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秘密。
羅維忠如同戰爭機器的馬可斯一般粗魯的踢開一道門,在門被踢開後他迅速的恢復成立射姿勢。
「看來沒有人。」羅維忠緩緩的走進去,走進一個房間,他將掛在胸口的L型手電筒打開,一個殭屍出現在燈光下,殭屍還沒反應過來羅維忠一個突刺刺進它眼窩,殭屍抽搐了幾下後倒地。
李雨伶和沈佳安也跟著走進來,走進來後沈佳安順勢將門給關上,李雨伶拿出在生存遊戲用品店中搜刮的手電筒提供照明,地面全是血跡,可見這裡發生過扭打,血跡一直延伸到裡面。
「大哥。」沈佳安開口說話。「我肚子好餓。」
羅維忠這才知道沈佳安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搜查一下這裡。」羅維忠說道。「然後再找找看這裡有沒有吃的。」
兩人點頭表示瞭解,羅維忠提起槍,開始搜索整棟房子。
外面不時傳出殭屍的嘶喊聲,羅維忠緩緩的移動,裡面傳出了啃咬東西的聲音,羅維忠循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聲音似乎是從廚房裡傳出的。
“喀滋……喀滋……”
隨著離廚房越來越進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羅維忠悄悄的走到廚房,只見一個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吃什麼東西。
「嘿。」羅維忠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那人轉頭望向羅維忠,一個大約六到七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滿嘴是血,兩眼發灰,手臂上有道明顯的齒痕,小女孩正在啃食一隻吉娃娃。
羅維忠快步上前將刺槍插進小女孩的眼窩,同時他用力的攪一攪直到小女孩靜止不動為止。
在客廳的李雨伶和沈佳安遲遲等不到羅維忠出現,沈佳安打算再吃一顆避孕藥,這時候她發現她的兩手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的避孕藥呢?」沈佳安開始焦急了起來。「怎麼辦?我的避孕藥不見了。」
沈佳安焦急的亂走,李雨伶趕緊將她拉住。「佳佳,冷靜點。」
「這要我怎麼冷靜!怎麼辦!」沈佳安又哭了起來。「怎麼辦!我真的要懷孕了!」
「佳佳!不會的!才一次而已!哪有那麼剛好!」李雨伶抓著沈佳安的兩臂,「不要自己嚇自己!」
「小伶,你不懂……」沈佳安開始啜泣。「你真的不懂……」
正哭著羅維忠從裡面走出來,手上拿著一袋麵包和一瓶牛奶。「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有總比沒好吧。」
為了避免燈光把殭屍引來,羅維忠找來了幾根蠟燭,藉由蠟燭微弱的火光提供照明,羅維忠將蠟燭固定在一個盤子上並且放在一個小茶几上,三人坐在沙發上圍著蠟燭。
「這樣好像燭光晚餐。」李雨伶吃了一口麵包說道。
「我以前有跟我女朋友吃過。」羅維忠說道。
「大哥你有女朋友?」李雨伶問道。
原來你有女朋友……李雨伶突然感到一陣心痛。
我是怎麼了?我跟他明明一點關係都沒有。李雨伶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前女友。」羅維忠又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李雨伶問。
「十七歲的時候。」羅維忠說道。
「大哥,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沈佳安說道。
「對呀,大哥你人那麼好。」李雨伶也說。
「是真的就好了。」羅維忠搖頭,嘆了口氣。
沈佳安吃著麵包,她發覺到羅維忠和李雨伶兩人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小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祝福你……
沈佳安擦了一下眼睛後說道:「我去一下廁所。」
說完點了一根蠟燭往廁所走去。
沈佳安走進廁所裡,她照了一下鏡子,她不自覺的哭了起來,為什麼我的命運是那麼的艱苦,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我恨你,為什麼……
沈佳安洗了把臉,裝作沒事的走出了廁所,她把拿在手上的蠟燭吹熄後坐在剛才的位子上。
「大哥,你為什麼要從軍?」李雨伶開口發問。「從軍到現在有遇到過什麼事嗎?」
「怎麼?很好奇嗎?」羅維忠反問。
「是有一點。」李雨伶喝了杯牛奶說道,她的嘴唇殘留了些牛奶,看起來就像是留了鬍子。
羅維忠抽出衛生紙,將殘留在李雨伶嘴唇的牛奶擦乾淨。「都多大了還留『白鬍子』。」
李雨伶笑了笑。
「好吧。」羅維忠也喝了杯牛奶。「這是我的故事。」
李雨伶和沈佳安張大眼睛,望著羅維忠。
「我嘛,我十八歲就接到了兵單,我也是在那一年跟我相戀一年的女朋友分手,那個時候,為了要挽回她,我甚至想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以免除兵役。」羅維忠講到這裡停了下來。
「後來呢?」沈佳安問道。
「後來……」羅維忠伸手從口袋裡拿出香菸,但又停了下來。「後來……在母親的勸說下我還是進去了,那段期間我選擇自我放逐,把自己丟到部隊裡,也就是說我簽了志願役,十九歲那年,爆發了洪擇文事件,原本事件可以很快平息的,但因為媒體斷章取義導致事件像野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這事件我知道。」李雨伶問道。「是因為洪擇文檢舉范佑民行為不檢遭到報復嗎?」
羅維忠搖頭。「范佑民確實是有行為不檢,素行不良的紀錄,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表現。」
「所以說是……」沈佳安疑惑道。
「洪擇文攜帶照相手機和MP3被查獲遭關禁閉,洪擇文在禁閉室裡面被虐死,而范佑民被牽連。」羅維忠用燭火點起香菸。
「那范佑民不是很無辜。」沈佳安說道。
羅維忠吸了一口煙。「洪擇文是范佑民送禁閉的,所以洪擇文死在禁閉室裡面范佑民也有責任,最後范佑民被法辦,但事件還沒平息。」
「營區暴動事件?」李雨伶問道。
羅維忠點頭。「那件事,洪擇文的姊姊帶聲援她的群眾來到營區抗議,在那裡爆發了激烈衝突。」
羅維忠解開鈕釦,露出他的左肩膀,只見羅維忠的左肩膀有道疤痕。「那次暴動被抗議群眾用水果刀捅的。」
「那次抗議事件不是你們先開槍造成死傷嗎?」李雨伶又問。
羅維忠冷笑了一下。「你還真天真,媒體報了你就信,抗議事件剛開始,群眾對我們投擲汽油彈,接著拿著棍棒衝進來對我們狂毆,我們才開槍的,那次抗議事件抗議群眾活活打死了兩個弟兄,我的排長還被瓦斯筒炸死,另外還四個弟兄在開槍後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自殺身亡,但那些事情媒體卻完全沒有爆出去,只強調我們開槍射殺平民。」
羅維忠把煙給碾熄,丟到固定蠟燭的盤子裡。
「洪擇文案之後呢?」李雨伶接著又問。
「之後……」羅維忠又開始回想,他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香菸。「總統打算派兵到阿富汗協防美軍,為的就是在國際間占點光,但是還沒外派恐怖份子就先襲擊了台灣,後來國軍組成了遠征軍到阿富汗,而我也調到了遠征軍,在阿富汗殺了很多人,直到從阿富汗回來,對抗自由軍團,說完了。」
「大哥……」李雨伶望著羅維忠。「我發現我過去真的錯了,我終於明白了『我們能夠安眠是因為有人保護我們』這句話了。」
在一旁聽的沈佳安正流著眼淚。
「那李小妹,你的故事呢?」羅維忠也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