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況變得一團混亂,營長決定向解放軍投降,我們這些不願意投降的人偷偷離開企圖往後方會合,但是,我們能成功嗎?
陸軍二九八旅四營二連,步兵下士范強。
「你要不要前進?」我問著。
「我不能丟下傷兵不管。」周婉華替一個傷兵蓋上被子。
重傷傷患我們沒辦法帶著他們撤退,因此,我們在他們的水裡面下了安眠藥讓他們睡著,但願解放軍會善待他們……
「你要留下來?」馬排問道。
周婉華點頭。「我留下來照顧他們。」
「你要留下來?既然這樣。」馬排說道。「那我也不勉強你。」
馬排拿起彈匣,將子彈一顆一顆的填入彈匣內,所有人開始為撤退做準備,包振興磨著五七步槍的刺刀,背後背著一把T九一,小馬拿著M二四九班用機槍,脖子上掛著兩條彈鏈,順新將LWRC REPR20狙擊步槍上膛,試瞄了一下,阿文把M1步槍扔掉,換了把六五K二步槍,卓美琪將步槍上了刺刀,蹲伏在窗邊等待著突圍的命令。
當晚,敵方哨塔上的探照燈開啟,大燈照射著地面就好像是劇院裡面的聚光燈一樣,我們躲在建築物裡面,望著前方,我們選定朝鮮人民軍的鎮定突圍。
馬排叼著煙,觀望著,接著,他比出手勢“GO!”
我們紛紛離開掩體往前緩緩的移動,只要探照燈朝著我們照射過來我們馬上趴下來躲到掩體後面或者直接裝死,我右手抓著步槍護木,另外的一手兩腳努力的向前爬,但願不要出事才好。
“嗙!」轟然巨響,伴隨著爆炸的火花,敵方陣地裡不斷得有火光迸出,緊接著一顆顆的砲彈打在我們所在的空地。
「砲擊!」小馬大叫著。
「向前!突圍!」馬排大喊。
「衝啊!」士兵們開始向前衝鋒。
人民軍的機槍開始掃射,打死了許多士兵,不斷的有火光從敵方陣地傳出,而我軍也開始向人民軍還擊。
「你們這些王八蛋!」小馬嘶吼著蹲在地上將機槍置於腰間掃射,忽然好幾槍命中他的身軀,小馬向後一倒。
「小馬!」小田爬到小馬那裡,他哭著將小馬張開的雙眼闔上。
「快走!別讓他死的一文不值!」阿文大手一抓將小田提起,六五K二步槍紮上了刺刀。
一個士兵向前方的敵陣地投擲手榴彈,但他在投擲初去後被敵方的子彈給打死,另外的幾個士兵向前方進攻,一個人民軍發現了他們,他大呼小叫了幾聲接著一挺機槍對著他們掃射,打死了三個人,順新發了一槍,打爆了機槍兵的頭,少了一挺機槍換來了更多弟兄的生還,我們朝著那個缺口進發,我們進入了人民軍的陣地,一個小村子,人民軍退入屋中向我們還擊,但仍有一些在外面向我們掃射。
「九點鐘方向!敵步兵隊伍!」黃排指著他所報的方向。
兩個士兵轉動槍口掃射,兩個人民軍躲在一輛汽車的後面拿著AK47掃射,當場打死了四個人,我對著他們射擊,子彈打穿了一個的眼睛,那個傢伙頹然倒地,另一個離開汽車移動到其他的掩體。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前進!」馬排在一面矮牆後大喊。
我將據在肩窩的T91放下,往前方跑去,接著躲在一處沙包陣地後,接著提起步槍射擊,子彈打完後我蹲下來換彈匣,阿文朝著我跑過來,他在我旁邊換彈匣。
幾個人民軍壓低身體,拿著AK47步槍,緩緩的在巷弄中移動,我們兩個拿出手榴彈。
「三、二、扔。」我一聲令下兩個人同時拋出手榴彈,人民軍閃避不及手榴彈爆炸,我們兩個離開掩體,我對著一個在地上爬行的人民軍射擊將他擊斃。
「向前!」馬排揮舞著拿著配槍的手向前跑。
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向前移動著,忽然一個人民軍撲上來,包振興抓住他的手直接來個過肩摔,阿文跳起來刺槍刀口向下,重力加速度,刺刀直接刺進他的胸膛,沒入刀柄,阿文腳踩他的胸膛,將刺槍拔出。
「天台兩三!這裡是文穹四四!我們即將到達會合點!」馬排拿著R勾三呼叫。
「收到,再往前走,空勤隊再十分鐘到,你們最好快一點,這附近的解放軍和人民軍巴不得吃了你們。」指揮部的戰情人員說道。「你應該看看無人機所拍到的影像,相當壯觀。」
「瞭解!」馬排收起無線電。「弟兄們!快點前進!」
忽然好幾槍從我們的後面打下來,我們趕緊向前跑,四周不斷的傳來韓語的叫喊聲,以及滿腔大陸腔的國語。
「台軍!台軍!」好幾個解放軍在我們的面前大喊著,接著數十槍朝著我們招呼過來。
一個士兵將一挺T74夾在腋下對著前面的解放軍掃射,沒幾秒的時間那些解放軍全部被打死,那個士兵帶頭向前跑,我們趕緊向前跑去,最後我們總算跑出了這個村子,但最後我們面臨的是一個大問題,四面八方都是敵軍,我們必須堅守到空勤隊到來。
「那個高地!搶佔那個高地!死守在那裡!」馬排大喊。
我們拿起武器向那個高地跑去,幸好那上面沒有人,我們一上到高地四面八方的敵人開始朝著我們進發,小田和阿文拼老命的向前方的解放軍掃射,而我、包振興、卓美琪和順新則是向側翼的人民軍射擊,剛才那位士兵架著T74,咬緊著牙關扣引著扳機掃射。
「我們到底還要守多久!」老吳架著殭屍槍掃射。
ZB26輕機槍,抗戰時由國軍向捷克購買,因為武器逐漸不足因此我們只好把那些封存的武器挖出來服役,ZB26因為它的縮寫因此不少國軍都戲稱為Zombee槍,後來有演變成了殭屍槍。
忽然一條由子彈所排成的火線掃向了敵軍中,一架AH-64E阿帕契直昇機飛到了我們的頭上,緊接著第二架、第三架也飛到了我們的上空,攻擊直昇機開始用火箭彈和機槍掃射,彈雨不斷的向敵軍掃過去。
三架CH-47D運輸直昇機在我們的後面降落,機上的機槍手對著來襲的敵人射擊,而我們趕緊往直昇機那裡跑,我第一個跑進直昇機裡面。
其中一員機組人員說道。「現在戰況怎樣!」
「爛透了!」我說。
「坐穩了!我們要回家了!」駕駛轉過頭大喊道。
我們整個連,現在只剩下六十五人,每個人帶著疲憊的身軀,互望著對方,周婉華自願留下來照顧傷患,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知道周婉華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