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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巴里家(2-2)

作者:夢願未眠│2019-12-06 19:28:12│巴幣:12│人氣: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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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佛鎖上門並撿起地上的掃帚,就將手上的兩把掃帚放到前方櫃子,然後步著沉重的步調來至漢妮面前。她帶著微笑,那相較起方才的質問,顯得有一絲的詭異。

  漢妮指著你試圖解釋:「他說你們媽媽很年輕,但我從牆上照片看到妳媽媽有一頭白髮,因此我才會說妳媽媽並不年輕。」

  「媽媽在我心中永遠沒變!永遠都是這麼年輕、漂亮!妳沒發現妳剛才很沒禮貌嗎?妳為何要懷疑她不是阿奇柏德的媽媽?妳知不知道妳的口氣很傷人?」珍妮佛劈哩啪啦的逼問,好似點燃了一串鞭炮,將剛才的微笑炸成灰。

  一時間,漢妮覺得珍妮佛過於莫名其妙,因為她認為那段話並沒有不妥的地方,就只是一件客觀事實,但後來稍微思考一下,才發覺這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的複雜情感。

  「非常抱歉。」漢妮向珍妮佛微微低下頭。

  你呆站在左側的沙發旁,一臉不知如何是好。

  珍妮佛瞪了你一眼,就疾步來到樓梯前,接著又轉頭看了幾秒,驀然向地板憤懣地踱腳,再一語不發地走回沙發那裡。由於她將憤怒發洩在地上,使你臉上鋪上不安的神色。

  「妹妹、漢妮不是、故意……」你尚未說完,就被她打斷:「閉嘴!我被班上的人議論,你不出來替我說話就算了!別人批評我們巴里家,你還是當個耳聾不說話也就算了!現在有人在懷疑她不是你媽媽,你還要當個耳聾不說話?去你的!去你的──」

  「對、對不起。」

  珍妮佛怒吼道:「你不是又聾又啞嗎!今天早上我找不到你人,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你不停在添麻煩,我不停在替你收拾!照顧你,我從來不曾喊過一次累!媽媽為了保護爸爸而被抓去關,姐姐為了要救媽媽離開了家,而我卻被姐姐要求留下來,照顧你這雙眼瞎掉的啞人!」

  憤怒猶如發了狂的野獸,一掌拍斷珍妮佛腦內的理智線,而你卻像是一隻困在鐵籠裡的動物,無助哀鳴著重複的話語。

  「對不起……對不起……」

  珍妮佛大力捶打沙發後,重話從她口中飆出來:「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只不過住在相同的屋子裡!」

  「妹妹……」你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著急地追了上去,卻聽聞她那暴怒的聲音:「住嘴──不準你再叫我!」

  珍妮佛紅著眼眶步上樓梯,但你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盡收眼裡的漢妮,早就知道你們家已分崩離析,但她還是對這種氛圍感到不適。漢妮從那人的口中得知,艾達是不小心在採訪面前,說出有關於研究成果的事,才被這座島的官員執行魔女審判,不過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她認為巴里家的女主人根本沒經過審判,就被人抓去關。

  由於潘蜜拉的資訊還是毫無進展,漢妮便打算先從珍妮佛身上做調查,畢竟她有從那人聽說過這兩人的感情很好。

  漢妮低聲問道:「很抱歉,你妹妹房間是在樓上哪一間?」

  「左邊第一間就是、妹妹的房間,漢妮……想過去、安慰?」

  「對。」漢妮步向樓梯。

  「妹妹以前、脾氣、很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現在我過去會惹她……生氣,就先麻煩漢妮了。」你在勉強擠出微笑的剎那,就垂下頭,頹靡地坐在地上。

  「不會麻煩,畢竟是我引起她的怒火。」

  漢妮快步上樓,再轉向左邊,朝著珍妮佛的房間走去。她在門前停下來,猶豫有一陣子後,就舉起手小力敲著房門。

  「是誰?」

  「是否方便讓我進去?」

  房內響起腳步聲,不久門就被打開,只見珍妮佛不友善地瞪著漢妮。

  「進來!」珍妮佛轉身走至床邊,接著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沒有承認,但他也沒有否認那名女性是他媽媽。」漢妮邊走邊問地來到床前,見珍妮佛絲毫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回應,只好坐在她身旁輕聲問道:「妳是不是在氣自己始終沒辦法把他當作家人來看待?」

  珍妮佛撇過頭,嘴角微微向下撇。

  「妳若覺得痛苦,可以像妳親人一樣離開這個家,畢竟他只是沒有血緣的哥哥。」漢妮的口氣輕挑,使珍妮佛一臉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

  「妳在說什麼話!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她不是故意要留下阿奇柏德在這裡!」珍妮佛慍怒的口吻裡,彰顯出強烈的不滿後,傾訴出屬於她的懷念:「姐姐當初在媽媽離開後,也是非常努力地照顧我,之後姐姐怕我在家會覺得孤單,就帶我去孤兒院跟那群小孩玩,而在那時候,我見到阿奇柏德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地板上,他當時跟我一樣很孤單,所以我就叫姐姐收養了他。」

  漢妮聽見不符合之前所得到的情報時,表面雖然維持著鎮定,但心裡卻有了很大的起伏。漢妮不肯相信這顆心還對那人抱有感情,更不願承認這份感情中存有一絲信任,就算此刻的情緒名為失落,她也僅僅認為這是一時的錯覺。

  「阿奇柏德只大我幾個月,那時候我很喜歡跟他玩,雖然他常常在緊張,而且常常結巴,但他脾氣很好且很有耐心!他不但能忍受我亂發脾氣,還很安靜地聽我說巴里家的輝煌故事!」

  「為何他會聽過媽媽的聲音?她不是早就離開巴里家?」漢妮的情緒逐漸回歸穩定,畢竟她了解那人很有可能用假情報來測試能力,於是腦袋便開始重新思考巴里家的問題。

  「大概是姐姐在閒暇的時候,有讓他看過之前的魔法錄像,那裡有媽媽年輕時的聲音,家裡也就只剩下那個有媽媽的聲音。」珍妮佛看著漢妮說道:「魔法燈泡是爸爸與媽媽一起發明出來的奇蹟,但姐姐常說它帶來巴里家的不幸,因為媽媽被這些發明送入牢獄,爸爸也因它被送上死刑。」

  「這項發明不是很好?他們為何遭受到這種不幸?」

  「薩色克里特島是不允許男生署名任何物品,媽媽就是因為這條法令,才謊稱魔法燈泡是自己的發明!原本媽媽以為她能夠瞞得過那些人,哪知道她們會馬上發現。」珍妮佛仰著頭道:「我很喜歡這些魔法燈泡,因為它們是爸爸與媽媽用魔力創造出來的光明,也是我們巴里家最偉大的發明。」

  「我也喜歡它們。」漢妮把手輕輕放在珍妮佛的手背上,同時溫柔地問道:「妳跟姐姐誰比較像媽媽?」

  「姐姐很像媽媽年輕的時候,我的個性跟臉比較像爸爸!」

  漢妮由此言論確信潘蜜拉是艾達的女兒。

  「妳姐姐有沒有回來看你們?」

  「沒有……我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了!」珍妮佛的話聽起來有些難過,彷彿有一根針扎進心裡,非但久久無法將其拔出,有時候還會隱隱作痛。

  漢妮將搜尋情報的事暫時拋之腦後,現在的她只想作為珍妮佛的朋友,緩和你們兄妹倆的衝突。

  「我想他的脾氣很好,因此他才沒有對妳發脾氣,但我覺得妳剛才太過衝動,而且說的話也很傷他的心。」雖然漢妮想緩和你們兄妹倆的關係,但為了這個目的而忽略珍妮佛不對的地方,這樣只會導致相同的事情不斷發生,於是她只好直言不諱。

  「雖然只是一時的氣話,但我今天的確說得太過火,以後我絕對不會歧視他生理上的缺陷!我明天或許會跟他道歉,不過我想……我只會說一句對不起而已。」珍妮佛輕輕將漢妮的手移開。

  「沒有血緣的陌生人,我覺得這句話最傷他。」

  珍妮佛起身朝著門舉步,邊走邊說:「那只是在提醒我,巴里家的名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應該讓哥哥一起來背負!我之前有告訴過他,『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不用一起背負巴里家的污名』,他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

  房門關上之前,聲音從門縫傳來:「假如漢妮肚子會餓的話,可以去樓下的廚房內拿冰箱裡的甜食來吃,但請妳一定要留一些下來給阿奇柏德。」

  聞訊,漢妮站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朝著門走去,反倒是步向浴室。待她進去浴室內,就直接將衣服脫下來,開啟魔法蓮蓬頭的熱水,快速沖起澡來。

  洗完澡後,漢妮便變出水晶球,對著椅子上的衣物施展出水魔法,只見閃著柔光的水流入,一瞬間帶走髒污和細菌,那宛如是靈體奇妙地穿透物體一般,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來。
  
  出於疲憊,漢妮把水晶球存回去後,就趕緊穿上剛洗好的衣服,走去床邊並躺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內的燈光喚醒了漢妮,正確來說是被魔法燈給刺醒。緩緩起身後,漢妮摸著小腹,一下將頭轉去右邊,一下轉去左邊,此刻的她正想著找人詢問目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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