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鍊,我想要跟你成為真正的一家人。甚至現在就想要你抱我。讓我懷孕,幾個孩子我都生。」
在雪山的隧道裡面,我看著鍊,我最心愛的人這樣說著。
這是愛的告白嗎?
我不否認我有這樣的心態,但如今的我是嚴肅的成分居多。我最心愛的鍊應該也知道了。
「我愛你,比誰都愛你。我願意為了你的幸福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也想這樣做。讓自己配得上瑪麗姐。」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內心暖洋洋的。
啊,感謝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我跟你相遇了。
所以,我要踏出這一步。也必須踏出這一步。
我心愛的人為了我改變了,現在我也要這樣做。
「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聽聽。這是我在跟你相遇之前的故事。
當然,是能講多少是多少啦。」
畢竟我有點擔心那在隧道探索中的電燈泡兄妹忽然回來插嘴,所以我姑且會整理幾個段落。
「我知道了…………」
鍊默默地抱著我,我覺得他擁抱我的力道有些增強。
這一定不是錯覺吧?
所以我也貼近了他的雙脣,親吻了他一下後開始娓娓道來。
「事情是從一本日記開始的。」
※
我從小就有著寫日記的習慣,習慣把每天的事情通通寫下來。
起初只是單純因為在生日的那天我的母親送了一本很漂亮的日記,所以想要在上面寫滿一堆東西。
當然,當時的我就像一般的小朋友一樣。一開始充滿熱忱,但是在過沒多久就是三天兩頭忘記寫………………那時候的我一周寫個一兩篇日記已經是不錯了。
喂,現在抱著我的未來老公。不要偷笑我搞保證你連想寫日記的習慣都沒有啦。那怕一週更新一次但至少我維持了。小心我蹭你喔………
因為聽到我家的未來老公在偷笑所以我輕輕地撞了他一下,表示抱怨。
真是,是我要蹭你不是你來蹭我………………
好啦讓我繼續說,但是說真的我在抖的時候你要抱抱喔。
我剛才講到哪裡了?啊對應該是這裡啦。
我出生於北義大利的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家庭,是獨生女。
是普通、非常普通,貨真價實的普通家庭
父親就是一般的上班族,母親就是一般的主婦。是走到哪邊都很平凡的家庭。
平凡的生活著,直到十四歲以前我都是平凡的生活——
直到某天,有一群身穿黑衣服的男人們闖進了我們家。
當時的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但我想事到如今知道了應該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吧?
他們在我們家裡面不斷的亂開槍,砸爛東西。
當時的狀況已經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被壓在地上,四肢完全不能動彈。我的父親很拼命的跟對方理論,如果能用錢解決的話那就用錢解決。
但………
"碰"
那瞬間槍的聲音,告訴了我這個世界存在著所謂的地獄。
我的父親當場被槍殺,而我的母親……我只要說我的外表是遺傳她的,應該就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無數的男人撕開了她的衣物。之後的下場誰都知道。這一切我都被迫得看在眼裡…………
啊,真是的。抱的這麼緊我有點難受啦。
放心吧,我沒事。現在的我因為有了最深愛的人,所以我沒事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在那之後的事情我想不起來。至少在『當下』我是想不起來。
那時候的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全身上下都沾滿鮮血,手上還拿著檯燈的支架。
而我的母親則緊緊的抱住我,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那幾個黑衣人被打得七葷八素,好像被人用某種鈍器暴打一頓一般。
對,那似乎是我做的。
在那之後警察來了,我跟母親選擇離開這個悲傷之地再次展開生活——
而在那之後,我開始出現了異狀。
※
第一次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是在我國中的時候。
那時候的我有一個感情很好的同班同學,是個男生。至少從結論來看是這樣的。
實際上當時的我並不認識他。
當時的我不知道,那個人幹嘛跟我套關係。
幹嘛沒事跟我走在一起,幹嘛沒事的想要跟我聊天。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我的手機裡面居然有他的號碼。
我很害怕,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在他準備抱緊我的時候——
「不要隨便碰我!」
我很用力地推開了那個人,結果反而是那個人用很訝異的眼光看我。
「不是說好今天要嘗試接吻的嗎?」
他這樣子說著,一臉狐疑的樣子。我因為太過恐慌了所以立刻去通報了自己的老師跟校方。
這個人腦子有問題,當時的我是這樣想的。
那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連我母親都來到學校了。
然而事情的走向卻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你們兩個感情不是很好嗎?」
母親當時疑惑的臉,我現在仍然記憶猶新。
不只是我母親而已,連當時的老師都一樣。
他們開始說了我根本沒印象的話語。
比方說,我跟那個男生感情好到讓校方關切。
比方說,我曾經帶著這個男生到家中作客………
阿~真是的鍊你不要抱那麼緊啦。雖然超開心但是很難受的!
我是你的東西,從那天起就一直都是你的東西………但我也必須老實說,我曾經跟幾個男生有過交往,但是除了你以外的人最終都以分手收場。
沒有接吻、沒有上本壘。
最多只有到牽手而已,連我最常做的蹭蹭都沒有。
真是,就說了不要抱那麼緊超難受………至少讓我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啦很難呼吸!
總之,當時他們所說的所有事情我都沒有印象,那時的我十分的無助、不安。
跟我交往過的人有分兩種,第一種是知道我的狀況、盡力配合我最後放棄的。
第二種,則是在我隱瞞之後事情東窗事發。最後跟我分手的。
那個男生,其實我交往過的人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人只有我一個。
那時候的我被帶到了醫院檢查。最終被醫生判定有著精神上的疾病。
解離性同一性障害,俗稱多重人格。
你看吧鍊,就說了你一定知道這個東西。在動漫的世界這很常見,在一般文化也時常出沒。
說實話只要是在創作中遇到難解的轉折,使用這種設定基本上都能搞定——
但是跟二次元的狀況不同。真實的多重人格是很痛苦的。
切換的時間不一定,最恐怖的事情是在於而且做為主人格的當事人絕對不會有在這段期間的所有記憶。
那些人格都有著自我的設定、自己的人格以及特徵。就彷彿是一個真實的角色扮演,cosplay一般。
但是對她們來說,那是真實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只是被創作出來的存在。
我開始了長時間的療程。
可能是因為我並沒有攻擊性的人格存在,所以當時的我並沒有被收留到精神病院。只是很頻繁的往返醫院。
然而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的狀況開始急轉直下。
本來已經放棄的日記,那時候的我就像是被附身一般的不斷地寫著。
那時候的日記早已不是單純紀錄一天的生活點滴,是我為了證實瑪麗亞·希斯雅『今天』仍然存在於這世界上的證據。
我很拼命的再學習著,無論是課業還是才藝我都是拚上全力。儘管很多人說我是天才,但實際上這只是因為我想留下我自己存在的證明而已。
這段時間母親再婚了。
再婚的對象是我的主治醫生,他從醫生變成了父親。他是個台灣人,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後會跟你相遇的一大原因。
儘管一開始,醫生 新的父親有建議我要用日記跟其他的人格談話。
那怕沒有記憶,這樣至少妳會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也比較好跟其他人格做交流喔。
新的父親是好人,或者該這樣說吧?
至今為止我遇到的都是好人。
但當時的我沒有這樣做,或許該說我沒那個膽量吧。
瑪麗亞·希斯雅這個人究竟是真的存在呢?
還是說其實自己也是眾多人格的其中之一,我過去的經驗跟經歷該不會都是憑空捏造的『設定』呢?
治療完畢之後,我會不會就此消失不見?
我很害怕,日記本上只要出現不認識的內容就撕毀、在那之後我再也不寫日記了。
我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當時的我不知道這其實才是讓我自己症狀惡化的最大原因。
在這段時間,母親跟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她是愛我的,明明父親 自己的前夫死於眼前又被人侵犯。但她還是拼命地守護著我,守護著一個有著精神疾病的女兒。
她很盡力了,而新的父親也是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相處的樣子。
我再說一次吧,我周遭的人都是好人。
然而,可能到了某種極限了吧?
母親開始對我視而不見,會幫我出學費會幫我準備晚餐。但從此不會再跟我交談。
她看待我的眼神,變的很可怕。
我不怪她,真的不怪罪她。
因為一切都是我不好……但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只有一個人。
我為了逃開那樣的視線選擇了到新的父親居住的地方 台灣留學。
當時新的父親似乎因為擔心我所以全家都來到了台灣定居,我也因此取得了身分證。但我卻選擇在外租屋避開了他們。
只有自己獨自一個人,我躲入了自己的世界,幾乎崩潰。
但這崩潰不是別人帶給我的,是因為我自己的膽小所導致。我很清楚這點………
如果一開始我就用日記跟其他的人格做交流是不是會變得不太一樣?
那天下起的大雨,彷彿就像是我的後悔一般。
我想要有人關懷我,那個人無論是好是壞都無所謂。
因為這樣子我能夠證實我自己現在真的存在。
變成會出現在社會版面的惡徒,這應該就能證明我自己存在著吧?
如果被人侵犯、強暴甚至有孩子的話,我也能證實我自己現在存在了吧?
怎樣都好、是誰都行。當時的我的精神狀況真的就是到了這種地步。
我偶然間的買了一本少女漫畫,開始翻閱著。
漫畫的內容十分甜蜜,那怕男女主角有挫折、有不安,最終仍會跟大家一起攜手向前邁進。
明明我也有這樣的環境,為什麼我不能像這樣呢?我在那時候這樣想著——
請問是沒有雨傘嗎?那這把請拿去吧。
然後,我在茫茫人海之中。
遇到了,我最深愛的你。
※
說真的,一開始的我對你沒有太多的想法。
我只是想跟你說話、我只是想要一個能夠跟我交流的朋友。
然而,或許是因為你是個宅男吧?
你不太會有外出的活動,絕大多數都是在家中。
當然啦,我知道你還是會定期的去做運動或者什麼,但你不太會有去遠處踏青、郊遊 也就是給予自己刺激的活動。
在你的身旁,我覺得比較安心………雖然在那之後變成我自己沉溺在宅文化之中不想出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有被刺激的當下,我跟我的其他人格也比較安定。
但這並不代表完全沒事情發生。
在某天,我發現到你的臉上有一塊紅腫的瘀青。
我本來想問發生了什麼?
呵呵,瞧小鍊你現在這樣子大概是想起來了………但當時的我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從你口中知道你似乎先幫我把買好的遊戲拆封。
然後就被我的其他人格揍了。
你是個再遇到事情的時候會率先道歉的人,無論自己是否有錯。這或許是民風的差異吧?
又或者,如果在當時的我在跟其他人交往的時候有老實的說出自己有精神疾病的時候
這個舉動刺激到了我那殘破不堪的內心。
你幹嘛跟我道歉,是我的錯啊!
我在內心之中呼喊著,但是這種溫柔——
已經讓我有些沉醉在其中了。
我並沒有因此覺得不滿,反而是很細心地在對待你的每一件事情上。
而你也很珍惜著我,小鍊你是那種會在朋友出現問題的時候絕對會幫忙他的人。這或許只是一般的熱心,但在當時我真的被你拯救了。
在這段時間內我逐漸被你所吸引了。
我們之間的交往或許有很多的巧合,但如今的我認為跟你相遇是命運給我最大的禮物。
因為當時的我,無論是朋友也好還是戀人也是。我已經承受不住跟我關係良好的人在一次離開我。
我像你告白了,我想要一條能夠維繫我們之間的聯繫。
對著小鍊你,當時的我有著最真摯的愛………但也有著最真誠的恐懼。
被這樣的恐懼逼迫之下,我再次開始寫起了日記。這次不同了。
我把我的狀況,我的一切都寫了進去。並且在當下最後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其他的『我』至今為止我做錯許多事情,我跟妳們道歉。
這次,我沒有在撕毀任何一頁。
我並不是做好覺悟去面對,而是我無法再次承受你離開我的恐懼。所以只好被迫面對。
一開始,日記時不時的會出現謾罵我的話………當然是時不時啊小鍊,人格的切換並沒有時間的規律的
事到如今說什麼蠢話!妳的意思是我會消失嗎!
我就在這裡、不要殺了我,不要殺我啊!
小鍊可能很難理解對吧?一般人應該都很難理解的。
一個人格,那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生命。
我的記憶會中斷,這意味著他們的記憶也會中斷。
試圖去交流,去統合這些人格。這意味著要把這些人給殺死,吞噬她。
我們必須自相殘殺,只有最後剩下的那一個能夠活下去。
這段時間其實我有點辛苦,就跟當時一樣日記開始出現了破損………連我上課的筆記都不見了。
這段時期你應該也有點印象吧?我時不時的會生氣、會恐慌
但是你都接納下來了。
而我的日記逐漸開始出現了某些轉變。
鍊,又打了你對不起………
我刻意忽略你的………你還是在我被搭訕的時候來救我了。謝謝你………
三個月了,你是第一個撐那麼久的人吧?真沒辦法,再多給你一點時間吧。
不斷的、不斷的………改變越來越多。
嘿嘿~今天我跟鍊一起去排動漫展的隊伍喔!妳們這些傢伙都看不到吧?
很羨慕,但是我也有跟小鍊一起去看電影喔。
哼,真無聊。我今天可是把初吻給他了呢!區區電影跟動漫展算什麼啊!
逐漸逐漸的,我的日記被你的點滴填滿了。
最後在某天,一句這樣的話出現了。
一旦錯過這個人,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對吧?我們是不是可以鼓起勇氣去面對了呢?
消失的恐懼,跟鍊離開我們的恐懼。到底哪個比較嚴重?
這句話這樣出現了,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的一段話。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多重人格的患者無論有幾個人格。
必定會有一個人格會知道所有的事情經過。
絕大多數的患者要治療這個疾病,該人格的配合佔了絕大比例。
這個人格在日記中這樣問著。而我相信我直到最後的那瞬間,這份感覺我都不會遺忘的吧?
那時的我聽到了聲音。
不要,失去鍊我乾脆自殺比較快!反正也不會有人關心我了!
不可以,失去他的生活沒有意義!
就是啊!好、好不容易關係變好的!我不允許!
那,話題就這樣成立了喔。
我、我(們)想跟你再一起!
我抱持著這樣的心態,鼓起了勇氣。再一次的踏入了我的家門。
※(鍊視角)
「之後,我靠著衝勁跟毅力治好的自己。我沒跟你坦白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之後的事情你都有參與。
如今,我覺得我的所有人格都沒有消失。而是抱持著一樣的感覺、一樣的記憶在我的心中。」
我默默的把所有的話通通聽完了。
說真的我很驚訝。夢裡瑪麗姐曾有過精神疾病居然是真的,至於其他的部分我不意外。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或者該說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瑪麗姐她的家庭關係不太好。所以我一直認為這是單純的家庭問題。
那段時期我對於瑪麗姐忽然像是變身一樣的舉動也不是沒有意見………被踩被揍在業界是種獎勵這點只存在於二次元,說真的現實體驗到不發火才怪啦。
只是在我發火前,我有意識到………
瑪麗姐的表情時常會變得很怪,那是某種糾結、某種扭曲的感覺。
是讓人看到都會難過的表情,而因為我愛著她所以我不想看到這樣的臉。
那時候的我認為瑪麗姐似乎是需要一個發洩口,所以我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盡量承受。
這段時間也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兩到三個月就結束了。
現在看來瑪麗姐會把自己設定成喜歡正太………不,那應該不是設定吧?
她喜歡小孩子大概是基於自己的遺憾。
如果自己在當時能夠坦然面對,是不是狀況會不一樣?大概是這種感覺。
瑪麗亞 瑪麗姐留著淚水對我這樣說著。
「謝謝你小鍊,你在茫茫人海之中發現了我、跟我搭話,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幫助了我、回應了我的感情。
謝謝你願意陪伴我、謝謝你願意讓我能夠感受到一般人的幸福。真的好愛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瑪麗姐她不斷地親吻著我、對我道謝。
其實我現在想對瑪麗姐說的話有很多很多,但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只想講這句話。
我抹去了瑪麗姐的淚痕說道:
「以後也請瑪麗姐 以及在瑪麗姐體內存在的各位,雖然是個平凡人。但是請多多指教。」
「我才是,小女子們不才………請你多多指教!」
我們的額頭輕輕互相碰觸,相視而笑——
然後我把瑪麗姐壓在了地上。
「嗯?」
首先我必須澄清我不是趁著現在想做什麼,我雖然現在就想抱她但是這個舉動並不是我做的。
怎麼感覺,有點晃?
「鍊,你有沒有覺得在晃啊?」
瑪麗姐雖然臉很紅,但是她也注意到現在的狀況好像哪裡怪怪的?
「「大哥大姐,快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我們看到了那對兄妹朝著這裡一邊逃命一邊喊著。
在他們的身後——
「有恐龍?」
我的大腦這瞬間停擺了,那是什麼?
恐龍?恐龍!?
動物●古代種!?侏●紀公園!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不對吧!這種時候的危機好歹跑出一條龍才對啊!
龍可是奇幻生物的經典,為什麼要出現恐龍啊!
「我支持恐龍滅絕的理論是因為天候寒冷的因素畢竟這是目前最合理的假說所以這一定是幻覺恐龍絕對不可能在這樣天寒地凍的行動下活動百分百的幻覺隊絕對是錯覺嚇不到我的!」
「瑪麗姐回神啊!」
對我們來說,恐龍遠比其他奇幻生物還要來的有真實感。所以這瞬間我們都傻了。
所以我們都忽略了,這裡是廢棄的礦坑。
什麼是礦坑呢?
是把山裡面挖得亂七八糟,因此只要龐然大物在裡面亂闖就會坍塌的東西。
於是,地面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首先說聲抱歉,這章字數有點多。
快七千字了,這不太算是隨筆小說的地步030
但我仍然認定這邊要把所有事情通通做個交代,瑪麗亞的關愛、以及過往。
她為什麼幾乎趨近於病嬌,又為什麼愛著鍊愛得那麼深。
這一切我都給了解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讓大家能夠接受。
男女主角有一邊有病症的設定我在設計這個角色的時候就已經定案,只是到底該是絕症還是精神疾病我一直沒有定論。
其實一開始的設定是鍊有著絕症 因為沒幾個月好活了所以才會對瑪麗亞惡言相向,然而殊不知對方早已知道。
一開始是這樣的,只是經過幾次波折最終變成這樣。
關於我查到的多重人格症狀大致上就如上面所說………如果錯了我也不想改了就當作設定吧!
至於鍊的器量,其實他也不是多有肚量。上面我也提過被打被揍他其實也很不爽。
只是在不爽之前他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那張痛苦的臉孔,單純只是於心不忍而已。
雖然最後氣氛被我毀掉了,不過氣氛就是要讓人毀得所以我不在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