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快篩出來是A型流感,就把這週的個案分掉或請掉了。感覺蠻神奇的,一樓看完病,然後上五樓把自己的病人請掉。
是說,每次生病的時候,我都是放置著讓病自己好起來,若非大病或極度不適我才會就診。
今天吃藥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帶我長大的小姨婆,我都叫他小vuvu。我是屏東的山林養大的孩子,在我還小的時候,小vuvu常帶著我遊山玩水,我被帶著下田找蝸牛當食材、被帶去深山裡的小河取水澆灌作物、被帶去那間雖簡單但溫馨的鐵皮屋山莊度過童年的時光。
直到後來她生了大病,每天都要吃上好多粒的藥丸。我還幫她分裝過要吃的藥丸,一粒又一粒分裝到一格又一格的小藥盒裡面,就好像童年時他帶著我分類森林裡採集好的蝸牛殼那樣。
忽然明白,在這個人人都在求生存的年代,有些人僅管歲月短暫、陪在你身旁的時日不多,可他們為愛的典範、愛的教養,會投射到生者活著的每個日子。
吃藥了,先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