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跑出去的拉蜜絲將手中的衣物拿到曬衣場,一將木桶放下,便聽到身後人影喚著她「嗨!新婚過得怎麼樣?」
她警戒得回頭定眼一瞧是迪凡「你來這做什麼?」
面對她不削的表情,他不以為聳肩「我不能來關心我家姊,過得如何嗎?亞克隆就快攻下羅音鎮,它總有一天會翻身,不是嗎?」
「這不是父親樂見的結果嗎?」她一點也不訝異。
「別因為嫁不到理想的男人就自暴自棄,只要聯姻的目的達到不就皆大歡喜?」
「嗚,只要能達到利益,父親當然不會說什麼,甚至不會在我的乎感受。」
「感受?哈哈……」迪凡頓時扭曲得笑著「他會在乎我們感受,他就不會做這麼離譜的事。」
「隨便你怎麼說,我要做事不要打擾我。」拉蜜絲迴身繼續手邊的動作。
「聽說了,凱瑟希特斯也對妳很冷漠,只把妳當成做事的傭人是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只是想嘲笑我就快滾吧!」她加速手邊的動作,逃跑似得拿著木桶傳穿過迪凡,快步奔跑離去。
「之前高高在上,終於踢到鐵板,真是痛快!家姊。」望著她滄桑的背影迪凡得好心情可是從未降低。
拉蜜絲加緊腳步跑回房闔上房門,微微喘著氣雖然不甘心但他說得也沒錯,她已經沒機會翻身,做不成龍燣得妻子只能日夜嘆息,時間也無法倒回,要不然她就可以知道她是那個環節出錯導致他反感了。
「妳去哪?出去好久。」
凱瑟坐在圓桌前上頭擺著酒瓶,他又再喝酒,拉蜜絲嫌惡的將視線往旁一擺回「洗衣服。」
「喔。」他起身走到拉蜜絲面前「先別管衣服過來這邊坐,陪我喝酒。」
正當他伸手要握住拉蜜絲手時,她瞬間將手往另一邊撇「我累,要休息。」
「累?從來這得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喊累,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麼?」
凱瑟索性伸手捏住她的下顎板正對上她輕藐的眼瞳「我在這裡老實告訴妳,不是我不想得到妳,只是我想等到完全絕望的時候再行動。」
「這是什麼意思?」她知道的凱瑟話不是隨口說說,趕緊想聽清楚。
「哼,在乎了?只要聽到我要說龍燣事表情就不一樣,算了。」他放開拉蜜絲,回到椅子上坐下來手指一指另一旁得坐位示意她坐下來。
她心有不甘坐了下來,瞪著眼前的凱瑟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蓋朗大人,要龍燣去當談條件人,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凱瑟手指在脖子前劃一劃「他要去羅音鎮跟主將談休兵條件,這次他穩死的,就跟之前的傳令使一樣,一定會被剁成肉醬,妳懂了嗎?」
「為什麼?蓋朗大人為什麼要做這麼殘忍的事?」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他到底犯了什麼蓋朗大人要這樣對他?
「殘忍?」凱瑟笑了笑「對雜種殘忍有什麼不對的?難道要替愛娃人養小孩?」
「這種事情,誰能確定,都是別人胡亂猜測,龍燣哥哥他一直很努力,他的努力就可以代表一切。」對於這點她決不會妥協。
「囉嗦!」凱瑟一掌擊在桌面上「崇拜過頭了妳,要是他這麼完美幹什麼去喜歡男人?我看蓋朗大人也是因為這怪癖想快點將他解決掉吧!」
「不要再說了,他不是這樣子的,一定是出了差錯,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拉蜜絲無法承受的摀住耳朵,搖頭腦帶突然閃過一瞬間的畫面,放下手開口「夜翎……是他。」
聽到她提起夜翎凱瑟雙手明顯得抖了一下「妳突然胡說八道些什麼?他死了,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在亞克隆!」
「沒死,聽說他去找女神血痕,只要求蓋朗大人交換比起養子龍燣哥哥得命更具價值,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只要這樣就龍燣就能得救。」
「別說瘋話!」凱瑟伸手緊栓住拉蜜絲的纖細手腕「他消失一年快兩年,這時叫誰去找他回來啊?妳認清現實吧!龍燣會死他會死得非常難看!哈哈……」他得意狂笑,將拉蜜絲用力甩開,坐回椅子上喝著酒。
「嗚……」拉蜜絲倉皇得退了幾步,轉身奪門而出。
「妳又要去哪?蕩婦。」打從知道要跟她結婚開始他就知道會如此,龍燣真夠卑鄙竟然選擇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把他不要的女人丟給自己讓自己走到哪都被人指點,拉蜜絲還是一直想著龍燣,總有一天會背著自己紅杏出牆之類的耳語從未間斷過。
「可惡!我總有一天要親手宰了你龍燣!」他憤恨難洩又開始狂灌酒,好幾次都無法致他於死地,恐怕這次也可能讓他化險為夷,可惡的男人,突然他腦海閃過,一張過於秀氣的臉龐「最讓我氣的是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跟在他身邊!」
這寧靜的夜晚又傳出酒瓶碎裂的聲音。
奔跑出來的拉蜜絲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回去找凱瑟,她失神的走了好一會,突然被一刀刃劃破空氣振動得聲響,拉回現實映入眼簾,是她的心上人,即使以夜深他還是不辭辛勞得苦鍊著,這才是她理想的夫君,而不是那沒用的廢物。
想著,她下意識握緊自己已不在華麗的裙擺。
龍燣一見到在不遠處的拉蜜絲,停下手邊的動作「晚安,請問妳怎麼會到鍊劍場?」
「練劍場?」她看著四周果然是練劍場,這裡平常是不鼓勵婦女來到這裡的,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但亞克隆婦女自然都會避開這裡。
「我……」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緊握得拳放在胸前。
見她面容憔悴,手腕上透出紫黑色,他無奈得嘆口氣,將手中的劍放下「快回去吧,這樣對妳的名聲不好。」
「我不在乎。」
「吭?」龍燣一臉無奈回「回去吧,平靜的生活對妳來說也好,別再說奇怪的話。」
「聽說!」她無視他趕人的態度開口「蓋朗大人要你去當條件人,這太危險了,何不換別人去?」
「這跟妳沒關係。」
他冷漠的眼神刺傷拉蜜絲的心「為什麼?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要關心你,為了你一直保持著純潔之身,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只會看著別人呢?」
「說夠了沒!」龍燣怒吼一聲「在自以為世界的人是妳,不是我!比任何人關心我?只是從別的領地嫁過來的棋子,到底懂什麼?是妳把一切都想得太夢幻,為什麼沒有一件事如妳的意,那是因為妳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龍燣……」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這樣怒吼拉蜜絲瞬間傻愣在原地。
讓龍燣接著說「告訴妳吧,不管父親丟怎麼樣的難題給我都會接受,因為我要一直當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跟妳不一樣懂得話就消失在我面前!」
「利用價值……」沒錯迪凡來就是特意來這嘲笑她這點,她竟然都沒發現,還在維持著純真的想法,她早已沒有利用價值。
她捂著臉瞬間跌坐下來,難掩悲傷般痛哭。
見到如此龍燣也沒心情練劍,正想從另一頭出入口出去時,他卻聽到拉蜜絲開口如此問著。
「那如果我以後變得有利用價值到你需要求我的地步呢?」
「那我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妳開心,直到達成我的目地。」龍燣丟下這話離去。
但他絕對想不到這會演變成,以後最難跨越的關卡。
隔天天一亮,龍燣再度被傳召,一進入書房就對上雷米雅與黛絲,修德大人也在,雷米雅則是換回男裝,他一見到她便忍不住開口。
「還是這裝扮才適合妳。」
雷米雅微笑開口「多謝稱讚,龍燣。」沒錯這樣才是自己選擇的模樣。
蓋朗有些錯愕的望著兩個人,這樣是與對方有好感嗎?
他試探的開口「看來雷米雅少主已經習慣這裡,要不然就直接繼續待在這,如何?」
「不要!」這時雷米雅與黛絲外加龍燣三人一口同聲回這話。
這回話讓蓋朗更加錯愕與混亂,這一旁修德知趣的開口「看來夏克蓉娜年輕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很好,這樣不是值得慶性的事嗎?」
蓋朗尷尬得輕咳開口「第一輪戰的三千騎兵已經被修德大人說服,這次我想只配龍燣去擔任談休兵條件的人,只要這條件談得成這場戰爭才算是完全結束。」
「條件人?」雷米雅馬上會意過來「這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會跟傳令使一般被殺掉的。」
「嗯,沒錯是很危險。」蓋朗輕快得回覆「其實我只是想賭個可能性,才讓龍燣擔任這次條件人。」
「可能性?」這換雷米雅摸不著頭緒。
「這就是我們亞克隆與羅音鎮的事了,希望妳們能諒解我能在這無法明說的苦衷。」
既然蓋朗這樣開口雷米雅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更何況當事人一點也不想推拖的模樣,大概有占七成一上把握。
這件事定下來沒多久,龍燣便就此出發,隨行的人是夏農,即使是人稱「魔槍之鎧」的雷米雅也只能選擇等待,但這次她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直到黛絲開口她才有些意識過來「姊姊,妳到亞克隆之後就很反常,該不會戀愛了吧?不要——拜託妳不要喜歡骯髒又滿身臭味的男人啦!」
不安的心情原來是在擔心龍燣,原來這就戀愛的心情!
她將手放至胸前開口「這樣也好。」反正都沒結果,與其放在想要利用她的人身上,到不如放在他身上,這樣她就更能心無旁騖完成她的夢想。
◎ ◎ ◎
另一方面羅音鎮,騎兵整整消失了五天,雷仰與麥特的不安達到最高點,到底還要不要再派出兵?這決定遲遲無法討論出來。
「先不管這三千騎兵如何,總該要再做些什麼?要不然怎麼跟陛下交代啊?」麥特率先開口,他只想這要如何拿出功績來,他可不想回到中集會被其他人恥笑,尤其是霍肯亞蘭。
「突然消失三千人五天,是生是死都沒下落,再派出人難保不成會跟著消失,糟糕的事,中了未知魔法反而對自己人刀刃相向,這才是最糟糕的情形啊!」雷仰的回話,也有幾分道理。
麥特混亂的單手揪著頭髮「可惡的亞克隆他們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這時終於說對地名,可見對他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事。
「報告亞克隆派出條件人,說要談判。」這時這士兵的傳話,讓他們這幾天的爭論於有個結果。
「你覺得他們要談的是什麼?」麥特第一次詢問雷仰意見。
「條件性休兵,我想應該如此。」除了這點他們也無法想到其他要求。
「那先讓他們進來吧。」雷仰一下令沒多久,便見到兩個人進來,一個是一名壯漢感覺上年紀過三十且經歷十足,另一個是個少年感覺年紀比自己還小,但眼神卻非常的銳利,他從來沒有在同年紀的少年之中看過有這種,像似要將人看穿的眼神。
這名少年先開口「您就是這次的主將,雷仰古費大人對吧。」
雷仰下意識的點頭,麥特在旁也吃驚了好一會,並非是感覺到這兩人的氣勢,而是這名少年的長相,讓他不寒而慄,不行!那人已死,只是湊巧罷了,不能被壓過氣勢要率先攻擊「想也知道你們是想來談休兵的吧?先給我們為殺死修德大人的事下跪我們考慮看看的!」
一聽到麥特先開口龍燣定定的看向他「我想這位就是麥特簡維斯大人對吧。」
「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沒錯我就是……」
未等他說完龍燣便將眼神收回,轉回雷仰身上「主將大人,來這裡我們來目的只有一個請無條件休兵。」
「喂!我話還沒說完!」麥特趕緊跑到雷仰旁邊「憑什麼讓我們無條件休兵?我剛才不是說了,你們可是犯了滔天大罪!你……」
未等麥特說完龍燣又再度開口「我現在可是在主將大人談話,難道愛娃人連這點規則都不懂嗎?」
竟然敢無視我兩次,麥特快步來到龍燣右側抽出槍火銃直指龍燣右腦「臭小子,知道我是誰還敢這無視我,你再說出半句不敬之語,我就讓你的腦袋開花!」
「麥特大人!」雷仰趕緊喊話緩頰「他說得沒錯,陛下已經賜給主將的位置,我願意傾聽他們的請求,所以請你收回火銃這是命令!」
「你剛才對我命令?」麥特沒想到雷仰會在時給他難堪,他看了一旁夏農一眼他似乎也擺好架式,看來在他開槍的瞬間,他的腦袋也會跟著被巨斧砍下來吧,幾經考量他心有不甘的手回火銃「這次就放過你,別太囂張臭小子。」
確認對方放下火銃龍燣才繼續接「無條件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們手裡握有你們的三千騎兵,而且並非俘虜而是確實可以成為反攻得戰力。」
「怎麼可能?」這話語簡直跟直接宣布最壞請況沒兩樣。
「並非無可能,至於如何說服?我們不會透露內部情況,至於信不信由你們,如何?」
「只要休兵你們可以發誓永不再侵犯我國領土嗎?」雷仰試探性的詢問。
「這條件應該由我們開出,況且你們無故出兵攻打亞克隆,看來是貴國有錯在先。」
「這是什麼態度啊?」麥特在一旁聽不下去「你們殺了我國大臣竟然還敢討價還價!」
「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人是我方殺的,這是汙衊。」龍燣終於看向麥特「如果要說是愛娃王的預言請他付出預言錯誤的代價。」
「你這小子,放任你在胡說下去有損我國國威,你竟然敢質疑我們的陛下,我們才要你付出代價!」麥特臉上以佈滿青筋,恨不得當場攪碎龍燣的死瞪著他。
「我的訴求以說完,至於你們的決定如何,將在兩天後再派人來接收。」他將口袋的一枚克幣擺在雷仰桌面上「這是一個人託我交給主將大人。」
雷仰看著桌面上這不起眼的一枚褐色錢幣,上頭佈滿刻痕他沉默一會,突然睜大雙眼看向龍燣「那個人……該不會是。」
他看向一旁麥特他只顧著瞪著龍燣沒注意到這錢幣,他趕緊收起來開口「我明白,請你轉告他我收到了。」
龍燣點頭,轉身欲離開麥特突然在後頭開口「慢著,你叫什麼名字?」
他要知道這傲慢無禮的小子是何方神聖。
龍燣轉頭看向他「龍燣希特斯,是亞克隆領主蓋朗希特斯兒子。」
「龍燣希特斯是吧,我記住你了,你很快就會知道是我麥特簡維斯會取走你的小命。」
面對這極具威脅性的宣言龍燣非但有一絲的恐懼感反到還感到一絲鬥志激昂的回「我記住了,我們走著的瞧。」
◎ ◎ ◎
從雷仰將在一旁不停碎碎唸的麥特請出房間,到他坐在椅上沉思已經過三小時。
他注視手中這有些年代的錢幣,腦裡的回憶一一浮現父親過往的影子。
父親總是將著舊錢幣放在身上,這是為了即使身分不斷提高也不能忘記他是為了什麼要成為中集會的一員,起源都是因為這錢幣,這是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在平民市集,眼見一個婦人為了買一塊麵包,東找西湊最後只找到這個舊錢幣,但這錢幣也只能買得起半塊正在發霉的麵包,於是他就用剛出爐的麵包跟婦人換取這錢幣,雖然當時的同期的學員都嘲笑他這行為,但他跟自己說過當時那的婦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是充滿感激的,那婦人的孩子病了再吃快發霉麵包這病情只會惡化,因此,這樣的父親一路走來都受到平民的支持,他也非常的崇拜著他。
但今天這錢幣卻落在著名少年手中,由他轉交給自己這代表什麼?
是他殺了父親嗎?還是真的如他所說他只是被委託給轉交給自己?
「龍燣希特斯……」被人用火銃指著頭也毫無畏懼,況且還是被那個惡名昭彰的麥特簡維斯。
他轉了錢幣另一面,愕然發現錢幣的反面的刻痕是不是變多了,舊的刻痕與新的刻痕合在一起變成了「南方城牆,子時相見。」
他飛快得站起,管不了這是錯覺還是陷阱,他披上外袍就往外走很快的就來南面的城牆,這時才發現這一區的士兵竟然都熟睡了,這是非常不自然的事,他再往前走一點赫然發現有個人影在那,那個人一見到他便開口「雷仰我的孩子,我相信你看得出我給的暗號,有被麥特發現嗎?」
「父親……」他認得這聲音再走近一點看他激動喊著「父親,真的是你嗎?這是錯覺嗎?」
他站在修德面前檢視他的父親一古惱的疑惑無法解開,當他正要開口時,修德開口「想必這些日子你一定非常擔憂,也諸多疑惑未解,那我就在這全都跟你說吧,要快點事態緊急啊。」
修德將那一晚的事件與他的疑惑與計劃全都一一告訴雷仰,他聽完久久不能言語。
「我能明白你很無法理解,但是這都是為了人民著想,不得不做出欺瞞的行為。」
「但如照父親所說的,麥特大人他知道此事嗎?」
「無法理解他是知情,所以才要測試。」
「如果那夜要殺父親的刺客,不是陛下派出的而是麥特大人呢?他平常就視父親為眼中釘。」
「如果是他,我就要他付出代價,但我認為機率不高,機率較高的是他純粹只是個見縫就插卑鄙小人罷了,他想從你的口中問出五百年前靜流宗主的財寶與如何馴服亞當的秘密罷了。」
雷仰無奈搖頭「這秘密我族也無解好幾百年,真正能解開這秘密只有真正的愛娃王與留著純血夏克蓉娜末裔。」
現今的古費,是由古真轉名而來大多數的族人因為那一場浩劫,幾乎都與愛娃人混血,當初古真遺留的秘密也化為虛無,後其所傳的大多潘鑿附會真假難辨,最可信便是亞當的馴服方法,傳說愛娃開國女王能攻無不破戰無不勝,就是因為有這聖劍亞當協助,但之後的國王卻都只能擁有血痕,想必也不少愛娃貴族想得到這寶物藉此成為下一任愛娃王吧。
「就這樣了,時間不多我要先回去,雷仰記得要慎重考慮休兵的條件啊。」
「是的父親,我明白了。」交代完他趕緊離開。
他趕緊回到房間,一闔上門,立即查覺麥特無聲無息的站自己身後,他飛快轉身「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子,我才想問你剛去哪了?」他逼近自己威脅感十足。
「心煩出去走走。」
「喔。」麥特似乎相信自己接著說「今天早那個叫龍燣臭小子實在是太無禮,我真越想越氣,只是個蠻族卻非常傲慢。」
「那麼,他的請求我們要答應嗎?」雷仰試探詢問「要是他們真的是無辜是陛下預言錯誤……」
「少胡說!陛下是絕不會預言錯誤的,那只是個障眼法,越是遇到這情形就越要進攻,膽小怕事是無法成就大事的。」
「麥特大人,先前已經因為您個人的衝動,造成三千騎兵的損失,這次我不會任你因個人仇恨壞了大事。」
「吭?」麥特臉瞬間扭曲得回著雷仰「個人仇恨又如何,多的是人要替我賣命,真想看到今早那傲慢的臉佈滿恐懼的模樣。」
「大人你真是,無可救藥的混蛋。」雷仰忍不住回著「父親不在這裡總算看清,什麼人是善是惡。」
「隨你怎麼說,難道你父親可以從地底下跳回來嗎?哼!」
你那噁心的嘴臉也只能到明天,接下來保證你再也笑不出來,麥特大人。
明天一早他便開始點兵打算第二次攻擊,只是這次雷仰的反應變的曖昧,幾乎都順著麥特一早下來順利到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會覺得,我很卑鄙一點也不在乎被俘虜騎兵嗎?」
面對麥特的疑問雷仰以輕淡口吻回「這很早就知道,沒必要一再提起。」
「你想通啦?」麥特得意的笑著,幸運的話就能從他身上問出亞當的馴服方法了。
卻不知,明天即將變臉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