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紐卡斯爾帶著基度山恩來到旁邊的更衣室換掉一身濕掉衣服的時候,亂萊一度以為吾命休矣。
所幸到最後還是沒有穿幫,也幸好自己個子高沒有適合自己穿的衣服!
至於之後紐卡斯爾當著他的面幫愛丁堡以及她自己換衣服的時候,聞著鼻前的沁人心脾幽香,亂萊瞬間閉上眼睛,不停在心中念著佛經什麼的。
可能是急著帶昏過去的愛丁堡去醫護室內,紐卡斯爾沒有去注意基度山恩伯爵奇怪的反應。
片刻,在醫護室中,紐卡斯爾看著基度山恩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開口:「抱歉了,基督山恩,愛丁堡現在這副樣子需要有人看護,我可能沒辦法繼續指導妳了。」
這當然沒問題!
經歷了如此驚心動魄場景,亂萊心底表示沒問題,化了妝的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含首點頭。
他怕在這麼繼續待下去,萬一把持不住自己,那他可不是人道毀滅那麼簡單了。
「所以我請了另外一位皇家女僕隊的成員來帶領妳繼續學習女僕該有的禮儀跟工作。」
叩叩。
隨著基度山恩亂萊的身體一僵,門口響起了有條不紊的敲門聲。
「請進。」
紐卡斯爾對著門外應了聲,緊接著一位與她相貌十分相似的女僕走了進來。
先是對著紐卡斯爾輕輕的捻起裙擺致禮,接著才對著基度山恩亂萊不苟言笑的打了聲招呼。
「皇家女僕隊,格拉斯哥,詳情我已經聽紐卡斯爾姐姐說明了,接下來就由我來指導閣下什麼是女僕吧。」
基度山恩亂萊看了看格拉斯哥再看了看紐卡斯爾,兩人除了瞳孔顏色略有不同外,幾乎十分相似。
「辛苦妳了,格拉斯哥。花園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請紐卡斯爾姐姐好好休息,這一位就交由我來指導吧,謝菲那孩子已經把消息傳達給所有女僕隊的成員了。」
他能問是什麼消息嗎?
看著面前艦娘的交流,亂萊還以為自己算是脫離苦海了,沒想到轉個身又落入地獄……
「那麼,基度山恩請跟我來。」
亂萊僵硬的點了點頭跟上轉身就要離去的格拉斯哥,後方的紐卡斯爾帶著笑容對著她們兩個揮手道別。
這一路上的格拉斯哥盡心盡力的指導著亂萊有關女僕的基本工作,也慶幸之後的工作也沒有比較令人害臊的場景,而他也有驚無險的完成這些工作,並沒有暴露自己是男人的身分。
亂萊也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專業女僕一天的工作量,心底不禁佩服著。
至於皇家的其他艦娘也對這個來自自由鳶尾的新艦娘也有著良好的印象,除了沒辦法說話及表情僵硬外略微可惜外,其可靠的形象及高大的身子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
當然,除了某人之外。
下午,女僕休息室。
謝菲爾德捧著擺放冒熱氣茶杯的托盤,看著端莊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基度山恩亂萊後抬起眉毛。
「唉呀,真沒想到妳還真的完成了一位女僕的所有工作,後輩。」
亂萊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來到休息室打算休息的謝菲爾德意外的看到基度山恩亂萊,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有毅力的完成上午的工作,便替她張羅熱茶。
「請喝茶,後輩。」
亂萊俯瞰著接過來的茶杯禮頭,琥珀色的液體冒著熱煙。
再這麼待下去,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去完成本來的目的,他可不是真的來當一位女僕的。
「謝菲姐姐,陛下不是還有工作吩咐給妳麼?」
望著毫不客氣就坐下開始休息的謝菲爾德,格拉斯哥訝異的開口。
噗!
被紅茶差點嗆到,亂萊怎麼樣也想不到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格拉斯哥竟然會是謝菲爾的妹妹。
「後輩,請說明一下妳的反應。」
亂萊爽快的無視著謝菲爾德,將頭扭到一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瞪著表情沒有變化的基度山恩亂萊,謝菲爾德這才一臉索然無味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只是在工作之餘的空檔小憩片刻而已,格拉斯哥。」用著紅茶潤濕了嘴唇的謝菲爾德斜眼看基度山恩亂萊:「格拉斯哥,後輩的表現我都從其他人那邊聽說了,妳這邊的評價怎麼樣?」
「基度山恩伯爵是個優雅而不失莊嚴的孩子,對我下達的任何指示都會嚴謹且小心翼翼的完成呢。」
那只是為了不被暴露才那麼小心的!
本來是為了掩飾尷尬而別過眼,結果視線的盡頭擺著一個竹籃,而竹籃禮頭放著的是條染血的床單。
「………(拍)」
基度山恩亂萊輕輕地拍了下手,吸引了面前兩個艦娘的注意力之後,亂萊伸手指了指那個竹籃。
面對基度山恩亂萊的問題,謝菲爾德吐出嘆息,瞪著她開口:「還記得我在門口對樞機主教說過的話吧,後輩。」
基度山恩亂萊點了點頭。
「我的同伴是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給重創的,可能那個時候後輩妳還沒誕生所以沒有看到……」
謝菲爾德嚴肅地告知,亂萊卻尷尬不失微笑的聆聽著。
「總結,雖然我知道那個男人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也讓我更討厭他。」說完結論之後,謝菲爾德跳下椅子輕撫裙擺:「所以……如果妳以後要挑選男人的話,可不能挑選這種的,後輩。」
「格拉斯哥,我去完成陛下交辦的任務了,下午就由妳這邊帶著基度山恩去給天狼星換床單包紮傷口了。」
「好的,謝菲姐姐。」
跟著格拉斯哥一起低頭送走謝菲爾德,身為當事人亂萊很想跳出來澄清些什麼,但是從謝菲爾德話語中感受到一股不容反駁的壓迫感,因此她也只能輕輕點頭附和。
不過下午能去見那位叫天狼星的艦娘,這下他總算能脫下這身該死的女僕裝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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