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姬的身影顫笑著,發亮一頭烏絲因顫笑而波動,邪魅陰沉,紫暗色的淚堂勾勒出詭異的線條,似幽谷的魑魅,叫人望而生畏。
他手中一本冊子,盡是俊男美女名單,朱色畫去的表示下過豬頭毒,小刀看著這些名單,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千姬公子,他們是無辜的,這世上的俊男美女遲早被你滅絕,快停手吧!」
許多人因中毒而厭世,這跟殺人有何分別?
「這是我個人喜好,勸你別阻礙我的鴻圖大志,我喜歡聽他們變成豬頭時的淒厲慘叫聲,我的血液興奮狂跳!」他徜徉在過去,眼波跳動,享受那些人痛苦過程,中毒般成癮。
小刀緊蹙眉頭,「你曾經感動哭過嗎?」
千姬嗤之以鼻道:「何為感動?世俗間的七情六慾,我只知道愛不得恨,得不到嫉,天經地義。」
兩人站在這塊土地,天圓地方,彼此理念南轅北轍,說什麼都是多餘,小刀猛然想起師父說過情感冰冷的人需要刺激,當他流下感動肺腑第一滴淚,那麼情感便如齒輪開始啟動!
感動肺腑的第一滴淚,何其難?難如登天!
師父提過「滴淚餅」,六年一出,鎖在要命的機關房,誰有本事誰就能得此曠世絕餅。
六年始現鬼機關,斗轉星移金不換。
一餅藏盡悲喜歡,情慾封印掌中還。
十二年前冷血刀魔屠赤邪吃過滴淚餅,為世間疾苦感慨,從此遁入空門吃齋念佛,此餅神奇有效!
今年剛好是滴淚餅出爐的一年,現是四月,距離端午僅剩一個月,她得先去觀察地形。
千姬尚沉醉俊男美女變成豬頭之中,小刀目光落在那本手冊,佛手蓮花指一彈,手冊瞬時燃燒!
「小刀你……」千姬急忙拍打手冊,暗暗叫罵,抬首,古靈精怪的小刀已不見蹤影!
荒野漫漫,遠方一家野店,旌旗飄揚,籃底旗面上寫個「茶」字相當醒目,往京城就屬這條路最快,小刀快馬趕路,五天來終於看見一家店,萬分欣喜。
前面十名快騎英姿颯颯,其中某位身影特別眼熟,正思考之際,那人忽然回頭,俊美輪廓僵化,下一刻見鬼似快馬奔馳,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
小刀偏要上前問候,馬肚一踢急追而上,那翩翩美男子身著一身雪白,腰間腰帶銜掛巴掌大羊脂玉,華貴出眾,眼眸深邃,唇型漂亮,他不信邪欲離小刀遠一點,小刀的騎技竟不輸他的飛雪神駒!
乂叛逆太陽穴冒出青筋,熱汗直流,已經拼命奔馳了還脫離不了小刀糾纏!
「二當家,他鄉遇故知,好歹說句話唄。」小刀與他較勁兩里路,仍然臉不紅氣不喘。
「真巧。」他惜字如金,只吐兩個字。
「你也上京城?」小刀問。
「你別跟著我,遇到你準沒好事發生。」乂叛逆回想船上差點丟性命,夢想已久的千年妙丹幻滅,往前推,看大戲也遭千姬豬頭毒攻擊,每次小刀在場就有事。
「人在江湖飄,哪個不挨刀?二當家武功高強還怕我這名弱小女子?」小刀眼睛眨巴眨巴,無辜且風趣。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具爭議的女人,別過來,省得麻煩。」乂叛逆斜睨她一眼,十分反感。
「什麼意思?」小刀心肉刺痛一下。
「千姬這個邪物已經被武林下追殺令,八大門派師祖輩下山,勢必滅掉千姬為武林除害,我哥替千姬說話卻遭罵名是非不分,搞得身分尷尬,全拜妳所賜。」
小刀縮起笑容,心如大石壓頂。
乂叛逆又道:「自從你和千姬交往甚密,許多同道中人說神聖被污化,被妖女蠱惑,堂堂名門不正不邪敗壞門風,妳不聲不響離開也好,別再讓我哥為難。」
「哈哈!我像妖女嗎?我和神聖從頭到尾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她拉起韁繩,沒臉跟上乂叛逆。
心想,神聖左右為難身分尷尬,他從沒在她面前提起,老是談笑風生,研究吃雞訣竅,難為他了。
乂叛逆與九名隨從率先來到野店,叫壺茶解渴,來幾盤菜吃飯,撇見四周客人盡是女性,凝聚一股強烈的貪狼味……
何為貪狼味?女性見他如貪心野狼,各個欲將他吃吞入肚,乂叛逆已司空見慣,這時突然想起小刀,從未在她身上嗅到一絲絲貪狼味,她是不是女人啊?
六張桌子,二十四個帶劍紅衣女子,形色詭異。
「二當家,菜雖沒毒,小的覺得不對勁。」一名隨從道。
另一名隨從跟著說:「傳說有個紅蓮教用毒精湛,專捉武林奇俊男子,上個月崑崙派第六弟子被捉,他俊美如仙,至今音訊全無,有人猜他可能慘遭教主魏玲瓏魔爪,精盡人亡……」
乂叛逆含在嘴巴的飯馬上吐回碗裡,回望來時路,小刀人呢?快點出現!
妳是烏龜爬山?快點來呀!
才站起身又無力坐回木椅,隨從們開始一個個倒下,乂叛逆冷汗涔涔,一名妖艷女子輕羽般飄過來,欣賞著乂叛逆驚為天人的容貌與體魄,伸手欲滑過他的臉頰。
「不許碰我!」乂叛逆快手掃開那女人的手,他覺得噁,覺得髒!
「小哥哥別怒,本教只想多認識你,沒惡意。」魏玲瓏姣好身材挨近他,強烈的企圖心就在她邪惡的嘴角,一覽無遺。
眾女圍靠過來,有人發出驚嘆聲,有人喘息,有人顫抖…有人喃喃道:「精雕玉琢,人間極品……」
乂叛逆快暈了,難道注定栽在這群女人手裡?
此刻,熟悉的聲音出現,「飯可以亂吃,人不可以亂摸,妳的手臭臭的,沾到別人的身上真失禮。」
尋聲而去,小刀在某張桌子倒茶吃瓜子,俏皮模樣像頂著光環,耀眼奪目,乂叛逆感動到無可復加,救世主駕到!
「妳是誰?」魏玲瓏怒火往上燒。
「我路過的,老遠聞到臭臭的味道,原來是一群臭臭的女人飢渴難耐。」小刀繼續吃瓜子,衝著她們嗤笑。
乂叛逆眼皮越來越沉重,見這群女人拔起劍齊攻小刀,小刀青色的身影堅定無悔地穿梭在亂紅之中,她的劍同樣犀利,迸射千萬光芒,驚雷一瞬!
那抹青色……真好看……
二當家……
「二當家!」
乂叛逆驚醒,人已躺在野店客房中,隨從倒杯茶過來,他睜開眼第一句話就問:「小刀呢?紅蓮教的人呢?」
那隨從感激涕零道:「她們戰敗後落荒而逃,小刀姑娘廢掉她們的武功,揚言說她們再敢使毒使壞的話就把她們剁成肉醬餵狗。」
乂叛逆不由得佩服,「好厲害的小刀。」
那隨從又道:「小刀姑娘請二當家別與她爭奪滴淚餅,若要吃好吃的餅去廣福記吃,她真心推薦。」
乂叛逆沒好氣喝口茶,「是你們告訴他我們要去望春台?」
「沒有,是小刀姑娘猜的,她左手掛彩,要闖機關房的話恐怕凶多吉少。」基於人性,那隨從憂心忡忡說。
「好端端的為毛搶那塊餅?」
「小刀姑娘大概想讓千姬嚐嚐那塊滴淚餅,效仿十二年前的屠赤邪。」
乂叛逆眉頭深鎖,千頭萬緒,他怎和他哥神聖一樣為她牽腸掛肚?「這傻瓜,大傻瓜!」
* * *
京城,繁華似錦,街道喧囂,人聲鼎沸。
小刀選擇一家靠近望春台的飯館,從樓台望去正好能俯覽望春台整個建築架構,三樓高的望春台前有片廣場,樓面寬廣,平時不開放,只有端午午時才敞開大門,十分神秘。
身邊一名男子也靠上樓台盯著望春台不放,男子肩膀寬厚,身材偉岸,穿著樸實,斜揹一把大刀,擁有武將結實體魄。
「這位公子也要闖關拿餅?」小刀不隨便與人搭話,有的人一副淡默疏離樣,這人的身影有種正義無私感,所以她開口便問。
樸實男子轉過頭帶笑看著小刀,一對濃眉及古銅膚色,配上耿直五官,他不失大俠風範拱手道:「在下勇往直前,傳聞望春台端午大門開,想來試試手氣。」
小刀也拱手禮道:「在下小刀,不知公子是因滴淚餅口感而來,還是另有原因?」
「不瞞姑娘,家鄉有間家傳餅舖,雖小有名氣,卻遠遠不及人人傳頌的滴淚餅,在下自小苦學武功,畢生夢想是想一嚐滴淚餅的滋味。」
「原來如此,夢想如同公子的名字,勇往直前,永不退縮。」小刀由衷佩服勇往直前的毅力與勇氣,也欣賞此人侃侃而談的樸質。
「小刀姑娘可知機關房凶險,佈有七星陣和五行八卦陣?」勇往直前不由得替她擔心。
「什麼東東?我師父沒敎過,呵呵!」這下子考倒她了。
「小刀姑娘還是不要冒險,進機關房還要簽生死狀。」攸關生死,非同兒戲啊!
小刀壓根沒想到自身安危,心想得到滴淚餅,千姬吃過它一定感動流淚,她滿心懷抱著希望。「多謝公子,我非試試不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端午午時,機關房外熱鬧滾滾,小刀在門口簽下生死狀,才幾撇,洋洋灑灑,看熱鬧的紛紛探頭觀望。
某位武林人士揚聲道,唯恐人不知,「你就是和千姬結交的小妖女?」
聽到「小妖女」三個字,小刀渾身不舒服,「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是小妖女。」
「我在武林大會見過她,她確實是小刀,勾搭神聖的小刀,這女人也和千姬那魔頭結交,掀風揚浪的壞女人,來這裡做什麼?」
許多闖關的人已經進機關房,小刀忍住氣想進門,豈料眼前聚集幾派人馬擋住她的去路。
「小妖女,千姬危害武林,勸你速速與他斷交,與整個武林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一名白髮蒼蒼老道士倚老賣老,身邊七個徒子徒孫跟隨,位高權重。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要保住狗屁好名聲就要拋棄好朋友信任,像縮頭烏龜苟活這世上,屈服威嚇之下,吃睡會安穩些?」小刀頂天立地,輕風吹拂她傑傲神情上,誰欲將她踩在腳下,她會卯足勁反抗到底,是非顛倒都無所謂。
爭一個理,爭一口氣!
「放肆!和武當太師祖說話,容你這般無理!」一名中年道長一個箭步欲揮手摑小刀一巴掌,小刀手腳靈活,巧妙閃過。
六名徒孫面子掛不住,即刻聯合擺起武當劍陣攻擊小刀,劍陣密實,變化多端,小刀雖不懂陣法奧秘,她的劍快而詭譎,如漫天雪花,短短不到半柱香時間,她各個擊破,六個武當徒孫倒地,這下子武當的招牌搖搖欲墜!
「小妖女,看來你需要好好冷靜想想。」武當太師祖擊出日月乾坤掌,普天之下沒幾個能接住,就憑她一名黃毛小丫頭!
駭人的掌風排山倒海般傾向小刀,四周捲起灰塵,日月陰陽,似柔似剛難以掌控,小刀使盡吃奶力氣對抗這泰山壓頂掌力,電光火石間,小刀左手接收的力道直攻心臟,猛退十來步才勉強站穩,下一刻氣血翻騰,不爭的鮮血奪口而出,中年武當男子見狀趁機一腿踢翻小刀,小刀滾了好幾圈趴倒在地上,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中年武當男子裂嘴笑道:「師叔祖,不如將這名小妖女交給峨眉,關個十年二十年,看她趕不敢嘴硬?」
小刀不服輸大罵:「去你爺爺的下十八層地獄!」
眾人吃驚,竟沒一個出來擋,中年武當男子聞言發怒,不顧眾目睽睽之下拔劍衝向小刀,來勢洶洶,突見一把長刀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朝中年武當男子連砍數刀,那中年武當男子握刀之手瞬間解體,血淋淋一隻手臂攤在眾人眼前,怵目驚心!
哇————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廣場上,一名東洋武士瀟灑甩個刀花,長刀筆直没入石板地,雙目如火怒瞪所有看戲的人,當然包括老道士,火目似刀射進每個人腦門,眾人禁聲,針落可聞。
「誰敢動小刀姑娘,先問問我這把刀!」
小刀看著隨便啦桑剛毅的背影,明知不敵老頭子,他還是出手了,她熱淚盈框……
事情如野火燎原越演越烈,一發不可收拾了!她真是倍受爭議的女人,是宿命……
「素聞武當門派武德兼備,眾人敬仰,沒想到老中青三代聯合欺負一個姑娘,不怕貽笑大方?」隨便啦桑拍拍衣衫塵土,身後四名東洋美女開始彈奏三味琴,身材火辣,排場可叫眾人大開眼界。
人群之中,神聖面色鐵青站出來,素來好脾氣的神聖笑容不再,每移一步,身上的氣流隨之上竄,他體內蓄滿驚人內力,提升至最高境界,一跺步,一塊石板騰飛彈向武當太師祖,老頭以掌劈開,連退好幾步才鎮住腳步。
「老頭子你好逮聽過小刀和我的關係,你們欲置她於死地,可知我的感受?試問小刀傷害過武林同道任何人?這世上何為正義公理?力量強大就是公理,忍氣吞聲當我是病貓?敬你一寸,你得寸進尺!」他咬牙切齒,怒髮衝冠,聲如洪鐘大吼:「眾生聽著!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神聖定不饒他,天涯海角誓死追殺,若我食言,天打雷劈——」
話完,轟然巨響,他腳下二十餘塊石板騰空漂浮,那驚人內力將石板飛旋如龍捲風,愈來愈快,愈來愈猛,武當太師祖嚇傻,來不及抵抗,石板洩洪速度衝向他……
轟————
老頭子呈大字躺在遠處,現場一片狼籍,眾生驚逃,僅剩小刀一行人。
好壯觀,這男人發飆的模樣太迷人了,本想離開神聖的念頭就此打斷,小刀犯花痴地凝視著他。
「你要不要緊?」神聖癡心絕對的問。
「沒事。」小刀勉強坐起身,眼睛眨巴眨巴,「我突然詩性大發,想來一段。」
「說,我喜歡聽。」神聖不改浪漫說。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小刀再度熱淚盈框。
「太美了~」神聖陶醉在美麗詩意中,無法自拔。
煙塵瀰漫,千姬披著營養過剩的烏黑長髮緩緩走來,邪魅對小刀淺淺一笑。「何必呢?我不需要朋友,天性邪惡,縱使你為我犧牲生命我也不在乎。」
他壓抑翻江倒海的情緒,只想證明自己鐵石心腸,一輩子皆如此。
隨便啦桑插口說:「小刀姑娘甘冒生命危險想闖機關房拿滴淚餅,都為你,你居然如此冷漠!」
千姬無所謂説:「隨便你怎麼說。」
此時機關門大開,勇往直前十分疲憊走出來,小刀一眼就認出他。
勇往直前欣喜走向小刀。「小刀姑娘我得到餅了!」
小刀看著他手中的盒子,在看看千姬,百感交集,「恭喜你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打開盒子把餅切對半,另一半交給小刀,「我只想嚐嚐味道,一半就夠。」
小刀狂喜接過滴淚餅,「謝謝你公子,好心有好報。」
勇往直前迫不及待把半塊餅含在嘴裡慢慢咀嚼,他的表情塞滿感動,細細品味灑滿芝麻的香酥餅,大夥兒眼睛盯著他,一雙黝黑眼珠子吃驚地發出繽紛色彩……
最後,他留下兩滴男兒淚,著實感動,溢於言表。
小刀歡天喜地將餅遞到千姬面前,千姬靜靜咬動著餅,小刀雀躍露齒而笑,鮮血還是不受控制溢出嘴角,血淚交織的一塊餅,他再也忍不住潰堤的淚水,根本不知道餅的滋味?
他轉身便走,沒留下隻字片語。
半响,勇往直前冒出一句:「滴淚餅沒我家的好吃,傳說都是假的。」
啥?眾人錯愕,小刀不可思議說:「那你是在哭蝦……毀?」
「耗十多年終於的到真相,我能不高興到哭?回家我要親口告訴我的鄉親好友!」勇往直前情緒未平地說。
既然滴淚餅不如預期,那麼千姬的淚為何而流?小刀百思不得其解。
* * *
滿山桃花開放,大夥兒選擇人煙稀少的桃花源地喝茶聊天,自從千姬吃過餅後人性大轉變!
日近黃昏,小刀點起一盞燈籠,共同賞花看日落,紅霞桃花,層層雲朵似火,美如仙境。
千姬凝望著晚霞落日,眼角泛濕。
「怎麼了?」小刀上前關心。
千姬胸前起伏激動,哽咽說:「我怕下次再也看不到如此美麗景象,太陽快下山了,我留不住它!」
旁邊的乂叛逆含在嘴裡的茶登時噴出,表情誇張,「見鬼了,能不能下次別帶他來了?我雞皮疙瘩掉滿地!」
「欸~你不懂,這叫感性,發自內心的感動,我又詩興大發了,想來一段。」小刀犯花痴的眼睛眨巴眨巴。
「來吧!我喜歡。」神聖陶醉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小刀搖頭晃腦說。
「真美~」神聖望著滿天彩霞興嘆。
乂叛逆嘔吐樣,「這算哪門子的美?」
隨便啦桑也即興來一段,「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乂叛逆沒一句好話,「拜託,了無新意。」
小刀擺擺手道:「吃餅吧,今早在勇往直前家買的餅。」
乂叛逆好奇嚐一口,絕美的臉龐瞬間起了變化,他腦中呈現許多仙女在雲端翩翩飛舞,彩衣飄飄,如夢似幻,突然淚濕滿襟,感動……超級感動!他望著晚霞感觸無限~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他滿腔熱淚對著晚霞又哭又唱的。
隨便啦瞧傻,換他一口茶吞不下去。
小刀笑眼如彎月,「別管他,吃餅。」
以下是做餅人勇往直前提供的仙女飛舞音樂,實在太適合了!
終於打完,我先去補糧吃東西,好餓,有空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