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立維還是停頓著,李婉儒咬了唇,有些羞澀地撇過頭說:「就是常常跟你借外套的……」
陳立維搖搖頭笑道:「不不不,我不是忘記,我記得妳的!只是一時不敢相信竟然是妳。」
李婉儒聽到,面露不悅,頭稍稍往後一退:「唔,什麼意思?」李婉儒以為自己樣子變得不好看了。
陳立維用爽朗的笑聲試圖化解李婉儒的尷尬:「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妳長大了。」
李婉儒似乎不吃這套,陳立維有些客套的笑容沒有讓李婉儒多開心。這讓陳立維有些錯愕。
因為當了實習記者,與人應對進退總是掛著一臉笑意,但提及真誠就是少了一味兒,李婉儒是感覺得出來的。
「嗯,你也變了。」李婉儒啜飲了一口咖啡:「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去辦?」
這是在趕我走嗎……陳立維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突然回想起小時候的過往,李婉儒從以前就不太笑的。
陳立維甩開那生硬的應酬態度,回歸獨自一人的輕鬆表情,一種正經不隨便,有些嚴肅的表情:「我現在是雜誌的實習記者,要去醫院採訪一位眼科醫生。」
「喔,很好啊。」李婉儒的眼睛明亮了些,替陳立維感到高興:「那麼,祝你採訪順利唷!」
「謝謝,老實說,我是第一次採訪,很緊張呢。」陳立維苦笑。
李婉儒歪了頭,輕輕笑了聲:「你可以的,加油。」
「嗯,我該走了。」陳立維看了手表,是該出發了。站起來的時候問:「李婉儒,可以告訴我手機號碼嗎?」
李婉儒眨眨眼,放下咖啡杯……頓了頓。
陳立維看得出這停頓的意思,於是說道:「對不起,是我太突然了。不勉強,真的沒關係。那麼我也祝妳事事順利。」
「欸,等一下。」李婉儒撥了頭髮,從口袋拿出便條紙,寫上了手機號碼,塞到陳立維胸前的口袋。
陳立維也從包包中拿出一張實習名片,上面印有自己的手機號碼,輕輕放在李婉儒的桌上,然後離去。
李婉儒凝望了桌上那張名片許久,默默地用手指把名片推開,手撐著下巴,繼續觀望著窗外。不知怎的,原本很喜歡這邊窗外的景色,可是現在卻好像少了什麼?同樣是這雲朵、太陽、徐徐微風……
李婉儒起身戴好帽子,把咖啡的錢結帳之後,直接走出咖啡廳。
「小姐!」一名服務員追了出來:「這張名片是妳的吧。」
李婉儒扶了帽子,正在思忖要不要接過這張名片時,手卻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拿了。
*
採訪完畢。
腦袋不停運作,複習剛才採訪醫生的重點。
陳立維將潦草一團亂的採訪筆記收妥,筆桿放回胸前的口袋時,手不經意地碰到那張紙條。
要打電話給李婉儒嗎……可是她好像不太好親近,會不會碰了滿臉釘子呢。陳立維回過頭想了想,反正只是過去的好同學敘敘舊,碰釘子就碰吧!拿起那張紙條時,卻看到排隊領藥處,李婉儒就坐在那兒。
「妳也來醫院啊?」
「對……」李婉儒將好幾個藥包收好:「我來幫媽媽拿藥。」
「這樣啊……」陳立維小心翼翼,連問候令堂身體狀況都不敢,只怕弄得尷尬,於是話鋒一轉:「我的採訪假還有半天,不妨一起吃個早午餐?」
李婉儒望著陳立維,眼珠轉了轉:「好,是要去有冷氣的地方嗎?」
「啊?」陳立維沒想過李婉儒會是這個回答,不知該不該笑地說:「妳怕熱嗎?可以阿,我們去有冷氣的地方!」
「呃……我怕冷,冷氣太涼我會受不了。」李婉儒調整了包包的帶子,雙手交叉地摸了摸手臂,表示寒冷模樣。
陳立維用鼻息輕笑了聲,很自然地說:「如果會冷,我的外套再借妳!」
李婉儒雙眸突然睜得很大,心中漾起一絲漣漪,看著陳立維的臉龐,李婉儒很快地點頭答應。
============後記
我會盡快把這故事完成的
外套這一段,可能必須往 只希望妳快樂 那邊看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