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你用得真是熟練呢。」卡洛得微笑,歪了歪頭收回手機,續說:「我雖然會賞月,但這不代表我喜歡賞月,特別是滿月。」
卡洛特說得奇怪,同時又抬頭望著滿月:「滿月對我的意義太大,也沉重。你看待是我的習慣也許會比較容易明白?說了些奇怪的話呢。」
「話說回來,你和曙葉先生…是雙胞胎兄弟?你們樣子幾乎一樣,但個性好像差別挺大的呢。」
「我在南方城市長大的,這些東西就和吃飯一樣簡單啦~」他輕拍狼人毛茸茸的肩膀說:「恩……不是兄弟唉,就當作個性不同、時間點不同的個體吧~我是從兩年前被傳送過來的。」
「個性差別……真的很大吧。」一想到跟這時代的自己正面對擊,他告訴自己那正確而殘酷的信念,他就有種想哭的感覺。
「卡洛特也是為了污魂來的嗎?」
「……兩……兩年前?被傳送?」卡洛特不敢相信地望著曙葉:「你……你是兩年前的……曙葉先生?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咳,失禮了。」但卡洛特馬上又一想,眼前的人可能只是隨便說個謊,別完全相信的好:「個性差別嘛……挺大的。曙葉先生感覺很堅強,說話也好狠,又有一種令人感覺難以接近的氣場,並且有戰鬥的氣息。這些都沒有從你身上感覺到。」
「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現在的我,和剛剛到阿斯嘉特時也是差天共地的了…………」牠喃喃自語。
「……嗯,是的,我也是為了污魂的事而已。結果嘛…………」卡洛特又一次望著月亮:「果然事情沒那麼簡單……的感覺吧。是一種千年,以及各種不幸構成的詛咒呢。」
「我也不知道這兩年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可是……」他咬起牙關聲音帶著哽咽:「他一定、一定過得很辛苦,我一開始也以為未來的我完成自己的志向成為保護大家的英雄,可是、可是……」
「可是不同,我的願望明明是幫助更多的人,有能力的人才能幫助更多需要狀的人,可是……可是……不是這種幫助法啊……」
「我種族是禍種,禍種……你就當成污魂、我是覺醒污魂那種感覺吧。」
「明明只有我們可以幫助其他禍種讓他們復原,他卻把所有的禍種都當成敵人……」
「說什麼提早處理禍種可以少死好幾個人,可是、可是--那就沒有人可以幫助禍種了啊!」
「幫助人也是,明明……嗚……說什麼有肆意妄為是強者的權利,只有夠強的人才作夢……幫助人有什麼不對!明明只有我們才能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放棄!」
卡洛特對於突然哭泣的人幾乎零抗性,加上是一個外表和曙葉酷像,心智卻是兩年前的曙葉哭起來,更是讓卡洛特驚惶失措起來。牠從沒想到曙葉在兩年前竟然是如此脆弱的人。
但同時,卡洛特自己本身也感到意外:現在的他能夠理解大曙葉的想法:「『只有夠強的人才能作夢』嗎……呵……的確如此,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這世界可就如此地不公平了,弱肉強食、強者施令。想要幫助人,就先要顧好自己,我在來到阿斯嘉特不過大半年,就已經深深體會到這個道理了,何況是經過了兩年洗禮的曙葉先生。」
「這不是什麼難以明白的事情,曙葉弟。」卡洛特話鋒一轉,不懷好意地笑著:「人呢,是自私的,每個人的心底都是。」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兩隻爪子,右爪放鬆著攤開,左爪的爪尖對準自己的心窩。
「雖然我不知道曙葉先生是不是有遇過類似的情況,但我的過去就有遇過:被以為是親近的人捏緊了性命,出於自衛只能──」右爪迅速地將左手手腕抓住,然後假作扭斷手腕的動作:「殺死,又或是讓他沒法再傷害自己。」
「然後,請撫心自問:你自己,或是你所珍視的人──比方說你剛才聯絡的父親──被你說的禍種襲擊,你會怎樣想、怎樣做?」
「…………也許曙葉先生,在這兩年間不斷地、不斷地遇上這種事,才會變成今時今日的曙葉先生吧。」卡洛特收回了雙爪,誠懇地盯著小曙葉的臉看。
「就是為了讓這種事情再也不發生,所以才一直努力著!」
小曙葉正氣凜然的說:「並不是因為變強了才幫助人、而是為了幫助人才變強!」
「就是看過太多的悲劇、太多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所以才更要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哈,原來你早就有這種覺悟的話,我剛才的話就白說了啦。」卡洛特噗的一聲輕輕一笑:「我對你改觀了,一知道你是兩年前的曙葉先生,不禁就覺得你是脆弱的人,請原諒我的無禮。」
「我也很希望我有曙葉弟這種自信呢。」卡洛特笑著說,語氣中帶一點鬱悶:「還不夠力量,還仍能懷有大志的自信,這是我所缺少的。」
「話說回來,你在南瓜骷髏裡過得怎麼樣?這種時間戰爭十分頻密呢。」
「唉……其實…剛剛我和其他冒險者去突襲卡拉巴札主城,死掉了。」
他尷尬地抓抓頭說著有點像是開玩笑的事情。
「……突襲……卡拉巴札?
………這樣阿,今天下午的騷動原來是你和其他冒險者弄出來的嗎……」
卡洛特目光移向了別的方向,微微低下頭,嘴角拉長了點。
「這種魯莽的任務是誰提出的?居然說突襲卡拉巴札。」
「唉……傑克。」曙葉呵呵一笑,表情尷尬。
兩人說到這裡隱約聽見附近的廣場響起音樂,開始陸續有人開始玩起七月鬼門開、大家一起出來玩囉~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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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字
感謝月月借角色創作來讓小曙葉有陌生人可以發揮這一段劇情。
預計4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