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很早就起床,為的就是好好去思考要什麼時候去執行我的計畫。
我這個禮拜最後的計畫。
天色微曦,一早起來吹來的風相當清爽,正適合思考事情。
我一邊想著要不要先自己去吃早餐,一邊走出男生房,卻發現校長室裡面的燈是亮著的。
我很好奇是誰比我還早起,走進去之後看見是花雨。
「妳整晚沒睡嗎?」
「快......快剪完了......」她掛著相當嚴重的黑眼圈,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在電腦前工作,一旁的咖啡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花雨是攝影師,在這次營隊的任務就是把孩子們的影像給捕捉下來,並且剪成影片在同樂會上播放。
因為昨天才結束活動,所以她的工作時間只能從昨天晚上開始。
「好......好哦,加油喔!」我離開前幫她打氣一下。
「......學長你這麼早起幹嘛?」千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捧著一盆衣服,看來是剛剛才洗好澡,是可愛的半濕髮千心第二彈,而且現在是凌晨,給人另一種不同的感覺。
對齁,千心並不知道義隆的事情,我也該跟她說計畫有改。
等待千心吹完頭髮之後,我一邊與千心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我的作戰計畫一邊走出學校。
「這樣問題就通通自動解決了啊!學長還有什麼好煩惱的?」千心聽完之後說出了自己對我這樣做的感言。
「我還是得思考應該去要怎麼做比較好。」
什麼樣的說詞可以取信於翎涵?又是什麼樣的表演才能讓父女解開心結?
我們走著走著,走到了那間很靈的廟裡,廟公已經在進行一些祭拜的工作。
「不論如何,準備工作還是得先做啊!」千心為我小小的打了氣,將我推向廟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緊張的心情穩定下來,並且前去跟廟公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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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們!今天是同樂會!大家都有帶東西來嗎?』翎涵在台上用麥克風大喊,孩子們也情緒激動的回應:「「「有!」」」
『不過在同樂會開始之前,我們先來看我們這次營隊的影片!這是花雨姐姐熬夜剪出來喔!大家如果等等還想再看一次的話,就回家搜尋星星大學社服社,我們會把這個放上去。』
翎涵說完後,後台的工作人員也已經把影片準備完畢,總共五分鐘的影片,卻花了我們整整四天的時間。
然後,影片開始播放。
從破冰遊戲開始,到下午的指壓課程,撲克哥哥的午休魔術,孩子們的休息時間的閒聊遊玩,各種創意各種闖關。
第三天的有氧舞蹈,大家的降落傘跟撲克牌塔,一起打籃球的畫面,一起上課的樣子,認真回答問題的表情,以及書羽的賣萌笑容。
然後是第四天的解謎,挑戰關主,各自小隊的認真闖關動腦,勇敢挑戰怪物,以及勝利時的吶喊。
最後的結尾時,打上了一些語重心長的話語,在孩子們笑聲中,影片結束了。
『好!大家都喜歡這次的影片嗎?大家都有出現在裡面吧!接下來就是大家所期待的頒獎時間了!』翎涵影片播完之後,馬上趁著大家還在回味這一個禮拜的時候,將餅乾糖果都拿出來。
『大家知道哪一組是拿到最多分數的嗎?』「藍隊!」「紅隊啦紅隊!」「一定是黃隊!」所有的孩子放開懷的大喊,今天指揮官不會管,所以他們很放心。
『那就讓我們來頒獎吧!首先是最佳默契獎!我們恭喜......』
『藍隊!最佳默契獎!來大家都上台來拍照領獎吧!』「嗚呼!」「太爽啦!」藍隊的孩子們紛紛離開座位跑上台,大家一起開心的領獎。
在這之後,同樂會進行的很順利,大家都有獎都有東西吃,而且也因為是同樂會的關係,所以許多小朋友都說想要唱歌,我們就用電腦找了許多歌來給孩子們狂歡。
「英雄達拉崩吧,騎上最快的馬......」孩子們大家一同唱著達拉崩吧,但在場的大人們沒有一個人會唱,除了心心姐姐以外。
當然在這之後也有正常的表演,我也再度上台露了一手。
從孩子們的互動來看,品源暫時變得正常一點了,除了正豪還是明顯的表現厭惡以外,書庭已經可以很正常的跟他相處了。
歡樂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是中午了,依照課程的排定時間,我們是時候要告別了。
背景音樂轉為追光者,孩子們多少也發現了離別的時刻要到來了,紛紛不捨的圍在自己喜歡的哥哥姐姐附近。
「不要走啦玲玲姐姐!」「我們還想再玩!」有些孩子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抓住翎涵,懇求著不要離別。
相較之下,撲克哥哥一身輕,真可憐。
「撲克哥哥,你可以教我最後一個魔術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書庭拉了拉我的衣角,動作跟他妹妹一模一樣。
「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了啦!」我還記得怎麼變的魔術已經全部用在這個營隊裡了。
「蛤?可是我妹妹說她還想看你表演,我想說我可以代替你......」書庭失落的低下頭,非常沮喪的樣子。
「不過呢,我可以把這副牌給你。」我將我的撲克牌拿出來,放在書庭的手上。
「欸?可是這不是神奇撲克牌嗎?我拿走你就不能變魔術了啊!」那個設定他還記得啊?
「那當然是騙你的啊!你還記得魔術師的第三定律嗎?」
「是不可以告訴別人秘密嗎?」他果然還記得。
「嗯,合格了,我要把這副牌給你,從今天起你也是魔術師了。」我摸了摸他的頭。
「欸欸欸?」
「加油啊,把我教你把戲拿去變給書羽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書庭的表情,像是如獲至寶一樣驚喜。
「嗯!我會的!」
「我會當個合格的魔術師的!」書庭對著我大聲說,而這時候被他的聲音吸引的同學們紛紛圍到他的身邊,他很自信且帶著哭腔的說:「撲克哥哥把魔術師的撲克牌給我了!」「哇真好!」「撲克哥哥我也想要!」
「我只有一副而已,所以啊,你們如果想要的話,就去成為魔術師吧!」
我耍帥的丟下這句話之後,離開了禮堂。
我這樣會不會誤人子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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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的孩子們都送走之後,我們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杉杉國小,不過在公車來之前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就是滑手機的時間。
雖然冬令營結束了,不過撲克哥哥最後最大的魔術表演,現在才要開始。
「翎涵,方便跟我來一趟嗎?」我鼓起勇氣,向翎涵提出了最後的邀約。
「你要幹嘛呢?」翎涵不疑有他的答應了,我們兩個人單獨離開了學校,我將她帶到了學生們說過很靈的那間廟裡。
我已經事先跟廟公說好了,前面的空地借我半小時,我們營隊有特殊的用途。
「怎麼了怎麼了,單獨把我帶出來,心心姐姐會嫉妒的!」翎涵輕鬆的跟我開玩笑,但此刻我的心情卻是緊張萬分。
「翎涵,妳知道嗎?人在逝世之後,會因為遺憾而留在現世裡徘徊,尋找解脫的方法。」我輕輕地說,宛如那是一個古老的故事。
「欸......為什麼要說這個?」翎涵似乎是有點被我嚇到了,向後退了一步。
魔術師的第一守則,絕對不先向觀眾透漏表演內容。
「如果說,妳還能夠再次見到已逝之人,妳想見誰?」
「思齊,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翎涵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但我毫不在意,只是從口袋裡將幽幽的石頭拿出來。
「我在偶然之間遇到了妳最想再見一面的人。」
我解開封印,讓幽幽出來。
一名中年男子從石頭裡面蹦了出來,其面容跟翎涵的父親生前一模一樣,翎涵一見到之後完全嚇傻了,直接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我爸爸?為什麼?魔術嗎?你怎麼做到的?」
『翎涵。』義隆開口的聲音,讓翎涵瞪大雙眼,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不是魔術,真的是妳爸爸。」
魔術師的第三守則,絕對不會洩漏魔術的秘密。
「因為祂一直有話想跟妳說,但只有在這間廟才能現形。」
我想翎涵應該也有耳聞,這裡是一間很靈的廟,那麼發生奇蹟一點也不稀奇。
「說吧,你們一直想要對彼此說的話,現在可以毫無遺憾的訴說了。」我看了看義隆的表情,看來是不希望我在這裡打擾父女久違的談心時刻吧?
「為什麼......」翎涵轉頭問邁步離開的我。
「因為祂的遺憾就是妳。」我指向義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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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齊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爸爸?」翎涵來不及阻止思齊跑掉,只好轉頭詢問眼前的幻影,又或者說是幽靈。
『是真的,我心底一直有話想說,只是還來不及說就死了。是這個年輕人接下了我的委託,讓我可以與妳見面對話。』義隆深深吸了一口氣,宛如要平復自己的心情一樣,祂已經等待這一刻等很久了。
「......爸爸的生日是幾月幾號?」翎涵心裡還是不相信,她只覺得這是思齊的把戲而已。
『6月19號。』
「媽媽的呢?」
『5月7號。』
「......思齊竟然連這個都查得到?」
『這不是......這不是他的魔術啦!涵涵,我真的是爸爸。』
一聽到義隆說出自己小時候的小名,翎涵那漂亮的臉蛋瞬間扭曲,眼淚不受控制地不斷從眼角滑落,發出了無以言喻的悲鳴。
在這一刻,她完全認定了眼前的幽靈就是自己已經離世許久的父親。
『欸欸欸?涵涵?別......別哭啊!我......我沒辦法摸到妳啊!思齊!先回來......』
「不用了。」翎涵轉眼間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用手臂將淚珠擦掉,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視著義隆。
「我相信你就是爸爸。」
義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成功的再次以父親的身份跟翎涵對話。
但祂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激動,平淡地,叫了翎涵的名字。
『翎涵。』
接著,「他」------
對著堅強的少女,說出了自己早該傳達的意念。
父女的談心時間沒有被任何人打擾,彷彿置身在時之境外,兩人的談話直到那一刻才戛然停止------
義隆的時間終於到了。
遺留在人世的遺憾一旦破除,鬼魂就會隨之成仙成佛,再也沒有遺留在世上的理由。
而已經傳達出己念的義隆,早就已經該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一點仁慈,讓祂又再逗留了一陣子。
------義隆的身形逐漸模糊,身上的各處化為光亮點點,將她的視界覆蓋。
「爸......!」翎涵感受到些許的不對勁,連忙呼喊義隆。
「看來時間到了。」義隆心知肚明的說,他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啟程而去的所在,也了解到這就是最後的別離了。
若是靈魂可以被看見,那麼現在義隆的眼角大概悄悄地流下了一滴不捨的淚水吧?上帝並沒有留太多時間給祂告別。
明明還有許多話想說,明明還有許多話想要分享,明明自己已經這麼努力了,明明還有許多故事沒有訴說!翎涵捨不得別離,一邊哭泣一邊吶喊,祈求神明不要再將他們分離。
這一切都對於翎涵來說都太過突然,突然被告知父親的訊息,突然與死去的父親相見,最後又突然的分離,這一切都讓翎涵措手不及,她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就要再次失去父親。翎涵的哭喊讓義隆感到心痛不已,但卻無能為力。
難得的重逢,代價卻是永生的別離,翎涵完全無法接受,至少現在的她無法。
義隆深知如此,因此祂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履行父親的義務。
「永別了涵涵。」在全身都被光點覆蓋之前,義隆將所有的虧欠,所有應該給予女兒的愛,全部都濃縮到一起,化為一句告白,是一句早該說出口的告白。
「我愛妳。」
還沒等翎涵反應過來,這句話就已經消散在空中,卻又實實在在地烙印在翎涵的心裡。
翎涵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無一物,只剩下充滿溫度的那句話,一直迴盪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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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廟旁邊的空地待了大約半個小時。
正當我終於耐不住性子的時候,翎涵走出來了。
「結果呢?」我很好奇地提問。
「爸爸他......消失了。」當我聽見她的聲音之時,我才發現她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思齊,我......能不能再跟他......」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不行的,妳的父親已經完成了遺願,他向妳訴說的,就是他所有的遺憾。」
魔術師的第二守則,同一個魔術不可以同時變第二次。
於此同時,義隆也真的無法再回到世上,祂已經完成遺願,滿足的成佛了。
「可是......可是......」
「跟我說說他說了什麼吧!」我轉移話題,讓翎涵不要再拘泥於父親。
「......他知道我的努力,我的辛苦,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我問他,我有達到你的希望嗎?」
「他回答我:翎涵妳已經太過努力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我遺留在世的遺憾,就是希望妳可以不用繼續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我......第一次覺得我的努力有了回報,第一次得到了父親的認同,而於此同時,我也再也無法再見到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翎涵再也忍不住悲傷,一股腦地痛哭失聲,我輕輕地抱住她,任由她發洩自己的情緒。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好好的哭,好好的為了父親而流淚,這樣妳才能繼續前行。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像是安撫嬰兒一樣輕柔。
「為了不要再讓他後悔自己生前的所作所為。」
「妳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勉強自己,不要把所有的工作都攬在身上。」
「他也是這麼說的!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力抱著她,宛如護著孩子一樣,守候著她的軟弱不讓任何人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情緒終於逐漸趨緩。
失去父親的悲傷,獲得認同的成就感,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交集,成就了現在的翎涵。
翎涵終於冷靜了下來,並且發現了自己的醜態,慌亂的將我推開,拼命跟我還有不在這裡的千心道歉。
然後,「謝謝你,思齊。」她向我道了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讓幽靈完成遺憾升天了,但卻是最麻煩的一次。
「好!我決定了!」翎涵深深吸了一口氣,宛如想要對著她的父親宣告一樣,她對著花蓮的天空大喊。
「決定什麼?」我疑惑的問。
「為了不讓天上的爸爸再度擔心,我決定不去德國了。」翎涵做出了超級重大的抉擇。
我本來想阻止她的,但後來想想,我覺得還是說這句話好了:
「這是個很好的決定。」
我不知道他們剛剛談了什麼,義隆說了些什麼,翎涵又怎麼回應,但現在來看......
義隆的遺憾,一定已經完美的解決了。
我走回廟宇裡,發現只剩下了幽幽的石頭。
義隆順利成佛了吧?
真是的,害我煩惱這麼久,結果還是什麼屁都沒留下就離開了。
我果然最討厭幽靈了。
『怎麼樣思齊,這次我做的不錯吧?』幽幽從石頭裡蹦出來,尋求我的認同。
這次的行動,有幽幽才能成功。
在我剛剛的種種暗示之下,翎涵一定會相信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爸爸。
實際上並非如此。
翎涵看見的是幽幽變成的義隆,真正的義隆則是在幽幽旁邊,幽幽將會複誦義隆的話語,這樣就是實質意義上的溝通。
我昨天晚上發現幽幽穿著了冬季制服,並不是原本的夏季制服。
追問之下才發現,原來幽幽自己也可以變換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只是幽幽自己本身沒有發覺而已。
那麼這樣就簡單了,只要幽幽將自己塑型成為義隆的樣子,複製義隆的聲音,就可以被翎涵看見,也可以溝通了。
剛剛就是這樣的情況,我想義隆大概也很驚奇,自己最後竟然可以這樣子與女兒對話吧?
不過,我也無從得知就是了。
這就是撲克哥哥最後最大的魔術的秘密,雖然只有一個觀眾,但卻是我變過最自豪的魔術。
合計五天的冬令營,在不帶有任何遺憾的情況下,終於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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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番外:
「千心,可以讓我抱一下嗎?」在回到久違的台中之後,我向千心提出了抱抱申請。
「學長想幹嘛?幹什麼變態事?」千心不知道為什麼對我說的話帶著刺,不過還是口嫌體正直的張開手讓我抱。
......果然胸部大的抱起來還是有差。
這句話,我死都不可能說出口。
「......幹什麼幹什麼?別在這裡秀恩愛啊,看了就想吐。」社長抱著一個貓咪籠走進社辦,並將裡面的橘色毛團放了出來。
我們去冬令營的期間,橘子似乎交給社長的朋友照顧了,牠看起來衣食無憂,過得很爽,一回來就是把我撲開趕走,跳進千心的懷裡。
「咳!另外,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去幫忙的關係,時數破表,學校這邊給了我們一個獎勵。」社長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上面的印章證明了是學校的公文。
這放在口袋裡真的好嗎?我在心裡無語的吐槽社長。
『暑假出遊!大學生好開心假期優惠方案!』那張紙最上面的「活動名稱:」的後面是這樣寫的。
「這是......?」這東西是什麼鬼?好廉價的標語。
「這是學校跟旅行社合作的方案,需要一些大學生當這個方案的實驗品,所以教務處阿姨說就給我們當作我們去勞苦的獎勵。」學校還能跟旅行社合作?
「欸欸欸欸欸欸?暑假?那還很久欸!」千心驚奇的拿起那張紙閱讀,千心說的沒錯,現在才寒假是在推這個幹嘛?
「我們如果要去當實驗者的話,就是暑期前的端午連假出去,本質上跟一般的旅遊沒兩樣,只是這是免費的,但要寫一點調查表。」原來如此,感覺真棒,免費旅遊欸!
「怎麼樣?要去嗎?」社長抓起那張紙舉高搖了搖,彷彿在逗貓一樣,千心已經蓄勢待發要去撲那張紙了!
「「要要要!不去白不去!」」我跟千心異口同聲的說!
「那麼,我就填你們的名字上去了!情侶雙人套房!好!」社長快速的把我們的名字填上去後,俐落的收起那張紙。
「欸......?啊學姊的名字呢?」千心發現社長的異狀。
「沒有啊,這活動只有你們兩個人要去參加啊。他只給了兩個名額。」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就這樣,我們的端午連假行程,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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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虎頭蛇尾感一整個都跑出來了,其實我原本沒打算寫那麼多的,但星期一寫完他媽快15k字,快吐血,我雙十連假只寫到星期二,所以後面都有點趕,那是因為我只想趕快寫完他。
實際寫完應該有六萬多字,這還是我第一次處理這麼長的劇情,所以有點hold不住,後面草尾感超重,但其實這是預設好的結局,只是我沒力氣去處理了,這篇寫太久了。
就是這樣,11連更到這裡結束,因為看我連更才打算追我的朋友們抱歉了,我畢竟還是個工科碩生,有空寫小說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這次連更殺了我三個連假,還請多寬容。
不過我很想問,有沒有人是一看開頭就大概猜到結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