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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罪惡之子《03》─神的玩具

牽雲 | 2019-07-03 17:40:17 | 巴幣 38 | 人氣 445






神的玩具 字數:6239


  「神為何要創造世界?」

  「神為何要管理世界?」

  「愛這個世界,對神有什麼好處?」

  〞……〞蒼白之中,潔白而神聖的手伸向了羽根,回應之。
  〞因為這個世界……是眾神的夢想。〞
  〞神渴望發揮能力來感受自己的存在,了解身為神的價值,因此創造了爾等。〞

  「眾神,也很像個孩子呢。」
  「玩著這名為『世界』的遊戲。」

  〞呵……被孩子說像孩子嗎?〞
  那桃紅的小唇微笑成一抹下弦月,坐在巨輪上的天使輕吹了羽根。

  〞終焉的孩子,又與汝說話了嗎?〞
  一旁發著微光的女性開了口,她是二十四翼的聖女神──后爾,掌管和平的她對身邊的任何瑣事都很在乎。
  〞呵……〞另一側,一身漆黑的旗袍,批著夜幕般的長絲巾,半遮的瀏海也藏不住那真紅的瞳孔,她是禍害之神.鄭欲幽。
  〞除了她還有誰呢?〞漆黑的她把玩著手上如鮮血般的紅酒,舉向了另一位女神。
  〞快讓汝之子去臨接終焉之子吧,白鳥座,這次可讓著汝了。〞
  那全身閃爍著星光,時而隱形,時而現身的白鳥座,在空中寫出了『交給命運。』
  三位女神同時看向了巨輪上的天使,她是這世界的編織者,時間的齒輪因她而轉動,命運的持筆者──命運之輪。
  〞放心吧,諸位友人,命運的結局是訂好的。〞

  此時欲幽露出了滿足而充滿期待的笑容。
  〞對,這次世界的結局,就是魔王的死亡。〞
  〞快點讓終焉殺死吾之寶貝孩兒吧,這是吾所期望的結果,好好編織讓吾滿足的劇本,命運之輪。〞
  在欲幽說出這句後,白鳥座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后爾則毫無興緻的看向了世界,尋找她的孩子。
  〞吾想,終焉不會喜歡這個結局……。〞命運之輪閉上了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再次張開眼時,來到了命運之輪的私人空間,眼前是祈禱的黑亞斯。
  〞在結局到來前,永生無法死亡嗎?〞命運之輪低聲地自語:〞被詛咒的孩子……〞

  〞黑亞斯。〞
  「是,命運之輪大人。」
  〞汝曾憎恨過自己身為罪惡之子的命運嗎?〞
  「憎恨……」黑亞斯抬起頭來,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感與夢想,那是如同人偶般眼神。
  「如果我不是罪惡之子,是否我就不曾待在這了?」
  「不論我是什麼,等待我的又是什麼,只要能為命運之神大人所用,那我又何必憎恨?」
  命運之輪憂傷地望著他,神無法碰觸這個世界,為了達成目的而用言語改變了黑亞斯,此時黑亞斯的忠心就彷若是一道謊言,看在命運之輪的眼中是那麼的諷刺。
  〞……〞
  〞那麼就……繼續去狩獵罪惡吧,為了將人世間的一切罪狀集於一身。〞
  〞去奪走一切黑暗。〞
  〞你下個目標……『知罪的白蒂亞』〞

  「……!」聽到這個名字,黑亞斯不敢相信地望向命運之輪。
  命運之輪面無表情,對於黑亞斯的一切了若指掌的她,肯定知道白蒂亞對黑亞斯來說是多重要的存在。
  「白蒂亞……還活著……」
--

  毀壞的欄杆,遍佈骨骸的草原,像似被摧殘過一般,村落與牧場如同一座荒廢的墓園。在這之中的一處丘陵上,風車裡,女孩包覆著破舊袍子,失意地躺在屋內,從破洞之中望著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活著……」
  「但又不像活著……」
  「死亡,是什麼感覺……?」
  「我能解脫嗎……?」
  「我能安心地休息下去了嗎……?」

  「妳不能死。」
  踏著木製地板,飄揚著紫色圍巾,黑亞斯將女孩抱起,輕輕放到一側的床上:「死亡是給有罪之人的最終刑罰,即不是人生的出口,也不是痛苦的結束。」
  「你是誰……?」
  「路過的冒險者。」黑亞斯拿起水瓶,餵了女孩。
  「不要……我不想活下去……」
  「但我不準你死去。」黑亞斯強硬地讓女孩喝了水,僅管讓她因此嗆到。

  在一陣掙扎後,女孩在黑亞斯的懷裡睡著了。
  一旁放著吃得一乾二淨的麵包紙袋,不知道她餓了多久,而在這乾燥的荒地裡,她又是怎麼渡過那些沒有水的日子?是否為了活下去,將能喝的都喝了,僅管是泥水、樹汁、汙水,甚至是血液?
  她在這多久了?身為普通人類的她,為什麼能在這廢墟裡生存?
  想起那天,黑亞斯因為崩潰而喚起醒罪惡之子的力量,摧毀了聖雷多城鎮,也奪走了無數的人命,甚至是白蒂亞的家園……

  〞妳今天的命運,是我造成的嗎……?〞

  黑亞斯撫摸著女孩的額頭。
  〞如果自己沒有身為罪惡之子……又或者如果自己從不存在妳身邊……妳是否會過著美好的命運?〞
  「康帝斯……」女孩突然冒出了一句夢話,那是已經捨棄的名字,是家人為了祝福黑亞斯而取的名字。
  「康帝斯……已經死了。」黑亞斯摸著胸前的十字架:「他殺了家人後……也殺了自己。」
  〞所以白蒂亞要活下去……因為妳是最後的依戀。〞黑亞斯將最後一句藏於心中。
  
  突然間,女孩舉起了手,摸著黑亞斯的臉頰:「康帝斯……」
  「終於見到你……」
  「……」
  「你覺得我沒發現嗎?僅管在幾年後的今天……你外表改變了……」
  「你的行為、你的個性、你的溫暖,從來沒有改變……」
  「因為我一直……都注視著你。」

  「……」
  對於白蒂亞的察覺,黑亞斯疑惑了,動搖了,但本來就沒有必要對白蒂亞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為這個荒廢的城鎮裡,只有她一個人類,何況白蒂亞還是……
  「嗯……」黑亞斯握緊那隻乾涸的小手。

  「我回來了。」

  塵封已久的情感洩漏出來,心中那鏽跡斑斑的發條轉動起來,回憶中康帝斯與白蒂亞在教堂裡玩耍著,曾經憧憬如白色康乃馨的她,今天卻像踩在地上的花朵,骯髒而殘破。
  突然間,黑亞斯感覺到白蒂亞體內的詛咒,還有黑暗。
  「妳身體裡有蠶噬者……!」
  撥開女孩的瀏海,看見左眼已經病變了,整個壞死成黑色的,並散發著綠色的魔力,魔力如燃燒般細細地燒著皮膚。
  「不要看……!!!」白蒂亞壓住瀏海,一時的情緒使得詛咒像火焰一般噴發出來,火花零星地點上了黑亞斯,烙下了火紋。
  「不要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白蒂亞愈說愈激動,雙手緊緊壓上自己的臉:「不要看這麼醜陋的我!!!」
  一瞬間,黑亞斯緊緊抱著她。
  「沒事,安心吧。」
  「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一直幸福快樂的康帝斯怎麼可能知……」白蒂亞說到一半,看到黑亞斯那左眼中的深淵與血色的瞳孔,還有刀疤,她想起了那天,目睹康帝斯被母親砍了一刀,接著是康帝斯的黑化與狂暴,屠殺了一切所見的人事物……
  白蒂亞默默地低下頭:「你知道蠶噬者……有多少……?」
  「全部。」
  「為什麼……你會知道……?」白蒂亞雙手緊緊抓著黑亞斯。
  「蠶噬者……這可恨的性病……」
  「你到底……?」
  蠶噬者,藉由性行為施放的詛咒,為了凌辱、羞辱而出現的詛咒,那是醜陋無比的嫉妒者為了拉下擁有美好未來的新星人物,藉由綁架、霸凌擄走被害人,下了詛咒並將被害人流放到地下市場。
  因為蠶噬者的關係,被害人會作為下等的奴隸使喚,由於蠶噬者沒有傳染力但有攻擊力,不會被肢體接觸,卻會受到間接攻擊……

  「康帝斯……」
  「你也是中了詛咒嗎?」
  牽著彼此的手,白蒂亞看著黑亞斯漆黑的左眼,但那是更加的深淵,更加的黑暗。
  「詛咒嗎……?」

  〞汝曾憎恨過自己身為罪惡之子的命運嗎?〞

  想起命運之輪說的那句話,彷彿是知曉罪惡之子的人生就如一場詛咒,被安排好的未來,被強迫走上逆途的命運,為了背上黑鍋而出生。
  「白蒂亞……我們都是劇本裡的角色,從出生就被安排了命運。我們是人偶,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是神的旨意……為了死亡而出生的,活著本身就是詛咒。」

  「連神……都希望我們活得像垃圾一樣嗎?」白蒂亞默默地低下頭:「我們連夢想都不配擁有嗎?」
  「夢想……?」聽到這句時,黑亞斯心中某處產生了觸動。
  「但是……沒關係了。」白蒂亞突然轉了態度:「因為康帝斯在我身邊了。」
  「你回來了,什麼都沒有的我還能擁有你……也就不需要其它的一切。」
  白蒂亞緊抱著黑亞斯的手:「再也不要分開了……不論你是怎樣的人,不論我會受到什麼對待……都沒關係了。」
  從白蒂亞的眼中,黑亞斯看見了絕望。
  但是看到這份黑暗,黑亞斯反而露出了愉快地笑容,無法控制的,醜陋無比的笑容。
  使勁地摀住自己的嘴,罪惡之子的心驅使他的嘴笑了,但是……為什麼想抗拒這份心情?我們是醜陋而黑暗的人偶,為什麼想脫離罪惡的詛咒?醜陋的我們真的知道何為正常嗎?
--

  
  「從那天後,我隨著難民團來到了『學里特城鎮』。」白蒂亞說著。
  兩人坐在一處小丘上,眺望了這荒廢而雜亂的巨大墓場,四處可見的骷髏敘說著過去的繁華,然而從骷髏的身姿,除了趴著之外,還有靠著牆撐著、坐在角落的,彷彿是一夕間的殺戮,人們來不急意識到就痛苦地死去。
  「那時,難民的孩子們都被鎮長安排到教會生活,並且能到鎮上的學院讀書,對當時的我們來說真是救命恩人。」
  「為了回應學里特的恩德,我努力學習,想要成為能為這個城鎮付出的人。」
  「在學院裡,老師溫柔的善待我們,教導我們,沒有把我們當難民看待,所以我們能跟其它同學一起平起平坐。」

  白蒂亞繼續說著她在這個城鎮的生活,為了忘記黑亞斯屠城事件,難民們都努力學著樂觀,「一直到了那天,我得到『最優秀的學生』的稱呼後……。」
  「當晚,我被眾多不認識的學生擄走,關在一處小木屋,那群看不起難民的畜生毆打了我,抓我的頭髮,脫了我的衣服、撕破我的裙子,在我身上留下了無法消去的齒痕與指紋……」
  「我好無助……心裡一直想著誰來救救我……誰來殺死這些畜生……」
  「最後,我被下了詛咒,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因為這個詛咒,他們不再凌虐我,而是把我放了出去,只是大家已經不再能接受詛咒之身的我,人們恐懼我、排斥我,也有同情的,卻因為害怕被視為一夥而逃離,我的天堂瞬間變成了地獄,那些溫柔善待的老師不再溫柔,而同樣是難民的夥伴們也不再同等對待。」
  「某一天,我遇到了死神,他是終焉之神的信徒,為了毀掉世界而旅行的男人。」

  「……」聽到白蒂亞口中說出的終焉,黑亞斯的心中又觸動了一下:「終焉……夢想……?」
  這時才想起四位神之子:希望、法律、罪惡、夢想,每個神之子都是神所創造的,夢想之子是由終焉之神所創造的……莫非那個死神是夢想之子?

  白蒂亞繼續說了下去,死神男子戴著骷髏面具,他穿著黑斗蓬,背著巨大鐮刀,白蒂亞跟著他在城鎮邊緣觀察裡面的一舉一動。
  「染上黑暗的女孩,你不覺得這個世界是應該被毀滅的嗎?」
  

  「毀滅世界,眾神們才能創造更好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只是神的一個作品,已經完成的作品是不會再改動了,這個世界也就不再會改變,那麼,擁有毀滅之力的我等,必需為了神做點什麼。」
  「我等終焉之神的忠實信徒,為了神,為了大義,要將世上一切罪惡消除掉!」
  「將一切罪惡化為虛無,將一切生命視為罪惡抹去,這才是為了世界、為了大義。」

  「……」白蒂亞沈默地眺望城鎮,那曾經的美麗即然已經不存在了,或許……這座城鎮如今已經是該被抹除的存在了。
  「你喜歡這個城鎮嗎?」死神詢問著,他感覺到白蒂亞的猶豫:「僅管妳已經遭遇了那些罪惡,妳仍然愛著這個城鎮嗎?」
  「被害人的妳,有資格決定這罪惡的城鎮的價值。」

  白蒂亞露出了陰森的冷笑,與她一直持保持的純真不同,那笑容滿是憎恨。
  「真是醜陋的笑容……」死神也笑了:「能讓妳露出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城鎮毫無價值可言。」
  「抹除失敗作……拜託你了。」白蒂亞一邊笑著,一邊哭著:「也把我抹除掉吧……我已經是壞掉的作品了。」
  死神沒有回頭,直直地往城鎮走去。
  不久後,城鎮發出了綠色的光芒,就像共嗚一般,白蒂亞詛咒的左眼懼烈的共振,是詛咒……?!人們都會像白蒂亞一樣被下了詛咒,他們會痛苦至死!
  「你們感覺到了嗎!?感覺到我的痛苦!!!活該!你們都要死!!!哈哈哈!」
  白蒂亞崩潰的大喊,接著逐漸跪了下來,失神地哭了:「大家……都會死……」
  白蒂亞跑向城鎮,看到人們都痛苦的趴在地上,身上燃著綠色的詛咒之火。
  「不……」
  「手!!!我的手!!!啊!!!」火焰蠶食著人的肉體,一點一點的從人們身上剝奪了生命。
  男子眼睛失焦地望著白蒂亞:「是你嗎……!?詛咒的人渣!!」
  說完後口吐白沫,燃燒了起來。
  一位媽媽抱著孩子哭著,孩子在火焰中逐漸消滅,媽媽也顧不得悲傷,在牆邊唉嚎著,接著雙雙化成了骷髏。
  「白蒂亞……」
  「鎮長……學里特鎮長……!」白蒂亞握著枯竭的手,燃燒的老鎮長瞳孔中映照出白蒂亞的身影。
  「對不起……白蒂亞。」
  腦海閃過了這慈悲的鎮長,帶著各難民來到教會的一幕,那位鎮長的面孔如今逐漸火化成骷髏。
  「教會……」
  「學院……」
  白蒂亞蹲了下來,這樣的結局決定在她的一念間,雖然不是白蒂亞下的手,但這一切的罪全都強壓了上來,罪惡感與憎恨充斥了心中,白蒂亞在火海中奔走,尋找那死神之男。
  「殺了我……快點!快點殺了我!!!」
  「用殺死大家的方式殺死我!」

  突然,在天空中飄落了數根羽毛。
  「女孩。」一道低沈的聲音來自於天空,振著三對羽翼,一身騎士裝的天使降到眼前。
  「你有看到一身死神裝扮的男人嗎?」
  「我也在找他……」白蒂亞說著。
  「這樣。」天使望向四周,又看向白蒂亞:「看來只有你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白蒂亞突然失意的坐了下來,真的都死了,因為一念間的憎恨,殺死了全鎮的人們。
  「天使大人……您找死神之男做什麼……」
  「他是罪大惡極的人,所以被法律制裁是應該的。」天使嘆了氣,露出了工作疲勞的樣貌:「這種罪人真是永遠除不盡。」
  「那麼……您能處刑我嗎?」白蒂亞跪在天使面前,懇求著:「我有罪。」
  天使的右眼浮出了十字架,盯著白蒂亞一陣子,彷彿是讀了心一般。
  「不行,妳是被害人。」
  「不論是不是因為妳的一念間讓死神男動作,他本來就是有意要摧毀這個城鎮。」
  「誰知道妳有沒有資格讓他不下毒手。」
  「妳不需要有罪惡感……」
  天使摸著白蒂亞的頭:「染上黑暗的女孩,妳雖然可憐,但是妳的詛咒不是妳的身份能解除的。」
  「需要相對的金額……或是地位。」
  「要幫助的人太多了,負責追捕罪人的我無能為力,請憎恨我棄妳而去。」
  「我是法律之子.羅凱爾,要恨就恨這個名字。」

  看著天使帶隊離去,白蒂亞蹲了下來。

  你們都好狡猾……
  擅自影響別人的人生……
  擅自讓人決定別人的生死……
  擅自離開……
  擅自讓人原諒自己……
  這個世界……總是自顧自地改變他人。
  我……
  要怎麼活下去……
  說到底,活著倒底有什麼意義……
--

  緊牽著白蒂亞,黑亞斯看著這毀滅的學里特城鎮,這裡已經沒有白蒂亞能憎恨的人,也沒有能回憶的人,留下的只有一身詛咒,並漫無目的活著的白蒂亞。
  使用詛咒的死神男……看來不是四神子之一,詛咒是罪惡之子的能力,往後肯定會指名狩獵他。
  雖然知道法律之子的存在了,但是四神子裡,法律之子本來就是最知名不需要隱藏,他就是世界的規則,是第一個出現在世上的,同時也是罪惡之子的敵手……
  看起來是個不怎麼快樂的人,完全不自由的神之子。

  「我帶你離開這。」黑亞斯牽起白蒂亞:「到我們共同信奉的那位大人那。」
  「信奉……?命運之輪大人嗎?」
  「對的。」
  白蒂亞露出了微笑,緊緊抱著黑亞斯。
  「康帝斯,謝謝,見到你真好……」
  「與我相同的詛咒之身,還是我的初戀……」
  黑亞斯吻上了白蒂亞。
  「我才要……謝謝你活到現在……」
--
  回到了最初的聖雷多城鎮,無人而崩毀的城鎮中有著大量的康乃馨,白蒂亞看著四周的黑暗障壁,那天的屠城彷彿歷歷在目,黑暗的巨刃斬斷了房子與人們,被黑暗吞噬的人們化成了康乃馨,彷彿是一場最混沌的惡夢演唱會,如今只剩散場的寧靜。
  兩人回到了教堂,那是黑亞斯最初最溫暖的家,也是白蒂亞最常來的家園,當黑亞斯開了門,崩毀的教堂逐漸恢復了,回到最初完好無缺的樣貌。
  「康帝斯……」一路回來,白蒂亞已經知道黑亞斯有很多魔法,但是能把一棟房子恢復,就算不是魔法師也知道黑亞斯的魔力之多。
  「你遲早會清楚我是什麼人……」黑亞斯牽著白蒂亞,來到了神堂。
  蹲下祈禱,整個空間轉換到另一個樣貌。
  在眼前的是坐在巨輪上的天使,白蒂亞從小看到大的神像,如今在眼前活生生的撫摸懷裡的獅子,那是命運的編纖者.命運之輪。

  「命運之輪大人,我把『知罪的白蒂亞』帶回來了。」
  「命運之輪大人,我是白蒂亞」白蒂亞熟悉地跟著祈禱。

  〞好,殺了她,康帝斯。〞

  「要……殺了……誰?!」
  黑亞斯發著顫抖而憤怒的聲音,白蒂亞則是錯愕地看著命運之輪。




寫小說真的累炸了……光一篇就寫了快一個月,雖然包括畫圖。
真的懶了就把小說達人退掉好了……來個年更(誤)

罪惡之子《02》 罪惡之子《04》


創作回應

白煌羽
辛苦了
2019-07-03 17:50:37
你家的喵君
很棒喵ฅ0ω0ฅ(蹭
2019-07-03 21:36:20
小均均
[e28] 萬歲 !!
2019-07-17 09: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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