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上,許許多多的矮小房子充斥著,楊柳垂下隨風搖曳著,這些景象對文水音身上靈魂──香涼,原本只能在電視劇上看見的場景,但是現在她不但成了文水音,還親身的踏進這個古色古香的街道,讓文水音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一會撥撥楊柳的垂枝,一會又張大嘴巴興奮的指著房子的瓦片。「梁少齊你看你看~,那樑柱上真的雕著龍耶!你看你看街上的人們真的全部都穿的古裝服耶。」
文水音像個小孩子一樣大聲說著,不知不覺也吸引了許多人投以異樣的眼光會看著文水音。
「拜託妳別這麼丟人現眼好嗎?哪有姑娘家在街上大吼大叫的,沒修養沒氣質,妳是村姑嗎?」陳茜玉一路上都在躲著旁人的目光,深怕被路人以為她和那個沒見識的文水音是朋友,會多沒面子阿。
梁少齊倒是任由文水音高興怎樣就怎樣,只安靜的跟在後方,看著文水音揚起的笑容,他就覺得心情也跟著開心了起來。「有什麼關係,就依她去吧!」
「少齊表哥~你這樣不行啦!那個文水音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會損害梁家的名聲的。」陳茜玉非常不高興梁少齊一路上臉上掛著笑容的盯著文水音看,卻一點也不理會她,好歹她和表哥也算是青梅竹馬,哪能輸給只認識沒幾天的文水音。
梁少齊沒理會陳茜玉的牢騷,眼睛直盯著在前方蹦蹦跳跳的文水音,因為他知道要是沒盯好文水音,搞不好下一秒文水音就從他的視線裡消失,自己迷路去了。「茜玉,我們跟上吧!」
「吼~表哥,你…。」陳茜玉本來還打算繼續抱怨,不料梁少齊真的加快腳步追上文水音,逼的她也要小跑步的緊跟上去,真是氣死她了。
「哇~這是什麼,頭飾嗎?就是在古裝劇裏面常常看到的髮簪,沒想到做的挺漂亮的耶!」文水音來到一攤賣著各式各樣手工製作的精緻髮飾攤,拿起了一枚鑲有淺白紫珊瑚的髮簪,眼睛閃亮亮的盯著手上的髮飾看。
「喜歡嗎?」梁少齊走到文水音身邊,看著文水音因為手上的髮簪而看的入神,臉上露出笑容轉向跟老闆問價。「老闆,這支髮簪多少錢?」
老闆見到梁少齊有意想買了那之髮簪,欣喜的連忙回答:「客人,你真有眼光,這髮簪可是難得採收到的深海珊瑚製成的,一支只要二十五兩,這價錢其他攤子可是不賣的!」
「什麼?二十五兩!老闆你搶錢阿~!什麼深海珊瑚,這種貴重的物品怎麼會出現在一般市集上,更何況這麼高貴的東西根本不適合那個村姑。」陳茜玉瞪著一直盯著手上髮簪看的文水音,生氣的從文水音手上將髮簪搶過來,丟回去給老闆。
文水音因為手上的髮簪被搶而驚呼一聲,看著又被丟回老闆手中的髮飾,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嘴裡小聲的問著:「二十五兩…是很貴的價錢嗎?」這是文水音來到姚海之國之後,第一次出門買東西,所有的物價也不是用台幣來衡量價值,所以老闆說出那個價錢時,她還以為那是一般菜市場會賣出的一般價飾品呢!
「二十五兩並不貴,來~老闆,這裡是二十五兩錢錠,請把那之髮簪賣我吧!」梁少齊雖然和文水音才認識幾天,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文水音臉上露出如此無辜失望的表情,頓時讓他的心糾結了一下。
「什麼?表哥你是不是不正常了呀!那…那二十五兩可是一般家庭半年的開銷,你竟然想買來送給這個沒常識的村姑?」陳茜玉只差一點沒氣昏在街頭上。
「梁少齊你不必買啦!那好像真的很貴的樣子,我看看就好,不買沒關係的。」文水音聽見陳茜玉口中那二十五兩的比喻之後,恍然大悟才知道那飾品真的貴的非常離譜,連忙拒絕梁少齊的好意。
「那是指一般家庭,更何況水音妳不是很喜歡嗎?」梁少齊接過老闆手中的髮簪,伸出手打算為文水音帶上髮簪。「來~我幫妳。」
淡紫色的珊瑚髮簪就這樣髻在文水音柔亮的水藍長髮上,梁少齊覺得自己買了這之髮簪實在是明智的決定,因為這之髮簪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樣,太適合文水音了。「非常適合妳。」
「真…真的嗎?」文水音閃開笑容的輕甩著頭,讓髮簪呈現在陽光下搖曳的狀態。
「普普通通啦!讓開,既然妳都能要表哥買這麼貴重的禮物送妳了,那我也要!」陳茜玉不甘示弱的擠到文水音身旁,用著身體將文水音撞離開攤位前,豈料這麼毫無預警的一撞,文水音沒站穩的往一旁傾倒過去正好撞上走過來的地痞流氓大哥。
「阿!」地痞流氓中的大哥,就這樣跌到地上四腳朝天,一旁的跟班小弟見到大哥被撞,趕緊向前扶起大哥。「老大,你沒事吧!」
「喂!妳是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婆娘,妳難道不知道這條街都是我們大哥的地盤嗎?活的不耐煩了嗎!」其中一位小弟抓起一樣跌坐在地上的文水音的手腕,當文水音抬起秀麗粉撲的臉龐時,小弟還一度傻了眼,但是總不能因為女色而不顧兄弟間的道義,所以依舊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整個將文水音拉起。
「阿!好痛!放開你的笨手,我的手都紅腫了!」本來還想道歉的文水音,因為對方這麼粗暴,讓她整個虧欠的感覺都飛了。
「放開水音!」梁少齊抓住握著文水音手腕的壯漢的手臂,臉色嚴謹的和平常判若兩人。
「怎麼?想在老子面前表演英雄救美?像你這種弱不經風的公子哥逞什麼威風!」壯漢不但沒放開文水音的手腕,甚至還把重重的揮了一拳打在梁少齊胸口。
梁少齊因為受到重擊而臥倒在地,嘴角還溢出血絲,陳茜玉見著大聲叫著:「少齊表哥!……流血了,快來人幫幫忙,表哥他身子才剛有起色而已阿!」
「梁少齊!」文水音看見梁少齊摀著胸口,臉色慘白,衣袖還沾了血跡,著急的對著抓住他的地痞又打又罵的:「混帳東西,你知不知道梁少齊的身體根本不堪撞擊,你這個壞蛋,打死你、打死你!」
「哀喂阿!痛…痛!臭…婆娘妳竟然打我,阿!我的臉…!」地痞本來想抗議文水音的施暴,不料閃個神,文水音竟然伸出另一手指甲,往他的臉上抓下去,痛的地痞哀哀叫。
「可惡!我看不給妳一點教訓,妳這臭婆娘不會學乖,看我怎麼教訓妳!」地痞生氣的高舉手臂,打算朝著文水音扁下去。
文水音害怕的緊閉雙眼,想迎接接下來的痛楚,卻只聽見重重的拳頭落下,碰咚!的一聲重擊聲,還有一道溫暖抱住的感覺,文水音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而是梁少齊,梁少齊快一步將文水音護在懷裡,自己卻紮紮實實的挨了地痞那道攻擊。
文水音傻了,整個人愣住不知該怎麼反應,只聽見梁少齊氣若游絲的詢問聲:「妳…沒事吧?水音…。」還沒聽到文水音的回答,梁少齊整個人就不支的往文水音的身旁倒下不起了。
「表哥!!」陳茜玉刷白了臉色的喊著,狼狽的跑過去扶起梁少齊。「表哥!你別嚇茜玉阿~,少齊表哥你醒醒阿!」
「哼!活該!想逞英雄是吧!死了也還這麼礙眼!」其他地痞也笑著梁少齊不自量力的舉動,一夥人奸笑聲四起。
文水音愣愣的看著前方那些打了人還取嘲笑對方的地痞流氓,再轉頭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梁少齊,最後往自己手上看到沾染到梁少齊血液的手心,耳旁一直回盪著梁少齊問自己有沒有事的那句話…。
突然間現場安靜的可怕,文水音的暗低下了臉,伸出了右手摸著頭上那支梁少齊剛買給她的漂亮髮簪,冷冷的出聲:「不准笑…。」冷冷的言語不但讓那些流氓地痞停止笑聲,也讓圍觀的路人倒抽一口冷空氣,現場的氣氛詭異,連天空也盤懸著不知打哪來的烏雲,四周開始颳起一陣陣大風,將所有人和物品吹的東倒西歪,四處滾竄的局面。
「大…大哥,這…這婆娘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小弟們開始覺得害怕,紛紛躲在大哥的身後。
「混帳!只不過是一陣強風怕什麼!這也配當我虎蛇幫的小弟嗎!?」地痞老大雖然也覺得事情不太對,但總不能在小弟面前嚇到腿軟跌坐在地上吧!只好拿出氣勢,打算用凶狠的語氣來嚇阻文水音。「喂!臭女人,妳別以為妳搞這種名堂,我就會怕妳喔!當心我殺了妳!」
文水音卻意外的毫無畏懼遲疑,她真的真的生氣到了極點,自從她莫名奇妙來到這個時空開始,梁少齊就一直對她非常好,今天甚至還為了她買了一般人家半年生活費的髮簪,但是眼前這些該死的男人卻取笑保護她而倒在地上的梁少齊,文水音只覺得自己一肚子火無法發洩,結果四周的天氣就起了變化,這也讓文水音意識到自己本來就是位文蛤精,有了這樣的自覺,文水音不但不害怕,還舉起了玉手,指著前方的地痞流氓老大。「我要給你們嚴厲的教訓!給我飛吧!」
沒想到文水音手一揮,那群地痞就像是被鋼索吊了起來,雙腳很快的離開地面,整個人浮空在狂風中,當文水音再將手往一旁揮動,整群地痞流氓就在空中飛來飛去,東撞西撞的一直往路上的樹木撞上去,撞的個個滿身是傷頭上滿是包。
「阿~阿~救命阿~~姑…姑娘…請饒命阿。」整群流氓地痞不停在空中盤旋撞擊就是無法落地,痛的直哀哀求饒著。
「文水音……妳…妳快住手,要是弄死那些人,表哥也會受到連累的。」陳茜玉從後方大聲的喊著,連她也被文水音奇怪的舉動給嚇到了,不知文水音是從哪裡學來的妖術,竟然能讓天氣風雲變色,還把一群人吹到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文水音身體突然一震,恢復了一絲理智。「我……。」當水音收回自己的手時,那群本來在在天空中亂飛亂撞的地痞流氓,一個個的跌墬在地面上,身體捲起的哀號著。
就這樣一場風暴就此安靜下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