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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如果奧貝斯坦沒有死去……(2)

作者:席路亞‧薩涅瑟│2017-07-25 23:27:17│巴幣:2│人氣:145
    軍務省尚書值勤室暌違45天後,終於與其主人重逢,以軍務次官為首的帝國軍高級官員們,心中五味雜陳地向奧貝斯坦問候完畢,由官房長官菲爾納親手接過奧貝斯坦簽字的第一份保密公文,層層向下傳達,「一如往常的效率」,令眾人暫且鬆了口氣,不過懸著的心在經過短短90分鐘後再度提起,來自獅子之泉的禁衛軍中尉帶來今上與皇太后召見的旨意,於是奧貝斯坦再度消失在軍務省尚書值勤室,並在10分鐘後帶著另一封公文出現在皇宮會客室門前。
    守門的士兵做完安全檢測後,無言地打開門,奧貝斯坦一言不發,動作從容地邁入門內。在會客室中等待他的是,落座於長沙發的年幼皇帝亞歷山大,皇太后希爾格爾,以及矗立在這對至尊背後的憲兵總監克斯拉,此外僅有侍女和宮廷書記官各一人。
    「臣奧貝斯坦,拜見陛下、太后。」
    奧貝斯坦單膝屈地,行禮如儀,毫無輕視孤兒寡母之意。
    「愛卿平身。賜座。」
    希爾格爾‧馮‧瑪琳道夫指著對面的沙發,示意奧貝斯坦坐下。後者道謝之後,以合乎禮儀的姿態入座了,那封公文便放在他的大腿上。
    接著,侍女斟茶、皇太后勸茶、奧貝斯坦小啜數口,這段過程的互動,都符合宮廷禮儀。
    直到皇太后從書記官手中接過一份文件。侍女、書記官鞠躬行禮,默默地退出會客室,偌大的房內只剩下三人。
    瑪琳道夫皇太后似在斟酌該如何開口,詞藻尚未成形,奧貝斯坦倒是先說話了。
    「陛下,容臣僭越。」奧貝斯坦無機質的視線停留在希爾格爾懷中尚年幼的亞歷山大皇帝:「儘管您年紀還小,生在帝王家,教育卻是不得不早。今日之事,您疑惑是在所難免,但大可詢問您的母親。這會是很好的一門帝王學課程。」
    亞歷山大似懂非懂地在母親和奧貝斯坦間來回張望,希爾格爾輕咳一聲,開口道:「奧貝斯坦卿,馬基維利不是只有著作《君主論》的。」
    「您所言甚是。」
    希爾格爾再度輕咳:「奧貝斯坦卿,想必你還記得,我擔任先皇幕僚總監時,你對我提出的質疑吧?」
    「記得。」
    「那麼,今日之事,是因為……」希爾格爾揚了揚手中的公文。那是奧貝斯坦暌違軍務省45天後,第一份簽署的保密公文,信封內裝著他的辭呈暨退役申請書。
    「沒想到會被您認為下官是個氣量狹小之人,下官著實心痛無比。」
    「……軍務尚書大人還是不要說不適合您的笑話比較好,最起碼,動嘴時表情做作一下吧?」
    「克斯拉。」
    「下官失禮了,抱歉。」
    儘管皇太后制止憲兵總監的直言,但室內除尚年幼的皇帝,瑪琳道夫皇太后和羅嚴克拉姆王朝現任八位元帥中的其中之一,都等著另外一位元帥的答覆。
    「這是預定計畫。」
    奧貝斯坦答覆得明確、冷徹,毫無摻雜感情。
    「預定計畫?」
    「是的。先皇已大行,繼承銀河帝國羅嚴克拉姆王朝的,唯有孤兒寡母;留給孤兒寡母的,卻是身經百戰的八位帝國元帥,如效法肅清羅嚴塔爾般對待這群開國元勛,必然引起動亂,導致羅嚴克拉姆王朝夭折。」
    「……」
    「因此,臣要做個榜樣。」
    克斯拉的嘴唇扭曲起來。長久以來被謔稱為奧貝斯坦的打手,憲兵總監好人、壞人的臉孔切換自如,公私分明,然而,他比其他六名元帥,對奧貝斯坦的冷徹抱持更深的敬畏之心,尤其比畢典菲爾特高出0.75倍。
    「先皇曾說過……您總是有著充分的理由呢!」
    奧貝斯坦的電子義眼投向瑪琳道夫太后:「如此一來,令尊的心願亦能實現。米達麥亞元帥也能下定決心。」
    克斯拉不只嘴唇扭曲,拳頭都握了起來。
    「請保持冷靜,克斯拉閣下。難得奧貝斯坦卿願意為陛下講解帝王學,而且可能是他任內的最後一課,無論結果是好是壞,我們都得顧慮陛下的立場吧?」
    「是臣莽撞了,抱歉。」
    於是希爾格爾‧馮‧瑪琳道夫皇太后從容望向奧貝斯坦:「卿的辭呈和退役申請,我以攝政的身份代陛下批准了,奧貝斯坦卿。你對軍務尚書的繼任者,是否有建議人選?大可呈上。此外,如有其他要求,可一同呈上。」
    「感謝陛下厚意,臣銘感五內。對繼任人選的建議,和部分部屬的調動,均在此份請願書內,還請陛下、皇太后過目。」
    克斯拉代皇太后接過公文封,確認內無危險物品、紙張無塗抹毒物後,這才遞交給瑪琳道夫皇太后,接著為避嫌,站到離沙發稍遠的位置,不過,仍瞥見閱讀文件時,希爾格爾唇畔浮現的一抹笑意,懷抱中的幼帝亞歷山大對母親的笑容露出訝異的表情。
    「愛卿的建議,陛下會好好考慮的。但若直接讓卿直接辭職、退役,外界會產生負面的流言——五年之內,還請愛卿擔任皇家顧問,以及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的委員。」
    「臣遵旨。」
    希爾格爾再度輕咳:「接下來,是屬於個人的好奇了。五年之後,愛卿有什麼人生規劃嗎?」
    奧貝斯坦的回應,一如其「乾冰之劍」般迅速、冷徹。
    「開寵物用品店。」
    這一刻,希爾格爾皇太后露出了符合她年紀的美麗笑容,如少女般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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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母親的河:淡水河紀事》這本書看更多我要大聲說8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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