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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二位夢迴者》之二——漂流的盡頭

作者:薛丁格的逗貓棒│戰甲神兵 (Warframe)│2020-02-03 21:12:23│巴幣:16│人氣:376

註:本章內容包含下列相關事件之後續,建議優先閱讀。

第二位夢迴者 之二

  「那一千個孩子因為長期處在精神同步的狀態,同時直接暴露在虛空環境之下,產生了一個強大的共同意志。」不幸的人說道:「這就是妳......或者說是妳的前身。」

  「而妳的存在,正是那一千位孩子可以同時抵抗感染的原因。他們的共同夢境構成了現在的妳,讓感染者的意志無法扭曲孩子們的肉體。」

  「原本孩子們應該這樣就安全了,但是感染者那方,也有一股強大的意志不願意放過你們。」

  聽到這句話,少女睜大了雙眼,「那就是......Zariman魔像嗎?」

  「是的。」男子回答:「或許是因為船上的死者帶有對著孩子們的執念,這個執念也成為了魔像的一部份。」

  「總之,魔像在精神層面不斷壓迫著孩子們,使他們無法醒來。因為一旦脫離夢境,他們就會成為感染者。」

  「同時,魔像也試圖找出孩子們的藏身處,因為就算無法從精神層面毀滅孩子們,也可以直接吃掉他們的肉體。」

  因此,魔像尋找著「惡魔」,同時透過太陽軌道回到了太陽系。

  「但是,以傳識控制Nidus的人並不是魔像,而是魔像手中的一位......人質。」

  「人質?」

  「是的」男子回答:「當時,還有一個孩子被藏在Zariman艦上,連第三研究所都沒有發現。」

  少女思索著,她一直覺得在他們之中似乎缺少了一個重要的孩子,但她無法確定。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會被留下來?」

  「這件事......發生在妳覺醒之前。」男子回答:「但是,有一個人知道。」

  說著,兩人周圍的景象開始改變,原本由線路和電腦主機構成的叢林沒入地面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泊。曾經在此淌血的如果不是數十人,就是一頭巨大的野獸。

  少女想避開,但她的腳踝已被鮮血覆蓋。

  「你還記得嗎?」不幸的人問道:「妳在這裡,拔除了一頭野獸身上的尖刺。」

  少女看著自己的手,留下因為拔除尖刺沾染的血跡。她為了解除野獸的痛苦而消除了那些記憶,最後將那些記憶,也就是尖刺納入自己體內。

  「但是,有一根尖刺你沒有發現。」

  男子指向了血泊的邊緣,少女循著他的指示,發現了一絲金色反光。少女走向反光,在血泊中發現了一把金色的小刀。

  少女將利刃檢起。雖然沾滿血污,但金色的刀身做工相當精緻,對稱且繁複的圖樣顯示這把刀的主人出身高貴。

  她為什麼會遺漏了這個東西呢?

  「妳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女回頭望向他,再看著手中的刀。

  然後,刺向自己的胸口。



漂流的盡頭

  這艘船已經瘋了,雷克斯(Lex)不得不這麼想。

  他們在虛空中擱淺已經超過了一個月,糧食即將用盡,唯一可能讓乘員撐過漫長漂流的方法,只有進入冷凍睡眠。

  這一切都發生的如此突然。就在艦隊完成最後一次跳躍,到達Tau星系第五行星——也就是他們未來的新家——所有人都正歡欣鼓舞時,護衛艦突然遭到攻擊。而攻擊他們的,正是替人類打造這個新世界的無人機群。

  無人機特化出的巨型單位對Zariman艦隊發動猛烈的砲擊,沒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護衛艦被擊沈,艦長決定逃入虛空之中,因為這些無人機被設計成無法承受虛空環境。

  然而,就在Zariman艦進入虛空的那一刻,無人機戰艦進行衝撞,和Zariman艦一起進入虛空。

  撞上他們的敵艦放出小型單位登陸艦艇中進行破壞,雖然它們在十分鐘內就因為虛空的侵蝕而消失,依然造成了嚴重的損害。艦長以及許多船員殉職,但最嚴重的,是虛空引擎全毀。

  失去了虛空引擎,這艘船只能在虛空中漂流,幾乎不可能回到物質宇宙。

  因此,對船員來說唯一的選項,就是進入冷凍睡眠,等待數千數百年直到他們被虛空的慈悲眷顧。但是,在無人機的破壞下,殘存的冷凍艙數量只能讓不到一半的乘員使用。

  雪上加霜的是,原本Zariman艦隊承諾廢除的身份制度,就在移民計畫確定無望時被重新施行,接任艦長的執行官理所當然的認為應該由上族使用那些冷凍艙,平民只能選擇跳入虛空中自我了斷。

  當然,這種命令引發了平民的反抗,他們收集了武器,佔據擁有冷凍艙的那一半船艦。

  然而,只有上族擁有啟動冷凍艙的權限,因此兩方對峙著,並且堅信只有將對方消滅才能得救。

  而「星舟系統」的孩子們,也因為自己原本的身份而被分開,身處在各自的勢力中。

  雷克斯可以感覺到,他的朋友們對這樣的分離感到非常抗拒,但他無計可施。儘管身為上族,他依然只是個孩子,更何況有人指責「星舟系統」將他們帶進了敵人的圈套中,使他的父親和他都失去了立場。

  對於他人的指控,他的父親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關心,只是將自己深鎖在研究室中。

  不只如此,父親甚至對於無人機的叛變以及艦隊現在的處境無動於衷,彷彿只關注著某個雷克斯所不知道的目標。不,雷克斯並非完全一無所知。在航行期間,父親已經對「星舟系統」的孩子們之間超乎預期的精神同步性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還有,父親對那個女孩——桑妮奧展現出的親切與溫柔,那種溫柔是雷克斯一直以來都得不到的。

  不知道桑妮奧現在如何......她應該正身在平民那一側,雷克斯無法得知他們的狀況。過去常常聚在一起的四人之中,帕里斯因為他的雙親在攻擊中身亡而陷入傷痛,至於卡拉和桑妮奧......雷克斯甩甩頭,不願再去想她們的關係。

  這些思緒的翻攪,直到雷克斯受到父親的傳喚才稍稍停止。

  雷克斯來到父親的研究室前,深呼吸了數回,他完全不知道父親為何召喚他。但就在研究室的門開啟之後,裡面的場景立刻讓他陷入驚愕。

  在門前,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她的面部以薄紗遮蔽,但那布料已經浸滿鮮血,緊貼在那張空洞的面容上。這裡的「空洞」是字面上的意思,女子的眉心處被挖空,原本鑲嵌其中的金色圓環已經被拔除。

  雷克斯做為醫者的本能讓他在放聲尖叫前先察看傷勢,倒在地上的是他的「母親」,身為墮落者的她失去了代替她大腦的神經網裝置,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雷克斯看著這個沒有生命的軀體,不確定自己該作何感想,因為母親在他面前從來不曾真正的「活著」,據稱因難產而腦死的她一直都被神經網裝置驅動著,或許這才是母親真正的模樣。

  然而這個血腥的場面依然令他驚恐,一個念頭瞬間閃過腦海,莫非父親也遭遇了毒手?但這個疑問很快的就被消除。

  「你來了。」父親說著,從研究室的隔間中現身。雷克斯望向他,此時的父親完全沒有任何一絲不尋常,彷彿地上的屍體只是一個普通的擺飾。

  「過來。」不等回應,父親就轉身走回隔間,雷克斯連忙起身跟上。

  「等等,父親。」雷克斯大喊:「母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用在意。」父親說,

  「可是.....是誰下的毒手?」對於父親若無其事的態度,雷克斯完全無法不在意。「是誰奪走了母親的神經網裝置?」

  「沒有人奪走它。」父親說:「裝置在我手上,我另有用途。」

  「可是......」這代表了,是父親將裝置拔除的,儘管他明知道這等於將母親殺死。

  「因為那是船上唯一的精神控制裝置。」父親領著他來到一片布簾之前,接著他掀開布簾,雷克斯花了一段時間才明白他眼前的是什麼。

  一個女孩躺病床上沒有意識,她的面孔被金色的圓環遮蔽,那是原本屬於母親的神經網裝置。

  至於那個女孩,則是桑妮奧。

  「桑妮奧!」雷克斯驚叫出聲,想要上前察看但被制止。

  「神經網裝置還在她的腦中建立網路,現在還不能移動她。」

  雷克斯睜大雙眼看著金色的裝置,想像那東西正在桑妮奧腦中紮根。一旦網路建立完成,桑妮奧就會成為所謂的「墮落者」,成為只能遵從主人指令的傀儡。

  「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為了我們的生路。」父親回答。「還有,這也是為了你,吾兒。」

  雷克斯只能茫然的看著父親,對於這兩個回答,他都無法理解。

  「你應該發現了,『星舟系統』的成員的具有極高的精神同步性。」父親說明:「而這個同步性的源頭,就是這個女孩。」

  雷克斯看著病床上的女孩,他確實曾做出相同的假設,在上一次桑妮奧重傷時,「星舟系統」的孩子都為了救助她而進行了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協同行動。

  「以他們現在的精神同步性而言,我有辦法藉由控制這個女孩,進而控制『星舟系統』的全體成員。」

  「可是,為什麼要控制他們?」事實上,雷克斯可以想像父親的目的,他只希望這個假設是錯的。

  「答案很明顯。」父親說道:「『星舟系統』的成員有589人在平民側,只要我們能夠控制他們發動攻擊,就能輕易的將佔領冷凍艙的暴徒從內側消滅。」

  雷克斯的期待終究是落空了,如果真的這麼做,那些孩子將會和自己的父母互相殘殺。就算他們能從這場悲劇下存活,上族也會佔據所有冷凍艙,絕大多數的孩子只能在虛空中等死。

  「這是你的功勞,雷克斯。」父親露出了極為少見的讚許之情,「因為你和她建立的信任,我用你的名義輕易的讓她離開平民的圍城。」

  「同時,為了避免驚動『星舟系統』其他成員,我事先將她的腦波增幅裝置關閉了。」

  對於父親得意的解說,雷克斯只能瞪大雙眼。

  「不對......我不是為了這種事和她成為朋友的.......」

  「當然,我都明白。」父親說:「所以我才說了,這是為了你。」

  「什麼?」

  「我重置了神經網裝置的權限,她的主人,將會是你。」

  父親伸手比向病床上的女孩,此時的她就像一具鑲嵌黃金的陶瓷娃娃,被輕易的餽贈。

  「不......」雷克斯退後了好幾步,不敢看向女孩,「我從來都不期望這種事......」

  「真的嗎?」父親逼近。「你想要擁有她,對吧?」

  不是的。雷克斯告訴自己,他已經被拒絕了,也已經死了這條心。

  「我都看在眼裡,吾兒。」父親在雷克斯面前蹲下,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身為上族的孩子,我一直給你和我經歷過的相同磨練,現在是我補償你的時候。」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因為你是我驕傲的兒子。」

  這認同的言語,此時在雷克斯聽來卻像是異世界的魔咒。

  「來吧。」父親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刀,放入雷克斯的手中。「用這把刀,將你的上族之血滴在神經網裝置上,你就能擁有她。」

  雷克斯看著刀身上對稱繁複的雕刻,幾乎迷失在其中。

  「父親......」雷克斯輕嚅道:「你也是用這把刀,得到母親的嗎?」

  「沒錯。」父親回答:「你就和我一樣,只要是想要的東西,你就有資格得到它。」

  原來如此。雷克斯握緊小刀,下定了決心。接著,讓刀刃再度嚐到鮮血。

  但是,雷克斯手握刀刃刺入的,是父親的胸膛。

  「為什麼......?」父親露出全然的錯愕,雷克斯將凶器深深刺入心臟之中,那包含了十四年來飽受的的折磨,以及欺瞞。

  「母親......並不是死於難產,對吧?」

  對著漸漸失去力量的父親,雷克斯發出質問。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無法成為「星舟系統」的一份子。

  因為星舟系統所需的虛空適性,來自懷孕期間母親和胎兒的心靈聯繫。

  而雷克斯缺乏虛空適性,代表了當他還在母體內時,母親就已經是個沒有心靈的墮落者了。

  因此,父親只是將他得不到的女子化為墮落者,佔有之後讓她懷上自己的骨肉,為了掩飾這個罪行,將母親的死歸咎在雷克斯的出生,讓他背負著一輩子的愧疚。

  父親緊抓著雷克斯,但只能無力的軟倒,雷克斯讓他躺在地上,一手緊緊壓迫著刀刃,避免血液噴濺。

  「亞歷山大(ALEXander)......你這個不孝子......」

  「我跟你......不一樣。」雷克斯低吼著,等待手中傳來的心跳漸漸停止。最後,他終於鬆開手,癱坐在地,看著沾滿血污的金色小刀成為父親的墓碑。

  這一切都是謊言。我的一生都是個謊言。雷克斯將手中的血洗去,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麻木。他這一生都活在父親的批判以及害死母親的罪惡感之中,就在短短一瞬間,他兩者都失去了。

  他驅使著顫抖的雙腿走向桑妮奧的病床前,中斷神經網裝置的運作。他不確定神經網裝置已經對桑妮奧的大腦造成多少破壞,以這艘船的現狀,他恐怕沒有設備修復這種損傷。

  如果想要拯救桑妮奧,只能將她放入冷凍艙中,等待那奇蹟般的機率回到太陽系,再進行腦部修復。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方法。

  雷克斯為桑妮奧重新戴上腦波增幅裝置,那是「星舟系統」成員的標準配備,其他人應該也正戴著。

  「桑妮奧。」雷克斯在她耳邊開口,希望她的聽覺還健在。「不,所有『星舟系統』的成員們,請聽我說。」

  「現在,所有大人都在為了爭奪冷凍艙位準備開戰,但無論哪一方勝利,你們都會有一部份的人死去。」

  「所以,讓你們全部得救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所有大人。」

  語畢,雷克斯不禁失笑。我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覺得這種方法有用?

  我為什麼要讓所有人跟我犯下同樣的罪行?

  雷克斯突然感到悲哀,沿著床沿坐倒,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直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真的這麼想嗎?」

  雷克斯抬起頭,看到桑妮奧起身望著他,但那神情並不是他所知道的桑妮奧。

  「我們感到不安,我們不能接受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儀器顯示桑妮奧的清醒指數仍然是最低值,代表以她的狀況絕對無法自主行動。雷克斯猜測,腦波增幅裝置同時也會增幅所接受到的腦波。

  這表示,此時開口的是所有「星舟系統」的孩子。

  「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我們會盡一切手段讓我們所有人活下去。」孩子們說著,「所以,我們該怎麼做?」

  雷克斯看著面前那陌生又熟悉的臉孔,他在其中看到了桑妮奧、帕里斯、卡拉以及其他一千個孩子,這一千人正在向他尋求指引。而在雷克斯的身後,他的父母陳屍著,其中一人是由他親手葬送。

  於是,他這麼回答了......



  少女驚呼一聲,因為強烈的痛苦和記憶湧入而撲倒在地。她的雙手浸入血泊之中,但她知道,此時的鮮血是來自他們的父母。

  「後來發生的事妳應該都知道了。」不幸的人說道:「孩子們在同一個瞬間發動攻擊,絕大多數的大人都在來不及反應之下遭到殺害。」

  是的,他們都記得,記得他們將凶器藏在懷中,接近那些毫無警戒的親人。

  「最後,孩子們守住了冷凍艙,而剩餘的一百多個艙位,他們還是讓殘存的大人使用了。只可惜,這些大人還是逃不過成為感染者的命運。」

  如今想想,對那些大人來說,或許當時就被殺死還比較幸運吧。

  「在讓你們沈睡之後,雷克斯——亞歷山大將桑妮奧放在研究室的醫療艙中,希望能夠找出治療她的方法,但一籌莫展。」

  雷克斯一直沒有沈睡,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在漂流途中發生任何差錯,一方面也是為了設法治療桑妮奧。但沒有足夠的設備和資源,他根本辦不到。

  就這樣,他孤身一人在船上生活了28年的主觀時間,從少年變成中年。但在太陽系,時間已經經過了將近100年。

  「在這個時代,心智者侵略太陽系,轉變者的出現以及他們使用的虛空之力造成了虛空的擾動。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這些擾動將在虛空中漂流的Zariman艦拉到了太陽系,最後被第三研究所發現。」

  「由於桑妮奧被藏在需要極高權限才能開啟的研究室中,第三研究所並沒有發現她,於是她就在第三研究所獲得轉變者Rhino之後,跟著Zariman艦一起被棄置在虛空。」

  「在Zariman魔像形成之後,桑妮奧也受到了感染。但因為她和妳有所連結,感染者無法完全轉化她。」

  「儘管如此,受到魔像強大的意念籠罩,桑妮奧還是在某種程度上被魔像支配了。於是,她以傳識驅使位在太陽系的Nidus,一方面尋找『惡魔』的下落,一方面將魔像送回太陽系。」

  「最後,她成功了。」不幸的人起身,走向少女。「魔像找到了『惡魔』所在的第三研究所,並且經由太陽軌道回到了太陽系,朝第三研究所發動攻擊。」

  「那真是一場大戰。」不幸的人顯得相當懷念,甚至露出淺笑,「面對史無前例的強大敵人,為了拯救這些孩子,不同陣營的轉變者都站在同一陣線,只為了消滅Zariman魔像。」

  「最後,我們贏了。」男子在少女的面前蹲下,「Zariman魔像消失,桑妮奧從魔像的支配中解放,Nidus不再是無法控制的災難,一千個孩子也終於能夠脫離感染者以及他們死去父母的糾纏,從漫長的第一場夢醒來。」

  「然後,妳就會隨著那場夢一起消失。」

  少女望著男子,他的表情溫柔得不像是在宣告她的死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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