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猥猥 」
「 褻褻 」
「 上台一鞠躬 」
「 褻褻 」
「 上台一鞠躬 」
「各位必然知道一個故事。孔融讓梨的故事。」
「學國文都知道。孔融讓梨是美德啊。」
「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麼?『融四歲,能讓梨。到最後,被害死』?」
「您真內行!」
「可不是,我是相聲瓦舍的老粉絲!」
「想必你不知其三了。」
「還有其三?你是沒包袱亂抖!」
「聽我說……我們總不能只用教育的角度,娛樂的角度,看待史事。不夠全面,是吧?」
「好,怎麼全面法?」
「你不覺得孔融很虛偽嗎?更可怕的是,**四歲就懂得虛偽**。」
「切,相聲瓦舍說了。孔融他媽要他讓的梨!」
「不,你太小看官僚系統的文化了。假定你是孔融他哥,弟讓梨,你拿不拿?」
「拿吧!都給了。」
「可是,這是做公關,做形象的機會啊!」
「讓個梨,算甚麼公關。」
「唷,可別小看虛偽的官僚文化。懂得讓梨,代表懂得讓利,才會有人找你橋事情!」
「是有點道理。那我做哥哥,當然讓回去囉!」
「欸,那你就不夠虛偽了。」
「虛偽還有夠不夠的!?」
「當然。假定今天讓的不是梨,是領土。哥哥該拿大的還小的?」
「當然是大的,嫡長子繼承制度嘛!不然還有論功排序,豈不是又有曹丕曹植、袁家三子的爭權分裂?」
「是囉。你說,孔融才四歲,聰明不聰明?**馬上懂了搞政治的訣竅,知道什麼原則對自己有利,什麼不利**?」
「確實聰明……不對啊,那做哥哥的怎麼回擊?」
「欸,那你就不夠虛偽了。」
「虛偽還有夠不夠的!?」
「當然。假定今天讓的不是梨,是領土。哥哥該拿大的還小的?」
「當然是大的,嫡長子繼承制度嘛!不然還有論功排序,豈不是又有曹丕曹植、袁家三子的爭權分裂?」
「是囉。你說,孔融才四歲,聰明不聰明?**馬上懂了搞政治的訣竅,知道什麼原則對自己有利,什麼不利**?」
「確實聰明……不對啊,那做哥哥的怎麼回擊?」
「喏,就感謝弟弟,把那梨當場吃了,然後扭曲你的臉部表情,好像是吃到十萬片檸檬一般。『弟弟啊,這梨苦,又大塊!哥就幫你吃了』。瞧,哪怕梨再甜,都要當作苦的。」
「嘿!這不是相互陷害嗎?」
「這就是『政治』。難道要讓弟弟拿走名聲?對,你還得把小的梨放在弟弟手上。讓他吃這個比較甜的梨。」
「孔融要是也裝苦呢?」
「那他的苦比較短,畢竟小梨嘛!」
「這樣不好。我說你,好端端的傳統美德,被你詮釋得這樣。居心叵測、各懷鬼胎!」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但別忘了,**做不到的才是美德!**翻開史書,多少鬥爭不來外敵,而是內部。不是仇人,而是兄弟?」
「好,對。」
「勢力哥哥繼承,弟弟就沒用了。說不定還會被清算,因為可能威脅到哥哥勢力。」
「嗯。」
「因此,融四歲,能讓梨的最大啟示,就是『人的虛偽和工於心計,在四歲就能看到』。」
「你這詮釋太片面了!」
「不片面。你今天是孔融,你有哥哥。比起外人,誰是你掌握家族的絆腳石?」
「哥哥……不是,你這樣論證有問題!哥哥以外,還有很多絆腳石。」
「那哥哥就是絆腳石之一囉。」
「好,你說得對。」
「而且還是最近、最大的絆腳石。有他,就繼承不了家業。」
「嗯。」
「剛出生的孔融就一直在想,怎麼逐步把他哥搞掉,繼承孔家。」
「剛出生就搞鬥爭!?嬰兒懂得什麼。」
「欸,嬰兒懂得哭,吸引他媽給他吸奶。」
「去!」
「這還是重點。奶只有一雙。第三個人不能吸。奶也有限,吸完不能吸。」
「說得對,奶是稀少資源。」
「所以你說,孔融能活到四歲,肯定是政治的天才了。」
「那好,我不反駁你。不過,孔融這麼強,怎麼被曹操害死?」
「因為**曹操比孔融更善於虛偽**。」
「喔幹,我沒辦法反駁你。」
「那我要下個總結了。因此,孔融讓梨的故事其三,就是啟發我們,做人要虛偽,而且從小做起,才能搞好政治,幹掉哥哥,贏得生存!」
「猥猥」
「褻褻」
「下台一鞠躬」
「所以你說,孔融能活到四歲,肯定是政治的天才了。」
「那好,我不反駁你。不過,孔融這麼強,怎麼被曹操害死?」
「因為**曹操比孔融更善於虛偽**。」
「喔幹,我沒辦法反駁你。」
「那我要下個總結了。因此,孔融讓梨的故事其三,就是啟發我們,做人要虛偽,而且從小做起,才能搞好政治,幹掉哥哥,贏得生存!」
「猥猥」
「褻褻」
「下台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