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標題不是這樣的W但是後來就索性改成這樣,然後在索性換這張縮圖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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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死,就有希望
「呃!這裡是……啊──」
索瑪從一陣昏厥中甦醒過來,一醒來就彎起身子的他,瞬間感受到來自身上多處地方的疼痛。
此時一雙手輕輕抱住索瑪肩膀,讓他躺回床上,睜開眼後才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塔隆。
「別做太激烈的動作,我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幫你包紮好傷口,要是裂開了你自己負責。」
「你一直……在這邊等我醒來嗎?」
「嗯。戰爭暫時告一段落,多虧阿祈爾的支援,才把厄薩斯的軍隊給逼退。」
索瑪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上的手鐲,這才想起了雷玟,又打算起身,急忙說:「雷玟……雷玟她沒有跟我一起回來嗎?」
「我們只有找到你,雷玟她……可能是被厄薩斯帶走,但也或許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
塔隆從椅子上站起來,繼續說:「這場戰爭死傷無數,跟以往的符文大戰有得比,而這場戰鬥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你猜她還敢回來嗎?」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去把她救回來!呃──」索瑪剛下床,身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著,加上體內的符文力尚未完全恢復,使他差點站不住腳。
塔隆走過去攙扶他,加大語氣斥責:「你現在大概連小孩子都打不贏,還想去救人?」
「……那!那雷茲呢?他還好吧?他的病房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面對索瑪的話,塔隆輕嘆一口氣,不發一語,但是緊緊抓住對方的肩膀,要他別去。
「喂!你別這樣都不說話啊?不然……你告訴我他還活著就──」
「葬禮,三天前結束了。」
一聽到這句殘酷的事實,索瑪的腿不聽使喚,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其實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只是他還想要賭賭看那微小的希望,希望奇蹟能出現。
現在他只覺得自己真的是蠢到一個極點。
這時病房的房門被人大力地踹開,站在門外而且一臉想殺人的女人,是卡特。
她一見到跪在地上的索瑪,就氣沖沖地走上前,雙手扯著對方的衣領,將他撞在牆壁上,把壓抑在心底許久的怨言,伴隨著揮出去的重拳,如暴雨一般朝索瑪襲來。
「為什麼只有你回來而已!雷玟難道就不能回來嗎?你不是應該保護好她嗎?她……她十幾年來所受到的痛苦,你能想像嗎?能承擔嗎!」
「我……」
索瑪他不反抗或抵擋,也沒那個打算,反而多讓自己受點傷,才能讓他多多體會到自己的無能與懊悔。藉由這樣讓對方消氣,也可以讓他有種贖罪的感覺。
「既然不能的話……那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呢!她受到的痛苦已經夠多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世界,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一次又一次的重拳,也無法讓現在的卡特氣消,只能和索瑪一樣,對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無盡的不甘。打著打著,雙臂漸漸使不上力,癱坐在地上哭泣。
這場戰爭,總共有五小時,而在這五小時內,就讓整塊大陸受到嚴重的重創,三個封印點全被破壞,這表示厄薩斯的力量不再有任何的限制,回歸至遠古時期的強大模樣,幸好阿祈爾及時派出沙兵到各地去救援,才將敵人通通都打退。
不過這不是結束,只要厄薩斯沒有死的一天,戰爭就會無數次被挑起,所以大陸被厄薩斯完全征服,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雷茲的死、塔莉雅與希維爾等眾英雄重傷,還有士兵死傷慘重,光是這幾件事就使各國間的士氣低落,民眾們也都為了敵人下一波的攻擊,而感到害怕不安。
而雷玟離去的事情,讓了解全部情況的人都感到遺憾。
「我進來了。」
塔隆敲門應聲,聽見病房裡沒有回應,於是轉動門把、推開門,看見索瑪坐在房間的角落,背靠牆,抱著雙腿把臉埋在大腿間。
撞見這景象的塔隆,照樣不發一語,走到對方旁一起靠牆坐下。
「根據先前的數據研究,還有我的觀察,你現在身上的傷應該完全復原了吧?」
「嗯。」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反擊?」
「我連我們能不能再打一次仗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反擊……雷玟她,現在可能不認識我們了吧?」
「可能是吧……但我問你,雷玟她死了嗎?」
這問題問得讓索瑪有點不知所措,而把臉離開大腿間,看著塔隆,兩人互相凝視對方。
「當然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那麼都認為她沒死的你,難道不想做些什麼來補救嗎?人死了,不論是再怎麼的思念、再怎麼的傳遞想法,也不可能傳達到了。所以,只要還沒死,就還有希望。」
「難過歸難過,但這世界可不會讓你等你難過完在運作,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了?」
「我並不是雷玟,所以也不清楚她離去的真正想法是什麼,但如果我是她,我肯定會要你再次站起來,繼續為這個世界奮鬥,並且……」
塔隆說到這裡就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一邊轉頭斜眼道:「去把愛人給救回來。」
索瑪目送對方離開房間,自己則是繼續坐地上,不過卻跟剛才發呆的樣子不一樣,面容隨著腦中思考的事情開始有了起伏。
終於想通之後,才迅速站起來,打開房門準備要去通知所有人,他與厄薩斯戰鬥時所發現的重要事情。
不過才剛打開門,就發現所有人都站在病房外等候著自己,菲歐拉也剛擦拭好她的細劍,把翹起的腳放下,起身說道:「終於肯出來了啊?等你等得都快睡著了。」
「朕對於自己無法及時出面支援各位還有索瑪先生,感到深深的歉意,從現在開始,朕將為了索瑪先生還有這塊大陸的未來,而使用我的飛昇者之力,蘇瑞瑪皇帝在此聽候你的命令。」
「你們……」差一點就忍不住崩潰的淚腺而激動落淚,看著所有人都信誓旦旦的模樣,索瑪也不再迷惘,現在的他,只想把雷玟給救回來,僅此而已,他也相信,所有人也是這麼想的。
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後,索瑪開始講述:「我在與厄薩斯對決時,發現他雖然手上拿著劍,但卻不怎麼使用它來攻擊或防禦,而我的冥血化身分,曾把他的劍給打出裂痕,而且他對此感到很震驚的樣子。」
「所以我推測,如果會讓劍受損的攻擊他是不會用劍來擋的,他可能是覺得冥血化的力量,應該沒有比光速的力量要來得大,所以我猜那把劍是個關鍵。」
阿祈爾聽完後,也覺得有道理似的點頭附和:「嗯……朕與厄薩斯戰鬥時,的確沒看到他用劍來做砍擊或是防禦的動作,只有單單的放出劍氣而已。」
「之前他襲擊我的部落時,泰達米爾曾經用大刀去砍他,而手中有劍的厄薩斯,依然是用手臂去阻擋……」艾希手托著下巴說著。
「厄薩斯原本是身體和劍被封印在兩個地方,那如果身體和劍都很重要的話,為什麼他會只保護劍,而身體就任由敵人攻擊呢?」索瑪說到這裡之後,音量因激動的心情而放大,道:「就是因為那把劍才是厄薩斯的本體!」
「只要找到機會破壞那把劍,我們就贏了!只要有一次機會……但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何三個封印都破壞掉,厄薩斯理當是除了阿祈爾之外沒人能與之對抗的啊?」
「那是因為厄薩斯的力量還沒全部恢復,就跟一個施展魔法,根據該魔法的魔力消耗量還有困難度,每一次的施展時間會逐漸拉長。厄薩斯當時就是處於在慢慢取回原本力量的過程,而你和雷玟又正與他戰鬥,使他無法專心的恢復力量。」
聽完阿祈爾的解釋後,索瑪也變得有些不安,心想「那現在厄薩斯他應該恢復了全力吧?」
「那三戰士跟麗珊卓怎麼辦?這四人也是不可小看的敵人。」易靠在書櫃這麼問。
索瑪跟塔隆互相對看一眼後,說:「那麼你們只需要做『升級』就好了,我和塔隆幫之前你們所穿著的菁英裝甲做了更新升級,可以讓你們完全靠自己的意願行動,只不過……我不確定你們願不願意在穿上菁英裝甲,畢竟──」
「穿,當然穿啊!怎麼不穿?」路西恩站在易旁邊,雙手抱胸,疑惑地說。
「欸?我以為你們會對於再次穿上那套裝甲而感到反感……」索瑪問。
「是反感沒錯,我因為那裝甲而迷失自我,害得我傷害了無辜的人,原本的復仇因為被力量所蒙蔽,變成了單純的殺戮……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如果能有一次的機會讓我贖罪,那麼我願意再次與惡魔為伍。」犽宿堅定信念的發言,讓眾人都感到一絲的振奮。
「那麼我帶你們去吧。」塔隆帶著易、菲歐拉、犽宿、路西恩離開房間,剩下索瑪、阿祈爾、黛安娜、艾希。
「那麼兵力方面就由我來負責吧,召喚一整個大陸的軍力應該就足夠了。」
「光是這樣還不夠……既然對方也會生產士兵,那麼要比就要比到贏,我會去找幫手來。」
聽見索瑪這麼說,阿祈爾感到不解地詢問:「恕我冒昧一問,目前大陸上,也只有朕可以生產出無限的士兵了。」
索瑪轉頭對阿祈爾笑了笑,告訴:「所以我要找的人不是在這塊大陸上,更正確來說,不是在這個世界。」
現在是深夜,索瑪帶著三人來到戶外空曠的地方來,一邊把一條機械腰帶裝在身上,一邊解釋:「這條腰帶是之前雷茲在虛空戰役結束後,做出來的多重空間腰帶,功能是需要高速者不斷的繞圈子,凝聚出一股能量後開啟通往其他空間的傳送門。」
「不過這條腰帶目前只能打開連結虛空的門就是了。」
語畢,同時也裝好腰帶,索瑪做出備跑姿勢,在內心默數到零時就開始跑起,繞圈的速度越來越快,才過了半分鐘,見索瑪已經快追上被自己拖得長長的波紋,再接著就形成一個藍色的光環。
不久後,索瑪從光環中跑出來,而那光環仍存在,光環內發出像通電的滋滋聲與小閃電,隨後轉了九十度直立起來,從光環內的黑暗空間飄出了一個人。
「好久不見了,卡薩丁。」
這個卡薩丁的身著,已經不像之前第一次見到時的恐怖,他披著白色兜帽兼披肩,腰部也有著隨風飄揚的白長布,肩膀與頭兩側都長出金色的長犄角,且全身是藍金雙色調搭配的鎧甲。
「真是好久不見了,索瑪。但其實就算你不主動找我,我也會來瓦羅然。」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那麼我就不再廢話,我現在需要你率領虛空生物,去對抗厄薩斯的──」索瑪話說到一半,就被傳送門另一頭的三隻虛空生物的談話給打斷。
「又可以戰鬥了嗎?我可是等很久了呢!」科加斯因身材過大,所以只能露出他的臉。
「索瑪,這次的敵人實力強不強啊?」卡力斯也興奮地把半個身體都穿越傳送門來說話。
「你們兩個,首當其衝的還是蒐集知識吧?」只露出半顆大眼球的威寇茲,邊用觸手把卡力斯拉回虛空邊說著。
而除了索瑪與黛安娜,其他兩人看到虛空生物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舉起武器備戰。
索瑪用兩手把權杖與弓箭壓下來,苦笑說道:「別緊張,他們已經不是敵人了。」
「不要緊,畢竟虛空生物從古至今都是扮演著邪惡的存在,會有這種反應是正常的。而且正如你們所見,那群傢伙也很想大鬧一番。這一次,就當作是回報恩情,還有為了守護我女兒珍愛的世界……」
交代完後,卡薩丁再度走回傳送門,而索瑪也邊抬頭看著滿天星空,邊摸著右手上的手鐲,露出彷彿是要將這片天空給刺穿似,堅定的銳利眼神。
「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去找妳!」
※ ※ ※
在艾伐洛森的冥血宮殿裡,厄薩斯就坐在自己的王位上,一旁站著雖然被頭盔蒙住雙眼,但其實內心早就不愉快很久了的麗珊卓。
「進來。」
只聽厄薩斯簡短的說,大門就被慢慢打開,從外面走進了一名剛好觸及至肩膀的銀灰髮女子,手腕、小腿、骨盆、胸膛部位都被黑色肉塊給覆蓋,其餘空出來的部分完全裸露出白皙又緊實的肌膚。
女子的右手腕上的肉塊特別厚重,她步向厄薩斯,到距離對方五十公分處停下。
「說出妳的名字、使命,還有身分。」
「我的名字是雷玟.布雷德,是為了與厄薩斯大人一同征服瓦羅然的冥血皇后。」
聽到這裡,站在一旁的麗珊卓不禁想起前幾天被黑索瑪說的那句話,那句話到現在依然搞得她心神不寧,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刻。
──我勸妳還是另找一位男人吧,妳愛的男人並不愛妳,這妳也很清楚,對吧?
「心情……糟透了。」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