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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我曾是一名30年資歷的機師04》

作者:ღ茉律│2019-07-17 12:50:15│巴幣:2│人氣:131


感謝各位耐心等候第四章的發布。

我向你們保證,在我的退休生活中,不僅僅是把自由時間花費在打高爾夫上頭,對於過度拖延這檔事來說,意外狀況是該被譴責的。

飛向厄運:一位機師的寓言

4- 部落主義

南丁格爾完成了清單,不自在地盯著下面起伏、帶著泡沫的海洋。

他坐下時才注意到的顫抖,隨著看向翻騰的雲霧的當下,變成了劇烈的抖動。

風暴被證實是超乎預期地強勁,閃電橫過擋風玻璃的同時,駕駛艙瞬間由黑夜變成白晝,嚇得南丁格爾只有在座位上微微挪動。

「我們要跟他們說些什麼才好?」他問道。

這時我頓了一下,不確定要如何表現出自己所謂「我們能找出猩猩島」的堅定自信。

「不要鑽牛角尖,鮑伯。

把思緒整理好,讓大夥們知道我們因為維護上的問題,正在做計畫外的停靠。

簡單扼要就好,更重要的是,說話簡短些。」

南丁格爾副機長做出了廣播。

很明顯地,他盡了最大努力去掩飾嗓音裡頭的恐慌,卻毫無作用。

這傢伙正緊盯著眼前的死亡關頭。

這一點確實很讓人欣賞。

他用一位士兵的風度去處理這件事,在面臨難以克服的可能性之前盡責地表現。

隨著他持續報告,我將三星式減速到亂流速度,讓我們穿過高聳的積雲下降時,小心翼翼地不去承受太多G力。

鋁製的機身一會兒細微地呻吟、一會兒嘎吱作響、一會兒發出巨大的哀號,與此同時,從廚房灑出來的咖啡滲進我們的座位之間。

羅伯特結束廣播的同時,客艙頓時陷入混亂,空服員們對於情況的嚴重性一無所知,行為開始變得像鎮暴警察,而不是一般的女服務員。

「你怎麼能這麼冷靜?」南丁格爾問道。

「你看起來幾乎像在享受這一切。」

一個無法解釋的傻笑爬過我的臉龐。

並不是因為我正享受著我們身處的困境,不,不是這樣。

那是因為,我的作為總算和自己的道德羅盤同步了,儘管我讓嚴峻的形勢強加在我們身上,那感覺卻像是做了件對的事。

「我們有兩艘救生艇,還有整船的人和這種天氣。我們不用在水面上待好幾天,只會待幾小時而已。那還只是假設我們適當地水上迫降、撞擊的時候沒有變成碎片呢。」南丁格爾說道。

「我們不會用到救生艇的,」我回答道。

「我非常希望我們不會用到,」他說。

「這附近幾百英哩內沒有一丁點小島。」

他把他的臉直接貼在側邊的窗上,看著下方灰色的海水,現在已經緩緩接近,威脅著要把我們整個吞噬下去。

「我們是吐司,麥肯錫!鯊魚餌!魚飼料啊,該死的!你不明白嗎?把那抹微笑從你的臉--」

一道雷聲打斷了羅伯特的牢騷,另一道閃電讓我們眼冒金星。

在閃爍之中,我轉向了羅伯特。

「這海上有座小島,小子。」

他從窗戶邊上轉過身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

「你瘋了!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可是在大西洋的正中--」

「該死的聽我說啊!有個小島在這附近。我去過那裡,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現在給我集中精神,幫幫我。」我說道。

現在,給我們備用系統供電的風車旋轉得很大聲,大聲到我在雨中都能聽見它。

那景象真的很驚人,因為在一股噴射流當中的雨水,聽起來像是在飛過一顆顆彈珠。

如果衝壓空氣渦輪失效了,死亡將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這架飛機將不再是個飛行器,只會是個草地飛鏢[1]而已。

我瞇眼看往洶湧的潮水,尋找下方一丁點的泥土時,試著不去想那種事。

我們的高度計,如同它在加勒比海做過的一樣,逐漸地放鬆下來,那是個不間斷的提醒,提醒著時間背叛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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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草地飛鏢(lawndart),西方國家常見的草地遊戲之一。這裡是指飛機會像飛鏢一樣,最終會觸地(落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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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直像那樣盯著外面的話,你會失去它的蹤跡。」

在一道道閃電凸顯出羅伯特剪影的同時,我這麼說道。

「保持警覺就好,我們肯定很接近了。」

隨著我們穿越15,000英呎的高空,我推測我們只剩下12分鐘的滯空時間。

僅僅12分鐘內,這段旅程會以更好、或者更糟的方式結束。

我是否會獨自謀殺240條人命,是近在咫尺的變數。

而現在,從側邊窗戶只有看見海水的乘客們,儘管聽見南丁格爾副機長小心翼翼的口吻,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們號啕大哭與嗚咽的聲響充滿了三星式的客艙,空服員們定期地把頭探出門簾,絕望地尋找一個減輕他們擔憂的景象。

有好長一段時間、實際上太長的一段時間裡,除了水什麼都沒有。

就在自己的雙手帶著恐懼發抖的同時,南丁格爾注意到了。

暴雨中幾乎看不見的那座小島,就出現在我們右舷外側的海面上。

我立刻把飛機轉向它的方向,讓三星式對齊跑道。

「是條跑道?」羅伯特問道。

「是條跑道,」我回答道。

南丁格爾坐回位子,一隻手擺在頭上,把眉梢的汗水揮去。

「是條跑道...」他喃喃自語。

在早期發生引擎故障時,那些被迫讓視線穿過停擺木頭螺旋槳的飛行員們,想出了「死桿降落」這個術語,這種狀況的問題是,絕對沒有犯錯的空間。

很明顯地,我們無法重啟引擎再試一次,因此,飛機能源的管理必須被小心地考慮,這麼一來,飛機才會停在自己所預期的跑道位置。

這是個精密的操作,還會藉由高速側風、強大亂流等天氣因素,變得超級複雜。

不巧的是,如同我確信你們會知道的那樣,這些流程正好和嚴重的雷暴雨密切相關。

因此,當滑行進入的方案,那個稍早似乎相當理想的方案,現在彷彿會使我們剛好迫降在跑道入口[2]尾端的水中時,我漸漸擔心起來。

風會改變方向,目標點標示[2]也會偏移。

一下子進場會太短,一下子進場又會太長,只能又一次挪回原始的位置。

那是我無法給出好答案的一道問題,只有穩定的手、鋼鐵般的集中力,才能處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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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跑道入口(threshold)是跑道開頭的標示,由多個並排的細線條組成,細線條的多寡表示不同的跑道寬度。

跑道寬度 線條數量
  60英尺(18公尺)4
  75英尺(23公尺)6
100英尺(30公尺)8
150英尺(45公尺)  12
200英尺(60公尺)  16

目標點標示(aimingpoint)又稱固定距離標示(fixeddistance mark),讓飛行員在降落進場時進行目測瞄準,通常是距離跑道頭1,000英尺(公制則為300公尺)的兩塊矩形粗線條。

圖片參考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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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們做好迫降準備,」我說道。

南丁格爾把他底下的對講機拿起,放在嘴巴前方,同時,他沒有把視線從擋風玻璃移開。

「準備迫降!準備迫降!準備迫降!」他喊道。

我的手指在控制器上飛舞,在空服員們從我後面冒出來的同時,試著持續對準跑道。

「低頭--姿勢放低!低頭--姿勢放低!低頭--姿勢放低!」

跑道穩定地在窗前延伸,直到我們剛好到達它的上方。

接著風轉向不同於我們的方向,造成突然一陣下墜,連我的腸胃都感覺得到。

「噢不,」羅伯特一邊下意識地從窗邊縮回去,一邊說道。

我把軛狀控制桿突然向後一拽,試著彌補最後一刻的機身下沉。

然後,在我幾乎要移開視線的時候,降落輪順暢地在下方的跑道上轉動,同時發出一陣輕微的嘰嘰聲。

一會兒之後,衝壓空氣渦輪放鬆下來,三星式客艙的燈光逐漸變暗。

客艙指示燈先是閃爍然後熄滅,接著電池動力的緊急燈在閃爍中啟動。

雨點敲著飛機的表面,聽起來出人意料地愉快,在我們停下來的同時,更加撫慰人心。

我看向羅伯特,在掌聲從客艙回響過來的同時,拉起了手煞車。

「南丁格爾,執行飛機安全清單。」

「飛機安全清單,」他復誦道。「手煞車?」

「有了,」我回答道。

隨著我無意識地回答清單剩下的項目時,我的心裡趕上了剛才的事件。

現在我們到了這裡,經過了這麼多的時間,我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軟弱。

我已經蓄意破壞了我們的旅程,這是為了什麼?

要是那些黑猩猩已經逃離了呢?

「乘客們想要見你,機長先生,」蘇珊帶著大大的笑容說道。

當然,他們見到了我。

就他們當時所知,我把他們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

我從駕駛艙走向後方客艙的時候,他們又是鼓掌又是歡呼,對活下來這件事感激萬分,同時不斷地謝謝我、揮手致意,並且讓人們放鬆情緒。

「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我一次又一次地說著。

還有--「別謝我了,謝謝我那厲害的副機長吧。」

事實是,他們崇拜著我、自然地看著我來尋找方向。

問題是,除了完全失去理智之外,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的陰險傾向還沒被充分考慮進去,同樣地,我也還沒考慮如何去拯救黑猩猩們、應不應該去找牠們。

讓事情更糟的是,三星式可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害,因為海龍可能已經讓引擎變得無法使用。

問題堆積如山,解決方案似乎怎樣也找不到。

在剩下的傍晚與夜晚時分,我的乘客們依然安全地留在三星式當中。

透過同甘共苦產生的革命情感,是個神祕的鍵結力量,隨著我們全都分享了一頓由便宜餅乾、軟性飲料和一口酒[3]之後,一股如家庭般的氛圍油然而生。

在乘客們歡笑吵鬧、為生還而欣喜的同時,南丁格爾和我坐在駕駛艙裡,討論著隔天的計畫。

他同意我們應該在機翼下方搭建營地,同時用某種方法建立無線電的電力來源。

如果救援隊被派了出來,我們會有聯絡他們的必要。

令人好奇的是,在我們討論這些事的同時,南丁格爾用一隻腳頂在三星式的邊上坐著,雙眼一直看著外面的小島。

他完全地避開了眼神接觸,只用維持溝通的最小音量在說話。

隨著我們把計畫充實起來,我們討論了覓食的可能,也對於我們在飛行途中提供的點心,能夠維持多久這點爭論了一番。

我們一致認為,如果乘客們在任何重大的一段時間內,缺乏食物的話,禮貌的面紗將被掀開,隨後則是野蠻的本性。

我們也同樣認定,這個狀況應該不計一切代價地避免,蒐集乾淨的水和食物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

3:原文為「shooter」,是混和酒精飲料的一種。

與雞尾酒(cocktail)不同的是,「shooter」通常只有1~2盎司(28~56公克)的酒杯盛裝。(大概是高粱、茅台用的小酒杯那種概念)

至於類似的用詞「shot」,則是一口份量的單一酒精飲料,也可以當單位量詞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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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午夜,南丁格爾輕柔的鼾聲滲進了客艙當中。

側邊窗戶打開的時候,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了駕駛艙,這陣風,連帶著撫慰人心的海浪聲,很快地威脅著我,要我沉睡下去。

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還有太多事情要做,要是空服員也睡著的話,也許我就得動身了。

最後,過了一會兒,在我透過窗簾偷看三星式的客艙之後,除了一片漆黑外,什麼都看不到。

我小心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成功穿過廚房,下了登機梯,到達地表。

這座小島和我記憶中的畫面一模一樣,隨著我穿過柏油路面,走向更遠的叢林區域,如同之前做過的那樣,我回頭看了一眼三星式。

它碩大輪廓的剪影,和繁星點點的水平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此時,一隻馱獸被遺棄,在跑道上腐爛。

說真的,那是個恥辱。

藉著月光行走,我很快就遇到了機庫群。

我期望自己在更遠的地方,隨時會遇上那些黑猩猩們。

我仔細聆聽風聲吹過棕梠樹的窄長樹葉,沿著幾年前的足跡回溯,直到我看見C-47的外觀為止。

它的引擎仍然是分解狀態,零件被整潔地存放在周圍的桌子上。

我緩緩接近,上了飛機,看見了熟悉的籠子,風聲從艙門開口呼嘯而過的同時,我等著聽見啼叫或嚎叫聲。

我很想聽到牠們的聲音,外面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有那麼一下子,我懷疑那一切是否完全沒發生過;是否那全都是自己藉由某種方式,憑空想像出來的。

這個想法我只想了一會兒,直到我看到了他。

南丁格爾明顯的輪廓站在黑暗中。

他的手裡拿著某樣東西,穩定地朝這裡接近。

隨著他愈來愈近,我注意到他的步伐有點古怪,也漸漸覺得擔心和困惑。

「羅伯特?」我問道。

「我猜,你逮到我出來做晚間散步了。我沒法睡--」

「現在給我閉上嘴,麥肯錫,」羅伯特厲聲喝道。

他的聲音在顫抖。

「你覺得我是笨蛋嗎?你真的覺得我會對你萬分崇拜,就這樣把你寫進我的回憶錄嗎?」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鮑伯?」我問道。

「我只是無法想像,你怎麼認為我會相信我們三顆引擎都著了火。你之前有聽過這種事嗎?任何一次?你知道那種事發生的機率嗎?」他問道。


「我猜,機率很低,」我說道。

「天文數字那樣地低,」他回答,「事實上是不可思議地低。」

隨著他更加接近,我才發現自己的背部已經抵在C-47的外殼。

毫無疑問來自附近其中一張桌子的活塞桿,被他拿著的時候,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他的雙眼瞇起,卻相當地專注。

「你是個天殺的神經病,麥肯錫。因為你,我們都得在這座島上爛掉了。」

「我沒有別的選擇,」我邊說邊接近他,手伸向他的武器。

「就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說說,好嗎?」

南丁格爾站在雙手能觸及的距離,他的雙眼直勾勾地定在我身上。

他讓鋼製活塞桿從一邊的手上掉落,他的視線越過我的肩膀之後,又挪了回來。

「好,」他平淡地回答。

「我之前在這--」我不記得在他打了我之前,還有什麼試圖說出口的話語。

剎那之間,我只看到鋼鐵閃爍的光澤,然後只有眼冒金星,和額頭的強烈疼痛。

「我已經聽夠了你的話,神經病!你這該死的瘋子!你完蛋了,聽到沒?!」

他又揮了一次,但這次我蹲了下來,鐵桿的動能讓他失去平衡。

當我看到他跌倒的時候,我向前一躍,抓住了他的腰部,把他壓到地面。

不幸的是,他比起我還要年輕有力,很快地,他把我翻到四腳朝天,一拳揮過了我的下巴。

光線閃爍了一下子,當我回過神來,他騎在我身上,雙手抓著活塞桿,高舉過頭。

就在他開始往下扔的時候,一陣尖叫聲從附近傳來,冷不丁地阻止了他。

「你是在害死他啊!老天啊,你到底在搞什麼?」一名女子叫道。

我抬起頭來,認出她是一名乘客,我也看到南丁格爾像個做壞事被發現,害怕的小男孩一樣。

「別管我們,妳聽到沒有?!」他大吼。

「為了我們大家,我必須這麼做。他已經瘋了!」

一名男子從黑暗中出現,然後是另一位,直到好奇的乘客們把我們團團圍住,把南丁格爾從我身邊拉走。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男子用濃厚的西部腔調說著。

「我不是那種經常干擾一場激烈互毆的人。我超喜歡有品質的娛樂,就和旁邊的那位仁兄一樣,但是我們也許需要你們兩位飛行員,在不遠的將來還能保持健康。」

「我們不需要他,」羅伯特邊說邊搖搖手,彷彿他蓄意要抹煞我一般。

「事實上,他是讓我們來到這裡的兇手。」

「你那是啥意思哩?」那名男子問道。

「他演出來的,我是說飛機。

他關掉了引擎,這麼一來他看起來才像是某種英雄,」羅伯特回答。

「他瘋了。」

那名男子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是真的?你要做那種事嗎,機長先生?」

在那男子與我交談的同時,周遭眾人的竊竊私語,在他們之中愈來愈大聲,我沒能得出一個回應,討論的聲音只有再次增大。

我怎麼可能藉著足夠有說服力的說法,向他們解釋過去三年的事情,讓他們跟隨我古怪、扭曲的根本原因呢?

「他是個懦夫,」羅伯特說道。

「一個神經病...還有,現在我們身在大西洋中央,一座未知的小島,沒有任何食物或補給。所以接受事實、腳踏實地吧,各位,這傢伙可能會把我們都害死。」

他們接受事實了,好吧,只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全都集合在一起,朝著三星式走了回去。

隨著他們沉下去的肩頭搖搖晃晃地進入夜色之中,羅伯特停了下來,離開了人群,轉身面對著我。

「給我滾得老遠,麥肯錫。如同我之前說過的,你完蛋了。」

當他們全都消失無蹤之後,我在那裡躺了好久,聽著棕梠樹窄長樹葉的聲響。

那聲音讓我回想起臥室的電風扇,那經常讓我在自己的妻子身旁安然入睡。

我感覺很沮喪,而且,理所當然的是,危害了好多條生命。

這是為了什麼呢?

過了一陣子,我說服自己站起身來,開始漫無目標地行走。

遠處,我能看見三星式,然而,與其照我應當做的回到飛機上,我跋涉到小島的另一邊,到達未知小島未知的一端,對一位未知的男子來說相當合適。

路途相當漫長,我又一次看見了小屋和水泥建築,以及原本十分珍貴、現在已經被遺棄的油罐車。

我繼續地走,直到自己身處一片密集的叢林區域,毫不在意、或者毫無希望地繼續走向遠處。

終於,幾小時後,我的雙腿再也走不到更遠的地方,跌在一片相對平靜的空地上。

我倒在砂質的地面上,距離南丁格爾與其他人好幾英里遠,又一次地向上看著寒冷的夜空。

這是我自己的行為,現在這是我的小島。

作為一名機長、一個男人,你必須承認自己做出的決定。

在我躺著的同時,看著上面密集的樹冠,我正漂向夢鄉,卻突然驚醒。

在上頭的樹木之中,牠們出現了。

好幾對眼睛睜了開來,一對一接著一對,在月光之中朝著下面閃閃發亮。

一開始只有幾個,然後是好幾百個,把我團團圍住。

一陣不可能出現的尖叫聲跑了出來,接著喋喋不休的噪音不斷地變得大聲。

除了逃跑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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