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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魔女 42 - 背叛者輓歌 (3)

作者:西瓜│2017-08-19 18:14:59│巴幣:6│人氣:345
大家好,我4西瓜人!
迎來《魔女》故事轉折的重要一章!
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最近真的很絕望,FGO屯的90抽沒能換得泳裝黑傻歸,
距離開學也只剩一個月了QQ,
我真的好爛ㄛQQQQQQQQ


42 - 背叛者輓歌 (3)




  「卓歐先生,聽說你對我的事十分有興趣。」

  「我不否認。」

  那位促使他穿越死神之腹而來到亞斯特瑞安的罪魁禍首就站在她的眼前。她的裝扮還是一如既往,把全身都用布包了起來,只剩雙眼裸露在外。第一次沒有仔細看,但現在他清楚看見她的虹膜是寶石綠,瞳孔的深處似乎隱藏著什麼而顯得深邃。它是致命的,任何美麗的事物都會招致死亡。他很快地就移開眼神,往一旁看去。

  「你現在能對我提問。你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為此,你能對我或亞瑞兀拋出問題,而我們將給你滿意的答案。」

  卓歐往右邊走了幾步,那邊比較空曠,沒有像金罐或花瓶那樣的裝飾品,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卓歐可以離她們遠一點。他不怕亞瑞兀,但是他對神秘女性就相當警戒,她是完全未知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第一,為什麼我很重要?」

  「你的重要取決於你的智慧與口。你是詩人,崇向詩章,篤信傳說。你只要一開口,就能唱出美妙的好旋律;只要別人一提及某首民謠,你的腦就會引領你前往那首歌的意境。這些是你的智慧,同時也是你的嘴才能辦到的事情。」

  她的語氣很平穩,沒有多餘的情感──單調得簡直不像人。但即使她的語氣是那樣,可她的嗓音非常好聽,再加上她說的淨是些讚美的話,所以他因不知所措而乾笑了幾聲。

  「妳們太推舉了。」

  「這是真實的。為了達成我們的目的,我們需要你。」亞瑞兀插進了對話,她充滿敬意的眼神射向自己,一時間竟讓他不知該如何招架,只好把視線轉回神秘女性的身上。

  「那麼……第二,妳們的目的是什麼?我這幾天已經明白古神信仰是怎麼回事了,但妳們總該不是深信弧頂之巔什麼的吧?」他原本已經要停下了,但這麼說似乎不是太禮貌,於是他趕緊再補了幾句,「請原諒我,我並不是有意要冒犯,但那種概念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遑論相信『審判』的存在。」

  阿札爾克會帶領祂的信徒迎向生命的審判,他們的意識會在那個那兒接受弧頂之巔的眾神的判決。半數的人得以昇華,剩下的人將墜入無底的淵。祂的信徒為了成為那受惠的半數,奉獻自己的身心給阿札爾克與古神──真誠且毫無虛假。

  神秘女性聽到他的話後,視線變得鋒利許多,這讓卓歐意識到他實在太過無禮了。正當他想開口道歉時,她卻搶先一步說了起來:「那是真的。」

  「要如何證明?總不可能妳說是真的,那它就必然會成真吧?」

  他可不會再被隨便胡說而說服了。和第一次與她打照面的時候相比,她的氣場明顯地弱了許多──他更敢開口發言。只是,即使她的氣場衰弱了,但她給人的壓迫感還是十分可怕,尤其是那雙眼。他想也許是在她身上只能看見那雙眼而已,所以他的腦才製造出那雙眼瞳很可怕的幻覺也說不定。

  神秘女性他那邊走了幾步,她身上的未知壓迫隨即朝他壓了過去。卓歐想要跟著往後退,卻發現他的腳動不了。一股力量拉扯起了他的頭,強制地被轉向正面。頭被固定了,他沒辦法移開視線,那股力量甚至深入進他的身體,連眼皮也無法眨合。他只能看著她的雙眼。

  「證明……我現在就能證明給你看。」

  她的雙手從斗篷底下鑽出,那是非常白皙且細長的手。她的手向後擺,手指在頭上包起的布擺弄著,她解開頭布的結,熟練地把灰白的頭布取了下來。他看見她的淡褐栗長髮放了下來,垂到了腰際,那非常美麗,他沒看過太多人有這種髮色,十分特別。

  「那些你所疑惑的事物,我都會證明給你看。做好準備,我們現在就前行。」

  他看見一旁的亞瑞兀閉上了雙眼,雙手放在胸前合十,往地上跪去。神秘女性也闔上雙眼,站到了房間的中心。

  「準備……什麼意思?我要做什麼?」

  「你只需要乖乖待在這裡,抓緊你的意識就好了。」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他想要理解她的意思,但不管從字面或意義上都做不到。

  「什麼?」

  「你只管記住所有即將看到的畫面就行了。注意,別讓那些影像吞掉你的意識。」

  他看著她,他發誓他真的沒放過任何一秒,但是當神秘女性的雙眼再度睜開時,那雙綠色的眼睛竟像火焰一樣燒了起來──她的眼瞳竟然變成赤紅!那副影像烙印在他的心底,他很快地便查覺到這個空間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卓歐感覺不到自己的觸覺,一瞬間,他好像認為自己飛到了天上。他連忙往下看,剛才還在的地板已經消失了,他們確實浮在空中。他張著嘴巴,卓歐敢打賭,現在臉上的樣子一定是這輩子他做過最醜的表情,但他根本克制不住。他再度轉動頭部,想向神秘女性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可當他把視線回歸到正前方的時候,她們已經憑空消失了。亞瑞兀的房間好像被鋸子撕裂開了一樣,眼前的景象──這個空間正被某種力量拉扯,無潔的純白從裂縫中鑽進去,試著填滿這裡。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連一次呼吸都還沒做完,卓歐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白得恐怖的房間。

  這裡很空曠,什麼也沒有。他往前踏出一步,感受不到腳底的觸感。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這是你要的證明。」

  她的聲音忽然在他的響起,卓歐嚇得立刻回頭,但奇妙的是他的身後並沒有站著任何一人。

  「妳做了些什麼?這裡是哪?亞瑞兀呢?」

  他對天空大喊。沒有回音傳回來,代表這裡是一個無限延伸的水平空間。

  「你實在問得太多了。詩人,你應該準備好,等你看完接下來的影像,我再來一一回答你的疑惑。去找到他們的神廟吧。」

  那個瞬間,他覺得自己被拽了下去。

  卓歐大叫一聲,剛才消失的觸感已經回到他的身體了,他認為自己正在下墜。狂風由下而上地猛襲他的顏面,幾乎使他睜不開眼睛。在一邊抵抗下墜的恐懼時,他一邊把雙手環放在胸前,抵禦了勁風的拍打,這才勉強使他的雙眼能夠睜開。

  那又是另外一個令他屏息的畫面。

  「神城……奧崔暮?」

  她沒有告訴他那是什麼,但他光是用看的就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那是何物。奧崔暮──傳說上最龐大也最迷人的城郭,那座巨大無比的城池就座落在他的前方。它散發著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光芒,即使沒有身沐其中,只要遠遠地看過去,便能感受到內心的雜念都被洗淨一空了。它就像寶石一樣,無時無刻都散射著無比崇高的光彩。只需要看上一眼,卓歐便感覺到他的雙眼再也不能離開它了

  小河在城牆外環繞,地上的植物全是鮮綠的。暖煦的微風伴著人們的笑聲飄揚,家禽拖拉著農具而行,人們則滿意地看著農田裡碩大的作物而談笑。卓歐意識到下墜已經結束了,他正飄浮在空中,他感覺自己能夠控制一切,於是他奮力地往前蹦跳,朝著奧崔暮的中心飛了過去。

  他很難不被奧崔暮的任何事物吸引,那全如同傳說中所書寫的一樣──屬於神城的萬物都必將閃耀著光芒,就連它的城民也會如珠寶般絢麗。他們在街道中談天,在市集上叫賣,一舉一動都充盈著連貴族都沒辦法匹敵的高貴,而那明明就只是再普通、再日常不過的舉動而已。

  卓歐在一條人擠為患的大道上降落。他們看不見自己,當他謹慎地伸出手,而手只是穿過了牆壁時,他就明白他可以自由自在地行動。所以,卓歐放心地逛起了奧崔暮的街道。他繞過一條又一條街,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與服飾,奧崔暮人似乎非常喜愛白色的衣物,男人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而女人除了長袍外,頭髮上需要別上白色的髮夾。那幾乎和亞斯特瑞安的服裝差不多,只是,僅僅只有亞瑞兀有別上頭飾,而且還是黑色的。

  「今天過得如何?」

  卓歐嚇了一跳,他以為有人正對著自己說話,但當他轉過頭,發現只是兩個奧崔暮人在聊天後,他便安心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他決定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麼。

  「美妙極了!多謝阿札爾克的恩惠!」

  他們說著他不知道的語言,但奇怪的是,只要那些奇異的言語進到他的耳朵後,他就能準確無誤地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也是。」兩個人互相笑了一下,最先打招呼的人又繼續說了下去,「你知道我們的軍隊在戰場上取得勝利了嗎?騎士們的奔馳受到了眾神的眷顧,而烏奇們的想像則得到了眾神的印證,他們已經連續拿下八座王國了呢!」

  烏奇?這個單字即使進入到腦內,他也沒有立即理解出其中的意思。他把它記好了,也許能夠問問那位神秘女性,或者在圖書室中的文獻中找到答案。

  「當然知道囉!戰報傳回國內的速度可是比疾風跑的速度還快呀!」

  那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別條巷子走去,奧崔暮人走路的速度很快,他們的背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他的眼中。

  卓歐往上一蹬,他又再度飛回天上。他忍耐住想要參觀奧崔暮的慾望,眼睛在城中不斷地掃視著。他必須要找到她所說的神廟。

  他飛越過一幢又一幢的建築,繞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弄,終於在一個廣場上找到一個他認為是神廟的建築。奧崔暮人們群聚在廣場上聊天,那座建築的入口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入口的兩旁還有兩名身穿護甲的騎士守衛著。即使他知道他是不可視的,但他在經過那兩名騎士的身旁時,他的心臟還是被他們嚇得蹦蹦跳。

  裡面很暗很黑,光亮的來源只有壁上的燈燭。入口之後的通道十分狹窄,要不是身體是透明的,他就得需要縮起身子,才能不受阻礙地向前行進。他繼續往前走,通道的尾端連接著一座平台,而平台之後就沒有東西了。

  他往那一無所有的黑暗中窺探,那似乎很深。他有些兒感到不舒服,這裡給人的感覺有點糟糕,並不是不安一類的感覺,而是反差所帶來的異樣──這裡給他的感受是心安。雖然被黑暗包圍,但神奇的是,比起外頭的任何一處,這裡無疑有著更濃厚的光輝──就潛藏在那片無底深淵的最深處。

  「下去。跳下去。」

  神秘女性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身邊響起。他吞了吞口水,「下去會有危險嗎?」

  「不會。我會保護你。」

  「好吧……我相信妳。」

  他縱身一躍,浸入了黑暗之中。

  卓歐的內心有種莫名的情感正在膨脹。那片黑暗並不是黑暗,相反的,他所跳入的是一片光輝。他驚呼了一聲,阿札爾克現身在他的面前,祂是一名巨人,祂的雙目緊盯著他不放,那個瞬間,他連呼吸這件事都忘記了。

  「你是如何進到這裡的,凡人?」

  「我……」

  「你不是我的信徒,對吧?」

  他想盡快回答這些問題,但阿札爾克給他過多的壓迫,讓他吃不消得連話都沒法好好說。

  「審判的時日尚未到來,可你卻已經踏足這片淨土……我必須在此將你打入弧底之淵。」

  阿札爾克動起祂的巨手,那片巨掌帶著輝煌的光亮向自己襲來,他無法動彈。眼見已經無法閃躲,卓歐反射性地閉起雙眼,等待著衝擊襲往他的全身──

  再度睜開眼睛時,他已回到亞瑞兀的房間。亞瑞兀站在他的眼前,神秘女性同樣也在伸手可及的範圍。他的內心仍然在震撼著,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最後化作言語的只有一個。

  「……妳究竟是什麼人?」

  神秘女性摘下面罩,她的嘴角彎成了迷人的弧度,悅耳又平穩的嗓子響起,她說的每個字都深入他的腦髓,全部都讓他此生難忘。

  「我是烏奇,是魔女,同時也是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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