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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情書III】重感情的廢物(下)

潤島 青 | 2020-06-03 20:31:57 | 巴幣 2022 | 人氣 303



  傳送門:重感情的廢物(上)


  重感情的廢物(下)

   「小燁……還好嗎。」男孩從裙子口袋取出面紙、動作輕柔地擦拭朝他滴落的水珠;女孩忍不住皺緊臉孔:「不好,很不好;那時……」哽咽聲與哀傷的面容使他的心隱隱作痛。

  深陷於泥沼般記憶中的女孩,只是剛好、想起了s9中自己肆意嬉鬧的畫面……

   「你男人會發現吧?」眼前的男人熱烈擁吻自己、下方凸起的物體惡劣抵著她,他說過自己是個能和女人上床的Gay:「他從不擔心女人啦。」帶桃花的一雙眼俏皮地眨呀眨:「快點,我們走吧?我要忍不住了!」

  於是,她耽溺於一夜間、彼此肉體很契合的這件事。可事實證明,她不該高估自己有能耐和高顏值的Gay:演變成……

  在s9向小柒神父告解時,她說:「你說,我該不該告訴他?」小柒那時還吐槽:「當然不行!驚世駭俗,他一定會嚇死。再說,我覺得他伴侶知道一定會殺了他。我伴侶如果這樣我一定罵他『破麻被車撞』再分手。」、「笑死。Gay也能用『破麻』罵嗎哈哈哈!」、「管他的。我就是父權癌啦!」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些瘋癲;她似世間所有被煩惱阻絕理智的人,問卜那般、愚蠢地向小柒神父提問:「為什麼不行?我們都大打砲了耶,現在一週至少修幹三次……我現在就是、嗝。對他有感覺、喜歡他啊!誰管他是不是Gay啊。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喜歡,又沒求他在一起。」

  固執又醉醺醺的模樣或許可愛到小柒能吃下去,也可能他只是好奇或真的醉了。沒開口,男孩只是吻向她的嘴唇、輕觸便離去。奇怪的是他發出驚疑聲,隨後猛罐好幾口蜂蜜啤酒。放下海杯後,他說:「沒想到滿軟的耶。莫非是這個原因才和妳變砲友?那我是不是也要和妳打看看。不對、我女體過敏……好像喝太多了。」

  亞換觀察一陣子,確定她不再流淚、能露出笑容才出聲:「小柒哥也太可愛。」小燁笑說道:「真的!事後說給他聽他都裝死,還一直要給我封口費,怕我跟他男友說害他被打、哈哈。」

  自稱s9神父的顏柒最終酒醉收場開導失敗;小燁則怕自己內傷,選擇將對方約出來「純」聊聊──「抱歉。雖然這會造成你的困擾,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男人確實露出麻煩的神色:「可是我是Gay耶。不可能喜歡妳。我們不是說好純打砲?唉、別這副表情啊。乖喔。」

  當晚,這該死的「純」聊關係,被飲酒打破。彷彿預告分手那樣,砲友要求許多花樣,如情趣娃娃、將她擺弄出各式姿勢……「我們還是結束關係吧。暈船對我們都不好。以後別聯絡了。可以的話,s9也裝作不認識我。」

  過於年輕的她,出於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被打分手砲的心碎,將此事告知他那位、號稱不擔心女人的男伴耳裡。他們大吵一架,男人被伴侶打到臉都瘀青了。其他更詳細的吵架內容她不清楚,只知接獲消息時,他們已經因自己分手。那時,s9內多管閒事又血性的酒客們,跟著他的風向、痛罵她……「Bitch!」

   「妳這拆散人的臭婊子還有臉敢來這!拜託──Women有點自覺,滾去對面、拉拉歡迎妳!」
  s9的對面是形同拉吧的SFU酒吧。

   「說不定那些拉子還嫌她不夠辣哈哈。」
  對不起。她長得很抱歉。

   「唉唷、真壞。我喜歡!誒、一邊去。這酒是你能喝的嗎?讓本仙女教你正確的喝酒方式。」
  從吧台當家手中接過她點的馬丁尼、朝她頭頂倒下去。

   「靠!也太壞了。這事當時當家沒處理嗎?看說話語氣、我都猜得出是哪些人。」男孩氣到臉泛紅,小燁安撫他:「別氣了亞換,這種事是氣不完的,畢竟我也理虧。不過當時是言山當家,他幫我出氣了,冷嗆那些妖族的:『自己破別嫌人破;還想在這混,別亂搞事情。』他們大概覺得丟臉,之後就全散了。後來一陣子都沒看到他們。」

   「太爽了!言山不愧我認可的死黨;不過,那之後他們沒再亂來吧?」心機重的種族向來不輕易止戰;看著對方既愉快又擔憂的模樣,小燁露出苦笑:「當然、有。還有更魔幻的事──」

  那位她曾暈船的Gay有日再次出現,大家都圍著他問去哪了,失戀怎麼沒上s9找對象,可他卻說:「我想通了。覺得之前對阿燁這樣很過分,來道歉的;你們都讓開啊。」許久未見他仍像個天使,即便成年了,身上仍帶有孩童、青少年般活潑的氣息,外貌看來也精心打點過。

  找她去包廂喝酒時,他說:「我們喝下這杯就當做和好了啊。別反悔喔。」她想著,就算對方不是誠心道歉,想對自己幹嘛還有吧台當家擋著,在s9總歸來說很難出事,於是回應:「這簡單。」但當她喝下肚才察覺自己的天真。

  她竟還真的被下藥!他甚至誇張地和當時的菜鳥當家說:「裏間借我,我和她需要身體敘舊。」基於上次那回事,當天的當家其實是知道他們曾當過砲友的。他真的讓出通道,讓男人把自己扛進去。那個當家並不清楚,這是男人設的局,傻呼呼地一個人應付突然增多的酒客。

  通往裏間的通道同時通往s9的後門,Gay、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將她丟給自己的異性戀友人們;在旅館,她才稍微有點意識,卻見那些人的手臂、腳上、後背多刺有龍鳳,他們毫不留情把精液遺留在她體內、將她變成破碎的洋娃娃。醒後等著她的是新一輪的藥物、裸照與性愛片的威脅。

  等這些人盡興離去,她終於有神智能找到家門;抖著腿推開家門時,向女士如喪子的母犬大聲哀鳴,警方向她詢問幾天失蹤細節,不過他們當下問不到,因為她直接虛脫進醫院……關於後面這段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小燁只依稀記得,鄭哥利用警察職權,拿了幾張罪犯的照片問她是不是這些人。

   「之後我常感覺失憶。就是上課一段時間後感覺沒有那段時間在現場的記憶。但上課還是能正常上,考試也寫得出來。對了,有時候我連考試的記憶都會消失。這是國三那時候的事,那時我每天回家都被家醫抓去檢查。」對她來說這是一段神奇的解離歷史,或許因為解離而使她變得輕盈。

  亞換在這時起身,動作無比自然地將女孩摟入懷裡;埋在對方的胸口上,小燁察覺亞換這個混血的傢伙又長高了,還未多想,鼻尖便不斷嗅得屬於少年鹹味的薄汗,這使她說起故事有些分心……那時向女士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小心,直到家醫說這樣不行,母親也要跟著療程,她們才逐漸變回原樣──

  但世界終究是殘酷的,沒有事情會變回原樣。

   「Gay不爽那些他請來的黑道都是俗辣,害他被抓去坐牢。叫那些幹我的人散布裸照、做愛影片;我原以為自己不介意名聲,但那時才知道,當別人手機裡都是你的裸體,並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看你……我想只要是個人,稍微有點羞恥心、道德感的人,真的會因此恐懼這個世界。」

  ──而去尋死。

  她沒敢說出這話,怕男孩太擔憂。但長年帶著的護腕已揭露部分真相;亞換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哥哥亞博已光著腳丫進入陽台,像逮自家小孩的家長、動作粗魯地將小燁抓出來。如同扛布袋般,將女孩掛在單肩上,一手正拍著她的屁股,嘴巴不斷碎碎念:「趁我不在偷抽菸!想讓我被鄭哥打死嘛。我倒什麼霉遇到妳這傢伙真的衰尛。嗯──回答呢?」

   「放我下來啦白痴!鄭哥知道也會讓我抽!別打、告你性騷擾喔!老人家你很煩耶、提去普啦!」聽小燁這樣罵,亞博還在想她這個頭在自己身後的姿勢要怎麼丟菸盒「提去普」,在感覺自己屁股部分的棉褲被拉開,整包菸被塞進去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天真:「妳也太扯了吧。塞內褲裡是哪招!」

   「媽的!白痴快放我下來、我走光了啦!」、「別騙、亞換還可能,妳這長裙還走光?笑話。」、「幹,你把我丟床上要幹嘛?小心我真的提告!」、「懲罰妳!」

  聽起來無比下流的對話,讓亞換緊張害羞地靠在門邊偷窺,卻發現事實不如預想:小燁被亞博強硬擺出狗爬式、正翹高屁股挨打。亞博像刑行人般說著:「知不知道錯了!妳小小年紀抽什麼菸、不學好!還沒成年是想肺壞掉嘛。」、「才沒有錯咧!你這個未成年就狂抽的菸槍加九,憑什麼說我啦幹!」

  這畫面簡直暴戾得不忍直視。於是男孩默默退出房間,把空間還給兩人;等他回房換下制服後,去客廳倒水時卻見到自家叔叔:「鄭哥。怎麼回來了?」粗礦帥氣的男人聞聲回應:「回來拿點食材,聞到菸味就進來了。是小燁抽的?」這讓亞換吃驚:「你怎麼知道是她抽的!」對方卻一臉鄙夷:「只有她不怕死。」這句話或許還有另一個意思:只有你不知道,她不怕死。

  鄭哥發動汽車時,思忖著:這個義女是各種意義上的不怕死。真的是個重感情的廢物。情路上偏不走常態,硬要撞得稀巴爛才知歧路難行。不知怎麼被伊森、言山那倆書讀太多的白痴給教成這樣。

  想著想著,原先剛毅的臉帶著的火氣變得有些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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