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部小說之較不文雅字詞,並不以"X"代替,若感到不適請停止閱讀。
聲明:
1.本部小說之較不文雅字詞僅為凸顯角色性格,且論點/價值觀較為偏激不妥處也僅為凸顯劇情,非代表作者本人人生觀,且在推行社會大眾優良價值之基準上,不建議模仿。
2.本部小說內容之科學理論大多為純為劇情而虛構,非為真實理論。
幹,又來了……
伍德驚醒,身上早已滿是汗水。「操。」
房間中,如果這算是房間──僅能容下一床與一椅的狹小空間,但,若是被控制了思想之人,想來也不需要更多。因為他們的一天,不過就是工作、進食、與睡眠。
食糧的匱乏,當然亦是便於統治,使他們制定出了如此對策。意識被控制後,字也不會有多餘慾望,更不會有任何不忠想法,他們不過是工具、是傀儡。只需要最少量、能維持著身體機能不致損壞地步的少量食物為代價,便能使他們任勞任怨工作一整天從事各式繁重工作。
算算,潛伏於他們之間,也將近十八年了吧?在這裡,唯一活下去的機會便是融入、強迫自己融入那些人,進而變得跟他們一般。唯有如此,才能繼續苟延殘喘。
白日自己變如他們一般,呆滯、空洞、服從,麻痺自己,以使那永無止盡的深淵之怒,能夠緩緩消失。然而,夜裡,在夜深人靜之時,有那麼一部份的自我會再次浮現,而她的身影,便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那個堅毅的眼神、那個遙遙無期的約定,還有,那無比艷麗之紅……
夜深人靜之刻,他總會偷溜出去一會,帶著那僅存的、殘缺的自我,懷疑著、納悶著,究竟是四周一切不正常,又或是自己,才是真正該被除去的乖離之人。
他一直避免去碰觸她。那無比美麗之艷紅……他以美麗來麻痺自己、以她心甘情願來欺騙自己,但,噩夢從未停過,而他又因為自己逃避的罪惡感而深深自責。
即使是半夜,房中卻悶熱得異常,他早該習慣了,卻又不住抱怨,並一把扯下上衣,卻又該死的不小心去碰到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痛得咒罵出聲,有那麼一瞬間希望自己也沒有意識……
「操他媽,老子剛剛到底怎麼了……」
懷著如此思緒,伍德緩緩閉眼,睡不著的話他也認了。一片寂靜中,他忍不住又去碰了一下手,有夠他媽的痛。
一切,均是寂靜的,即便每人房中的監視器也是一般,全都靜待著黎明──靜待著那單調且可恨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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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是什麼?伍德現在瞭解了,並且深深地動恨他。
他們被授予了低級自主能力命令(註一),在各行政區駐守,只要一發生大規模控制藥物失效,便須前往鎮壓。
而平時,他們只須整天待命,便得了。輕鬆嗎?或許,比起其他職業而言。
但,幹,如果發生SCCA失效,他們可是要去殺人的啊。
白日日光只能稍稍穿透雲層,伍德瞄了一眼身邊兩眼呆滯的士兵,不禁嘆了口氣。值勤時是不能隨意走動的,只好在腦中神遊了,但想來想去卻又令他更加煩心,於是乾脆不想。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將他胡思亂想給打斷。
「代為傳送命令,編碼SC-10852,將處理程序淨空,在場執勤者離開此地至自己房間等候下一步命令,完畢。」
一如往常了無生氣的話語,卻道出令人訝異的內容。
「SC-10852接收完成,立即執行。」做做樣子當然還是要,況且他也已經十分精熟。只是……這倒是頭一次,在值勤時間被叫離工作岡位。
四處一瞧,他很快決定了藏身之處,接著,便是等。
雖這舉動已是危險之至,但,十多年來,這卻是他第一次覺得安心……
XXXX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伍德不禁開始冒汗,暗暗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決定。但,依自己的直覺,還有那處於千篇一律中的唯一不同,在在都謂告著不尋常。
壓下了想將已濕上衣扯下的衝動,正因為不耐打算起身時──
笑聲、平淡無奇的笑聲,但在武德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被控制之人,不會有笑聲……
註一:【低級自主能力命令】授予目標低度的自主能力,能在不違反命令大原則下實行一定程度的自我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