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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皓雪皚月│2019-11-21 00:18:10│巴幣:0│人氣:165
    在這過社會呢,如果不隨波逐流的隨人類走下去,未來就只有毀滅。

   旁邊傳來了其他同學嘻嘻哈哈的聲音。
「哈哈,又發作了」坐他旁邊的人嘲笑似的調侃,並嘗試向他旁邊心儀的女孩尋求認同。

    雖然這個女孩沒有發出聲音,不過卻看的出眼裡透露出些微的不削,但這位男同學說的話卻引發了其他人的嘲笑聲。

「中二病?」
「很壞欸,哈!」

  儘管井森看起來對旁人的話並不在意,不過這些人的舉動卻讓他起了些微的不悅。

  而這些只不過是在校園角落的小小一角發生的事件,沒有人會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除了當事人和他的青梅竹馬。

  當然這也是井森自顧自的想法,其實他並不知道,又或許是不願認清事實,連他的青梅竹馬在其他人的影響之下,也越來越疏離自己,最近甚至不會主動找自己說話了。

   在沉默的課程中,鐘聲響起,被驚嚇的鴿子拼命震翅飛離,傳統大銅鐘的聲音宣示這地獄般的一天結束了。

井森拎起書包,就這麼甩到背後
「明明冬天還出太陽,什麼鬼天氣!」急躁的把袖子捲起,外套拉鍊拉開,邋遢邋遢的走出去。

   路上頻頻有人向井森投向怪異的眼光,明顯對這副裝扮很有意見。
「無所謂啦!」像是想說給其他人聽般的自言自語,其實現在處於把衣服穿好也不是,繼續保持現況也不是的尷尬情況。

  看著其他成群結隊的人,井森不僅不覺得羨慕,還覺得滑稽,不僅要配合其他人,也不能展現的太獨特,要顧及他人的眼光,真辛苦,其實真正的交情也沒多好吧!
  儘管自己想的是事實,不過自己內心深處其實很清楚自己其實很羨慕,不過如果自己不這麼想,想必會瘋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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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沿途的路上紛紛能聞到家家戶戶在為家人煮菜,有些人則是買了滿滿的食物回家,香味四溢;帶著小孩出門的父母,那嘻鬧聲刺痛這井森的耳膜。

「有個幸福的家庭,真好,長大後可就不一樣了...」井森自嘲的想著

   在偏僻的小巷理,最裡面的正是井森的家,井森剛用鑰匙開門,入眼的全是黑暗,什麼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人,沒有...
 
    打開冰箱,壞掉的冰箱照明燈一閃一閃,冰冷慎入黑暗中,井森絲毫不在意寒冷,就像寒冷早以成為的身體一部分一樣,從容的拿出半盒冷凍水餃,丟進剛煮開的水。
    昏暗的電燈,時鐘的滴答聲,偶爾有小蟲子從角落竄來竄去,盡管如此,井森還是津津有味的吃著沒有沾醬油的水餃。

   收拾完餐具,井森回到房間玩幾把遊戲打發時間,到了晚上八點,能從隔音不好的房間聽到樓下的開門聲,總是在臉上掛著一層陰影的井森竟然浮現了光彩,連昏暗燈泡彷彿都溫潤了起來。

  「井森!」
   井森踩著輕盈的腳步迎接他的母親,連開門的聲音都在表示井森有多麼期待。
   「今天學校有什麼事情嗎?」雖然母親忙著打開她帶回來的塑膠袋,但能從聲音中聽出溫柔,擔心,關懷。

   「哎呀!真可惜,今天的數學差一點就滿分了!我竟然忘了把最後答案乘二」井森假裝懊悔的說,聲音卻充滿了興奮。

   「你每次都這樣粗心大意」母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母親打開塑膠袋,雖然裡面的食物是冰冰冷冷的,不過井森絲毫不在意,因為這是母親在公司捨不得吃帶回來的,反而讓井森感到心疼。

   「不用,我不吃!」井森用冷冷的聲音說著,就像喪盡天良的不孝子,然而他是多麼希望母親能把更多錢用在自己身上。

   「你這樣會長不高歐,常常晚餐都沒吃。」母親失落的神情一閃而過,隨即又馬上關心井森。

   「哼哼!我吃的可豐盛了,你猜猜我吃了什麼?」井森淘氣的說。

   「不會是牛排吧?」母親自暴自棄的隨便猜測。

  「差不多。」井森攤開雙手,像是在說:我不告訴你,你猜猜看呀?

  「要好好吃飯啊!」隨後叮嚀了一句,母親便拿起塑膠袋走向樓上,想必很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井森隨後就回到房間讀書了,今晚讀到十二點就睡覺了,然而在凌晨三點聽到了歇斯底里的叫聲,並在朦朦朧朧中聽到了物體碰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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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鬧鐘響起的時候,井森瞇起眼睛看了看時間,卻發現空氣中有淡淡的鐵鏽味,夾雜著一點點的腥味,不過這股味道和凌晨的聲音越發清晰。

井森猛然驚醒!

  「不是吧!不是吧!」井森慌張跑到二樓,卻看見散亂一地的東西,凹陷下去牆壁,還有上面的血跡,還有...倒在血泊中的人影。

  井森崩潰的跪在人影前。

   「那傢伙!那傢伙回來了嗎!」井森握起拳頭,歇斯底里的喊著,眼神露出了憎恨
的眼神,彷彿能殺死人。

那傢伙,也就是井森的父親,在三年前因為做生意失敗了,便整天無所事事,甚至幾個月後便開始對家人拳腳相向。

當時在母親和井森的身上留下許多疤痕,甚至在父親砸東西時發生過意外,碎片割斷了井森大拇指的筋,導致井森大拇指無法靈活活動,最終當井森被打進醫院時,才好不容易申請了保護令。

   血泊中的人-母親突然發出了聲音,打斷了井森的思緒。

   「我覺得...他會改過來,因為,因為我還愛著你父親啊!」母親的手撫摸著井森的臉頰。

   「不過...終於撐到能在見你最後一面了,讓我好好看你最後一眼,還有,對不起...」母親蒼白的臉色似乎因為撫摸的舉動顯的更蒼白。

  在看到了明顯能看到頭骨斷面的傷口後,井森對那傢伙的恨意更加旺盛,說真的,人類的生命沒這麼頑強,畢竟頭都裂開了還能活幾個小時根本天方夜譚,似乎是為了見井森最後一面才能撐到現在的。

   「你不會死的,現在的科技很發達,不要這樣說話呀!」井森拿起電話要叫救護車,不過顫抖的雙手卻不聽使喚的按錯了幾次。

   母親的手從井森臉上滑落,在井森的臉上留下了血掌印,在眼睛閉上之前,母親的嘴巴動了三下,大概不是在說告別的話,而是我愛你三個字。

  為什麼還母親要開門讓他進來呢?

如果我晚點睡是不是就能避免這些?要是我在稍微讀一下書呢?要是能在半夜聽見聲響就立刻起來呢?平常半夜明明會起來尿尿的,今天竟然該死的沒有!

   在無限的自責中救護車的聲音也來了,而井森只是對救護員做了最低限度的回答,就又回到無限的自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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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學校卻發生了另一件事

「井森同學沒來嗎?」班級主任剛剛點名到井森,才發現人不在位置上。

「欸?他沒來嗎?我好像都沒發現欸?」
「嗯?難怪覺得安靜了不少,哈!」
「有沒有他都沒差吧?」

  學生突然蝦起鬨,班主任搖了搖頭,似乎他們做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並在井森那一欄畫叉,接著就繼續上課了,直到中午,才發現完全聯絡不上井森。

   井森的青梅竹馬在學生起鬨時,也沒什麼反應。

   大家都覺得,反正這個人是死是活也無所謂。

  在過了一個禮拜後,甚至還有人開始打賭井森到底會多久沒來,還有些人甚至非常病態的希望井森永遠不會來,儘管井森和自己無冤無仇。

   班主任也僅僅通報了教官,和報了警就草草了事了。

   之後直到畢業之前,井森每次被點到名,都會有一些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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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煩欸!這次換我和病人通知這個壞消息了」哭一下就算了,三分鐘左右就走掉好了,正好讓自己休息一下,護士如此打算。

「嗯?要是長的帥安慰一下也不是不行啦!長的醜就丟一邊好了!」護士這麼想著告訴了井森,他的母親不治身亡。

  「嗯,我知道了。」在護士告知井森他的母親死亡後,井森冷靜的回答一聲就走了,讓護士愣了一下,懷疑剛剛是不是通知錯人了?

其實不是井森沒反應,他已經痛哭過了,並且認為世界的事總是不如意,而深深痛恨一切。

   必須在那傢伙被警察抓住前了解他,順便一結三年前的“恩惠”吧!井森最後選擇將母親葬入自己家裡,並且再也不打算碰這個傷心之地了。

在失去了世界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溫暖,唯一的歸屬,井森也沒打算遵守世界的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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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條街,一個年輕竟然加入了流浪漢的行列,但他卻沒有流浪漢那種充滿絕望的眼神,反倒異常銳利。

奇怪的是,這個流浪漢會飛快的掃視所有路人的臉,並且只在一個地方待一個禮拜,似乎在找什麼人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一年,這個流浪漢的身體不僅沒有越發消瘦,反而越發精壯。

再某一個黑暗的夜晚,路燈早就不管用的港口,這裡是被社會結構拋棄後,人們的聚集地,偶爾還會有槍聲,甚至沒有一天沒人在這裡死亡。

政府也省的處理怪物影響城市的麻煩,自行毀滅那可是求之不得,所以也默認了這裡的事情,而這被民眾戲稱為:無法地帶

   「臭乞丐!」路人一腳將這位年輕流浪漢次踹翻在地,似乎是因為這個人在他入過流浪漢時,被銳利眼神掃過而感到不滿。

  流浪漢的衣服突然越發的紅,竟然出血了,大概是藏在衣服裡面的刀不小心刺到自己了吧!不過那個路人卻不知道這個人的衣服內有刀。

「不...不干我的事」路人急忙想跑開,似乎想直接溜走,卻聽到流浪漢似乎叫了自己的名字。

「找到你了!」流浪漢露出詭異的笑容,異常邪異,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充滿了憎恨。

「怎麼?變的這麼窩囊了嗎?以前不是兇悍成什麼樣子了!」流浪漢對路人造事就跑的態度感到火大。

「井森!」路人感到肚子一熱後,才勉強看見近身流浪漢的臉。

「放心,我沒有刺你的要害,父親大人。」井森冷冰冰的說著,似乎剛剛只是為了宰給畜生放血一樣,眼睛卻滴落了眼淚。

回憶竟然一一浮現,父親在自己考高中的時候,省下自已的午餐買了瓶可樂鼓勵自已;在自己跌倒時溫柔包紮的父親,還有陪伴自己打遊戲的父親;存了很久前的錢只為了帶家人去遊樂園的父親;還有因為被路過的同學取笑而生氣的父親;還有好多好多回憶...

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樣呢?以前,以前明明就不是個垃圾,明明最喜歡了啊!

「對家人的殘忍,我似乎繼承了你呢!對家人的容忍也是,繼承了母親呢!」井森對著眼神迷茫的父親說,他似乎是吸毒了吧?好像沒聽到我剛剛說了什麼。

「我每天都夢見你要來報復我啊啊啊啊啊啊!」只見父親瘋狂的大叫,掏出槍就射。

「你知道我過的有多辛苦嗎?」槍響伴隨著父親的怒吼。

儘管被射中身體,不過井森毫不在意,直接衝向父親,兩人纏鬥在一起。

血跡沿著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在地上描繪出詭異的圖形,父親用槍只檔著向自己揮來的刀,井森也用刀架開向自己近距離射擊的槍。

手搶儘管被架開,子彈還是打到耳朵,把耳朵打的西巴爛,還有腰部中彈,肩膀,小腿都被打中。

井森的父親也傷的不輕,除了一開始被陰的一刀,身上也有很多深到看得見森白骨頭的傷口。

在清脆的金屬響後,井森的刀被子彈彈到空中,接著腦殼就被手搶搶口頂住。

「晚安了,我的兒子」在父親認為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時,扣下了板機。

「喀!喀!喀!」沒有搶響,有的只有扣動板機的聲音。

「看來是沒子彈了呢!」井森緊張的汗水濕透了背和胸膛,臉色蒼白的水,剛剛聽到板機在腦殼響起的瞬間是如此的可怕。

   不過就算是手搶,也是個小鐵塊,是可以勉強當作鈍器的,見到沒有子彈了,父親馬上舉起手搶往井森的頭奮力敲去。

   井森急忙拉開距離以免再次受到打擊,不夠從邋遢的頭髮緩緩流出鮮血,讓他感到意識稍微模糊。

   幸運的是,刀並沒有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刀身被上面雜亂無章的看板發出的光,反射出些許金屬光澤。

   不過很明顯的,他們兩人都對這把刀打起了主意,雙方在確認過彼此後都發現對方發現了刀的位置。

  「你不逃嗎?我撿到刀子你就死定嘍!」儘管嘴巴說著,井森卻拔腿就衝向發出金屬光澤的位置。

   父親猶豫了,不過這正是井森想要的事情,在父親打算立刻過去搶時,井森已經離刀不遠了。

   「該,該死」在叫罵了幾聲後,明白已經來不及的父親知道,憑一把沒子彈的破手搶是沒辦法在對方拿著刀時自保的,急忙往身旁的暗巷鑽去。

   「我一定會追上你的,一定」井森用毒辣的眼神瞪向父親消失的暗巷,準備追擊。

   然而身體似乎發出了抗議,腳不聽使喚,連被擊中肩膀的右側手臂也沒有直覺了,甚至突發的暈眩感直直衝向腦門,井森承受不住,就這麼暈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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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想殺我!他是真的想殺我啊!」父親氣喘吁吁,完全不敢確認井森是否有追來,然而地上的血跡,就像給了對方追上自己的機會。

   想到以前那小子明明總是對老子抱著畏懼的眼神,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鬼畜樣子了!

   在跑了許久許久之後,父親累倒在地,因失血過多而非常虛弱,他拿起毒品猛吸,希望能減緩痛苦,是真的滿有用的。

   在減緩了痛苦的父親沉沉睡去,這次他或許真的做了個好夢,因為他再也沒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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