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77年，這一年的秋天很涼。
民國108年，這一年的秋天很熱，但妹妹很騷。
風吹上我的臉，有如丟在妹妹臉上的牛奶。紅潤的皮膚上，牛奶有如白雪凝結、滑下，彷彿冬天的季節。矛盾的是，酷熱的風拉我回到現實。現在很熱，今年的秋天很熱，但妹妹很騷。
妹妹望向我。短髮及耳，穿著熱褲、單薄的T Shirt。剛滿16歲，可以上賓館約砲了。
可惜對象不是我。
「喂，看屁啊？」
妹妹的臉上，牛奶慢慢滑下。令人遐想。慢慢地，滑到大腿。慢慢地，滑到小腿。慢慢地，滑到腳趾。真該死，怎麼沒有穿襪子？最討厭看到光禿禿的腳趾，有夠噁心。
見我沒有反應，妹妹鼓起了臉。二話不說站起身，走了出去。這時，我才敢大聲喘一口氣，望向我褲襠的小兄弟。
妹妹好騷。不過，她只是個C-的傢伙。
離真正的「EX+妹妹」，還遠的很！
節一：戀非戀，妹非妹
從小，「妹妹」是我的幻想對象，但這裡的「妹妹」不是指指涉特定的妹妹，譬如「我的妹妹」、「春日野悠的妹妹」，是概念上的「妹妹」。
概念上的妹妹，有下列特徵：
- 長相：長得可愛
- 性格：溫柔賢淑、善解人意。
- 穿著：縱使不穿絲襪或大腿襪，也要穿著小學生穿的短筒襪，遮住該死的腳踝。
腳踝是噁心的身體部位。有一種流行的美式穿著，腳踝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非常噁心。穿著球鞋，要嘛不穿襪子，要嘛穿著看不到襪子的隱形。大致上，腳踝就跟腳趾一樣噁心，必須好好藏在襪子裡面。最好是絲襪，才是最好的使用。
概念上的「妹妹」，必須滿足上述條件。
可惜，我的妹妹，跟上述條件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但我想她。不只是性慾上的意味，包括愛情上的涵義。
不過，在她眼中，我只是個變態。
她也從來不尊重我，更別說滿足我的期待。
節二：白非白，布非布
民國109年的秋天，很涼。但涼的是我的心。
民國109年的冬天，卻很熱。但熱的是我的身。
妹妹過世了。在殯儀館，我目送她最後一程。
火葬爐前，她臉上掛著白布。我看不清楚她的臉，我也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不是因為白布，而是面目全非。她參加了反紅媒體遊行，回家路上被砂石車撞到、輾過，面目全非。
默默地，我盯著她的白布。想起過往，她臉上沾上白色牛奶的畫面。那是我性幻想最好的材料。哪怕她是個不標準的妹妹，尤其不穿襪子，或者過腳踝的襪子。
「轟隆！框啷……」
隨著眾人注視，妹妹的遺體被推進火葬爐。工作人員粗大多毛的手，猛力一扭－－－我知道，我跟妹妹永別了。
我才不會哭呢。
她是個C-的妹妹。
她是個C-的妹妹……
C-的……妹妹
妹妹，我想妳。哪怕妳C-。
活過來啊，我不會再對妳打手槍了。
終節：我的妹妹從不讓我濕妄C-
民國111年的春天，風很涼。我們一家人，正忙著搬家。
連續一周，全家人忙上忙下。父母都是急性子。儘管沒理由急著搬家，但他們的性格就是如此。不處理完一件事，心就懸在那。因此，我走進了妹妹的房間。
久違的妹妹的房間。空氣中，還隱約可以聞到牛奶味。
視線中，一台她的電腦。記得以前，我偷用她的電腦，嘲笑電腦裡面的BL小說。她一氣之下，設了密碼。我下意識伸手，按了電源鍵，沒想到卻很順利進到桌面。
「真可惜，本想嘗試破解密碼。輸入個FUCKYOU之類的。」
桌面，出奇的乾淨。只有一個資料夾，裡頭有個TXT，最後修改日期是民國108年的秋天。一開起，我的心繃繃跳。
這是妹妹留給我的訊息。
「變態哥哥，我知道你猜不到電腦的密碼。所以，我解開啦。^^。另外，這個Geegee雲端的地址打開吧。裡面有你要的東西。 妹妹 筆」
連線上TXT中的網址，裏頭是將近500GB的影片和照片。盡是一些性感寫真，穿上窄裙、絲襪、眼鏡、雙馬尾、皮鞋等裝扮。除此之外，就是她跟其他男人做愛的影片。拍攝的精細度不如專業AV，但也是素人等級了。
瀏覽這些影片，心中五味雜陳。有一種被NTR，但又不是NTR的感覺。畢竟，沒擁有過的事物，怎麼算是被奪走？想著，我看到檔名奇特的影片，點開來，約30秒，是哭紅的臉的妹妹。
「哥哥，不，還是用過去的稱呼吧。叫你『喂』。喂，別會錯意了。這些影片只是迎合你的癖好，絕絕對不是我不喜歡你，不，我應該不喜歡你，你這個變態哥哥！……為什麼我們是兄妹呢？如果不是兄妹，就可以好好當男女朋友，好好做愛了。哥哥，我喜歡你。但我們終究不會在一起。希望，日後你交女朋友後，也別忘了我。好嗎？」
最後，妹妹露出勉強的笑容。嘴角彷彿鐵橇才能撬開。拿了一罐牛奶，撒在臉上、嘴中。彷彿沐浴著牛奶浴。張開嘴唇，從口腔緩緩流出。
至此，影片還沒結束，但我甚麼都看不清楚。
我的妹妹從不讓我失望。或許，是哥哥的我C-。
小京，妳是EX+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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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草民（nobuusa） 遊戲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台北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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