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迴盪的歌聲(3)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64)
22.3　迴盪的歌聲

　　追尋著帝國士兵離去的方向，帝茲來到海上餐廳的眺望台，但才剛踏進第一步，全身生存本能幾乎發揮到最高點，所有雞皮疙瘩瞬間冒了上來，帝茲在轉身的下一秒，那腳步聲的主人已經來到帝茲身側。

　　「噢～我親親～愛之道的夥伴，帝茲～先……嗚！」

　　充滿興奮而拉長的尾音，硬生生終止在帝茲的鞋底下，面對對自己狂奔而來，想來個友情擁抱的半人馬：吉爾伯特，帝茲毫不留情的抬起腳，往吉爾伯特的臉踐踏過去。

　　「啊啊～你好過分呦，但是這種新奇感受～啊啊，難道是另類愛的衝擊？」

　　「閉嘴！」

　　才掉滿地的雞皮疙瘩瞬間又爬滿全身，帝茲對眼前的吉爾伯特保持一定的距離，懊惱自己怎麼沒有估算到吉爾伯特還在賴著此處？帝茲只想著要怎麼脫身，完完全全不想詢問對方有沒有看到帝國士兵。

　　「帝～茲，我就知道你關心我～居然知道失戀的我來到了港町，這個充滿憂鬱的海港……就如同我破碎的心……」吉爾伯特不怕死地揚著尖銳高亢的語調，身體不斷逼近，讓帝茲手已經探往腰間的劍柄，只是吉爾伯特似乎渾然不知。

　　「……」

　　吉爾伯特只要靠近一步，帝茲就退後兩步，平常是處變不驚的帝茲，這次整個人全都緊繃地警戒吉爾伯特，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隻色人馬怎麼對琉蜜奴死纏爛打，還差點把自己當成女人追求，再加上多米那城鎮的流言蜚語，雖然帝茲喜歡嘻鬧他人，但跟這種「認真」求愛的吉爾伯特還是敬謝不敏。

　　帝茲徹徹底底懷疑為什麼琉蜜奴會看上這個傢伙，不但說話一定要像唱歌般拉長語音，更老是莫名其妙親密地想貼近人，而且還會曲解他人的意思，自說自話……等等？

　　（帝茲會這麼討厭我應該是因為我們兩個很像吧？）

　　曾經，哈爾榭這麼說過，明明是自己的持有主，也對自己很好，但帝茲內心就是有個聲音想反抗哈爾榭，他依稀記得只要有人說他很像哈爾榭，絕對把對方打個半死，所以現在如此討厭吉爾伯特也是……

　　「不不不不，我跟這傢伙不一樣。」突然意會到自己某些所作所為跟吉爾伯特差不多，帝茲連番搖頭否認，這也給了吉爾伯特靠近的空隙。

　　「唉呦～別如此害羞，我親愛的朋友～」吉爾伯特貼在的茲身旁露出悲傷的模樣，搭配著說話，撥響手中的樂器。「這～麼久不見，人家好想念你們：琉蜜奴、小優卡、莉芙、梅梅……噫！」

　　吉爾伯特馬上被頸部傳來的窒息以及冰涼感給嚇得倒抽一口氣。

　　本來打算直接走人的帝茲聽到某個名字，馬上抽出長劍抵著吉爾伯特的脖子，另一手揪緊吉爾伯特的衣領。

　　「你剛才說你想念誰？」帝茲每吐出一個字，四周溫度似乎就下降好幾度。

　　「我、我……琉、琉蜜奴！」

　　察覺帝茲不同以往的霸氣，吉爾伯特連忙改口，而帝茲這才粗魯地放開吉爾伯特，在收起長劍，眼睛不忘著瞪視對方的同時，發現在視線遠方有幾道人影：帝國士兵。

　　「那、那個……帝～茲？」吉爾伯特有些驚恐地看著帝茲難以察覺的微笑。

　　「沒事，我走了。」

　　意外發現帝國士兵的所在，帝茲注意力全數轉向在那，下意識伸手拍拍吉爾伯特的肩膀，轉身便離去，但是帝茲怎麼樣也沒想到無心的舉動將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

　　「噢～最後那熱烈地注視以及微笑～還有那溫柔的鼓勵……是友情啊！那～堅貞不移的友情！」

　　吉爾伯特在目送帝茲離去時，整個眼睛閃亮而濕潤，緩緩舉起手，搭上剛剛被碰觸的地方，那瞬間，附近的路人都指稱當時有看到滿天花瓣飛舞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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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布妞』擋著，根本沒辦法進去。」

　　從海上餐廳的眺望台發現帝國士兵的蹤影後，帝茲馬上躲到附近，暗暗觀察帝國士兵的舉動，並且獲得些有利的情報。

　　「那個賽蓮無法從裡面出來，似乎已經很虛弱，放著不管也快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別牽扯到其他賽蓮身上。」士兵隊長有些悲傷地說道，他似乎有別與其他帝國士兵。

　　「你在說什麼啊？隊長！」

　　「賽蓮不過是依著本能唱歌，船就這麼沉了……這又有什麼辦法？」面對同伴的質問，士兵隊長馬上回應著。「波及到其他無辜者的我們感覺起來還比較像惡徒。」

　　「因為她們生活在海上，若為了消滅賽蓮而讓一些人因此受傷也沒什麼，除非你能勸賽蓮到陸地上生活，這樣我們就不用大費周章了！」另一名士兵完全無法理解士兵隊長的想法。「如果又再沉船了呢？我們的船、其他的船……你知道後果，我們的任務將永無終止。」

　　「……我還是沒辦法……」面對兩位下屬不肯退讓的態度，士兵隊長十分掙扎。

　　聽到此，帝茲也大概知道狀況：眼前的帝國士兵大概是和之前「青之瞳」所牽扯到的沉船事件有關，那時候的帝國士兵：托瑪大概把消息傳達回去，所以才會讓這些帝國士兵為了復仇和未盡的任務再度踏上海港。

　　任務就是自己，帝國口中的最強火器兵器，帝茲十分明瞭，因為在托瑪弔唁自己的弟弟時，那個亡靈所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不死皇帝那傢伙居然還活著，似乎和某個可以遭控死者的龍相關……雖說帝茲早就打定主意要讓提亞瑪特後悔，沒想到龍和帝國也有所掛勾，事情真是愈來愈麻煩，也愈來愈有趣，這讓帝茲陷入兩難：他很想依循著好奇心參與接下來的發展，如此舉動就代表讓瑪那女神稱心如意，繼續這樣行進下去，搞不好不知不覺就開了聖域？

　　「可能會碰到前老闆耶……」帝茲好似在替自己找理由，喃喃說道，「……不去海扁一頓枉為我現在自由之身，嗯。」

　　看著三位帝國士兵僵持不下，似乎是沒什麼重要情報可以打探，於是帝茲閉上眼，搜尋著空氣中莉芙殘留下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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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著琉蜜奴來到馬多拉海岸的莉芙，因為對方是沿著海岸線飛行，再加上路途上有一堆怪物擋路，沒一會兒，莉芙便跟丟琉蜜奴，幸好前方並未有多少岔路，在海岸洞窟中花了點時間便找到出口，只是洞口擋著布妞。

　　看著布妞，莉芙並未露出苦惱的表情，她只是走向前，朝布妞耳邊嘀咕幾句，原本看似不會理採任何人的布妞，在下一秒便挪動自己的身體讓開道路。

　　「乖孩子。」褒獎布妞的同時，莉芙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靠近，臉頰上的紅雲又悄悄浮起。

　　帝茲不急不徐地走向莉芙，表情和往常一樣般平板，他巡視著週遭，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看來帝國士兵還沒來……情況怎麼樣？」

　　「我也不太了解，不過裡面傳來很微弱的歌聲。」莉芙假裝仔細聆聽聲音，臉轉向洞窟出口，好讓帝茲看不到自己現在的窘狀。「我們去看看情況吧？」

　　說罷，莉芙不等帝茲回應便舉步走出洞窟外，帝茲原本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罪惡感，但是碰到吉爾伯特的感觸，讓他尷尬地抓弄自己蓬鬆的金髮，才跟上莉芙。

　　「……嚇我一跳呢，原來帝國士兵要找的人就是妳。」

　　一出洞窟，帝茲和莉芙沒多久就來到海灣盡頭，在那裡有一個岩石平臺，上面有樹根處與藤蔓盤根錯節所形成的奇異空間，整體望上去，彷彿就像是個鳥籠狀的燈臺，而琉蜜奴正在頂端，透過樹梢稀疏的空隙，不知道在跟誰對話著。

　　沉默許久，才有個十分細小且微弱的聲音回答琉蜜奴：「是，就是我把船弄沉的。」

　　「不對，不是那樣的，妳不過是在那裡唱歌啊？唱那種被船員抱怨是『魔性歌聲』的聲音，那對我們是稀鬆平常的歌聲，只是被其他種族給汙名。」琉蜜奴拍著羽翼，努力想說服對方。

　　「但是，如果我沒唱歌的話，船也不會沉啊，就算被人所鼓吹，我都不應該唱歌的，這都是我引起的……」聲音的主人不斷譴責自己，也透漏一絲驚慌。「不要……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要待在這個遠離航線的地方就行了，在這裡，要怎麼唱歌都可以。」

　　「真是的！那是因為妳沒有聽到帝國士兵怎麼說！」

　　琉蜜奴露出不悅的神情，不過這帝茲和莉芙可以理解，畢竟剛才帝國士兵還想攻擊琉蜜奴，而且一副就是要把所有賽蓮趕盡殺絕的模樣。

　　「艾蕾，到外面廣大的天空中飛翔吧，船沉了也無所謂，這樣享受自由不是很好？」

　　「我待在這，不也很自由？琉蜜奴不也長年待在工房裡？」裡頭的聲音，也就是艾蕾，她輕聲地反問琉蜜奴，語氣中帶有些無奈。「而且，外面都是帝國的追兵，待在這還比較平穩些。」

　　「是嗎……妳注意到了啊，艾蕾。」琉蜜奴神情黯淡下來，她嘆口氣，繼續說道。「的確，我在外面也是封閉著自己，但自由其實是在自己手中，封閉它的是妳自己，如果我們真的能自由唱歌的話，世界上的船早就沉光了……艾蕾，說什麼追兵之類的，現在的世界並不是這麼不講道理。」

　　琉蜜奴看著站在一旁的帝茲和莉芙，若沒有碰上他們，自己也是一直躲在羅亞不願意和他人接觸，但最一開始打破牆壁的是吉爾伯特，不顧自己是他人所詬病的賽蓮，不厭其煩地示愛，這或許是得到救贖，而喜歡上對方吧？雖然最後並非是快樂結局，但琉蜜奴也很感謝，至少，她知道還是有人願意接受賽蓮。

　　「或許我並不知道外面世界如何，但是……好可怕。被追趕、和人敵對戰鬥……這樣得來的自由又是什麼？」

　　「我是為自己的生存而來到世上。」琉蜜奴小聲地呢喃著，「這是我唯一的自由。」

　　艾蕾的聲音伴隨著顫抖，帝茲和莉芙彷彿看到那位沒見過面的賽蓮正捲縮著自己的身軀，還有琉蜜奴現在痛苦的模樣……這讓莉芙感到胸口一陣苦悶。

　　琉蜜奴的話敲擊著莉芙的胸口，她從未為了自己活著，還是把自己關閉在那小小的世界裡，現在帝茲已經擁有決定自己未來的能力，她呢？

　　「帝茲，我們幫琉蜜奴和艾蕾吧？至少讓她們相見也好……」莉芙忍不住和帝茲開口尋求協助。

　　「嗯。」看著封閉的大燈臺，帝茲彷彿看到以前的自己，那是一見十分孤獨且寂寞的感覺，就這麼放著……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達成共識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轉往大燈臺看起來像是路口的地方，那是一個十分隱密的門扉，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似乎是有人刻意將它改造，好讓外人以為這巨大鳥籠無從進入。

　　帝茲才伸手想拉開門扉，馬上就被人阻擋。

　　「不行！不可以進去！」

　　說話的是一位有著綠色眼珠的少女，她張著有蹼的指頭，阻止帝茲進一步的動作，紅色魚尾的下半身硬是坐在滾燙的沙灘擋住去路。

　　「妳……芙菈梅雪？」莉芙有些訝異。

　　「外面有追兵！我不能讓那些窺探著我好友的討厭鬼，發現我好友的所在地！」芙菈梅雪大喊著，看她模樣似乎是把帝茲和莉芙當成是來傷害艾蕾的人。

　　聽到芙菈梅雪的叫聲，琉蜜奴馬上朝著芙菈梅雪的方向說道：「芙菈梅雪！他們是來保護艾蕾的！」

　　「欸，沒有喔？我只是想……」帝茲想也沒想直接打臉琉蜜奴，但話尚未說完，便被身旁的殺氣給驚擾，適時停住話語。

　　「我們的確是來保護艾蕾小姐的。」莉芙漾著笑臉，月牙長槍卻是抵在帝茲身後。

　　「如果保護的了，世界上就沒有邪惡的事物了！」芙菈梅雪生氣地反駁，一點也不退讓。「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人類慫恿艾蕾到航道唱歌？人類真的超級骯髒的！」

　　「慫恿唱歌？」莉芙聽到關鍵詞，腦海回憶從沙佛記錄的影像，以及竹簍魚的說詞，「帝茲，該不會是寶石小偷？」

　　「可能喔？但是我們也不是人……咳，是人類。」再度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帝茲決定不再開口。

　　「你們在那邊嘀嘀咕咕，不敢公開說話，果然跟那些不可信的人一樣，我更沒有理由讓你們進去。」芙拉梅雪氣得拍打著魚尾濺起不少沙塵，這讓帝茲和莉芙只能稍微後退拉開距離。

　　「他們曾經為了幫我推銷燈，還特地學了穴熊的語言。」或許是為了證明帝茲和莉芙並非壞人，琉蜜奴嘗試著向芙菈梅雪解釋。「剛剛我被帝國士兵包圍，也是他們幫我解圍的！」

　　「唔……」

　　聽著琉蜜奴的話，芙菈梅雪悄悄瞅向帝茲和莉芙。她並不是對他們兩個沒印象，芙菈梅雪還記得前不久他們還帶著一位珠魅解開了港町飯店的鬧鬼事件，而且帝茲和莉芙看起來就不像是壞人，莉芙會親和地和花人搭話，帝茲甚至還跟自己道謝過……芙菈梅雪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用力地搖著頭。

　　「……那跟我沒關係！」

　　「真是的，隨便妳好了！」琉蜜奴忍不住斥責芙菈梅雪，「妳一直待在那，小心乾涸而死！」

　　琉蜜奴別有含意的話，讓帝茲和莉芙暗暗做了打算，雖然對芙菈梅雪有些殘忍，但這似乎也是唯一不會傷害到芙菈梅雪的做法：讓原本生活在海世界的芙菈梅雪，因為受不了陽光而自行離開。

　　看著完全不想移動的兩人，芙菈梅雪也有些受不了，她盯著帝茲聲明著：「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讓路！帝茲！」

　　帝茲發出冷笑聲，望著因為毒辣的陽光而顯得有些虛脫的芙菈梅雪對自己叫囂。

　　「這可不行啊……我還挺期待和裡頭的美人碰面喔？」

　　「耶？」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除了帝茲以外的人全張大了眼珠，光看莉芙的表情，琉蜜奴和芙菈梅雪的驚訝更不用說了：她們都不知道帝茲居然會說這麼輕浮的話？

　　「帝茲！你在說、說什麼啊！」莉芙有些尷尬地把帝茲扯到岩石高臺後方，讓琉蜜奴和芙菈梅雪看不到兩人的蹤影。「你……」

　　正要說什麼的莉芙被嘴唇傳來的異樣感給止住話，帝茲移開方才還停留在莉芙唇前的手指，笑了笑，用下巴指著烈陽下，已經有點受不了，卻又頻頻張望帝茲和莉芙是否走回來的芙菈梅雪。

　　莉芙這才了解帝茲的用意，她和帝茲不動聲色地躲在岩石後方，過沒多久，芙菈梅雪終於受不了，在化為水泡跑回大海裡的瞬間，帝茲和莉芙連忙衝上前，打開大燈臺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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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夢到兒子來夢裡逼我寫下去，
但是夢裡面是廢墟，沒有電可以打開電腦，
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去外面撿電池之類的發電球。

好可怕（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