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視角)
「■■■■■■■■■■■……」
聲音很吵,耳朵不停嚴重的耳鳴。這世界宛如有著無止盡的噪音。
只有勉強能聽到周圍的聲音而已。
身體很熱。
不要說移動自己的身體,光是呼吸我就覺得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要扭斷的一樣的痛楚。
無論是雙手還是頂替雙腳的尾巴,都像是強硬拼接起來一樣。血管本身彷彿有某種東西亂竄。稍有個閃神就可能會四分五裂。
視野幾乎被血紅色的世界所掩蓋。
腦袋也很痛,就更不用說幾乎崩潰的理智。
想釋放所有的魔力、想破壞所有的物體。無論死的活的,我都想把這些東西破壞的一乾二淨。
就像一隻瀕臨發狂的野獸一樣。一旦稍有閃失我就會發狂之後血管爆裂而死吧?
我很清楚,這是副作用。
變化魔法的極致 化身魔法魔龍顯現。
這是我無意間在家中學會的魔法雛形,進而在騎士團之中完成的魔法。
化身魔法是變化魔法的高階版本。是種很罕見、或者該說沒什麼人使用的東西,就算是在東方體系的魔法裡面這東西也不怎麼出現。
跟一般只有變化外表的變身魔法不同這是完全轉換的魔法,需要配戴轉化相對應的物體以及長時間的鍛鍊是基本條件。
而且轉化之後的能量毫無例外都是強烈無比的,為了管束這份力量最重要的事情是必須立下誓言,也就是嚴苛的戒律才有可能達成。
而通常這個戒律不是自己決定而是當下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才會知道,因為太過不穩定所以有許多時候這東西學會反而會讓自己造成一生都無法挽回的遺憾。
我的話雖然不知怎麼搞得,好像沒有這層限制(母親似乎知道理由但是不願意跟我說)
但是相對應的沒有這個本該被約束才能成立的魔法並沒有被約束、過剩的能量就會在體內失控暴走。
因此我在這個狀態下不能使用其他魔法,包含未來影像也是一樣。
如果用科技世界也能聽得懂的說法,我現在的狀況就是一台中古鐵殼馬,好像是叫做二手車?總之就是在這樣的東西裡面強行塞入了一顆叫做什麼F1賽車的引擎,然後還強硬讓他發動(這是洛伊看著這個狀態的我做的解釋)
下場就是車子完全不受控制沒過多久就會扭曲變形,之後開始過熱起火燃燒。
我就差不多是這樣的狀況只是我靠毅力強硬地撐下來而已。
魔龍顯現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自暴技能。
不過也算是有好處的在這段時間內我能夠得到完全同等於龍族層級的力量。
強大的肉體,兇猛的咆嘯。以及能扛下絕大部分魔法的龍鱗以及不必詠唱就能施展魔法的龍之雙眼等等。
最重要的事情是,這個狀態會長時間保持讓人心生恐懼的威壓感。一般沒什麼抵抗力的人光是看到這個姿態就會昏厥。
以戰鬥力這算是我手邊最強的一張底牌,也是我在過往的戰爭時期活下來的關鍵。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自滿。因為這是我的、我們的教育。
第六騎士團的人至少幹部層級的人都不是那麼喜歡戰鬥。
在廝殺的世界中感受到快感是不合理的,對於奪走生命感到榮耀這種事情更是噁心無比。
說到底,我們的觀念就是認定『戰鬥應該是要被恐懼的存在』
生活用的魔法也就算了,在騎士團學會的所有魔法都是那種軍用性質。所以學會了之後我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不喜歡但也不討厭。能不能用、是否能保護他人這才是重點。
然而這個魔法是我少數多少有點成見的魔法。
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個魔法不好,畢竟這是我小時候第一個『自己學會的東西』那怕是軍用的也是有點感情在。
但是偷偷違背母親 鸈家的族長所說的話感到有罪惡感是一回事,但實際上最大的問題在於這個魔龍顯現魔法是破壞性質的魔法。
而我本身是束縛體系,把人冰凍、或者對人下毒。以此打倒對方是我比較擅長的部分。但是魔龍顯現就不是這樣。
純粹的破壞、單純的毀滅。跟我本身的差異實在有點大。
所以並不是說我變成一條龍就真的比較強,別人不敢說但是以我的情況來看這麼大的體積說真的很礙事。因此使用這個模式會使用絕大多數只有兩種情況。
一,我需要使用廣域性質的魔法。
因為我本人不是很會使用大範圍的攻擊。至於第二個則是……
「幽靜,拖油瓶的肉盾麻煩啦!」
「不要講得那麼直接!」
隨著洛伊的指令,我強忍著疼痛迅速地伸出手來為他擋下了攻擊。
對,第二個也就是戰術上需要肉盾的時候。
「又來?」
我伸手擋下了敵人,那個戴著面具的傢伙犀利的攻擊。
那是超越音速的六連擊,攻擊又快又強。若不是有龍鱗基本上一條手臂可能就要飛了。
不過這個攻擊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儘管因為龍鱗的關係所以我根本沒受傷,但我內心開始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然而我很迅速地將這些想法壓了下去,畢竟對手攻擊的同時間,洛伊已經從我的手臂上跳了過去準備進行反擊。
在此同時間,阿戴爾也移動到了敵人的上空。
我們瞬間完成了攻守變化的移位,看準這個時機我也對在我後方的諾雅爾說:
「動手!波及到我也無所謂!」
「………我知道了!」
諾雅爾在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也發動了攻擊。
閃電、火焰以及暴風的三重攻擊。直接命中在敵人身上。
"轟"的一聲,三種不同的魔力混雜之後瞬間產生了大爆炸。
而我則是袒護著身後這些說難聽點就是拖油瓶的傢伙,讓他們不要受到攻擊的餘波所影響。
對,實際上這才是我使用魔龍顯現的最主要原因。
儘管對我來說這個體積是真的很礙事,但有的時候龍的身軀會成為銅牆鐵壁。
比方說現在現場有很多非戰鬥人士。
懷孕的艾絲卡團長不必多談,天宮姊妹還有被我踢昏的九條一彌死胖子。
最重要的莫過於就是露娜了。
露娜身為俘虜不說,然而最重要的事情是她是整個遺跡的核心。
基本上只要她倒下、離開自己的座位就會導致遺跡崩塌,無論這對手是誰我方都是全盤皆輸。
要保護一個戰鬥中的拖油瓶就已經很累了,現在居然有整整五個。
而相對的敵人只要一直死命地攻擊這些不能戰鬥的拖油瓶,就有很大的優勢。
我不是不相信諾雅爾作為狙擊手掩護的實力,但是在場沒有人跟她配合過。
所以與其花時間去思考如何跟她配合不如我乾脆直接當肉盾阻擋所有的攻擊,進攻的事情全數交給其他人處理。
這是我的想法。
而且——
「還在想在這種密室遺跡內進行龍種變化是腦袋壞掉還是想跟別人同歸於盡,沒想到意外的完全擔任防守的職責。
做為狗眼看人低的龍族來說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而且,我本來就不認為光是剛剛那樣就能搞定這個敵人。
「先說清楚我可不是龍族。」
「請不要把人當作眼睛都瞎掉了好嗎……那麼,請問您要在那邊休息到什麼時候呢?應該夠了吧?我是來接您的喔,請不要幹出這種把所有力量讓渡給他人的蠢事。超越者大人正在等您的回歸。」
那個敵人把面具拿了下來。
「來吧,現在正是在一次掀起真正革命的狼煙喔露娜小姐!畢竟待在這邊的時間也有限,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跟奪走我一切的第四騎士團的那些人好好打過招呼才行呢。」
我不由得驚訝了,幾乎到了腦袋要爆炸也不為過的驚訝。
因為那是對我、或者該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過幾面之緣的臉孔。
「老實說,因為跟在場的人都有過幾面之緣呢所以我不是很想戰鬥。尤其是諾雅爾。接近百年沒見了吧?看到諾雅爾很幸福我也安心了。聽說妳似乎跟鸈家的那個幽靜有婚約了對吧?
雖然心有不甘,但至少妳可以不必捲入我的事情當中。所以我很安心。雖然不久之後會有一場騷動,但妳一定能獲得幸福的吧?」
不過以我來說,這個人算是各種意義上有著複雜姻緣的人。
他看著在遠處,愣在原地的諾雅爾露出安心的笑容。
說起諾雅爾,儘管現在應該是狙擊的最佳時機但是看到她露出驚訝的神色停下手邊的動作我想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畢竟在眼前的人——
「安道爾·薩夫特?」
對,洛伊喊出了他的名字。
畢竟這人曾經在我們騎士團裡下跪所以大家都有印象。
這個人貨真價實的是安道爾。前任第四騎士團團長安道爾·薩夫特。
我現在的未婚妻她,曾經、或者該說現在也是最愛的男人。
然而這人是真是假,我們判斷不出來。
這是自然,扣除諾雅爾不說。我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相處時間,根本不可能認識他多少。
那麼,諾雅爾呢?
「…………!」
我看了看諾雅爾,那表情有驚恐跟驚愕、從表情就能看到她一直在心理詢問為什麼。
「诶?真的假的你倒戈?」
「戰爭倒戈到有力的一方這種事情很多見,但是倒戈到連續兩次都輸掉的革命都市這點你,腦子壞了?」
然而聽到這句話之後,對方 安道爾露出了苦笑說:
「對你們來說可能無所謂,但是對我來說那怕遺骸都市獲勝了對我來說也是地獄吧?那怕是你們應該也知道這點不是?」
安道爾如此說著,其實先不說他為什麼還活著這點。仔細想想他會站在敵人的立場我覺得理由其實很單純。
然而就像我自己心裡想的,說實話我是無所謂。
眼前這個敵人無論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安道爾,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事情有點麻煩…………好像也還不至於。
總之無論是真是假,先當作真的處理吧?
但這不是問題,畢竟該殺死的還是要殺死,該綁起來的還是要綁起來。
無論這個人是否是真正的安道爾,總之他接觸敵人陣營的露娜很明顯了。
更不用說這個人跟我,還有第六騎士團都不熟打死他我也沒什麼罪惡感,畢竟我本來就討厭他。
但諾雅爾怎麼辦?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
「幽大人,腦袋請往左邊偏一些。」
「嗯?」
然而從後方傳來這樣的聲音,我反射性的腦袋稍微偏離了點。
就這樣一道夾雜黑色的,翠綠色的閃光直接襲擊了安道爾的心臟。
「………………诶?」
龐大的暴風席捲著整個遺跡,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有幫忙護著不然在我身後這堆拖油瓶大概也會被吹走。
「真是,確實裝扮得很像。我也差點被騙了。請閣下,不要披著我前夫的外皮。試圖攻擊我現在的丈夫好嗎?」
而諾雅爾,我的未婚妻一邊說著這樣的話。同時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位安道爾。
她的四周,捲起了不自然的黑色狂風。
※
(諾雅爾視角)
曾經在不知道哪裡的某處聽過這樣的一句話。
當一個人的憤怒超越了臨界值,那個人不會因為怒火失去理智、反而會冷卻下來。
當時我記得我對這樣的說法是不太能接受的。
本來生氣就是一種儘管會帶給妳許多能量,卻同時會喪失理智的情緒。
但是直到今天,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句話,是真的啊。」
起初看到這傢伙的時候,我腦海中的是疑問、還有些許的歡喜。
同時我想起了幽大人的臉孔,在內心之中有著數不盡的糾結。
不但如此,在我的腦海之中無數的疑問不斷的浮現。
為什麼?
最先回憶起的,是我替那個人 替安道爾大人送最後一程的那時刻。
我永遠記得,看著他的墳墓被埋入了土壤裡的那瞬間。
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為他落淚。甚至還有人說他活該。
不停恥笑、嘲笑著。
那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內心有某一個角落崩壞了。
這位大人是如此的努力、如此的拼命。連自己的未來的幸福都賠上!只為了去尋覓一個眾人能夠歡笑的未來!
但是最後等待他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為什麼是這樣!
我曾無比的憎恨著,憎恨著這位大人如此的終末。仇視著這些恥笑他的人。
然而我很清楚,這樣憎恨的臉孔絕對不是這位大人在那個世界希望看到的臉孔。
為了不要讓他在那個世界也為我感到擔憂。所以我將這股名為憎恨的黑色颶風,壓抑在我的內心。
儘管這股颶風從未消失,甚至還有增強的傾向在。但正因為曾經壓抑過、所以我才會很清楚的知道。
現在這瞬間,這個人並非安道爾大人。
不,嚴格來說肉體應該是他吧?
平和的說話語氣,還有一些身體細部的動作。
我能明確知道至少肉體上是安道爾。
但是,內在不是。
現場大概只有我能夠看出來吧?不過這似乎不怎麼重要。因為剛才幽大人他們好像都準備攻擊了。
而在此同時我也很理解了,當一個人的憤怒超越臨界點的時候你將不會被憤怒的情緒給支配。
在你的心中,只會存在要把敵人徹底消滅、讓他後悔出生在這世界上的事實。
此時在我的心中,壓抑許久的黑色颶風在一次的顯現出來了。
※
「為…………什麼…………」
摀住自己胸口的,披著安道爾大人外皮的邪魔歪道。裝成很受傷的樣子對著我如此說著。
明明剛才那招根本沒打傷你的,還真敢裝啊。
不過無所謂,畢竟接下來我不會讓這個人有任何作為。
「諾雅爾!」
幽大人大概是跟不上眼前的情況吧?不過這無所謂。
畢竟只要講一句就夠了。
「安道爾大人在生前,是跟三名精靈簽訂契約的精靈術師喔。
畢竟曾經是跟我這個使用守護靈的家族有過婚約的男性,這點程度是要配備的吧?」
「诶?」
「是假貨啊。」
「!?」
聽到這句話的洛伊先生跟阿戴爾小姐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而這瞬間那個身穿著安道爾大人外皮的畜牲也露出驚愕的表情。
相信幽大人大概也知道為什麼我能一口咬定這個人是假貨了吧?
契約類型的魔法跟一般的魔法不同,那怕你解除了契約身上也一定會有很明顯的殘留物。
這殘留物永遠都不會消失。
這就跟租房子的時候契約一定會有一份影本會留存在身旁是一樣的道理。
然而安道爾大人生前是精靈術師這點,在當時第四騎士團內除了我知道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就跟幽大人變成魔龍的魔法一樣,這是刻意隱匿的存在。因此在場只有我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剛才才能一口咬定,這個人是假貨。
那怕身體或許是真的、那怕外表或許是真的,但是他毫無疑問的是冒牌貨。
「說到底了你拿著第四騎士團的前任團長外皮走到第六騎士團的轄區內講這些話。你覺得這些對於安道爾大人只知道名字的人會對於攻擊你產生猶豫嗎?」
對,實際上這個人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裡是第六騎士團的領土,我只是因為身為幽大人的未婚妻子而待在這而已。
先不說幽大人可能會顧慮到我這點,洛伊先生跟阿戴爾小姐攻擊這個人是根本不會猶豫的。
「因為那傢伙根本沒想過會遇到這些人啊。」
而在這瞬間,在幽大人身後那隻該死的烏鴉,露娜說話了。
她撫摸著已經昏厥的天宮姊妹的臉頰說:
「已給予福音之名、給予救濟之名。藉此入侵他人的身體內部進行篡奪。只有背上那對白色的翅膀是象徵他作為天使這個種族。
那就是——」
「我沒有必要聽妳這俘虜說他的來歷,反正之後妳就會慢慢說了。」
我完全不管身後那隻烏鴉說嘴,直接召喚了我的守護靈。
本來是鮮豔翠綠色的她們,如今回應著我的憤怒染上了純黑色。
人形狀態的她們,臉部的表情變得十分的猙獰。就像不知道哪裡來的毒婦一般。
重申一次吧,雖然現在內心充斥著許多怒火。
但是我很冷靜,十分冷靜。
現在心中只剩下這個念頭。
「這個狀態的幽大人似乎看不到未來,而我正好又是後衛所以當時我看得很仔細…………你想對他做什麼?」
把那個霸佔我前夫身軀的渾蛋,殺了。
你想用我前夫的肉體,對我現在的丈夫做蠢事的渾蛋殺了。
奪回他的肉體!
「把我前夫的肉體還來!『風鈴之舞』!」
這是我用來進行廣域攻擊範圍的魔法,而且殺傷力十分強大。
重點是在攻擊之後會將周遭的空氣抽走,形成沒有氧氣的狀態。
黑色的空間,包裹著我的敵人。那是沒有氧氣的世界。在這個狀態下,基本上只要是生物是完全不可能生存的。
如果剛才那隻烏鴉說,這人是單純入侵我前夫的肉體的話那這樣總能把他逼出來吧?
而想當然——
「連話都不聽完就試圖把別人殺死,妳這女人還真過份啊。
真不愧是應該被淨化的劣等種族。」
想當然,並沒有那麼容易。
此時,用著安道爾大人肉體的某人。
張開了純白的翅膀,那人露出恥笑的笑容。
「對,這是淨化。違背我等偉大超越者大人的神聖旨意之人,對於放任那些無知人類在外面構築金屬的叢林、忘卻信仰、忘卻魔法之存在的族群,卻還不討伐,選擇默默躲在這群垃圾背後之人。
我們是為了正義、為了救贖妳們而想要淨化妳們那汙穢的靈魂啊………對,此乃革命!此乃崇高的革命!」
張開了雙手,那個渾蛋露出陶醉的表情講著這些話。
啊,是啊。說起來革命都市的人都是這種死樣子啊。
革命都市跟遺骸都市不同,儘管都有超越者不過跟我們陛下刻意造成如同日本、英國那樣的法律制度不同。
革命都市屬於那種"我最偉大、你們都該聽我的"這種理論。
「然而兩次,連續兩次我等的善意的戰爭都被你們這群惡劣的族群給阻擋,為什麼!為什麼不乖乖接受超越者的施捨!明明接受淨化就能得到永遠的安寧、在我等的福音之下接受永遠的幸噗——」
而對方陶醉地講到一半,忽然巨大的龍爪就像是拍蒼蠅一樣地把對方拍飛了(從體積來看真的是蒼蠅吧?)
「魔法世界的規矩基本上就是服從超越者,但是看著你們這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們陛下儘管有實權干涉政治的範圍卻是少的可憐了。」
挪動自己巨大的身軀,赤紅色的魔龍看著眼前的敵人。逐漸解除了自己的魔法。
「還以為有什麼重大的理由跟原因才有人搞出一堆問題,害我都忘記了這世界上就是有純粹覺得自己拳頭大就要聽命令的自戀狂。
以及覺得自己可以回到神的身邊就跑去撞別人大廈的神經病。」
我現在的未婚夫,鸈幽靜回復了人類之軀看著眼前的敵人。
「不過這樣也很簡單啦,洛伊、阿戴爾——」
「我知道啦,不必你多說。」
洛伊先生看著那隻烏鴉的身旁,直接一把火燒了過去。
「那種一看就是跑腿的貨色,怎麼可能擔當重責大任。」
「!」
而在火焰的內部,我隱約看到了朦朧的人影。
「諾雅爾,那邊就交給洛伊她們。雖然對妳破壞陣行很想吐槽。不過先把安道爾的肉體搶回來。第一次合作。能行嗎?」
幽大人做出了一把冰的刀子。
能看到,幽大人的臉色十分鐵青。
很清楚,他真的抱持著恐懼。
儘管恐懼、儘管害怕,但我知道幽大人是為了想保護的東西而站在這裡。
「請與我一同共舞,幽大人。」
謝謝您,幽大人。
「那麼,戰鬥開始啦!」
隨著洛伊先生的信號,我們開始了這場廝殺。
魔法介紹:化身魔法魔龍顯現
將肉體直接轉化為魔龍的魔法,明明應當有十分嚴苛的啟動條件不知為什麼幽靜直接省略了代價跟發動條件直接形成
但也因此這算是發動到一半的亞種魔法,龍的型態反映著化身當事人的心理狀態。其實第一次化身的時候比較接近東方龍。
變成西方龍的模樣是在戰爭時期心理受創的事情,因此若此魔法真正完成的時候應該就會有東方的元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