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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短篇】
《什麼?這座島被金髮美少女統治了!》
試閱篇10(完)
***
當荷莉葉特一行人回到皮歐族村莊的時候,村人早就已經聚集起來了。他們全都聽見了從低地山林裡傳過來的騷動。就算沒有聽到怪物的叫聲,任何人都清楚看得見不遠處的森林火焰衝上天空。陣陣烏黑濃煙不僅蓋住天空,連太陽都被遮蔽。
「我的祖靈啊,妳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皮歐族老者撥開村人,怒氣沖沖地來到人群最前方想要質問荷莉葉特。不過就在看見娜舞與阿塔伊的身影之時,他的眼睛睜得比以往更大了;梵覺得只要輕拍他的後腦一下,兩顆眼珠子會從眼眶掉出來。
「娜舞?阿塔伊?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究竟是——」
「一切都解決了。」荷莉葉特信誓旦旦道。
「解決什麼?」皮歐族老者問。
「無論是森林中那隻剝皮怪物,抑或是殺死皮歐人七名戰士的真正兇手。全都解決了。」
「啥?」
接下來,荷莉葉特在梵的幫助下把事件的來龍去脈陳述了一遍,並且很驚訝一個人的表情能如此多變。
「妳說謊!」老者吼道:「皮歐人不可能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
「你可以親口問娜舞,她全程目睹了阿塔伊的犯罪自白。」
「這是真的嗎,娜舞?」老者以渴望的口吻問道,期望聽見不一樣的答案。
然而,娜舞的回答令他的心一口氣沉到谷底。
「這位金毛人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爸爸。」娜舞說。
「妳叫他爸爸?哈,原來你們兩個是父女!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荷莉葉特興高采烈地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這……」
「我不只幫你找到失蹤已久的阿塔伊,更解決掉了皮歐族的隱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回報呢?」
「……」
「怎麼,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
「……滾!」
「哈?」
一瞬間,皮歐族老者的雙眸併出極端憤怒的火光。不僅只有他對荷莉葉特咆哮,其他旁觀的皮歐住民都開始大聲嚷嚷,有的人甚至連武器都拿出來了。
「妳燒傷了我們傳說中最重要的山獸,還連我們的獵場也一併燒掉了!」
「喂喂,那傢伙是個剝皮不眨眼的怪物,你居然還在替牠說話。另外火焰延燒的範圍並沒有很廣,只要幾年的時間就可以恢復——」
「森林或許能夠恢復,但人不行。當初阿塔伊會打破私獵的規矩,一定是因為他常常跟異族人交流的關係。妳這個禍害不僅擅闖、傷害山獸,妳的同族還影響阿塔伊成這副卑鄙的德性。快點給我滾離村子!要不是看在我族好客的份上,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妳的頭當場砍下來!」
「哎呀,這麼講真的好嗎?」荷莉葉特邊說邊揚起眉頭。
「妳是什麼意思?」
「妳寶貴的女兒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出手救出阿塔伊,她就會答應我任何事情。」她說:「如今阿塔伊就在你們面前,要殺要剁隨你們去。但這個諾言我會記一輩子的。待我想到讓你女兒做什麼事,我就會回到這座村子。你好好耐心等著。」
「妳……妳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見妳了!」
「呵呵,再見了。我們走,梵!」
「喔、喔!」
荷莉葉特轉過身去,梵則是慢了一拍才跟上她的腳步。
他們倆回到拴著馬匹的地方、跨上馬背,沿著當初抵達皮歐族村落的原路回去。
「這樣子真的好嗎?妳不覺得挺浪費的。」
從剛才便始終不發一語的梵,突然開口說話。
「你是指鯨魚油嗎?」荷莉葉特聳肩道:「那是我從遠洋順路帶過來的一點補給品。既賣不掉又用不著,所以完全不浪費。」
「我不是這個意思。」梵解釋:「這次明明是是和皮歐人建立良好關係的機會,我們卻把事情給搞砸了。」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感激的緣故。話說你可是解決掉邪惡山獸的大功臣,居然認為我們搞砸了。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到頭來,我們依舊沒搞清楚那隻怪物重回低地獵場的原因。妳不也證實了牠並不會主動攻擊人,而是只有在受到攻擊時才會出手嗎?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誤傷了一隻和平的生物?或許牠是在試圖保護什麼,像是梅花鹿群……」
「我不會用和平兩個字來形容一隻擅長剝人皮,並且把他們吊在樹上欣賞的怪物。」
「唔……」
「開心點嘛!要不是你大力協助,我單獨一人絕對不可能打敗大怪物的。過來,坐到我前面。我特別給你坐前座的機會喲。」
梵乖乖爬到荷莉葉特面前,任由她把下巴放在自己頭頂上歇息——等等,那觸感究竟是下巴還是胸部?唉,無所謂了。他心想著。這名金毛女人只要下定決心做任何事,那就沒有誰能夠阻止她。
「睡著了嗎,梵?」
這回換成荷莉葉特打破沉默。
「沒有。」
「你在想什麼?」她問。
「我在思考皮歐族老者剛剛說的話。」梵說:「阿塔伊使出詭計殺害自己同胞,全是因為他與外人過度交流的緣故。假如我繼續跟妳在一起行動,我會不會變成跟他一樣?」
「不會呀。」
「所以妳支持他殺害同族人?」
「當然不啦,殺死夥伴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但是為了不遭受長期制約而選擇某種突破,我覺得那也挺好的。這代表你有在持續思考改變、進步,這是文明的象徵喔!」
「進步所帶來結果,對阿塔伊而言似乎並不美好。」梵咕噥道。
「所以啦,你們就像是一群懵懵懂懂的學生,需要個好導師將你們導向正確的道路。」
「燒掉一大片樹林算得上正確的道路嗎?」
「……呃,有些時候方法可能會過激一點啦。」
「真不愧是金毛人風格的解決方式。」
「你這是在挖苦還是諷刺啊?」
「挖苦?諷刺?這兩個單字我根本聽不懂——等一等,為什麼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痛、別捏我臉頰!痛痛痛痛痛!」
「明明只是隻小貓咪,竟敢這麼囂張。看我的厲害。」
「要掉下去了、要從馬背上掉下去了啦!」
異國女子和原住民少年乘坐在馬背上,一直往前走去,搖搖晃晃地走入陰影之中。沐浴於迎面吹來的冷風之中,緊貼著的兩人似乎並不怎麼寒冷,甚至可以感到對方溫暖的體溫。
夜幕落下,星月高掛。
不過,這座島的黎明才剛冉冉升起。
(待續)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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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篇暫時連載完了,到最後依然沒有替這個篇章取個好名字呢(苦笑
而且在反應上似乎沒有太大的起伏。
我,會繼續努力吧。
就算被其他人暗暗嘲諷什麼的,我也會繼續下去的。
畢竟是我喜歡的題材和故事。
雖然,偶爾也想做個中二或毫無顧忌亂寫的賣萌賣肉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