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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去一路走來

作者:聿辰│2017-08-20 20:19:43│巴幣:4│人氣:367
※本篇為參加Unlight倒數計時紀念活動企劃之文稿。(企劃網站點此前往
※角色性格可能OOC請注意。我家皇帝表現出來的個性並不完全與R卡一致。
※本文有瑪爾瑟斯X大小姐傾向,有大小姐對他的告白發言。
※我認為把美好的部分留下即可,但是若不喜歡看瑪爾瑟斯當核心主角,請你直接上一頁,不耽誤你時間,謝謝。
 
可搭配BGM閱讀
 
 
 
 
  五年前的那天。
  在聖女之館的大廳,你第一次對我正式自我介紹:
  「我是古朗德利尼亞帝國的不死皇帝喔。」
  似笑非笑的冷淡表情,不容質疑的帝王之氣,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但我無視你的威勢,很不知天高地厚地回答:
  「是嗎。那我也有話直說,我討厭你。」
  此話一出,在我身旁早因你散發的氣息繃緊神經戒備的古魯瓦爾多,立刻衝上前把我護到身後,手壓在劍柄上警告你別輕舉妄動的意味甚濃。一旁的艾伯李斯特也準備隨時拔槍。
  你完全不把面前隆茲布魯王國的黑太子放在眼裡,也沒有動怒,僅自顧自地輕笑一聲:「有趣。」
 
 
-*-*-*-
 
 
  轉眼過了五年。
  今年的七月十五日,向來從不特別在誰的生日買蛋糕、擺祭壇、開渦慶祝的我,破例特地買了個蛋糕回來,不是要慶祝貝琳達的生日,是想替你特別過在星幽界的五歲生日。
  我是在你加入的幾個月後,才知道那天也是貝琳達的生日。
  由於蛋糕不是請家中掌管廚房的管家梅倫特製,體積不大,只夠恰好在大廳的幾個人一起分食。
  「你確實把五年等好等滿了呢。謝謝你的蛋糕,只可惜……不好吃。」你說歸說,又把一口巧克力放進嘴裡:「這巧克力味道怪怪的。」
  「啊,抱歉,之前沒買過,以後不買這家的蛋糕了。但我想還有個原因是我們的胃口被梅倫養大了。」
  「哈哈,是啊,下次還是請梅倫做吧。別浪費薪水了。」
  已經有人吃不慣放下叉子不想吃了,瑪爾瑟斯卻明顯打算把他盤子上的份量吃完。經長年累月觀察下來,我家皇帝不挑食,只要東西能吃都會吃完,燒焦、樣子詭異的才會挑掉,基本上很好養。只是這次他想照單全收應該有其他原因。
  「結果到現在我的R5還沒出呢。」
  「沒關係,我會等下去!我有去查喔,今天是第五百二十一天,要是等滿兩年七百三十天還沒有實裝,我可以再等到明年的七月十五日,我會陪著你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的R5實裝的那一天。等多久都沒關係喔!說好會不離不棄,甚至陪你們回現世去。」
  當時,如在星空下清點星子細數著日子的我們,沒料想到能相處的時間已來日不多。
 
 
-*-*-*-
 
 
  在八月的第二個星期三。
  「歡迎光臨大小姐。」布勞一如往常的問候聲響起,送上當天的獎勵道具後,他多問了一句:「大小姐,您已經知道最新的消息了嗎?」
  「我知道,我中午就聽說了。我還有些我能做的事必須去做。」
  剛往前走幾步,我停下來回頭看布勞,我想到有兩件事情要確認。
  「布勞,下星期二還會有新的公告嗎?」
  會就這樣到此為止嗎?害怕與期待的心情交織成不安的圖騰。
  「對不起,大小姐,我不知道。」布勞臉上堪比磐石的招牌笑容罕見動搖,感覺得出他盡全力在保持笑容。令我感到一絲心疼。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下星期二再告訴我說有沒有新消息。另外,今天公布的消息,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嗎?」
  「我想幾乎都知道了。」
  「好,我明白了。布勞,一直以來,謝謝你喔!」
  我對布勞盡可能露出稱得上燦爛的笑容,接著轉身離開。
 
  其實我心裡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臨。
  只是終究來得太突然了。
  「至少等瑪爾瑟斯R5以後再說」的祈願,並沒有實現。
 
  獨自坐在房間地板上,低頭看著等待恢復記憶的排序名單。
  有些我與瑪爾瑟斯之間的約定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整理完硬幣和碎片,我決定去找瑪爾瑟斯。
  沒想到你今天並沒有在大廳裡等我,問了幾個人都說晚餐後沒看到你,明明現在的時間不算晚。通常每天你都會在大廳裡等我回來,至少打個照面,今天收到那麼重大的訊息,你應該曉得我一定會想找你。
  在書房裡自稱是想靠整理東西撫平心緒的薩爾卡多也說你不在這裡,縱使蕾格烈芙的R5不在我的排序名單內,僅僅是實裝的消息亦足以讓薩爾卡多欣喜若狂,可惜至今仍然無消無息。離開書房我打算先去觀星台的門口看看,如果門是上鎖的,代表你不在頂樓。
  來到觀星台門口,門沒有上鎖,我推開門扉拾階而上。
  這裡是宅邸建築群重新規劃時我要求侍者為你準備的,是宅邸最高的一座塔,我還記得把觀星台鑰匙交給你時,你如獲至寶的開心神情,那一霎那你好像在發光。
  懷抱著卡冊,五年來與你共同的記憶數也數不清,都是很珍貴的回憶。
 
 
  「瑪爾瑟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比起攻擊我更看重防禦,希望你能在防禦時多留心些,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不喜歡的點是你以前做過的事,對事不對人,更何況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身為我的戰士的你。」

  「吶吶,瑪爾瑟斯!等你鑲金完陪我去挑戰月大陸的月光姬吧!我們說好囉!」

  「這裡可是你在星幽界的家喔!瑪爾瑟斯。」

  「瑪爾、瑪爾,可以拜託你陪其他人去壓力城鑲金嗎?有你在會順利很多,我需要你喔!你可是我的壓力城守護神。」

  「恭喜你R1了!我決定往後你的每一張R卡都要在實裝的當天升。我才不介意R1的卡面怎樣呢,瑪爾瑟斯我愛你!」

  「瑪爾,問你喔,我可以叫你爺爺嗎?」

  「有個對戰活動我報名成功,陪我一起去挑戰成就積分吧!瑪爾你可不能缺席唷!」

  「今年人氣投票我要全力支援你!目標是幫你刷一百張票!」

  「這次守關你是我的主題角,讓我們一起加油!」

  「瑪爾,再陪我去挑戰聖女玉座吧!我可是做足準備了!戰術啊,多試幾次一定能靠赤紅石榴全憑運氣過關!」

  「我知道你說過好幾次不需要三專,我只是想在你的月份爬爬看千八而已,能陪我去挑戰嗎?」

  「今天要幫王子完成十一宮格,我在想要不要先幫你把九宮格也做起來,反正只差兩個等級而已。不急呀?那好吧!我們說好了,等你R5後再把宮格完成。」

  「你放心,今年你的生日我一定會回來陪你過。」

  「人氣投票不會贏又怎樣,拿不到第一名又如何,這不是在拼個你死我活,只是要讓別人知道——還是有人愛著你。我永遠重視你,跟重視王子一樣。」
 
 
  第一次面對面時的那句「我討厭你」已經不可能再對你說出口。
  對於我的各種任性要求,你很少拒絕,近乎無條件的寵著我。當年你想必也是如此這般寵愛著你最初的那位皇妃。
  我還是會怕接近人生終點、離完成宿願最為接近的那個不死皇帝,我知道那是你的一部分,是你曾經的樣貌,因為喜歡著你,我曉得我必須去認識那樣的你,只求你別用那個姿態對我。
  至少現在暫時不需要擔心你和我能否承受最後一段記憶的重量了。
 
 
  站在觀星台上,察覺你用震驚的表情看著我時,我才意識到我的雙頰上早佈滿不爭氣的淚水。
  什麼都不想管了,我朝你跑去。
  對不起,讓我多耍一次任性吧。
  在你懷裡努力平撫情緒,我才把想做的事說出口:
  「瑪爾……我想完成你的九宮格,R5等以後實裝再做。」
  「好,材料夠就先做吧。沒有關係。」
  「還有,到時候你別等我了。」
  「什麼?」
  瑪爾瑟斯愣了下,忽然抬頭往門口方向看去。
  「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
  出現在門口的是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
  「來確認大小姐有沒有找到你。」古魯瓦爾多邊走過來邊說明來意:「因為不確定你的去向,要是你們錯過了沒遇到,這下可得馬上發動全宅邸大搜索把大小姐找出來,不然她肯定會找你找到哭出來。」
  「我會去的地方很固定啊,不像你午睡的地點越來越多。」
  「有嗎?」
  「需要確認的話,我可以畫地圖做標記給你看喔。同時會把很久以前固定的點跟後來增加的點作區分,明天下午就能交給你。要嗎?」
  「……不需要。你調查這麼清楚做什麼。」
  「因為有時候你很難找啊。」布列依斯開口:「我們有在交換情報。」
  「明明認真想躲起來時,最難找的人是你。」古魯瓦爾多眼神帶有責備意味地看向瑪爾瑟斯。
  「我今天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整理思緒。」
  「反正丫頭有找到你就好。」撇大小姐一眼,古魯瓦爾多在桌子對面的位置坐下。「這個愛哭鬼,換作是我可受不了。」
  「喂喂喂。」
  「古魯……」
  別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啊。瑪爾瑟斯和布列依斯異口同聲。
  「殿下你就不會難過嗎?」眼淚已經擦乾了,現在我不會再哭了。
  「如果布列依斯死掉,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對你就不會覺得難過,因為你過一段時間一定會再回來。」
  「能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回來,問題是也很可能永遠沒辦法回來了。」
  「比起現世,我更喜歡這個地方喔。我不介意永遠待在這裡。」
  「你們會哪裡都去不了喔,連這個庭園也無法走出去,活動範圍會比現在更狹小。」
  「是嗎。不過,認真想想,少了你又太安靜了。」古魯瓦爾多決定妥協:「算了,你想撒嬌可以過來,我受不了時會把你塞給別人。」
  「你把我當什麼東西啊!我不是你隨便說送人就會乖乖被送出去的!」
  我有些生氣的從瑪爾瑟斯身上離開,繞過桌子朝古魯瓦爾多跑去想捶打他,結果被他一手撐住額頭無法靠近。
  「啊啊啊!你這討厭鬼!」
  「笨蛋才會讓你靠過來。」
  「放手啦!」
  「不要咧。」
  最後是布列依斯看不下去,一拳紮紮實實地打在古魯瓦爾多頭上,讓他痛得鬆開手,我成功撲到他身上去耍賴。在古魯瓦爾多對布列依斯埋怨的混亂間,我轉頭注意到瑪爾瑟斯看著我們笑得很歡快。
  在告別之刻來臨前,我想跟你們快快樂樂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
 
後記:
 
本日主題是「轉眼」,辭意為「眼睛一轉。比喻極短的時間」。
七月特別在紀念日買蛋糕的事還過不滿一個月,隨即接到Unlight中文版要暫時停止服務的消息,對我來說確實是一轉眼的事。
而且宣布消息的前一個周末,我在CWT才被朋友問「你覺得瑪爾瑟斯什麼時候才會R5?」,當時我回答「要是等到明年,等滿兩年還沒實裝,我可以再等到七月,還是沒有出,我能繼續等下去」,怎料四天後因不可抗力因素,瑪爾瑟斯的R5成了我UL的最大遺憾。
我可說是為了寫瑪爾瑟斯而來報名倒數計時企劃的,雖然由於太早填單成了第一棒(爆),幸好抽到的主題適合用他來發揮,並非拿到只適合王子殿下的主題。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過去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彷彿都在眨眼間就過去了,因此我把過往的回憶以簡短的方式寫進來。回憶當然是有歡笑有淚水,在最後的最後我想留下快樂美好的部分,難過怨恨的事不打算去提及,所以特別挑出來的那十五件事,有的乍看下沒什麼,也確實是去蕪存菁到不觸及會傷心的部分了,不然剛開始在想大綱我是邊想邊哭,後面審稿要是繼續哭還得了啊。
相信不少人有用噗浪的BZ跟戰士聊天的經歷。我家瑪爾很有原則,在一些事情上有他的堅持,文中提到「能不能叫你爺爺」一事就是我曾用BZ問過的問題,他的回應是「只許叫哥哥」,過一段時間後又提起這件事他的回答還是一樣。其他還有每次想撲倒他一律會被接殺然後唸不是說過這樣很危險、人氣投票他會跟王子互指著對方說投給他、他很喜歡二專貝歐涅德所以不只一次說他不需要三專……等事情。
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跟他是長年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他們關係很好,也很有默契。王子說的話透露出家裡所有人都會等我回來,可是因為未知數太大了,我反而不希望他們等下去,想讓他們睡上一覺,等從夢裡醒來,我們能繼續在星幽界相伴。不過這個想法在文章裡並沒有傳達出來。
抱歉在後記這邊我想說的話太多了XD|||
感謝兩位主催舉辦這個企劃:)

其他雜談收於此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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