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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t Sayori】我不配……

留善影 | 2018-12-15 12:02:26 | 巴幣 8 | 人氣 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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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Monika】Happy Ending(點我)

***************

  窗簾把外面的陽光擋了下來,只有一小部份的撒在地板上。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盯住天花板,明明肚子都已經在咕咕的作響,明明知道該起床,明明知道已經差不多到要出門的時間,可是我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為什麼我還活著?
  這幾乎是我每天一睜開眼就會浮起的問題,接著,一大串的問題都會接二連三的湧上。
  為什麼要起床?
  為什麼要吃飯?
  為什麼要上學?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無數的問題都在我腦中不停徘徊,那也是每天都必定有的一環。
  『哎呀,你就笑一個啦!不然好事是不會來的!』
  『喂喂!你怎麼了?不笑的你很陰沉喔!』
  『來來來!笑一個!不笑的女生可不會受歡迎的喔!』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
  在這時候,一個臉孔從黑暗中一閃而過。
  啊,對了!
  我猛然再次睜開眼睛,身體突然充滿力量,我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
  不,我不可以這樣,我必須起來,因為今天我要……
  真是不可思議,那份不明的力量全力地推動著我去換衣服,只是現在的時間不允許我去吃早餐。
  不過這都不重要。
  我一穿上鞋就全力地往外面跑出去。
  為了他…為了他…我一定要……
  我在熟悉的路上不停奔跑著,完全不理旁人的目光。接著,我終於在熱鬧的街道找到那個身影。
  「等等我!!」
  我一邊拼命地奔跑著,一邊用力地向前方的人揮手。待我成功追上他,我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又睡過頭了!可是這次我追上你了!」
  「大概是因為我停下來等你的關係吧。」他用無奈的口吻說道。
  聞言,我鼓起了兩腮,「唔姆姆,說得好像你打算拋下我自己走一樣!真是太過份了!」
  「如果大家都看到你怪異的行為舉止的話,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他們當成笨蛋情侶。」
  什麼嘛…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我忍住心中如洪水一般湧去的某種情感,笑說︰「好吧、好吧,可是你最後還是等我嘛!即使心裡想使壞,但你本質還是個溫柔的人~」
  「隨便你說吧,紗世里…」
  「欸嘿嘿~」

  他是我的鄰居和兒時玩伴,也是我的…力量來源……
  每次當我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都是他…都是因為他,我才可以像這樣繼續站在人群中。

  「話說回來,你決定要加入什麼社團了嗎?」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社團?我早就說過我沒興趣,而且我也從沒想過那些事情。」
  「欸?騙人的吧?你不是說今年會參加社團看看嗎?」
  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我努力地用腦海閃過的詞彙組織成句子。
  「我擔心你在上大學前還不知道怎麼跟人打交道,而且你也沒有什麼專長!我真的很在乎你過得開不開心!我知道你現在覺得完全沒問題,但我一想到幾年後你會變成一個無法融入社會的尼特就非常緊張!你相信我,對吧?」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他無奈地向我點點頭,說他會試著去看看一些社團。
  哈哈…我真是個自私的人呢…明明知道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卻任性地去要求你去做……

  放學後,我來到他的教室,希望他來我的社團看看,當他問我為什麼要管那麼多的時候,我差點就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了。
  「因為我跟她們今天會帶一個新成員過去…夏樹連蛋糕都做好了……」
  「不要作出無法兌現的承諾啊!」
  他大大地嘆一口氣。
  「好吧,看在杯子蛋糕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好嗎?」
  他的回答讓我的心都要跳出去了,雖然我更希望你是回答的是……
  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可以跟你待在一起,我都已經非常開心了。
  然而,那卻是我那自私的要求換來報應開端。

  「啊、抱、抱歉…我是說……」
  「…那這樣就可以了吧?」
  「啊…我想是可以的……」
  我看著他和優里靠在一起,然後兩人一起靜靜地看書,心中就湧現了一份非常非常熱的情感。
  不行,我不可以…我不可以那麼自私的……
  「紗世里?」
  「啊!」
  我聽到莫妮卡的呼喚,我連忙回過神來,她一副擔憂的樣子看著我。
  「你還好嗎?」
  「我、我還好……」
  她那清澈的眼睛讓我不自覺別過視線,我不可以讓她看穿……
  「真的嗎?」
  不知道莫妮卡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她把視線落在他身上,臉上掛起一道美麗的笑容。
  「呵呵…那麼快就跟成員熟絡了,真是太好了!」
  「是、是啊…」
  「紗里世你不為他開心嗎?」
  「欸?我、我很開心啊!」
  我勉強地擠起一個開心的笑容。

  是啊,我應該為他感到開心才對!
  明明是我讓他加入文學社的…
  明明我說過要讓他學起和人打交道的…
  明明這都是我希望的…
  我卻…我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有一天,優里說她想跟你一起回家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紗世里,你真的覺得我會拋下你而選擇優里嗎?」
  「欸?可、可是…她那麼漂亮聰明……」
  「天啦…我天天都能在社團看到她,更別說你好像更喜歡跟我回家,我不會毀了它的。」

  呵呵,你實在是太為我著想了…
  我知道的…
  你只是因為想哄我才會這樣說的……
  你有權利去選擇跟別人一起,不論是回家、看書、還是……
  你都有權利這樣做,可因為在乎我的感受,你才會跟我待在一起。
  你真是太傻了……
  像你那麼溫柔的人,不應該因為我……

  「紗世里。」
  「唔?」
  思緒被切斷的一瞬間,我發現自己又坐在教室裡恍神了,莫妮卡的聲音將我喚醒,她擔心地問我︰「你真的還好嗎?紗世里,你這幾天老是恍神呢。」
  我連忙擠出笑容說︰「我沒事啦!怎麼這樣問?」
  「沒什麼,只是他似乎很擔心你,說你最近都好像不在狀態。」莫妮卡的眼睛看向他,然後又把視線轉回我身上,「如果你有心事的話,其實你可以跟我聊一下,因為我是社長嘛!就算你是副社長,你的身心健康也是我的責任喔!」
  看到她那麼誠懇的眼神,複雜的情感在我心中交錯起來。
  「我……」
  『沒事』這兩字突然卡在喉嚨裡,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怎麼會這樣…?
  「紗世里?」
  莫妮卡,她是可靠的人,比起夏樹和優里都更早接觸的人,在建立社團的時候,她也教了我很多東西,也在很多時候幫助和鼓勵我。
  ……說給她聽…真的好嗎?
  我……
  「好吧,如果你不想說的話……」
  「莫妮卡……」
  「唔?」
  「可以的話,我們在網上再聊,我今天有點累……」
  聞言,莫妮卡露出甜甜的微笑。
  「當然可以,你隨時都可以找我!如果你太累的話,早一點回家也沒關係喔!」
  「我明白了。」
  然後是莫妮卡前天提出每天大家寫一篇詩作的活動,我拿過他的詩,心臟再度像受到錘子重重地敲了一下。
  「我覺得不錯啊…」
  「拜託,誰也看出你不是這個意思!」
  「啊哈哈…你不用那麼在意我的看法!畢竟你這是寫給另一個人的,不是嗎?大概是優里……」
  「欸??」
  沒關係的…一切都沒關係的……
  因為…這是我所希望的…不是嗎?
  「紗世里,你真的沒事嗎?」
  我當然不會沒事啊!這句話我差點從我口中脫出了。
  「唔?我很好啊!」
  不…我必須要離開…!
  不,不可以讓他發現!
  想到這裡,我急忙跟他道別,在他還未說其他話之前哼著歌,拎起背包裝作開心地走出教室。
  當我離教室愈遠,我那激烈跳動的心臟也沒法平伏。
  我感覺…自己可能要到極限了……

***************


  『紗世里,我覺得你太過喜歡他了。』

  是啊…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他……

  『萬一他不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麼辦呢?』

  如果…如果他有了比我更重要的人……
  他會和她一起上學,他會和她一起去吃午飯,他會和她一起去各種地方閒逛……
  想到這裡,更加複雜的情感在心中打轉。
  好痛苦…好寂寞…好悲傷……
  如果…如果…如果他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
  那我……還有什麼理由待在他身邊?
  如果沒有了他,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紗世里,你不可以那麼自私的喔。』
  『如果他真的喜歡別人,你就應該放手了。』

  但是…我……

  『如果你這樣鬧他,就算他說他喜歡你,這是他的溫柔,你是在他的痛苦上建立自己的快樂。』

  ……

  『不過這都是猜測而已。與其在這裡猜疑,不如嘗試去表達一下看看?」

  …看來…我真的是……

***************

  「紗世里,我愛你。」

  翌日,他跟我告白了。
  在我胡鬧的情況下,他跟我說他愛我。

  不…

  「我知道什麼才是對你最好的。」

  求你了…不要……
  不要讓我真的變成一個自私的人…!

  『如果你這樣鬧他,就算他說他喜歡你,這是他的溫柔,你是在他的痛苦上建立自己的快樂。』

  這一切都不是我該得到的!
  你只是因為同情我而已才會這樣說!
  你本應跟優里、或夏樹、或莫妮卡在一起的!
  你不應該…你不應該…你不應該……

  那麼,你消失了不就好了嗎?

  我消失?

  是啊,你消失了,他就不會再痛苦啦。
  不用在你身上花時間,也不用因為你的事而感到困擾。
  這可是一舉兩得喔!

  ……
  是啊,只要我不在的話…
  他就可以…自由了……

  對,很好的答案呢。

  忽然間,我的脖子被什麼緊緊地勒住,我本能地想去掙脫,可是無論我如何想要把那東西鬆開都沒用,它只是愈勒愈緊,氧氣慢慢地、慢慢地從肺部吐出,卻吸不回來。

  「嗚、呃、啊啊……」

  那麼,我就不客氣,把他留在我身邊囉。
  永遠、永遠地……
  呵呵……

  ……這就真的好了嗎?
  …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再動了……
  已經…連思考都沒辦法了……
  …只要他能夠開心的話…我……



Sayori.chr delet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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