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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與公臺-明爭暗鬥

作者:斌仔│2019-04-06 22:58:56│巴幣:2│人氣:145
奉先與公臺-明爭暗鬥
 
說起袁紹的謀士們,主要分做兩派。
 
一派是冀州本地文人的本土派,代表人物是袁紹底下的兩大謀士,田豐跟沮授,還有審配及大將張郃等。
 
另一派則是與袁紹的舊同僚或同鄉的河南士族,由於穎川士人佔大多數,於是這派也稱作穎川派,代表人物是穎川士人郭圖、辛評、辛毗兄弟,南陽人許攸以及原來跟袁紹一起當過西園八校尉的淳于瓊。
 
但在這兩派之外,其實還有第三派,就是以袁輔以及袁輔的那個白髮部屬為首、包括幾名追隨袁紹的袁家宿將的元老派,但由於這一派大多為武將而且又都是袁紹最親密的人,所以基本上其他兩派並不會去招惹他們。
 
到此是公臺之前剛入冀州時所收集到的情報,然而等到實際接觸袁紹等人之後,才發現實際情況並不完全是這樣。
 
首先那個四世三公、當過討董聯軍盟主的袁紹,其實是個愛面子又很不靠譜的少女,之所以會吸引到那麼多人才願意歸附她,除了四世三公的家世外,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人格魅力,會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追隨她,但吸引了人才之後袁紹卻沒有足夠統御這群人才的能力,這才導致底下派系鬥爭日趨嚴重。
 
再來就是作為元老派首領的兩人,袁輔基本上跟情報上的差沒多少,這位袁家的狂犬似乎是自小就被袁氏長老們安排在袁紹身邊輔佐她,所以不管是忠誠還是能力都是不容質疑的,是袁紹最親的人。
 
至於另一個白頭髮的少女,不要說沒有情報,連有這個人的存在我們都是在袁輔來跟我們接觸之後才知道,更別提知道他竟然是袁紹底下有重要影響的謀士。
 
後來進鄴城之後打聽才勉強知道她似乎叫做郭嘉,是穎川郭氏的人,但為什麼身為穎川士人卻不跟穎川派走在一起,以及她為什麼堅持說自己是袁輔的部屬而不是袁紹的部屬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如果想不被捲入袁紹部屬們的派系爭鬥,向元老派靠攏是有必要的,只有他們有辦法讓我們置身事外,然後又可以爭取到袁紹的信任」進入袁紹在鄴城給我們安排的宅邸之後就隨即開始計畫下一步的公臺如此說道。
 
話說回來,袁紹這次安排給我們的宅邸跟她在壽春的弟弟當時給我們安排的宅子比起來還真是豪華,不但宅子大上許多,僕役人數也多了一倍,感覺有種想跟弟弟比較的感覺。
 
比如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間臥房,就大的有點誇張,快跟一般宅子的廳堂一樣大了,裡面即使現在除了我跟公臺外還有快十個僕役正在忙進忙出的搬東西,也完全不會擁擠。
 
「那妳想怎麼辦?」我坐在臥房的一角看著公臺走來走去的指示僕役擺放臥房裝飾,一邊問道。
 
「再──搬一張床進來……就放那裏好了,然後放個屏風稍微隔起來就好」但公臺沒有理我,指示自顧自的指揮僕役們裝潢臥房。
 
不久之後,僕役就又搬了一個床進了臥房,然後放在原本這間房間的床的旁邊,然後再用一個屏風給隔起來……。
 
……嗯?
 
再放一個床榻?
 
「公臺,這是什麼意思?」我指著新搬進來的床問道。
 
「嗯?」聽到我的疑問之後,公臺反而一副不理解的轉過來看著我:「作──為”妻子”,跟”夫君”睡一個寢間也是很合乎情理的吧?」
 
接著下一秒公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沉下臉來說道:「該──不會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做些不忠於我的事吧?」
 
這時我便發現周遭的僕役們一個個都投來詭異的目光,甚至還有女傭在那邊交頭接耳。
 
於是我趕緊搖頭否定。
 
「很──好,那我繼續了」說完公臺便轉回去繼續指揮僕役們工作。
 
然後等到她終於把事情都弄好之後,才走到我前面坐下休息。
 
接著等到僕役們都出去之後,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
 
「非常抱歉主公,由於之前在袁術那扮作夫婦的傳聞不知為何好像傳到冀州來了,所以不少人都認定我們的身分如此,於是我便將計就計的用這一齣戲來蒙蔽一些有心人士,避免主公受到一些士族的提親侵擾,這也是保全主公避免捲入袁紹底下人爭鬥之策!」
 
公臺一邊向我磕頭一邊一口氣的把這一大段話說完,看得我有點啼笑皆非。
 
說實話要是真的有人上門提親,我也是一定會拒絕到底,她實在是太多心了。
 
畢竟這天下只有公臺可以讓我動心,而公臺之外的其他女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而且即使是假的,但又能跟公臺以夫妻相稱,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怪罪呢?
 
「沒關係,反正又可以跟公臺以夫妻相稱,我反而很高興啊」看到公臺又在那瘋狂磕頭,於是我開口安慰她,並把她扶起來安座在我旁邊觀察有沒有受傷。
 
但沒想到公臺的額頭沒事,但兩頰卻紅起來了。
 
「我……我突然想到有些軍務要急著處理,告辭!」
 
「別走」
 
突然想要有事情要做的公臺著急的想起身離開,但卻被我伸手給抓住了。
 
明明應該是公務優先的,但不知為何這個當下我卻不想讓我的軍師去做她的工作,只想把她留在身邊。
 
「主公?」
 
「公臺」我摟著公臺的肩膀將她拉近直接貼在我的身邊,然後注視著她:「還記得那天我在鳳儀亭說過的話嗎?」
 
「鳳儀亭……是討論如何殺董卓的那時候嗎?」
 
「恩」我下意識輕撫公臺的頭髮,然後說道:「那時候我說過吧,妳是我看上的女人,妳真的覺得我會對一個一直動不動黏在我身邊又兩次跟我扮作夫婦、又是我喜歡的女性無動於衷嗎?」
 
我盯著公臺,而她紅著臉,眼神游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幾度想把頭轉開也被我阻止了。
 
不同於以往充滿自信到令我著迷的公臺,可愛羞澀的她也一樣可以讓我心中產生一股悸動。
 
我緩緩的將臉靠近公臺的臉,近到我能明顯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她身上的香氣。
 
她也跟著閉上雙眼,表情似乎有點緊張,但卻也沒有抗拒,任由我繼續靠近著她。
 
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能摘到甜美的果實了……
 
碰!
 
「呀!」
 
而就在即將就要觸碰到的瞬間,寢間的門被突然拉開,而被驚嚇到的公臺也馬上將我推離自己的身旁,然後站起身來背對著我。
 
「大人、夫人,有人求見」拉開門的是這裡的僕役。
 
「……我們這就過去,請他等會」公臺語氣冷到不能再冷的回復僕役,而我則是對他投以責難的眼神。
 
然而我們的反應似乎對那個僕役造成不小的刺激,在他轉身出門的時候還能發現他有點腳軟的跡象……。
 
「唉呀……看來是在下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失敬失敬」
 
等到我跟公臺到大堂時,害我在臨門一腳功敗垂成的傢伙已經站在大堂中央向我們捉揖道歉了。
 
那是一位臉上帶著很虛偽笑容的男人。
 
既然都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那就離開阿!害我到手的寶貝都飛了……。
 
「閣──下請問是哪位?」公臺見到對方也隨即捉揖回了個禮,然後很自然地問起話來,但語氣還是冷冷的。
 
「在下郭圖郭公則,穎川人,現在袁大人底下任事」
 
穎川郭氏……就是那個郭嘉的同族嗎?
 
而且這名字也頗耳熟,記得是那個袁家大小姐底下重要的謀士之一的樣子。
 
「原──來是郭大人,久仰」一聽到是袁紹的重臣,公臺馬上很有禮貌的引郭圖在客座坐下,然後走到郭圖的對面位置坐下,標準接待外人時的模式。
 
「聽聞溫侯與夫人感情甚好,時常坐必同席,今日看來似乎不是如此阿……」
 
「唔……」「……」
 
剛一坐下,郭圖便爆出這麼一句疑問,害得我們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公臺的壞習慣已經傳那麼遠了嗎……。
 
「那──是因為郭大人乃本府邸第一位客人,要是我們用平常那樣的姿態來接待您的話就太失禮了」不過公臺倒是馬上就以無懈可擊的淺淺微笑回應郭圖。
 
「原、原來如此,那在下還真是無意間給了兩位造成麻煩了呢,哈哈……」郭圖則是看到公臺的微笑之後,先是愣了一會,然後趕緊恢復原來的虛偽笑臉跟我們賠不是。
 
然後我則是在郭圖呆掉的瞬間下意識摸了摸周邊,卻沒找到刀或畫戟……不對我在幹嘛?
 
「不──會,倒是郭大人不辭辛勞來此拜訪我等主公,莫非是袁冀州有何要事嗎?」
 
「不,倒不是主公有要事,而是在下個人出於對溫侯的景仰,才特地前來拜訪」郭圖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虛偽。
 
這傢伙八成不是為了拜訪,而是為了試探我才過來的。
 
「我乃一介武夫,僅識弓馬,並沒有甚麼值得郭大人仰慕的地方」總之先謙虛一點,看他會怎麼回應。
 
「不不不,溫侯為國除賊,僅此一項不要說在下,受天下人景仰也是應該,況且──」這時郭圖站了起來走到我前面,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竹簡。
 
「昔日丁建陽麾下主簿,豈是一介武夫就能擔當的?」
 
當我接過郭圖手上的竹簡時,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這也是我第二次看到他不用虛偽的面容示人。
 
而上一次就是剛剛看到公台的笑容呆掉那次。
 
至於竹簡的內容我我只看了個開頭便放在桌案上,因為接下來的內容不用看我也知道寫什麼。
 
因為這個竹簡是我當初在丁原大人被前大將軍何進徵招上京處理十常侍問題的時候,我上的一道策文。
 
「你怎麼會有這個?」我看著郭圖問道,我很確信丁原大人生前存放在洛陽的文書檔案都被大火燒了,因為在董卓準備撤離洛陽的那天,是李儒在我眼前派人放火把丁原大人生前的宅邸整棟燒的乾乾淨淨。
 
「當時我隨韓馥進入變成廢墟的洛陽城後,一名士兵在丁大人生前的府邸廢墟中發現了一個地窖,裡頭擺了許多機密文案,我和辛評當時連忙把那些東西查閱了一遍,這才發現有不少是溫侯您給丁大人的獻策,例如我交還給你的這篇」
 
接著郭圖便在我面前念起了竹簡的內容:「今都尉受大將軍命上京,除閹宦而報國恩。然大將軍不幸殞命,天子遭卓所要脅,此國之危急之秋也。卓狼子野心,入京後定當對都尉不利,還望都尉能審時合勢,趁卓之大軍尚未集結洛陽之時,退回并州以避鋒芒,以圖日後京師再起生變,都尉便可挾大軍以勤王之姿,討董以護天子,屆時天下安定,大事可成矣」
 
聽著郭圖附送竹簡的內容,我的思緒也跟著回到了董卓領著天子車駕大張旗鼓回到洛陽的那一日,當時我跟丁原大人還在為天子流落於外一事忙的焦頭爛額之時,忽然就聽到消息來說天子已被董卓接到,隊伍準備進洛陽的消息。
 
當時丁原大人還打算帶人去城門口迎接,硬是被我攔給了下來。
 
「現在去就是給董卓示弱了,他這麼急匆匆的來到這裡搶天子,軍隊一定帶不多,況且他的主力還遠在雍涼,我估計在這段時間他就只能虛張聲勢,靠政治手段收編洛陽周遭的駐軍來壯大自己,這時誰先上去示弱,誰就是第一個被那頭豬吃掉的人」
 
「那奉先你的意思?」
 
「先按兵不動,然後藉機會找理由離開洛陽,回到并州,這個時候董卓為了穩定局勢,定不會為難大人,還有可能會上表天子封大人為一郡之守,甚至是并州牧,屆時大人只要──」
 
「夠了奉先!」
 
丁原大人把才剛說到一半的我給打斷,然後用一種很嚴厲的目光看著我。
 
「我丁原深受國恩,如今國難當頭,你卻要我退避?」
 
「不……我只是……」
 
「就算董卓真的以護駕之功要脅天子,我也應當竭盡全力,清君之側!」
 
接著大概是不想再與我談論這件事了,丁原大人於是打算離開。
 
離開之際,丁原大人那個透漏著些許失望的眼神讓我永生難忘……。
 
而在車騎將軍何苗的部隊被董卓兼併的隔天,我就獻上了那個竹簡,再次闡述那個計策,但仍舊被丁原大人置之不理。
 
在這之後就是丁原大人與董卓槓上、李肅的遊說以及暗殺丁原大人等等的事情接連發生,而我也就再也無法得到丁原大人的諒解。
 
而這個竹簡也就這樣被我給遺忘掉了。
 
「要是當初丁大人聽溫侯的計策,現在可能是另一種光景了吧?」
 
思緒回到現實,郭圖正感嘆著丁原大人的選擇,可能是試圖想博取我的認同。
 
但我不這麼想,主公要是不聽自己的計策,有時候並不代表主公昏庸,而是計策不好,或是沒打進主公所的注重的那個點上。
 
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曾經思考過為何丁原大人二度不採納我的計策,後來我想通了,就只是我當下沒有理解丁原大人需要的是什麼而已。
 
丁原大人壓根就不打算棄皇帝與宗廟於不顧,自己躲避起來,如此危難之時他甚至巴不得一刻也不停歇地站在帝前為其護駕排難,他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在某些方面會很固執的愚忠之人。
 
當初如果我的計策是在董卓的涼州主力來之前讓洛陽周遭部隊整合起來一同壓制董卓、甚至還可以除掉他的辦法的話,也許丁原大人便會採納了吧。
 
所以現今聽到郭圖如此感嘆,反而會讓我有種自己當時不夠成器的感概,也許這也是丁原大人最後對我感到失望的原因吧……。
 
「主公?」
 
這時,一個聲音再次把我拉回現實,是露出疑惑臉色的公臺。
 
「沒事……」我隨即向公臺擺擺手表示沒事,然後轉向郭圖說道:「郭大人,逝者已矣,如果有話就直說吧,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不不不……溫侯誤會了,在下真的只是出於仰慕而特地來拜訪,沒有別的意思」接著笑容逐漸僵化的郭圖像是要釋出好意一般,向我們說道:「如果溫侯與夫人有甚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到在下府上,在下必定會妥善替二位處理」
 
「感謝郭大人好意,但我們終究只是客將,能得袁冀州的厚愛暫居於此已是幸運,實在不敢再麻煩諸位了」但是我實在不喜歡這傢伙,而且要是一不小心捲入袁紹部下們的內鬥也是麻煩,所以拒絕了。
 
「是嗎,看來是在下多事了,那容在下日後再造訪溫侯」而郭圖大概是聽出化外之音,於是挺著僵掉的笑容,草草告辭離開。
 
等到郭圖離開之後,公臺才起身走到我旁邊坐下。
 
「要吃飯嗎?」等到公臺一如既往的拿我的腿當枕頭躺下準備看書的時候,我才緩緩問道。
 
「你──覺得那個郭圖如何?」但公臺只是拿起桌上的那個竹簡然後反問我對郭圖的感想。
 
「討人厭的傢伙,但也多虧他讓我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我也沒多想便回答公臺。
 
「哦?是什麼事?」公臺抬起頭,帶著興趣的看著我。
 
「做為一個謀士的教訓」接著我低頭看著公臺說道。
 
「教訓?」不懂我話中真意的公臺歪著頭表示不解。
 
但還沒讓她來的及去消化我那句話的意思,僕役又進來通報有客人來訪。
 
這次來的,是一名叫逢紀的女子。
 
「好久不見了,溫侯大人」逢紀一進大廳,隨即就向我打招呼,但我實在不記得以前在哪跟他見過面。
 
「哎呀──這不是逢大人嗎?」反倒是趁著人還沒進來前就趕緊回去坐定的公臺很快就認出逢紀:「再加上許子遠,看來當年何大將軍倚重的幾位謀士,如今都在袁大小姐底下謀差啦?」
 
而聽到公臺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他那句好久不見的意思,看來當初可能真的有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我忘記了而已。
 
「只是剛好遇上明主而已」逢紀很不以為意的回道,然後坐上客座。
 
「只是公臺,我真沒想到像妳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定下來的一天」一坐下來,逢紀便開始調侃公臺,看來兩人似乎以前是熟識。
 
「妳──說的定下來,是哪種定下來啊?」公臺則是露出意味深遠的笑容反問逢紀。
 
「哼……還能有哪種?」逢紀也發出冷笑回應:「妳真以為妳跟溫侯那種拙劣的夫妻偽裝能瞞過我嗎?」
 
「嗯──說什麼阿逢大人,不要隨便挑撥我跟夫君喔」
 
「別演了,妳這被王司徒稱作”劣徒”的傢伙是能正經到哪去?」
 
「倒──不如說是老師他太過頑固才對,我雖然向老師學經,可沒打算連做人處事都要學他一樣不知變通」
 
「所以妳這是間接承認妳跟溫侯的夫妻之名也是權宜而已囉?」
 
「我──可沒這樣說,是逢大人妳自己猜測的阿」
 
「還不願承認嗎?被我點破的事實」
 
「哎呀──逢大人妳才是,是不想承認在婚事這一點上被我捷足先登了吧?」
 
「呵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哼~」
 
最後兩人盯著對方不斷地發出詭異的笑聲,而我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的爭鋒相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呆坐在那邊聽著她們的對話。
 
「好了,話就說到這裡,該說正事了」在笑了好一陣子之後,逢紀才開始要說正事。
 
「公臺,來我們這邊吧」逢紀連看都沒往我這看,就這樣直接當著我的面挖我的軍師。
 
還真是從沒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妳──是要愚弄我跟我的主公嗎?」公臺也頓時瞇起雙眼嚴肅地凝視著逢紀:「不要小看我對主公的忠誠」
 
「逢大人,要是妳來是打算遊說公臺,那我就得送客了」而我也順勢低聲警告逢紀。
 
「溫侯你如今流落四方、居無定所,連塊可以養兵生息的根據地都沒有,還打算霸佔著公臺如此人才嗎?」逢紀聽到我的警告之後反而更加理直氣壯。
 
「公臺的才能需要有讓其發揮的地方,而只有在我家主公的麾下,她的才能發展出更大的價值」說著逢紀又轉過去看向公臺:「妳自己也很清楚在這裡根本無法讓妳盡興發揮才智吧?」
 
看到逢紀講得如此理直氣壯,我除了感到憤怒之外,也感到一絲愧疚。
 
她說的也沒錯,跟著我們這麼一隻流浪隊伍,的確是有點埋沒了公臺,但她無不知道的是,並不是公臺跟著我們四處流浪,而是公臺拉著我們四處跑。
 
要不是當初她那一句想為我進取天下的豪語、而我又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帶著部隊隨著她這樣東奔西跑,我可能早就在長安被攻破之後就心灰意冷的解散部隊回并州老家去了吧。
 
「逢──大人,妳可能誤會什麼了吧?」而這時公臺也回應了逢紀。
 
「要──是跟了袁冀州,那才是真的埋沒了我」公臺對著逢紀說道:「主公當年可是只因為我的一席話就欣然將整個軍隊連他自己本人都託付給了我,只要是我的計策,主公無不接納實行;只要是我的指令,即使不用透過主公,底下的將士們也皆無一不聽從,試問袁大小姐能為了我陳宮做到這一步嗎?」
 
「雖然無法做到這一地步,但主公兵多將廣,隨便都能給妳指揮比溫侯多得多的人馬,甚至還能給妳一郡之地治理,這些溫侯給不了吧?」而逢紀則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
 
「士──為知己者死,這不是能指揮多少將士、治理多大的地所能比的,而且」說到這裡,公臺向逢紀露出微笑:「我這個人啊,是寧做雞首不為牛後的,在袁冀州麾下我頂多是一名普通謀士,不但不一定能得到重用,還有可能被捲入你們內部的麻煩事,但我在這是軍師、謀主,我就是主公和這支部隊的唯一」
 
逢紀聽完公臺這一席話後先是愣了一會,然後突然就笑了。
 
「哈哈哈!果然是公臺會做的事情,好吧,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說完逢紀便起身向我跟公臺分別拜別告辭。
 
「不過公臺,明明來我們這裡發展會更好」然而在臨走之前,逢紀又不死心的再問了一次公臺:「妳真的只滿足於這樣就好了嗎?」
 
「哼!現──在只是一時沉潛,要是日後主公仍舊沒有立足之地,那只能說明我陳宮也就只有這能力罷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公臺的臉上卻是掛了我最喜歡的自信笑容,彷彿她自己壓根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事情會發生似的。
 
逢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之後便離開這裡。
 
在這之後公臺跟我說我才知道,原來逢紀的挖角只是為了鞏固她在袁紹底下的一個小手段。
 
「那──傢伙話說的好聽,其實只是想靠著舉薦我來提高她在袁紹底下的影響力罷了,想必她也跟許多來鄴城的能人志士們都這樣遊說過了吧」公臺一邊吃著剛盛上來的午飯一邊說道:「逢紀這人有才略且果斷,但是很自私,做事時時常以自己是否能得利為優先考量,跟這種打交道,如果不能反過來利用她,就少跟她打交道」
 
「雖──然她很好利用就是了」公臺還不忘補了這一句。
 
「不過連續來了兩個人,目的卻截然不同,可見袁紹底下的人真的向那個袁輔的部下說的一樣,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而則是我對前面兩位訪客發表了感想。
 
雖然一個團體大了之後就難再維持上下一心這很正常,但客將才剛下榻就各自急著出手拉攏挖腳,這並不是一個身為部屬應該的行為,至少就連袁術那邊也不曾出現過部屬私自找我們有所要求的事情,可見內部真的可能出現派系了。
 
要是這時候從中操作一下的話……。
 
「主公!」
 
正當我放下箸思考的時候,公臺突然叫了我一聲。
 
「不──要想著參和他們之間,如今袁紹對外還有強敵,他們不會那麼快就內鬥,要是參進去撈不到好處,反而弄得一身腥就麻煩了」公臺像是看透我的心思一般提醒道。
 
「我們只是客將,身為客將就做好客將的本分,讓袁紹好好養著我們的同時,再伺機壯大自己就對了」
 
「是──」既然公臺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打消想介入袁紹部屬的念頭。
 
「這──就對了!」聽到我們回答後,公臺心滿意足地收拾餐具,打算回到我身邊繼續休息。
 
然而在這當下,僕役又來通報有訪客了。
 
之後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前來拜訪我們,冀州名士審配一來就很不客氣的要我們守好客將本分,不要太過介入他們的事情,而跟他一樣出身冀州本土的來訪者也大多是這個論調,只是沒他這麼直接而已。
 
然後就是一些慕名而來的武將,但大多只是些無名小將,而那些有名的,如顏良、文丑等重要將領則都沒來,大概是沒有興趣吧……。
 
其實我倒是滿想跟那些人見上一面的。
 
等到最後一個來訪者離開之後,天也已經黑了。
 
因為明天還得上袁紹府邸一趟,於是被那些人搞得一身疲憊的我跟公臺便趕緊吃了晚飯,然後早早就回房就寢。
 
對了,本以為公臺搞了這麼大動作,真的會跟我睡同一間房,但最後卻還是跑去睡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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