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所,朦朧昏暗,清脆愉快的音樂播放,
隨著節奏,非主動地上下舞動,旋轉。
慘白的身體被紅青紫點綴;
眼窩裡的燈泡在單調的空氣中畫出繽紛;
至耳根的微笑,滿足如男子。
一切一切,生氣勃勃。
*
K抱著沉重的紙袋,緩緩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熱鬧的昏光酒吧裡,K與同事們暢飲,談笑著。這本是她的預計,但下班前的鬆散卻搞出了點差錯,老闆大怒,要她留下來弄好才能走,卻又怎樣都不妥,只好帶回家處理。
「該死,完美的周末就這樣毀了。」
現在陪著她的,只有天上幾顆似欲氣絕的孤星。
「就一點問題而已,老闆也太……」K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道:「算了,我這樣氣也沒有用,反正今天快過了,再慘也不過如此。」
隨著氣消,手臂的痠痛漸漸明顯,於是K到了附近的公園裡打算小憩一下。
K坐在不鏽鋼長椅上,用手機與朋友聊天。同時,一些小而有力的咚咚聲不斷傳來,循著一看,是群飛蛾與小昆蟲不斷的衝撞明亮的路燈。並無稀奇,她轉頭繼續盯著發光的螢幕。
「咚——咚——,……」
聲音消失,K好奇地抬了頭,想要看看路燈,而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人影。顫了個抖,突然的驚嚇讓她失去思考。
等到K回過了神,男子才開口道歉。
雖然釋出了善意,但K還是懷抱著警戒,仔細地盯著男子觀察。「為什麼戴著口罩?為什麼帶著手套?」
「夏季感冒;手上有很醜的胎記,不希望讓人看見。」這樣的回答讓K感到存疑,但對於男子接下來的搭話,她還是基於禮儀回復了。
過了三十分,男子的花舌燦嘴已經讓K信任了他,兩人相談甚歡。
口渴的K想拿點水來喝,卻發現壺已經見底。
「我去買點飲料吧,剛好也渴了。」男子說完,還未等到回覆,就已經離開。沒多久,男子拿著兩個利樂包裝飲料回去,將其中一個遞給了K。
「謝謝,你對人真好。」說完,K啜了一口。
隨即,喉嚨遽然爆出極強烈的疼痛,彷彿撕裂。男子迅速地將手胡亂塞入K欲尖叫而大開的嘴,接著暴打已啞的她直到暈厥為止。
幾分後,公園中的兩者身影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