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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賢者轉生 (偽) 3-23:無關緊要

作者:古今變│2019-11-16 21:50:51│巴幣:1,070│人氣:253
3-23 無關緊要


  因為修茲仍然留在弗朗提尼亞,因此路法一直在關切弗朗提尼亞的狀況……雖然動機與過去大不相同,他現在想要回報修茲的恩義,同時修補過去的交情。

  就算沒有這層私人因素,身為帝國元帥的他,同樣必須時時注意弗朗提尼亞這個軍事要地的動態。

  因此在君詩打聽到關於弗朗提尼亞的流言時,路法甚至更早一步就收到完整的報告,他得知有人想找碴,先前的戲碼立刻重新上演了一遍。

  他立刻稟告凱依瑟並且請命出征。凱依瑟則清楚不論於公於私,都必須答應這個請求。於公,他曾以帝國皇帝的身份說過:「誰敢為難弗朗提尼亞,就是與帝國為敵。」結果才過沒多久就有人無視他的警告,為了他自己和帝國的臉面,當然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其次,在先皇駕崩之後,凱依瑟正式獨掌大權。雖然他是眾人皆知的強者,但是比起他父親克尼格利.馮.夫賀爾四世,威望還是差了一截。他接任父皇成為神騎士,正想找機會發揮、震懾朝野和鄰國,彰顯帝權在太上皇薨逝之後仍舊屹立不搖。

  於私,當然就牽涉到路法和修茲的交情,以及露德和賈弦鍺的關係。他衡量當前的局勢,認為短期內不可能將弗朗提尼亞納入帝國治下,那麼不如徹底籠絡,讓帝國成為弗朗提尼亞的後盾,而讓弗朗提尼亞成為帝國的屏障。此外,他也樂於結交雪薇特和漢默這類的能人異士。

  所以凱依瑟二話不說就「准奏」了。而戰法照舊是輕兵奔襲、大軍隨後壓制。這個戰法先前就曾經拿下弗朗提尼亞,只是後來因為賈弦鍺從中作梗才被奪回。提爾帕克、德雷恩和厄斯利這三座城市的貴族紈褲子弟,為了爭風吃醋竟然把城裏的重要戰力帶走,還是關係到指揮通聯的魔法部隊,等於是自己製造了讓人偷襲的空檔。

  然而凱依瑟的謀算比路法更深一層,他想要的不只是略施薄懲而已。他自己統兵奔襲比較靠近帝國的德雷恩和厄斯利,把距離較遠、位於弗朗提尼亞西南方的提爾帕克交給路法。

  這幾座城市本來就內政混亂、貪污嚴重,法師被帶走大半之後,居然等到帝國都攻到城下才發現大事不對。凱依瑟輕鬆連破德雷恩和厄斯利二城,路法緊接著也拿下提爾帕克。

  但是後續的處置才是問題。帝國師出有名,如果是為了『懲戒』一下這幾座城市無視皇帝的警告,那麼先掠奪一番,再從談判桌上索取鉅額的賠款即可。

  但是撇開提爾帕克不說,德雷恩和厄斯利可是十分具有戰略價值的肥肉。這二座城市與帝國領土之間隔了一個國家。帝國這些年來已經花了不少心思和資源收買、籠絡這個鄰國的官員和貴族,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凱依瑟發兵時立刻派出使者,讓他們高舉皇帝的旗號向鄰國借路,理由當然是要去「教訓一下德雷恩和厄斯利這二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城市」。親附帝國的官員和貴族當然大力贊成,但是也有不少反對的聲浪,大多來自對帝國不滿,以及擔憂唇亡齒寒的有識之士。

  凱依瑟接著趁鄰國的廟堂議論紛紛之際,迅雷不及掩耳的從他們南部的小徑通過。因為是輕兵奔襲,所以這條小路已經足夠。而且因為這條道路並沒有經過鄰國的大城市或軍事重地,加上皇帝御駕親征,鄰國一時無法決斷該作何反應,只能眼巴巴的看凱依瑟領兵衝過,然後看著帝國從另一邊運來一車又一車的豐厚謝禮。

  結果德雷恩和厄斯利比凱依瑟預期得更不禁打。少了法師當然是主因,但是他們的貴族組成聯軍,本來以為至少能夠威嚇弗朗提尼亞一下,沒想到卻被一個人就打得潰不成軍。敗戰的消息傳回來,原本就造成人心惶惶,再聽到帝國兵臨城下,一大堆官兵立刻丟兵卸甲而逃。

  凱依瑟帶領精兵摧枯拉朽,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城裏的領主和貴族看到帝國軍的威勢,甚至急著投降討好,希望帝國能保護他們,以免那個「邪龍皇的怒火」燒到這邊來。

  凱依瑟看到他們獻媚的嘴臉只有反感而已,於是對這些無能的領主、守將和貴族官員進行徹底的清算,將他們的財產封地全數抄沒。這些人平時作威作福,只知道魚肉百姓,人民對他們的下場額手稱慶,反而感謝帝國為他們除去這些禍害。至於那些領兵出征的貴族子弟這下無家可歸,只能逃往本國的其他都市尋求庇護。

  這時帝國的大軍也開到鄰國的東南側,德雷恩和厄斯利形成犄角之勢箝制住鄰國的西方和北方,而帝國送來那一車又一車的「謝禮」,不但伴隨著不少的精兵護衛,車裏還暗藏軍士。趁鄰國分兵防衛各方的時候,暴起發難攻入王宮,暗殺掉國王和王儲,再擁立親附帝國的大貴族為國王,然後對帝國稱臣。

  這下帝國的勢力向西北方擴展了不少,凱依瑟的權力也趨於穩固。現在只剩下一個大問題:身為神騎士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首先,他必須要通過歸化之神賓恩所指定的試練;其次,他必須完成賓恩交付的任務。這二項他算是輕鬆過關,賓恩把他先前討伐滅世魔物的功勞算是通過試練,至於任務就是攻滅弱小的國家,讓他們歸化於統一的制度和文化。

  但是最後一項就有點為難。在主神離開這個世界之後,神騎士也會跟著離世……嚴格來說算是升級,他們將會成為見習的「諸神」,也就是位階最低的神祇。

  在成為神騎士之後,凱依瑟對於他父皇在世時的許多作為,總算能夠體會背後的原因。過去他總認為父皇對於開彊拓土並不是太積極,只伺機吞滅破落的王國、公國,再將它們內化為帝國的領土。

  現在他知道對他父親而言,「開彊拓土」其實只不過是讓紛擾的各國歸化為一的「任務」。世俗的慾望和煩惱在終將封神的神騎士面前毫無意義,頂多就是他們還身為人的時候,情感上的一些義務和羈絆罷了。

  凱依瑟目前的作為也是如此,維持帝國的統一並攻滅衰頹的政權只不過是個任務,他現在的思考模式比起過去更加超然。而且他知道主神可能不久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他必須考慮他跟隨主神離開之後的種種安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繼任者的人選。

  他有五個兒子、三個女兒,雖然能力都不差,也從小就入學接受精英教育,但是比起半神的自己和路法還是遜色不少。過去他也是有鑑於此,擔心在他亡故之後,路法會危及他子嗣的帝權,所以讓路法全神貫注於軍事,而不讓他涉及內政,甚至讓他與文官體系存在一定程度的矛盾,同時確保親附自己的軍權派系實力高於路法。過去路法心心念念只想殺了修茲,以及報復過去對他妄下『敕令』的騎士長派系,因此對這樣的安排全無異議。

  這時不考慮私心,單純以適不適任來衡量的話,在凱依瑟以外最有能力勝任皇帝的就是路法,但就目前凱依瑟一手造成的政治局面,路法登基為帝可說是困難重重,甚至很可能造成帝國的分裂。

  那麼是不是還有具備與他們同等的實力,又有相當高的繼承權順位的人選呢?

  有的,就是他的侄子……現在變成侄女的露德。

  露德因為擁有『全能IX』的天惠,因此一出生的各項能力值就相當驚人,當年凱依瑟都曾經感到驚豔,甚至由於自己的子女相形遜色,更加擔憂路法一家亂政奪權。

  所以路法失心瘋一般的讓自己的獨子路德成為黑騎士的時候,凱依瑟非但不加阻止,反而樂觀其成,還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結果路德封閉自己的內心、成為路法的殺人工具,再也不跟其他人有任何交集。

  誰知造化弄人,路德竟然轉變成為更加強大的巫妖,還性轉改名為露德。凱依瑟再三考慮,加上對她的負疚感,決定她是最適合繼任為皇之人。除了卓越的能力之外,軍事上也會得到路法的全力支持。

  所以他先前「假造」露德是路法的私生女,目前在瑪基爾魔法學院進修的消息,先確立她的名份。

  接下來是實績,需要讓帝國臣民注目到這位未來女皇的實力,進而公認她是最適合成為下一任皇帝的人選。

  所以他在攻下二城、臣服鄰國之後,就想冊立露德成為這些新領土的領主。因為這次出征是源自路法的建言,而且他也確實攻陷提爾帕克,所以路法當然是首功,而將他的功勞賞賜給他的女兒也算名正言順。

  對於提爾帕克,帝國就真的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懲戒一下而已。因為地理上帝國不可能越過那麼多勢力去實際支配提爾帕克,如果過度削弱提爾帕克,將會使它成為其他勢力的盤中飧,為了一點小利益而讓其他勢力壯大,並不是長遠之計。這些處置是路法自行推敲出來、主動向凱依瑟請示。此舉讓凱依瑟更加肯定路法的才幹,並對於露德繼位、路法輔政的結構更具信心。

  眼下只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露德又是怎麼想的?」

  凱依瑟和路法當然也很關切露德的動向。但是他們接獲的報告讓他們摸不著頭緒,只覺得事情只要牽涉到賢者,似乎都會變得非常複雜。

  好消息是露德似乎與曼取王國傳說中的勇者王子結識,這層外援將來很可能成為助力。壞消息是賢者似乎消失蹤影、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還有一連串奇怪的消息,就是這世上突然出現一批奇才,據研判這些人跟賢者可能有關係,似乎是賢者的結義兄弟,而這層因緣也讓他們跟露德結識;在弗朗提尼亞大掀波濤的就是其中的幾人。

  凱依瑟聽取了相關的報告之後,只覺得:「跟這批人相比,魔族出現動亂,以及火龍出沒的消息似乎都顯得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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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狂暴修道士
皇帝真難當啊

11-17 09:21

古今變
最是無情帝王家。12-30 20:57
水墨靜
形成犄角之勢嵌制住鄰國的西方和北方(箝制?牽制?)

12-30 20:42

古今變
感謝指正,已修改。12-30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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