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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過去一年我關注的三部電影—《怪胎》、《異端鳥》與《游牧人生》

作者:我太爛教教我│2021-05-22 18:37:51│巴幣:172│人氣:1027
每次在選創作分類都對於要不要勾選「視聽娛樂」這一欄都會有點疑慮,我喜歡看的片大多與娛樂的相關性似乎值得懷疑,或者說很難娛樂到大部分的人,若要我回想過去這一年內我看過的電影,想得起來的的確就如標題所說這三部。

一直到現在,我都很難認為自己是喜歡看電影的人,或者說,「喜歡OO」對我還說是一件應該慎重的事,也許這是因為要全面吧,有的人只要看過一兩片李安就能接受自己說自己喜歡李安,但我的話,要說喜歡如果不接觸個八九成以上,就不太願意這樣自稱。

這種狀況尤其是在某個創作者,有許多風格迥異而不同的作品時,諸如諾蘭的電影,我就不是很愛《天能》跟《星際效應》,《全面啟動》也覺得還好,可是我很愛《記憶拼圖》跟《黑暗騎士》。這種不確定也許也源自於質疑我的聲音,其實這些聲音大多都來自我的內部,因為我認為說出喜歡一個什麼,意味著一定程度的負責。

寫文章也許對現在的我來說也是如此,我越來越察覺到,我對於自己、經營這裡或者寫文章這件事,是抱持著某些看重的,因為我喜歡寫文章,但這種看重反過來限制了我的寫文,因為我時常認為文章主題如果沒有可以讓我寫一篇專欄,就沒有必要寫,可是實際上有的作品並非沒有重量,僅僅是難去用文字做什麼分析點評,於是就將三部電影合在一起寫,便有了這一篇文章。




一個有強迫症的主角,每個月每天每個時間點過著相同的生活,一直到十五號固定要去的那家超市整修,碰見了同樣穿著雨衣去超市,正在偷巧克力的女主角陳靜。「你懂我」另一個強迫症,頭一次感覺被理解的兩人一拍即合,很快的交往並同居,兩人對整潔的執著,讓清掃的時間變成了一半,工作是翻譯的男主角打字很慢,女主角唯一的專長又是打字,多出一半的時間可以相處,所有的事情都合拍得不可思議。

「總覺得沒這麼好康」在一切幸福的高峰,兩人約好,以後要一直這樣過下去,一切都不會改變,如果有誰改變,就多一個症狀,就是口中不斷喃喃「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不會停,而隔天早上一醒,男主角的強迫症卻不治而癒——

我想這部片找到了一個切入點,去營造電影前半那非現實的氛圍,也就是強迫症,加之以色彩對比使用相當強烈的畫面,所有的奇怪似乎也變得好像可以,於是崩塌也就在此,有一個人變正常了,另一個人卻沒有,現實開始侵蝕非現實。

我很欣賞這部片的地方在於,很大程度的捕捉到電影這一形式的特徵,意即畫面、音樂與劇情三者的兼備,這些講起來像廢話,不過很多時候會聽到一種論調是劇情大於其他,問題在於,那與小說有什麼差別呢?在我看來對使用任何體裁來創作的人而言,做到只有該體裁才辦得到的事是很重要的事,我認為本片做到了。


從畫面來說,本片非常著重在顏色的對比上,全片沒有任何一處是全然以黑灰或白這種比較單一的色調去構成的畫面,不論從所在處的背景或者人物的穿著,都仔細地被設計過,此外另一點是比例,本片前半的畫面比例都是1:1,一直到那個強迫症不治而癒的早上,世界忽然變得開闊了,比例成了16:9,對應著由強迫症帶出的執著變得開闊了起來,這種種在視覺上下的功夫雖然有點太工整,但我認為依然是值得嘉許的。

在看這部片的時候,還有察覺到一件事,是關於電影畫面的不獨立這一點,本來我會想說「我喜歡某個畫面」,但實際只有圖而沒有前後情節也沒有音樂的時候,反而很難興起那種喜歡的感受,我覺得女主角很有魅力也是,如果截圖的時候其實會很難覺得好看,因為那種魅力不僅止於好看,還有前後情境、舉手投足。


舉例來說,這是電影中我最喜歡的一個瞬間,但我在重看的時候察覺,讓我非常愛的還有配樂,以及情節上的配置,才能夠給這個片段那麼強的寂寞感,也就是,如果神聖不可分割的畫面音樂劇情能一體,對我來說才叫做呈現只有電影才能呈現出的東西,電影始終是與相片不同的體裁,雖然它們都有畫面。

劇情方面其實蠻簡單的,就如前所述,好好慢慢的把故事講好。本片在片尾有了另一個強力的翻轉,我認為那是這部電影可以有它的高度的重要原因,但我認為那可以推薦沒看過的讀者去看看,在此暫且不說。

音樂方面還是有點難談,我倒想講點別得,在看這片的時候,我一直聯想到《艾蜜莉的異想世界》,因為那片也是「找到那個跟你一樣怪的怪咖」,想不到一查配樂,配樂的創作者在YOU TUBE的靈感素材清單的歌,第一首就是《艾蜜莉的異想世界》的,這的確不難理解,如果把強迫症痊癒的部分拿掉,那前半的確與《艾蜜莉的異想世界》調性十分相近,可如此一來反而只能拍成一部模仿的作品。


(法國片我還有印象的是《憂鬱貝蒂》和《鋼琴教師》,但都沒很愛)

這部片當然有一些私心吸引到我的地方,首先我對於風格強烈,尤其是畫面強烈的電影特別容易受吸引,飾演女主角的謝欣穎不但漂亮,整個角色形象也是我私心很喜歡的,比如女主角在與男主角結識之前,是在畫室當模特兒的,因為她沒辦法在外久待否則臉上會起疹子,只能做時薪高工時短的工作。當男主角受邀前去畫室,那天的主題正是「墜落凡間的折翼天使」。

這對我來說是很浪漫的意象,居然用將所謂的「異常」、「病」視作是「天使」,而這一設定也在男主角痊癒並且在外開始偷吃以後,讓女主角要出外去查勤時顯得格外的艱辛。是啊,對最初都是強迫症的兩人而言,相遇讓兩人身處天堂,男主的「痊癒」以後,「正常」開始侵襲,於是天使不斷的下墜,整個世界變成了凡間。我最喜歡的是她終於搬回過去那個家,大哭一場之後躺在床上,最後整個人有如流沙一般陷進床裡。當時的我的腦中不止的冒出一個問題:美人魚有了腳之後會怎麼樣呢?


我的回答是「她就不再是人魚了,因為人魚的夢幻在於她的魚尾。」我一位朋友的回答比較直接「會被幹。」其實他說出了我沒說出的,另一個版本的正確答案,可是美人魚之所以特別,的確在於她認為是缺陷的地方。

這部電影讓我印象深刻的另一點是共通性,我想這其實是一個好作品很重要的任務,暨要展現其獨特性,又要展現出人共通的可共感的部分,這部片的核心其實很簡單,兩個約好要一起不變的人有一個變了,看完電影以後一直時至今日為止,只要碰到改變這類的事總會想起這部電影。

我想這部電影講出的,是人某種不願意改變的心情吧,所以我們打勾勾,簽約立下擔保,然後有人失約,才有了後來的事,在人的事情上經常是如此吧,越是努力想要叫它不要改變的,反而就會非得要改變不可。我倒是想到以前聽到的保守派,並非不願意改變,而是為了不變所以要變(調整本有的),為了不變的打到安打,每一次揮棒都調整自己打擊的位置。





(為什麼用日文海報呢?沒什麼就單純覺得比較帥而已)

主角的名字不值得一提。一直到電影的結尾碰到了家人為止,他的名字才第一次被提起。在此之前,只見男孩不斷流離失所,一開始是姨媽家,但一天夜裡,睡著的姨媽腳旁的油燈倒了,於是整間房子起火燃燒,他逃出屋外,開始不斷輾轉於社會邊緣,在不斷受欺凌之中慢慢學習了抵抗。

這部片與前面色彩鮮明的《怪胎》剛好形成有意思的對比,我覺得現在敢拍黑白片的導演,大多都對於黑白片的掌握挺有信心的,畢竟黑白攝影在過去是一種別無選擇,在那種技術之下拍出來的好電影看過了之後,對那些現在拍照為黑白而黑白的人感到一種假掰,以及對於自身的缺乏自信,想跟風以尋求一種風格的庇護。

回到電影,在有彩色的現在,黑白是一種選擇,伴隨本片的情節尚有許多猛烈的部分,諸如誘拐村落裡少年的女子被少年們的母親用酒瓶插進產道裡插死,兩顆眼珠子當場被挖掉等等都拍出來,但它的世界是冷冽的,灰暗的,猛烈的,這種灰暗還有那個時代背景,被很好的以黑白的形式去呈現出來。

這部片雖然宣傳上吹很大,甚麼坎城影展觀眾又是逃跑,又是看完連拍手拍十分鐘,但我覺得也沒那麼恐怖,也許是因為我看園子溫那種活體解剖人肉生魚片現吃被訓練出來吧,我覺得恐怖的電影是《寄生上流》,而且與血腥一點關係都沒有;全片是以主角在流亡中碰到收留他的人去作故事的分段,只能說有的講得好,有得就表現平平。


舉例來說,主角曾被一位生活在村落之外的捕鳥人收養,願意收留他的,大多是這些生活在邊緣的人,但捕鳥人也玩過一個遊戲(查資料說東歐真有這種遊戲),將一隻鳥的顏色塗得不一樣,再將鳥放回鳥群,結果那隻被塗成不一樣顏色的鳥便被其他的鳥給攻擊了,這種大概就是我覺得太工整的,就是看到會覺得「噢這就異端鳥」但不會有其他讓人驚豔的東西在。

我最喜歡的片段是一對收養他的夫婦,他們因為過去喪子才決定收養,丈夫疑心病重,一直覺得妻子與他們雇來的年輕幫工眉來眼去,一旦懷疑就會家暴妻子,而就在一天晚餐的餐桌上,丈夫帶回來雌雄各一的一對貓咪,用餐期間便不斷聽見兩隻發情的貓叫與纏繞,最後丈夫抓狂翻桌,直接質問幫工是不是跟他老婆有一腿,然後當場挖出幫工的眼珠,兩顆眼珠就這樣掉在地上,而外頭下著傾盆大雨,幫工就這麼直接被男主人踹出屋外,女主人則被拉進臥室狂揍,主角則自地上拾起那兩顆眼珠。

當時我看到這段時心想,那兩顆眼珠子會怎麼處理呢?吃掉嗎?如果是日本的創作者感覺蠻有機會這樣做的,但如果可以預料我肯定就不會喜歡。那天夜裡,主角決定離開這個家,但他需要一展油燈,那在主臥室,他悄悄走進臥室,那盞油燈在男主人上頭,此時女主人醒來,要他安靜,自己將油燈拿給了他,為他闔上了門。當時女主人那充滿手臂與臉頰的瘀青,深深震撼著我,此舉在那道門之後,她又得哀多少打?多了多少我看不見的瘀青?對我而言,厲害的總是看不見的東西,恐怖的也是。


(對我來說「看不到」的極致表現,就在《哭泣與耳語》中)

後來主角走出家門,一路走到一座樹林,他看見那雙目失明的幫工,雙手揮舞著,像是在找尋甚麼,主角走向前將眼珠子還給了他,幫工將眼珠子塞回那凹陷的眼窩,雖然已經看不見,也無法再流淚,卻彷彿在痛哭。在這種地獄之中仍然保有著這種良善,對我而言也是一種救贖。

全片到一直到片尾才比較明確揭示本片的背景,其實是在二戰背景下,主角因為身為猶太人,於是才有了這一整串的輾轉流離。我很欣賞本片的地方在於,它並未以一種完全邪惡批判的角度去形塑納粹,甚至主角之所以活下來,也跟一位要處死他卻放走他的德軍相關,更多時候,這部片展現出的是人性特別險惡的那一面,那與意識形態不大有關,在我看這樣才展現得出真實,只在書房裡安逸的人大概比較有餘力激動去批判納粹有多邪惡,與之切身相關的能顧及的就只有想著活著,應該如何活著。





最後一部電影是《游牧人生》。女主角芬恩與丈夫一直住在石膏鎮,但有天她的丈夫去世,她繼續在那裏生活,一直到石膏業衰退,整座城鎮荒廢以後,她買下了她的露營車,開始了四處打零工與旅行的生活。

全片從她過這樣的生活初期開始,一路上她認識了許多與她同樣,選擇露營車一面旅行一面打工的「遊牧族」,但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總是有希望她留下的人,從曾經教過小孩的鄰居一家,親生的姊姊,乃至於本是游牧民的朋友,但不管是一開始或是最後,她都還是回到了她的那台露營車,回到了路上。

《游牧人生》於我來說是很難得的,因為我喜歡的電影要不是風格濃烈的,要不就是情節上很爆裂,但本作最大的爆裂,僅僅在於一位想協助芬恩打理車子的朋友,將芬恩爸爸送她的盤子摔碎,但它卻完全贏得了我的青睞,過去這一年看過的新電影,我最喜歡的絕對非《游牧人生》莫屬,於內於外都是如此

遊牧族的生活也許有其背景,也就是出於金融海嘯,許多中老年人不堪負荷各種貸款,索性拋下有房子的生活開著露營車上路,但這部片的眼光並不是抱著一種批判華爾街金融家的角度,這是屬於芬恩這個人的故事,游牧族在趙婷的描摹之下並不是一群可憐人;可憐是一種微妙的性質,接受他人的可憐意味著承認自己的悲慘,可是倘若活得有尊嚴,可憐反倒會變成一種侮辱。

說到底,我討厭《寄生上流》跟2019版《小丑》的其中一點在於,那種左派的思想似乎斷定在資本家與平民的對立間是無可彌平的,平民要不接受自己過著可憐沒尊嚴的生活,要不就只有暴力這唯一的手段,不然就是運氣好也寄生上流到,身為一個偏保守派,我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我似乎不論如何都還是比較存在主義式的認為人可以有尊嚴的對抗命運。


「在市中心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車上,你會感覺自己很失敗,或覺得自己像個流浪漢。」她說。「但人類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我們會習慣每件事情。」


也許起初過上這樣的生活時,會抱持原有的價值觀去認定自己很悲慘,可人是習慣的動物,且這種習慣也不見得意味著一種麻木,我想相信這其中也可以發展出一種尊嚴,起碼《游牧人生》確實將之展現出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展現出來的價值觀已經達到可以擔負宗教所擔負的任務,比如回應了最重要的,在世的人如何去面對先行死去的人,以及自身的死亡。

回到芬恩。她始終是有選擇的。表面上是如此,有人給了她選擇,但另一方面其實又沒有選擇,正因為有選擇,才必需要離開。喜歡這點對我而言是內部的、私人的,因為我很能理解那個為什麼,作為一個這個時間點離開臺灣來到英國的人。在我看來,那也是一個面對變動渴求不變的議題,倘若待在任何一處,就會面對下一種別離,唯獨不斷變動著的生活,才反而是唯一可以不斷維持的,一直到死亡為止,所有的一切都揭示著她為何踏上這條,永遠不必真正的道別的路上。


另一點個難得是景色。我是一個旅行只看著目的地的人,所以可以搭高鐵就不搭火車,可以搭火車就不騎機車,在這個過程裡我不大看風景,即使有什麼好風景也當作是送的,但《游牧人生》是少數以風景也能深深感動我的,雖然最打動到我的,依然是其中一位游牧族,抵達了她最想到的那個地方的片段,電影中並非直接帶到,而是藉由她傳給芬恩的影片,反而共享到了與芬恩一起看著那段影片的喜悅,配上當時前後的情境,整個情緒可以說是飽滿然後開花一般,大概是這種程度的關影體驗,但光只是看風景,我都覺得值回票價。


雖然這部電影還有很多打動到我的地方,不過我想這篇先就此打住吧,有些東西我已文字去談論反倒讓我覺得可惜,推薦大家倘若以後有機會,大家還是可以到大螢幕看看。好的作品會在生命裡留下一些印記,而旅程的確經常比喻著人生,在有過許多相遇別離以後再看,我相信肯定別有一番滋味,畢竟,我的確參加過太多場的葬禮。這讓我想起《馬男波傑克》波傑克在母親葬儀裡上的一個笑話,他說有一名男子參加過太多的葬禮,到最後他連哀悼是甚麼意思都不記得了,關於那個笑話的笑點,聽眾且需自己去品味。




後記


今天是我來到英國的第十七天了,這趟旅程對我而言簡直就像夢一樣,很要好的一個朋友在起飛前兩個鐘頭與我絕交,機上無一認識的人也沒有網路可與人討論,我就這樣獨自度過最難忘的十四個鐘頭來到了英國,隨後本來隔離第八天的檢測以後第十天收到報告就可以出門了,卻因為莫名的延宕,時至今日都沒有收到第八天的報告,我便想,卡夫卡的《城堡》寫的也許不過是這種事。

後來我還是出去了,學校看我都隔離兩個星期了,就給我另一份檢測,做完一天報告就出來了,前天下午第一次踏出寄宿家庭。想來這星期一真是黃金交叉,臺灣第三階段,英國卻是第三階段的解封,開始開放室內用餐與博物館、30人以上的集會,還有被禁止的「擁抱」也可以繼續了,這實在很像是前一趟日本行,頭一天抵達關西機場,第二天關西機場對外連接的橋直接被吹斷,封鎖了整整一個月,我覺得自己總像殭屍片裡最後搭上火車的人,一關上門身後的人們無一倖免成了殭屍。

我報的課程算是最多的,週一到週四上午下午都有課,只有週五語言學校只有半天課,昨天我頭一次走上街去,買了生活用品以後本來想去H&M看看,但路上看到一家書店就轉進去看,觀察了一下,它的模式也跟臺灣看得見的很多書店有點像,三樓是複合著咖啡館的形式,有印象的還有攝影哲學等等,最底下R層賣的是小說,二樓是童書與文具,至於我要找的占星書在四樓,被擺在「身心靈」這一類別,那一櫃裡只有兩排。


(自書店窗戶拍出去的一座鐘樓)

我其實來到英國的起因是占星。隔離期間我也想過了很多,我過去我花了蠻多時間探索自己的興趣,也許可以說,文學、社會學與政治(也許不那麼嚴格地說哲學也算)都屬於我興趣的範圍,但其實沒有一項是我想花上未來的時間去投注的,可以的話,我還是會想嘗試在英國學習心理占星。

然後,那占星書只佔著書櫃兩排的景象某個程度上好像在傳達一種訊息,我不只一次的領會到,我要找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不管哪裡都不存在,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當我踏上秋葉原,花十二個小時想去找超人幻想的動畫時,不過後來我踏進CD店時,反倒有種世界告訴著我不同訊息一般的感受,這裡居然有在賣整櫃的動畫。


即使我幾乎早已不看動畫了,但看到這個光景倒是莫名的給了我一些信心,我倒想趁著在英國的期間,觀察英國,乃至於附近歐洲國家的書店還有這些唱片行,從前因為做報告,曾對臺灣的書店運作以及發展興衰有過一些了解,我也想在英國了解這些,比較畢竟是很重要的,也有很多東西必須要實地走訪觀察才會知道,如此才能看出哪些是人類的共性,哪些又是屬於某個文化的。

只不過,我所見的景色大概也不會是所謂英國的常態,畢竟這是一個疫情之後的常態,也許這裡的華人照理說也會更多,而目光也只能侷限於我所及的城市,不過我也就只能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吧,語言學校也是一個好機會,去了解他國的文化與歷史還有政治。

只希望一切能盡速上軌道,不知道後面我會不會再有空發文,雖然我要寫文一點都不麻煩,但的確我發文通常跟麻煩不麻煩也不太有關聯。說個題外話,最近看到那種同樣旅英的人寫的文章,居然寫著「文章散見於某某報」,讓我完全跌破眼鏡,只有種「就頻你這樣我上我也行」的感覺,起碼我覺得我的文筆比那種像在寫作文的好得多,也許我之後也可以來試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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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Churchill square 那窗戶我也拍出去過 那牆漫畫我也拍過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在那裡上語言&先修
waterstones 基本上 除非要找書 不然我也不會去 買過幾本原文小說 我在的時候當時很紅的...
要找什麼有趣的東西 基本上以前我都會去Kensington Gardens 逛到 Kensington Street 跟 Sydney Street 在台灣很難買到的收藏基本上也都是在那裡可以找到 尤其是一些victorian antiquities
海邊有一間旅館是台灣人開的如果找到老闆表示也是台灣來的他會非常的好客

如果你這照片是假日拍的...看到這景象真是令人感傷 車站下來到square 基本上就是跟西門町差不多人潮才對
可以多去一些博物館 打開google map找 英國最多博物館了 大大小小的什麼都有花一點小錢進去看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在網路上或任何其他地方看到的珍品

05-22 22:38

我太爛教教我
我是星期五的下午去的,照片就只是個平日午後兩點的狀況,今天再到Churchill Square人真的就蠻多的,但不及我記憶中的西門町;旅館的方面,我是來學語言的平常應該住Homestay,要是未來回來旅行有需要住在這再看要不要住吧;博物館的確也是個好時機,這禮拜剛開始開放而已,想想的確比起逛街,去逛博物館大概會更適合我一點,感謝你提供的對生活上建議~05-23 01:03
霧島悠樹
是說資訊量大,怎麼不分兩篇,一篇電影心得,一篇英國心得

該說你幸運嗎,離開台灣去英國,結果台灣這邊疫情爆發了,英國反而沒那麼嚴重,原本還想說你去那邊會不會更危險,現在看來台灣才是危險

幾乎不看動畫?真的嗎?
那有順便收個英國版的動漫畫嗎?

05-23 15:05

我太爛教教我
英國生活的心得對我來說比較是附屬的吧,如果真的要寫遊記篇幅可以跟這篇一樣,心態上就是想說跟著後記一起寫就好

對阿現在台灣一天確診數真的是異世界,我現在只想趕快排到打疫苗然後就可以開始出去走走了。

真的啊,一年加起來不到五部吧,而且像巨人是因為一路從好幾年前開始看,新的動畫基本沒怎麼看了,再者現在在英國卡通瘋是會被鎖ip的,大概只能找別得地方看

英國版喔,如果很便宜又喜歡的話吧,我近期比較想買的大概是寶石之國跟BEASTARS,不過去逛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05-23 17:00

動畫看生肉吧 我也是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學英文 同時學日文 跟日本同學學的
ひまわり動画
再不然就是用netflix掛VPN吧 反正...現在比以前方便多了

05-23 22:49

我太爛教教我
我我來說難找的其實不是管道,是熱情吧,現在管道比我高中的時候多,可是我高中的時候一季可以追個十部,光那個時候花在學日文上的時間心力比英文多,所以現在的話我的日文應該還比英文好一點XD,只不過後來大學以後興趣轉向,就變得只追會讓我注意到的動畫了~05-24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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