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節
第十四章：聖誕舞會開舞篇
時間往回拉到宣布聖誕舞會的隔天，霍格華茲每年聖誕節在餐廳都會有浮立維教授佈置的聖誕樹，今年比較特別，樹上有一個十分奇特的造型，一個人，紅頭髮的人，被五花大綁，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倒吊在聖誕樹上，只露出他的眼睛，他轉動眼珠想對其他人求救，但周圍的人卻無視他的存在似的路過。
「呃──」裝飾聖誕樹的浮立維猶豫的看著木乃伊，他決定無視這個掙扎的可憐孩子，將一顆星星放在他的身上，「自作自受啊，衛斯理。」
「這樣──」綴歌看著被倒吊在樹上的榮恩，妙麗施展了干擾咒，除了少數人之外，大多數的學生都會注意不到榮恩的存在，「是不是太殘忍了？」
「喔──會嗎？」妙麗語氣尖細的問，她顯然對此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氣，「別跟我說哈利跑去邀請那個波巴洞的鬥士跳舞，妳會無動於衷喔。」
「好吧，他確實應得這樣的待遇。」綴歌在心裡跟榮恩道歉，如果是這樣就沒辦法了，或許有點過火，但榮恩這麼白目確實挺該死的，尤其他跟妙麗的感情已經穩定到舞伴都不用另外找了才對。
「我聖誕節前就會放他下來了，我可不想錯過舞會。」
妙麗說完後，臉色擔憂的看著綴歌，「哈利約妳了嗎？」
綴歌的表情沉了下來，別說約了，他一臉反應都沒有，「也許……他需要一點時間做好準備也說不定啦，應該吧。」
「是啊，妳可以多給他一點時間啊。」妙麗沒好氣的說，告白也是，約舞也是，這兩個人做什麼都拖拖拉拉的，「萬一，我說萬一，他無法鼓起勇氣約妳的話，妳會反過來找他一起跳舞嗎？」
綴歌感覺臉上正在發燙，她轉過身背對著妙麗，免得對方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妙麗的手在掙扎，她努力的克制自己拿出魔杖把身旁這個女的也綁在聖誕樹上的衝動，史萊哲林是不是每個都沒有告白的勇氣啊。
「綴歌，我有一個計畫，這個計畫我盤算過在榮恩身上用，但沒有機會用到，或許妳可以考慮看看，當然如果妳想要過個浪漫的聖誕舞會，可以無視我的建議，但還是姑且一聽吧。」
妙麗把她的想法跟綴歌說了之後，綴歌猶豫的看著妙麗。
「妳確定有用？」綴歌不安的問。
「不確定，但如果沒用，那種男人還是放棄得好。」
綴歌點頭，妙麗的點子讓她對聖誕晚會產生一絲期待。
就在這時，鄧不利多的身影出現在兩個女孩身後，他頗為滿意的看著聖誕樹，點頭稱讚：「今年的造型特別有創意，結合埃及風格，尤其裝飾品還真的去過埃及，特別的道地。」
「鄧不利多教授……」妙麗害怕的看著校長，但對方只是在妙麗的干擾咒上面又加了一道干擾咒，現在除了妙麗，沒人會注意到榮恩了。
「格蘭傑小姐，我可以跟妳討論一些事情嗎？不是處罰，只是一些促進國際交流關係的忙，想拜託格蘭傑小姐的足智多謀。」鄧不利多神秘的說，妙麗一頭霧水的點頭，鄧不利多將妙麗帶到旁邊的小教室，兩人進行一陣商談和殺價之後，妙麗再度回到餐廳。
妙麗的臉色變得很凝重，讓綴歌好奇他們談了什麼，「妙麗──」
「別問，問就是最高機密。」
妙麗走到榮恩面前，將榮恩放下。
「妙麗……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原諒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榮恩上氣不接下氣的蹲在地上，拉著妙麗的長袍，看他卑微的模樣，浮立維感嘆獅院女孩的可怕。
「榮恩，我聖誕晚會不能跟你跳舞了。」妙麗語氣冷淡，像在宣判他死刑的說。
「妙麗──」榮恩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死抓著妙麗的腳，「我……我很抱歉……」
「不，榮恩，該說抱歉的是我。」妙麗無奈的踢開榮恩的手，「就這樣，我聖誕晚會的時候有別的約，你去找別人吧。」
「妙麗──妙麗──」榮恩慘叫的呼喊妙麗的名字，但對方只是轉身離開，留下傷心欲絕的榮恩。
『抱歉啊，榮恩，這都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妙麗走的時候，心痛的和自己的戀人道歉，她原本想拒絕的，但鄧不利多給的實在太多了。
艱難的舞蹈課終於結束了，哈利至少是學會了一支舞，可以用來應付開舞的需求，麥教授在下課之前，對哈利強調一定要準備好舞伴，不過哈利對此並不擔心。
「那麼，你的舞伴找好了嗎？」下課的走廊上，綴歌不經意地問。
哈利的內心有點飄飄然的，綴歌看起來就像是在暗示自己去邀她似的，他開心的露出笑容，看著身邊一直陪著他的女孩，「還沒啊，妳呢？」
「多謝關心，我已經找好了。」
「這樣啊，那……啊──」哈利吃驚的看著綴歌，他指著對方，對方也點頭回應，「呃──噎──咦──」連續三聲疑問詞，哈利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妳……有舞伴了？」
「是的，宣布有舞會的第二天我就找到了，因為我以為會邀請我的人，一直沒邀請我，所以我就回應某個熱切邀請我的同學一起跳舞了。」綴歌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的樣子美到哈利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約她。
「我……」哈利欲哭無淚，語無倫次，幾乎失去語言能力，他內心不斷的在咒罵自己，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找綴歌啊，綴歌本來就很受歡迎，他居然認為綴歌會一直等他邀請，還覺得綴歌等他是很理所當然的。
「好好加油，聖誕晚會是很美好的時光，也許會發生什麼預期之外的事也說不定呢。」綴歌拍著哈利的手臂，然後留下哈利一人離開了。
哈利緊張回想今天的日期，距離聖誕晚會只剩兩天了，他需要盡快找到舞伴！
至於綴歌跟別人跳舞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他已經沒空去想了。
「有誰有誰有誰有誰──潘西！」他想到綴歌的閨密，也許那些女孩有人可以幫忙，反正才一支舞。
「你白痴嗎？」潘西像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哈利，「我當然是跟高爾跳啊。」
「月桂！」她沒男朋友，魁地奇上的表現應該也沒人敢約她，十分安全。
「抱歉我不喜歡跳女生的部分，你穿女裝的話我就跟你跳。」月桂的要求跟讓哈利自己上場單獨跳沒有兩樣。
「翠……翠菊？」哈利發現自己已經慌不擇路了。
「好噁心，不要靠近我。」翠菊用看著不可燃垃圾的眼神看著哈利，「等一下，波特沒跟綴歌姊姊一起跳，代表綴歌姊姊可能是自己一人嗎？」
「不，她有人約了。」為了反擊對方，哈利破壞了翠菊的夢想。
「呃──妙麗？」她應該是跟榮恩跳吧，哈利不抱希望的問。
「遺憾，我有約了喔，不然為了氣榮恩，我是可以跟你跳的啦。」妙麗回答之後，才發現不對，她瞪著來約她的哈利，「你的綴歌都跑了，你現在還有臉找別的女人嗎？」
「我也不想，但我要開舞啊……」哈利欲哭無淚對妙麗解釋。
花了一天的時間，幾乎找過史萊哲林的所有女孩，令人意想不到的，史萊哲林的女孩們特別搶手，哈利都找到一年級的部分了，居然還沒辦法約到人，他可是擊敗龍的鬥士啊，雖然他找一年級的行為，讓他在校內出現不好的風評，但他已經沒空去在意了。
他甚至找過麥教授，麥教授對此頗為開心，但她已經跟鄧不利多約好一起跳了。
「波特，鬥士沒有舞伴是很丟臉的喔。」哈利跟她道別時，她還強調了哈利的處境。
「乾脆──拜託梅林老師變成女孩子陪我跳好了。」哈利已經什麼人都可以接受了，梅林會魅惑，說不定效果意外的不錯。
就在他絕望之時，有人對他拋出橄欖枝，雖然這根橄欖枝非但無法帶來和平，還有極大的機會造成戰爭，但哈利已經別無選擇了。
終於，來到聖誕舞會的日子。
哈利躺在床上，他天還沒亮就醒了，但他還是閉著眼睛，他希望就能這樣睡到明天，什麼舞會，他還不如去再跟一頭龍戰鬥。
「哈利──哈利波特──」有個人推著自己，哈利不耐煩的推開對方。
「哈利，綴歌小姐──」
「綴歌！」聽到綴歌的名字，哈利激動地起身，誰也沒有，室友不在，綴歌當然也不在，這裡只有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多比？」二年級的時候，害慘他的家庭小精靈，身上圍著一件破爛的長袍，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恐懼看著哈利，顯然是被哈利的舉動嚇到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鄧不利多邀請我來這裡工作。」多比張開雙手，對哈利展示自己的長袍，「這件是綴歌小姐為了給我自由，送我的長袍，好看吧。」
「綴歌的……長袍嗎？」哈利癡迷地看著多比身上的破長袍，吞了口口水，他居然連家庭小精靈都嫉妒起來了。
「綴歌小姐知道我在這裡後，拜託我過來看哈利波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她很擔心你找不到舞伴，雖然多比不是綴歌小姐的家庭小精靈了，但多比是綴歌小姐的朋友。」多比自豪的揚起頭說話。
「謝了，跟她說我有找到，請她玩得愉快。」哈利失落回答。
「哈利波特如果需要幫忙，隨時歡迎呼喚多比，綴歌小姐的朋友就是多比的朋友。」多比對哈利行完禮後，消影離開。
哈利開始拆床腳的禮物，衛斯理家的毛衣，潛空龍的造型，展翅的模樣栩栩如生的讓哈利想起那天不想回憶的過程。妙麗送了一本魁地奇的書。天狼星送了一把可以開所有鎖的小刀。海格送了他一袋罐的糖果。
沒有綴歌的禮物，哈利失落的將其他人送他的東西都堆在床上。
哈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時間默默的過去，今天是聖誕節，他總覺得每年聖誕節都沒好事發生，鬧鐘響了，提醒哈利該準備去舞會了，但哈利卻不想動，他什麼都不想做，沒有綴歌，什麼都沒有意思。
責任感還是讓他起身，他換上燕尾服式的黑色禮袍，這是艾瑪幫他準備的，一絲不苟的外型很有她的風格。
他走出交誼廳，前往葛來分多迎接他的舞伴。
「哈利──」他才剛看到胖女士的畫像，他的舞伴就已經在那邊等他了，榮恩穿著老式的晚禮服，像護花使者一樣的挽著她，他將哈利的舞伴交到哈利手中，並用恐嚇的眼神看著哈利「開心點啊哈利，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今天要讓她滿意的。」
「榮恩……」金妮羞紅著臉，抱怨著過度愛護自己的兄長。
她的身上穿著一襲火紅色的長裙，多層次的紡紗，漸層色的裙襬，使裙子看上去栩栩如生，充滿生命力，露出的肩膀凸顯出她稚嫩的肌膚，紅色的長髮盤起，在長髮之間點綴的白色的珍珠髮飾，她害羞的遮著自己的手臂，讓她看起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等人摘採的小花。
「好看嗎？」金妮緊張的拉起裙角，將自己的禮袍展示給哈利看。
「嗯？」哈利想綴歌想得有些恍神了，聽到金妮的話後，才仔細的看著金妮，然後給予客觀的評價，「很好看。」
這時哈利才意識到西追說的那句話，普世的美跟愛著某人而覺得的美有什麼差別。
「我們走吧。」哈利牽起金妮的手，榮恩像個保鑣似的跟在兩人身後。
餐廳門口已經聚集了準備參加舞會的人，哈利身為鬥士，帶著金妮走到門口。西追和張秋牽著手，像一對登對的情侶般站在最前面。接著是波巴洞的花兒，她的舞伴居然是克拉，注意到哈利驚訝的眼神，克拉恭敬的對哈利行禮，這時哈利才把克拉跟當初火車上那個百分之百的達力印象分離開來。花兒身後的是喀浪，喀浪的舞伴……哈利脫下眼鏡，仔細的把眼鏡擦乾淨，然後再確認一次。
「是妙麗呢。」旁邊的金妮提醒哈利他沒有眼花。
「是妙麗……嗎？」哈利無法把她跟那個整天抱著書，除了看書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女人聯想在一起，她的變化比克拉還大。
一身藍色的皺褶長袍，毛躁的亂髮現在整齊柔順的盤在頭上，皮膚吹彈可破的彷彿能擠出水來，她舉止優雅的跟每個和自己朋友問好，當發現哈利在看她的時候，淘氣的露出微笑，露出整齊潔白，能和花兒有得一拚的牙齒。
「這絕對是我今年看過最神奇的魔法。」哈利讚嘆的對妙麗說。
「哈利，相信我，你不會想要體會那種過程的。」妙麗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神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如果平常上課的石內卜是魔鬼，那貫徹鄧不利多任務的石內卜就是鬼王了。
餐廳的長桌被收起，換上十二人的圓桌，鬥志們依序進場，做在主位上，其餘的學生則選擇自己喜歡的座位，直到這時，哈利才看見綴歌。
伴隨著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面的喀喀聲，看到她的人們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身從上到下，由深藍色漸層為白色的絲質長裙，就像白日轉變為黑夜，又有如黎明之前的黑暗，在她腳步往前的同時，擺動的裙襬似乎帶著微量的閃電，金色的長髮盤起，戴上像是王冠的銀色頭飾，雪白色的肌膚上，毫無情緒的臉龐掃過她眼前的所有人。
彷彿在提醒那些目光被鬥士或外校來賓吸走的霍格華茲學生，女王回來了。
綴歌的視線朝主桌看了一眼，哈利心虛的迴避她的視線，金妮則不甘示弱的回看回去，今天情況不同，在哈利身邊的不是她。
她的舞伴，奈威，和哈利一樣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頭髮用髮油整齊的向後梳，看上去就像保護女王的騎士。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奈威的時候，哈利的內心有種安心的感覺。
也許是他不認為綴歌會跟奈威發生什麼意外，也許是相信奈威即便有這個機會，他也不會背叛自己的朋友。
簡單的用餐和交談之後，舞會正式開始，哈利牽著金妮的手進入舞池，四對男女在緩慢而哀傷的華爾滋舞曲中旋轉起舞，苦練的成果有效了，他熟練地帶著金妮跳舞，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石內卜跟麥教授跳舞的時候沒什麼表情了，就像他說的，哈利現在的心情跟石內卜差不多，只想要把舞跳得標準就好。
金妮的眼神熱切的看著哈利，哈利心虛的別開視線。
其他人也開始進入舞池，他克制著尋找綴歌的慾望，不管是為了金妮，還是為了自己，他都不該這麼做，他要專注在眼前的舞伴，而且他也不想看到綴歌跟別人跳舞的樣子，即便對象是他的朋友。
曲子結束的比哈利想像的還快，他停下腳步，金妮大汗淋漓，看起來心滿意足。
哈利的目光卻沒放在金妮身上，當音樂停下之後，他就忍不住去找綴歌，但他只看到奈威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喝著調酒，不見綴歌的身影。
「哈利，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金妮拉著哈利的手問。
哈利的腦海中滿是綴歌，他沒有多想什麼，點頭同意。
金妮將哈利帶到餐廳外面，廣場大聖誕樹上的裝飾耀眼的把這裡照得像白天一樣，大門敞開的餐廳傳來舞曲，裡面的人也許開始跳第二支舞了，金妮卻不急著回去，她在樹下伴隨著音樂，旋轉身體，跳著只屬於她，只獻給哈利的舞。
雪花紛飛，金妮卻不覺得冷，白雪落在她的頭髮上，猶如夕陽西下之時，突破日照的耀眼明星，音樂停下，金妮也停止起舞，她看著哈利，平淡的說出她渴望已久的話：「我喜歡你。」
創作內容
短篇小說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