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2-6 《所謂實驗（消耗）》
D9900：（醒過來，但因為先前的重擊而摀著太陽穴）唔……
保安人員A：（對醒過來的人直接施以電擊）
D9900：啊啊、唔！
保安人員A：（踢了D9900一腳）站好，自己走。
→ （完全沒辦法反抗，更不要說有逃跑的機會……）
（為什麼還要繼續折磨沒辦法反擊的人？繼續下去會被帶去哪？）
（被保安人員從後面推了一把。）
保安人員B：往前走。
（保安人員拿出識別證按了向下的電梯。因被推著背對面板，無法確定電梯是通往幾層，只能從微微地晃動中感覺到正在下降。
再次打開的電梯門外，風景與原本層樓別無兩樣。四人通過長廊，最後停在一間掛有「實驗準備室」的門外，一名保安人員敲了敲門。）
保安人員A：兩名人員已經帶到。
（一個看起來樣貌邋遢的男人打開門，表情陰沉沉而懶散，手上抓著寫字板跟一台儀器。）
八瀨（3級研究員）：兩位辛苦了。不過怎麼有一個人看起來狀況很糟？
保安人員A：D9900有逃跑前科，並嘗試反抗，因有行為制止。
八瀨：（面露難色的）這樣啊。可這有點難辦，畢竟要面對SCP-1111-JP需要意識清晰的觀測人員。……雖然我是很想看看精神恍惚的情況下會不會對現實歪曲有免疫能力，還是隨之共鳴增幅，但對於不是經控制造成的狀態，看還是下次吧。
保安人員A：（點頭，架起D9900準備離開）
八瀨：（雖然表情是微笑，但因為眼神冷漠，讓表情看來似笑非笑）雖說「人是城池，人是石垣」，但不適之材依舊存在。不過若他的配合意願不高，我就去申請廢棄吧？
保安人員B：只要您指示當場處決，我們也能直接執行。
（原本聽到「廢棄」的D9900，瞪大眼睛、全身僵硬，而再聽了保安人員的話，後彷彿失去理智的奮力扭動身子想脫離控制。）
D9900：（表情憤怒但更多是悲慟的）啊、啊啊啊——為什麼是我——啊、啊啊啊————
（攻擊性較強的保安人員舉起槍托想敲暈D9900，反被他為求生所激發的力量撞開。可D9900因方才受電擊的影響，才邁開腳步想往電梯方向逃跑，便因腿軟跌倒。）
保安人員B：（踩住跌倒的D9900施以電擊）八瀨研究員，請求核可現場處決D9900。
八瀨：（看著地上的D9900停頓一陣，原本輕浮的表情轉為嚴肅）處決許可，但去別的地方。
（兩名保安架住男人，但即使踢打也無法使他安靜就範，索性拖行著叫不出聲但依舊扭動著的D9900往後電梯。）
保安人員A：安分點！該死！
（雖是兩名保安人員全副武裝，但被下令不可使用槍枝之際，暴露出兩人對箝制和肉搏的經驗缺乏，可能並非經受完整訓練的戰鬥人員。在一名保安試圖用拘捕繩將D9900勒暈時，反遭揮拳打歪頭盔，他的同伴立刻拔槍朝D9900大腿射擊。）
八瀨：（摀著耳多皺眉頭）我就說別在這邊開槍了，不僅很吵還影響我的實驗品，等一下還要叫清潔人員……算了，這傢伙你們慢慢處理。
妳是D9948對吧，實驗已經耽誤了，趕快自己調整好心情，要先做ARad觀測。
（被研究員一把拉著要帶進準備室，但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讓八瀨好像警戒著什麼的停下動作。一個男人像是老遠就聽見了騷動似，不知是不是為湊熱鬧而來，他有些悠哉地慢慢走來。）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明出像「007」那樣可以讓槍聲幾乎無聲的消音器？不過你的運氣真的很不好耶，八瀨，這幾週新進的保安都不是職業傭兵，在訓練上跟被調走的那一批比起來差的多，如果你需要提交公共物品損害報告我可以幫你拿申請書……這不是小立香嗎？
→ 六味先生！
（比起初次見面時，六味沒有戴帽子，脖子上也多掛著寫有「高級研究員 堂島 六味（DOUJIMARUKUMI）」的職員證。不同印象中研究員會穿著的白袍，他一身技術人員似的合身灰色工作服，鴨舌帽勾在腰帶旁的扣鎖，少了帽子陰影遮蔽的六味看起來比原本認為的年輕些。）
（六味看來三十出頭，身型瘦而不弱。黑髮理短，皮膚平滑面色健康，因站得筆直，顯得很有精神。他顴骨略高，雙眉細長，使臉輪廓分明看來嚴肅，但因眼睛友善溫和，一笑起來就像個又小又乖的孩子。）
六味：（走進看清地上的慘況，臉色轉成嚴厲）這是怎麼回事？
八瀨：（冷淡地揮手要保安把人帶走）一個人留下來就好，另一個帶他走。
（如要裝做對六味的質問不以為然地笑）只是例行SCP-111-JP觀測而已，我反而想問你怎麼會在這？
六味：你們要帶她「那裏」？土橋博士沒有通知你們在完全確認D9948完全缺乏特殊性前，禁止讓她接觸異常收容物體嗎？
八瀨：（有些懷疑的停頓，似笑非笑的回應）那個向來在各Site間神出鬼沒的土橋博士，我們會沒有收到指示也很正常。但真有這著命令嗎？都已經確定降級成D級人員，不該是所有評估都結束了？
六味：SCP-T048-2的分析結果不是沒結束嗎？
八瀨：我說六味。（用夾紙板敲敲自己的肩膀）
你一直反對但最後還是同意的休謨指數測試，最後結果相當可惜而現實，D9948是個好端端的活在「現實」裡的小姑娘。
六味：（不服氣的咕噥）明明是誤差值落在可容許範圍，±0.01Hm。
八瀨：（舉起手表示無所謂）就算她提到說自己了解並接觸過二次加工，那多半是已知甚至過時的技術。你想凡事都了解清楚當然很好，但這個Site所收容的異常項目遠遠不止於你所看到的這些，把眼前正逐漸明瞭的事物一件一件解決，才是我們該先做的事。
如果你去申請ARad觀測通過並且檢測出她是個藍型，又或把SCP-T048-2當作SCP-T048的主體在寫一份研究請求重新收容，或許還有機會以Safe，又或著以微乎其微的機率當作Anomalous通過也說不定。
六味：我還真沒想過ARad觀測。果然盡責的人的創意總是特別多。
不過基於你還願意跟我提建議這點，我就跟你說點好東西吧。（招手）
（六味搭著八瀨肩膀悄悄說了些什麼，原本還是冷漠的男子轉為嚴肅，接著皺起眉頭，又偷偷地笑了起來。）
八瀨：要不是我們同是研究員，我一定會去提出應當讓你重新通過米爾格拉姆那個粗糙試驗的要求。雖然說鵺藏了什麼事一點都不奇怪，不過如果那些蒐集院以前真了這麼一樁破事，現在竟然還要我們看守……
（認真的）反正我算是支持美洲總部的行事方針，你現在用認真的態度發誓一次，你剛剛說的有幾分是真的？
六味：我發誓。
八瀨：這麼說來，我都開始懷疑有多少項目是流於浮面。
六味：但這些表象正是總結了那些沉在水下的真實樣貌，任何由人解讀出來的都是一種可能性。
八瀨：這讓人想起以前蒐集院的人說過河童、嘎啦帕（GARAPPA）、河物（KAWANOMONO）三者語源的話題。可能鵺也不純粹是隱瞞，而是根源根本難觸及。
（思考貌）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的話必須說挺有意思而且相當說服人……好吧，今天我們不會讓D9948參與任何實驗。不過我會再去向博士確認一次是否真有這個指示。
（被八瀨在背後推了一把）
八瀨：D9948，妳可以回去妳的房間了。
六味：（對八瀨示意）謝啦。
（視線一晃，撞在六味的身上。身材不算精實的六味依舊穩穩站著，有力的扶起人）
（……）
→ （還是該問一下……）請問剛剛跟我一……
（被六味抓住肩膀打斷問題，他沉默的看了八瀨一眼便要拉人走。）
八瀨：（冰冷的）如果妳非常好奇實驗內容，在我確認過命令的真偽後就會的一個找妳。
不過說道河童。堂島，你知道怎麼分辨誰以前待過蒐集院？
六味：嗯……，現在蒐集院已經成為基金會的一部分了，有需要特別分誰以前在哪裡工作嗎？
八瀨：在同一個單位下鬧矛盾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但你就當偵探遊戲想想看，沒準會發現有意思的事。
六味：那怎麼分辨？
八瀨：突然的衝到你懷疑的人面前，大聲的「嗚汪」叫到。
會第一時間回你「嗚汪」的，90%上以前是蒐集院的人。
→ （不止是很冷酷還很壞心眼的傢伙……）
（嗚汪？）
八瀨：有機會試試看吧。
（回歸成冷漠的模樣）今天實驗中止，可以讓其他候補的D級人員回去了。
（八瀨跟著保安往電梯方向，通道只留D9900曾經掙扎過殘留的血跡。）
六味：（鬆了口氣般的）其實我剛剛沒什麼自信能說服他，八瀨可是出了名的頑固，幸好平常多聽點八卦還是有用。能順利實在是太好了。
呼，既然今天沒有要做實驗，要不要跟我參觀一下Site？
麻煩你了。
→ （如果剛剛那個研究員沒有被說服，會變成怎麼樣……）真的，非常謝謝你……
六味：另一個人我很抱歉，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我救不了全部的人。
我知道妳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妳可以一個一個慢慢問，我會盡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妳。
→ 這樣幫助我，真的不會對六味先生造成麻煩嗎？我對你們來說不應該是恐怖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六味：怎麼說，在過往收容的可公布案例裡，有跟常人外貌完全相似的項目不罕見。甚至應該說越是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更應該要保持警覺。
但妳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因為不明原因被捲入了什麼麻煩......我個人的偏見是這樣啦，不過目前為止妳也沒有傷害別人，看起來也沒有要傷害人的想法，不是嗎？
莫非這就是傳說的……
→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六味：畢竟這裡本來就是研究怎麼跟異常現象相處的機關，惡劣對待或是暴力相向雖然是人對自己保護的方式，但都不應該是首要處理方式。
大家如果可以和平共存才是最好的。
請問原本我要被帶去的SCP-1111-JP，是很危險的東西嗎？
「二次加工」指的是什麼？和……我手背上的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 請問「蒐集院」的人很危險嗎？
六味：（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剛剛那樣說會讓妳產生偏見也是很正常。但「蒐集院」指的是曾經在蒐集院工作的人，會許對一些人來說有褒貶的意思，但就根本字義上只傳達他們原本的所屬單位。
蒐集院可以說是SCP基金會日本支部的前身，也就是原本在日本管理異常收容物的單位，而管理手法比起現在的基金會，傳統許多。
以比較通俗的說法，「蒐集院」是一群專門對付妖怪和鬼的專家，裡面的人大多是代代相傳的祈禱師或是神官。有些人會對他們傳統的手法或是含有宗教意味的思考方式比較感冒；但絕大部分招人嫌的，不外乎是團體上比較封閉這點。
妖怪的話題在早期對普羅大眾的重要度遠不如生存。就像雖平民也會祭祀，但真正有辦法承擔大祭時所需費用的是國家。
為求國運亨通，便須隆重的國祭，又祭祀的理由建立於信仰，信仰在系統化後成為宗教，宗教便一直為皇宮中不可或缺的單位。神官們或祈禱師們掌管祭祀的禮儀和流程，同時為為構築出足以討好神的規矩，也就是為了窺探天命究竟為何物之際，早期的天文學與科學開始發展。
妖怪的話題多是皇宮貴族才會去談論跟想像，面對自然天候或以當時而言難以解釋的物理現象，天文和科學一邊發展時，妖怪便混入用來解釋的原因之中；跟由人類思念產生的幽靈比較起來，妖怪是由怪奇和恐怖構成，普通人無法應對，因此祈禱師發展出了的咒術跟法力的體系，負責處理這些難以被說明的存在。
雖然這樣的舉例可能有點怪，但長期面對妖怪的神官和祈禱師獨佔了齊全的妖怪知識。
對他們而言科學、宗教、妖怪是同一種事情，就好像中古時期的天主教修士一樣，妖怪對他們來說是神蹟的一種，而神蹟是由神才能掌控的奇蹟，無法用科學剖析，他們雖然認同科學的邏輯觀點，但同時也承認宗教應當存在的神秘性。使得妖怪對他們而言既是退至對象，也是信仰的副產物。
妖怪對一般大眾來說是一直到了江戶才逐漸以故事方式普及，也因浮世繪畫家的參與逐漸變得具娛樂性。對大眾而言只是怪談，但對祈禱師跟神官而言，妖怪依舊是信仰的一部份。
然而這種信仰只對少部分的人來說有作用，就像是個個家庭可能都有自己的家規或是傳說，只要是家族的人都會心懷敬畏的遵從，可這些暴露到了無關的人眼前，就只是一個不明所以。
到了現在以科學為主流的時代，大部分的事物構成可以被切割觀察，一但有了更好的方式可以解說恐懼之物究竟是由什麼組成，傳統的手法就會被排除。因了解前因後果，恐懼便不在是不明所以，而是可以個個擊破具有破綻的存在。
……可是以結果而論，即使知曉原理跟理論，現實中卻缺乏實行手段，如此與恐懼並存的威脅一點也沒有消失。
只是仗著理論就志得意滿，沒有比這樣還要更危險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 這樣啊，不過蒐集院被併入了基金會裡面的話，是不是代表髂些被收容物理也包含了需要由蒐集院的人才能控制的存在？
六味：（苦笑）這還真是個不管說是還是不是，都對我來說都會造成良心上苛責的惡魔問題。
如果非要選一邊回答，也只能說的確有，但在這個Site裡除了更高級的研究員以外，一般人是碰不到的。
（六味邊說邊順著走廊繼續走，他以員工正打開玻璃自動門，穿越分隔區抵達了另一部電梯前。）
創作內容
【FGO】架空亞種特異點 ~Thaumiel Chaldea~（第二節.6（上））
二創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