託的費用明細。」
李凱看了一下。
「這個……」
「怎麼了嗎？我記得應該比之前預計的低。」
「是更低沒錯。我……我不是要挑剔什麼，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指著明細上的一條「什麼是『地方的魅魔有需要』網站註冊跟外送費用？」
「那是一個由魅魔們合法成立的機構，目的是在服務同時飽足她們──」
「我曉得！我是說我沒用過但是我知道，因為我們血族也有類似的網站，而且還不少，我是說為什麼會有這筆支出？」
「因為他哭得停不下來，我只好請人來哄他。」
「誰哭得……噢，是嬰兒？但沒別的方法？」
「不會傷到腦子的大概都用了。」
「但是再怎麼樣，請魅魔來當保母……」
嬰兒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李凱看了夕顏一眼。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詞。」
「……我看得出來。」李凱嘆了口氣，「那麼另外一條『特殊服務費』也是他搞出來的？是要餵他奶嗎？」
「餵奶似乎是包含在基本費用裡的。特殊服務費是因為他射在保母臉上。」
「他什麼？」
「他把尿射在魅魔的臉上。」夕顏聳聳肩，「對方說，不管是尿還是什麼，總之射在臉上就是要加錢，要吞下去的話就得加更多。」
李凱按著額頭，朝著嬰兒嘆了口氣，「看起來他長大鐵定是個小色鬼啊。」
「你有打算養他？」
「難道我有其他選擇嗎？」
「有些蛇族喜歡生吞嬰兒……」
「你在開玩笑吧？」
「我是在開玩笑。」
「……他總算是我老婆的孩子對吧？」
「你大概不會喜歡我的答案。」
「是啊。整個事情我都不喜歡。」李凱始終看著嬰兒，「但誰叫我愛上了她呢，即使知道她做了那些事情……」
──像那個直直的丈夫。
夕顏腦海裡突然跑出了這個句子。
「你覺得我該告訴她嗎？我該不該告訴我老婆，這個孩子就是她要找的？」
夕顏沒回話。
「或者我告訴他，是我去認養的。以前我們就討論過了，而且那時候她也贊成的，或許只要有這個小孩在，她就可以真正穩定下來。」
夕顏沒回話。
「在我上班時，這小孩可以陪著她。這樣她就不寂寞了，我想她做的那些事情，說到底都是因為寂寞害的。偵探，她不是壞人，只是寂寞罷了。而且這些所謂的壞事，其實真正傷到的人也沒有多少不是嗎？」
夕顏還是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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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