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短篇連載』怪物與少女8
井爵
2019/10/11創作
2023/12/12修改
七大洲篇第三章：北美洲之卷（下）——數據化地球的聖塔菲城探勘
在無法無天加速馳騁下，休息又出發經過了兩天的時間，我們穿越了一大片空無一物的荒漠，漸漸地看到有變化的景色，先從大片的沙地開始減少，出現雜草叢集的大地，偶爾看的到美洲特有的北美短葉松（註一），短小的針狀葉佈滿整株樹幹，深邃的綠色一棵接著一棵零散的佇立在不是很豐腴的草皮上。
北美短葉松被墨綠色裝甲車衝刺的強風吹得搖曳不已，灑落一些葉片，也幫貧乏的土地增添了不少綠意。墨綠色裝甲車在無法無天的駕馭下，平穩地抵達目的地：聖塔菲。
「在舊世紀這裡曾經是被稱為舊地球西班牙人的人種所建構的城市，『聖塔菲』在西班牙語中為『神聖』的意思。」我們在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似乎和Google上查到的資料，所形容的一切看起來大不同。
「神聖？我看這裡根本是花街吧？老子雖然也在瑞因卡奈遜星上類似的場所出入過幾次，不過這邊在接客的都是獸人和魔族耶？」
「怪物大人，花街和接客是什麼意思？」小翠歪著頭看向我這邊，似乎出現了少兒不宜的詞彙和景觀。
「痾，就是大人的娛樂啦！小孩子不懂沒關係。」無法無天很直接的回話，但是小翠仍然一臉疑惑的樣子，沒這麼容易打發她的好奇心。
「咳，我們來到這裡是為了補充物資，不要想著玩就忘了正事。」我聳聳肩，兔疾殺也是一臉興奮而差點忘記該做的事。
「呼哈哈，要購物就交給兔崽吧！兔崽和小翠會在晚上前把東西買好。」
「等等，我們先確認落腳的旅店吧！這樣要分頭行動也有一個會合點。」我出言制止正要衝出車外的兔疾殺。
「不用擔心，兔崽已經用Google的功能查出合適的旅店，並且預約兩個雙人房，也辦理好入住手續了，一切都依賴Google的線上功能就解決啦！」
「旅店名稱就叫做：總督旅館，聽起來很氣派對吧？Google地圖有標示位置了，今天傍晚六點在門口會合，那兔崽和小翠去照著清單購物囉！」
就這樣，兔疾殺拉著不知所措的小翠一溜煙消失在我和無法無天面前，雖然小翠有兔疾殺照顧算是讓我相當安心，位於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果真要先摸清當地的民情才行。
「難得的花街，只有老子和隊長兩個大男人，一起去逛逛如何？反正那兩個礙事的小鬼也不在。」無法無天的想法很順利的脫口而出，我則是想利用這點收集一些情報。
「嘛，逛逛是可以，不過最重要的是情報，一邊小心的打聽關於地球政府美洲支部的情報吧！」
「呿，還要做那麼麻煩的事啊？」無法無天抓抓刺蝟頭發牢騷，我則是開始行動。
這裡的拉客小姐其實蠻親切的，雖然我們沒有要光顧的意思，卻很願意跟我們聊一些事情，關於這座神聖的古城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花街，還有大部分在拉客的魔族和獸人的成年女性與在兵工廠工作的成年男性們，其實都在被黑褐妖精族的管轄下，被迫做這些工作，為了生活在美洲其他貧窮省分的家人們，魔族和獸人的成年人在黑褐妖精族政府的壓迫下不得已才離鄉背井來到這裡。
「那些該死的黑褐妖精族，竟然做這麼過份的事情。怪物隊長，我們非得扳倒這個腐敗的政體才行啊！」無法無天越聽越熱血，我則是思考著之前的異世界種族歧視理論的內容，有一部份關於黑褐妖精族的惡劣作為確實被寫在那份資料裡。
不過少了一個決定性關鍵證據，黑褐妖精族就算人多勢眾，要形成一股強勢的管理高層，似乎也要有人從旁協助才辦的到。而黑褐妖精族的作為一開始就得罪了人數較少的其他族群，我不認為會有其他種族願意對黑褐妖精族言聽計從，要不然就是：有嗜錢如命，沒有原則的傭兵介入，壯大黑褐妖精族的統治階層勢力。
「無法無天，我們都知道星際傭兵團的團長大人是個有原則有格調的男人，你會選擇相信他還是對他現在的舉動提出質疑？」我試著詢問無法無天的意見，他一時半晌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說到團長大人，怪物隊長你在部隊的資歷都比我們其他人還久，應該對團長的個性很熟悉了吧？事到如今說要懷疑團長，他不是被抓到把柄才聽命於黑褐妖精政府嗎？」
無法無天覺得思考一頭霧水，摸不著頭緒的反問我。
「一開始是推測這樣，但是從剛剛得到的情報，我覺得黑褐妖精族開始在這個星球上肆虐時，就有星際傭兵團出面幫他們。」我把心中的推測說出來，無法無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團長大人他從一開始就幫助黑褐妖精政府？那是幾年前就這樣做了？」無法無天仍然相信團長的清白，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恐怕是，在我入隊之前發生的事情。推算起來，我在隊伍中也待了十五年了，而團長協助黑褐妖精政府的舉動可能超過了一世紀的時間，因為團長他是梅爾卡星人，梅爾卡星人的壽命大約五百年，而我遇到團長時他的年紀已經有三百歲。」
「我回想起當初遇到團長時，他一直主張星際傭兵團對任何星球的勢力都是保持中立，不介入任何星球的政治紛爭中是他的原則。但是，這是在我入隊的時候的主張，而我入隊之前團長是用什麼方針帶領傭兵團，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懷疑將我們當作孩子般教育與照顧的團長吧？老子還是無法相信團長過去會做這種幫黑褐妖精政府助紂為虐的事情。」
無法無天不滿的反駁，我則是說出實話。
「是啊，以上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團長會這樣做。」
這個沈悶的話題壓制周遭的歡愉氣氛，接著無法無天難得一臉正經地保持靜默思考著。
「總之，我們再多多收集一些情報再下判斷，不然誤會團長的話我也很難受。」
我和無法無天一路打聽關於當地的消息，原來一開始的聖塔菲在黑褐妖精族統治之前是一個美女如雲的城市，而黑褐妖精族相中這點，黑褐妖精族的高官將此城當作慰勞黑褐妖精族族人們的娛樂場所，後來在地的女人們老化，無法滿足黑褐妖精族的需求，黑褐妖精族便從美洲各地強制一些小村落的美女們集中在此管理，因此地位與人數低下的獸人與魔族女性變成了犧牲品。
「越聽越覺得黑褐妖精族太囂張了，好女色又利用其他族群，真是一群天理不容的傢伙啊！」無法無天的脾氣升溫到連原本帶點秋意的溫差都變成夏日的焦躁感。
「是啊，我們面對就是如此胡作非為的傢伙們，但是一直得不到有關兵工廠位置的情報。」我相當擔心這點，如果敵方先早一步掌握我們要進攻的消息，就會鞏固防禦，讓進攻變得相當棘手。
時間也不等人的流逝，來到了會合的時間了，我和無法無天在總督旅館門前等待，兔疾殺和小翠卻遲遲不見人影。
「那兩個小鬼，怎麼不守時？」無法無天在等了半小時後開始不耐煩，而我望向街道的另一旁，小翠臉上堆滿笑容和兔疾殺有說有笑的漫步過來。
「看來妳們逛街逛得很高興，有看到什麼嗎？」我索性提問，兔疾殺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
「呼呼，兔崽和小翠把附近的景點都逛過了，尤其是眾神巧克力沈浸工作坊（註二）的巧克力，實在太美味了！所以兔崽特別撥出一些經費購買大家都有份的巧克力喔！」
「小翠小妹就算了，兔疾殺妳想變胖嗎？」無法無天不客氣地講出感言，兔疾殺白了他一眼。
「怪物大人，那邊有所謂的『馬』這種生物可以騎乘說，而且在落日時騎乘有一番令人感動的景觀耶！」小翠也興致盎然，嘛，適時放鬆一下倒是可以。
「大家都肚子餓了吧？先進飯店吃飽再說。」我看著手錶，已經來到了七點整，到了愉快的用餐時間。
當地的料理不外乎是辣椒為主，先上的主菜是Calabacitas 南瓜小炒（註三），由紅辣椒、外表呈藍黑色的藍玉米和南瓜、青椒炒成一盤，加上藍玉米薄餅，再加上其他的藍玉米的延伸料理，類似中國的肉粽的塔馬利，滋味是辣味夠勁，並且適合像我這種喜歡吃辣的傢伙，看小翠吃得很辛苦的模樣，無法無天和兔疾殺則是來者不拒，果真小翠太勉強自己了。
「怪物大人，小女有吃過麻辣泡麵，這些料理比起來算是小辣而已。」小翠吃得相當津津有味，看來她的味覺也步上邁向成熟大人的道路。
當然還有搭配炸麵包、炸捲餅和牛肉乾以及當地發音的carne adovada料理，carne adovada這道料理是以羊肉和豬肉為主，用紅辣椒醃製後燉熟的肉類，品嚐起來對我這個嗜辣的老饕而言是人間美味。
「客人，很抱歉打擾你們用餐，飯店外似乎有你們的熟人要找你們。」一位黑色犄角的魔族女性服務人員，在我們吃得正盡興的時候，打開包廂的門恭敬地說道。
「姆呼、嗚，可是我們在這裡沒有熟人……。」小翠張嘴呼氣，一直猛灌白開水，辣度還是太強了。
「無法無天、兔疾殺。」我嚴肅得起身，用眼神示意還在大快朵頤的無法無天和兔疾殺。
「呼呼，剛吃飽就有機會做幫助消化的運動囉！」兔疾殺兩個粉色兔耳朵隨著她高漲的情緒筆直往上翹。
「小翠，喝完這杯水就跟我們一起行動。」我輕輕拍拍小翠瘦弱的雙肩，而小翠也察覺到有危險接近的氣息。
我請服務人員幫我向外面那些所謂的『熟人』傳達我們會稍候到的訊息，一邊抽取衛生紙輕快的擦拭油膩的嘴唇，接著和意猶未盡的小翠、無法無天與兔疾殺一邊從飯店後門出去。
我請兔疾殺看好小翠，自己與無法無天繞到飯店的周圍，觀察那些所謂的『熟人』外貌與舉動。其中一人是獸人達奇，另一人則是看起來相當老練的獸人傭兵。
「怪物隊長，怎麼辦？要直接跟達奇接觸嗎？」無法無天在等待我的指示，我猶豫了半刻鍾。
「照理說達奇應該不知道我們的位置，除非定期聯絡時，大家有告知偵神我們的所在，而達奇小弟想提前和我們會合，偵神是否有先傳訊息給他？」
「老子用通訊器聯絡偵神看看。」無法無天按下戴在耳朵旁的迷你通訊器，傳來偵神的對話。
「幫老子確認一件事，偵神，妳是否有提前告知達奇我們目前的位置？」
「有的，就在你們進入飯店時，達奇傳來了通知，說是他們的老大想要提早和大家會合，因此告知他們怪物叔叔目前的所在位置。」
偵神很恭敬冷靜的回話，接著換我請求她確認一些情報。
「偵神，幫我用衛星監視掃描看看，辨識與比對城市中的種族，確認有沒有達奇和他老大以外的傭兵接近。」我插入偵神和無法無天的對話，偵神馬上調度與連線Google的偵察衛星，進行一次性大量的種族數比對，這種查詢與比對的工作是偵神最擅長的領域。
過了10秒鐘，偵神再次回話：「花了10秒比對城內所有的族群人數完畢，目前已經過濾可疑的人士，並沒有發現類似傭兵或正規軍人的種族出現。」
「辛苦了，偵神。無法無天，我們先上前確認吧！」
我和無法無天通過飯店的後門，直接從大門自然的走出去。達奇看到我們便熱情地招手，並且將第一次見面的獸人傭兵，他們傭兵團的老大介紹給我們認識。
「幸會，星際傭兵團的怪物隊長。俺的全名為維齊洛波奇特利（Huitzilopochtli）（註四），可以直接稱呼俺維齊即可。」
「很高興認識您，維齊團長。我想先瞭解提早和我們接觸的原因，是否有發現關於兵工廠的訊息？」
「是的，關於地球政府美洲支部的兵工廠，位於這座城市聖塔菲附近的南部郊區，因此聖塔菲的人們口風很緊，不會輕易洩漏情報。而兵工廠的位置情報是團裡的前鋒部隊探索得到的，可說是相當貴重的訊息。」維齊團長很謹慎，在告訴我們情報前請我們到飯店裡的包廂，並且沒有服務人員的時候才告知。
「那麼，您的傭兵團已經準備好突擊兵工廠了嗎？我們這邊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情報來模擬如何攻擊，才能收到成效。」我持續追問，維齊團長沒有皺起眉頭，笑笑說道：「確實是，就算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欠缺兵工廠有多少戰鬥力的情報，直接進攻無疑是飛蛾撲火。」
「那麼，兵工廠的戰鬥力就交給我們調查，要麻煩您的部隊做好隨時可以突擊的準備，得到敵方戰鬥力與火力的情報後，我會再請偵神與您聯絡。」
「萬事拜託了，怪物隊長。咱們也很想從那群混蛋黑褐妖精們的控制下解脫。」維齊團長向我鞠躬，並且與達奇先行一步回去準備。
「兔疾殺、小翠，你們可以出來了。」我從包廂裡走到後門，向披著特務隱身衣的兔疾殺和小翠招呼。
「怪物叔叔，那些人值得信任嗎？」兔疾殺的戒心仍然很強，我放鬆般說道：「沒問題，現在只剩下對敵人的武力偵察這項工作，我向維齊團長說交給我們進行。」
「事不宜遲，怪物隊長，我們今晚就開始吧！」無法無天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小翠，今晚十二點整我們要進行偵察工作，因為距離太遠會收訊不良，妳能在房間內幫我們回傳給偵神並且整理獲得的情報嗎？很簡單，只要向偵神回報我們發現的敵人數量和武器數量就行了。」
「好的！真高興怪物大人願意指派工作給小女。」小翠也在兔疾殺的教導下學會用迷你通訊器。
在休息片刻與擬訂好戰略後，時間來到深夜十二點整，為了預防萬一，我們的住宿房間掛上了請勿打擾字樣，並且讓小翠穿著隱形特務服，啟動隱身模式待在房間裡，而耳朵上戴的迷你通訊器在飯店與我們前往的郊區，雖然有一段距離，卻能夠保持清晰的通話，而我預估從郊區傳訊息到偵神所在的霍比樂園，可能會距離太長而無法清楚的通訊，就算可以借用衛星通話，為了衛星通話容易被地球黑褐妖精族政府的偵察系統察覺，因此我們使用這種間接通訊的方式。
聖塔菲的夜晚相當熱鬧，原本白天就相當多遊客的花街，到了晚上又別有一番風貌，白天主要的觀光景點都進入休息的時刻，許多客人都選擇到接客小姐安排的酒店中度過狂歡的一夜。
這種時候想必兵工廠的戒備反而會增強，畢竟夜襲是傭兵的強項，地球政府美洲支部掌管的兵工廠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警戒的機會。而利用夜晚戒備增強的特性，我和無法無天與兔疾殺更容易鑽戒備中的漏洞潛入，就是半夜來臨時，換班的時刻。
「北北東，西與南皆無異常。」兵工廠位於聖塔菲南方一段距離的郊區，乍看之下是防禦力很高的建築體，方方正正又冰冷的牆壁砌成的堡壘。哨兵在接近換班時刻稍微露出了鬆懈的行為，因此身著隱形特務服的我們抓準時機入侵。
「今天也好睏，據說有傭兵會攻擊這裡啊？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座工廠也撐過了許多戰亂的洗禮而屹立不搖，那些傭兵應該不會這麼大意吧？」哨兵在接耳交頭，我們的迷你通訊器也有竊聽的功能，果真我們正想要進攻的訊息已經被黑褐妖精政府察覺，唯一的勝算就是等待偵神解碼，讓獸人傭兵們能使用魔法進攻。
分成三路探查，無法無天負責統計兵器數量，兔疾殺負責統計守軍數量，而我負責統計彈藥數量。我們三人都攜帶了兔疾殺從黑色
壓縮式收納包中拿出的計量儀器，可以用肉眼看不見的藍光掃描目標，並且精準計算出目標物的數量。
戴上兔疾殺提供，可識別紅外線警報器的眼鏡，我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各種警報，滲入兵工廠的各個角落。這個兵工廠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巨大，裡面的配置路線異常單純，只有運作中各式各樣的軍火材料源源不絕在履帶上輸送，在經由機械手臂組裝，一貫基本的軍火生產流程，到後面才由黑種魔族與獸人工人進行品質的鑑定和出貨。
工廠裡最壯觀非那台製造兵器的機械裝置莫屬，巨大的鋼鐵身軀與多重複雜的機械臂進行高效率的組裝，我追溯源頭來到彈藥的儲藏室，大批的彈藥正由履帶運送到組裝好的槍械中，再由人工裝填上去。
這種不眠不休壓榨勞工的地獄式生產模式，連讓工人們一點喘息機會都沒有，把地位低下的黑種魔族與獸人男性當作奴隸一般盡情使喚，讓黑褐妖精族政府的罪刑又添上一筆，實在是相當讓人看不下去，但是此時只有忍耐，在獲得敵方完整戰鬥力的情報之前先忍氣吞聲，到時候擬定好計畫再一口氣攻擊，再將這些血汗勞工從這種鬼地方救出。
「怪物叔叔，兔崽已經統計完成囉！」兔疾殺的聲音從迷你通訊器傳來，無法無天的聲音也接踵而至。
「剩下我了，只差一點就完成了。」我請兩位先向小翠報告，我持續深入彈藥庫的深處，直到最後一枚彈藥被統計完畢。
「總共有十萬支衝鋒槍，五萬支狙擊槍，外加一千管火箭砲和一千管穿甲砲，還有火焰手榴彈和電擊手榴彈總計五千個。」無法無天回報。
「所有的守軍數量總計有五百人，勞工數量總計有二萬人。」兔疾殺也回報。
「我也好了，小翠，總共的彈藥數是一千萬顆一般子彈，五百萬顆穿甲砲彈，加上新研發的雷射砲彈，總計也有十萬發。」我將統計數據回報給小翠，小翠不慌不忙得將兔疾殺、無法無天與我三人統計的數據記錄下來，回報給偵神。
「準備撤退。」正當我們三人到達門口準備會合時，一陣警報聲響起。
「咦咦！特務服的隱形功能被識破了嗎？」兔疾殺開始緊張，無法無天則是拿出背上的AUG衝鋒槍，因為穿戴在特務服裡頭，所以一開始不會被發覺。
「無法無天、兔疾殺，採取D計畫。」所謂的D計畫就是無法無天和我引開敵人注意持續五分鐘，再由兔疾殺趕去駕駛停放在一段距離外，擁有隱形迷彩的墨綠色裝甲車前來支援。
這次我沒有攜帶任何槍械，僅僅使用腦內想像的電子訊號，轉換為數據並且從手中施放魔法，這次我想像從地面突出許多岩石構成的尖刺與牆壁阻擋敵人的前進路線，並且在敵人接近時颳起一陣龍捲旋風，將他們手上的槍械武器一掃而空，最後產生金黃色的閃雷隨機落下，轟隆聲作響的同時也擊中不少敵人，被擊中的敵方陷入動彈不得的麻痺狀態。
無法無天在一旁用AUG衝鋒槍掩護我施放魔法的僵直時間，因為想像的魔法無法連續不斷地施放，使用完一種魔法要再使用不同的魔法會出現十幾秒不能施放魔法的時間差，無法無天凌厲的射擊技術讓手持槍械敵軍受到負傷，變得不能成群結隊朝我射擊。
而敵軍增援數量不停湧出，無法無天在AUG衝鋒槍的彈藥快要用完時靈機一動，想像將子彈包裹一層黏著性超強的絲狀能量，朝著從敵方槍械中大量飛躍而來的子彈射擊，無法無天射出的子彈形成蜘蛛網一般的密集彈幕，將對方的子彈攔截黏著在在蜘蛛網上，趁著敵方的子彈被蜘蛛網黏住，爭取到十幾秒的時間，並且再次想像冷卻空氣中的水分子，讓大量的敵方子彈發出的熱量被瞬間降溫，產生一大堆霧氣掩護無法無天自己和我的逃離行蹤。
「噹噹！兔崽的準時外賣送達囉！」經過整整五分鐘，兔疾殺準時開著墨綠色裝甲車將我們兩個載著走。
「無法無天對數據魔法的應用還真不是蓋的！我都還沒想到能夠產生黏住子彈的魔法網，還有冷卻水蒸氣產生的霧也幫了很大的忙。」我不禁讚嘆無法無天的臨機應變。
「還好啦，老子在傭兵時期的戰鬥經驗還有玩遊戲的心得都派上用場了，哈哈。」
「後方有追兵，請兩位抓緊囉！」兔疾殺發現後視鏡有敵人的黑藍色裝甲車，開始加速馳騁。
為了甩開追兵，兔疾殺開始在廣闊又稀疏的草皮上讓墨綠色裝甲車蛇行衝刺，利用隱形迷彩的夜間隱形效果甩開了兩輛黑藍色裝甲車，就算偏離原本回城的路線一大段距離，敵方的三輛黑藍色裝甲車還剩下一輛窮追不捨，為什麼隱形迷彩沒有用？
答案呼之欲出，我從後視鏡看過去，這台追兵的黑藍色裝甲車裝備了特殊的紅外線索敵雷達，於是無法無天利用剩下不多的殘彈，打開窗戶冥想魔法，射出帶著高熱量的火炎子彈擾亂敵方的紅外線雷達，並且不偏不倚最後兩發子彈擊中了敵方的兩個前輪，才癱瘓敵人的追擊。
「射擊向來是老子的強項，夜間射擊有戴上兔疾殺準備的眼鏡，因此難不倒老子啦！」
再三確認沒有任何敵人的蹤跡後，兔疾殺才繞了一大圈回到聖塔菲，看見我們平安回到飯店的房間，小翠感動地不斷流淚，小翠從迷你通訊器回報後，中途聽到許多槍聲，顯得相當不安與恐懼，相當信任我們實力的小翠堅信我們會毫髮無傷的回來，只是一見到我們她徹底抹除心中的疑慮，抱著我和兔疾殺嚎啕大哭一番。
「小翠妹妹真是的，有老子和兔疾殺與怪物隊長，肯定是最強的組合，擔心過度啦！」無法無天拍拍小翠的頭，小翠換成抱住無法無天，用無法無天的特務服擦拭滿面的眼淚。
「可是，小女真的很害怕。一想到大家穿梭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中，不知道會不會受傷，還好大家都是高手，小女再次相信未來的戰鬥一定能順利。」小翠激動的說道，我們則是露出開懷的笑容。
「這次的兵器統計數量相當可觀，而守軍數量沒有想像中的多。以防萬一，我們請維齊團長分成兩個小隊，一隊進行正面誘敵，另一隊進行斷後，而我們三人負責規劃進攻與撤退路線，並且加入誘敵部隊，剛剛對工廠內的路線也掃描過了，電子地圖也成形了。」我詳細規劃著。
就到開演的時候了，我們將計畫傳送給維齊團長，預定明天晚間進攻。
創作內容
『自創短篇連載』怪物與少女8
怪物與少女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