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是牛魔王　第二章之一　伏魔鎮

　　

　　傍晚戌時。

　　取得金箍棒的牛哞丸，花了一天半的路程，來到伏魔鎮。

　　伏魔鎮是驅魔人與伏妖道士聚集之地，也是要進入通天市的前哨；欲進入通天市，必須經過伏魔鎮的考試，才能取得通天市的通行證。

　　而在早期，聽說考試是由神仙施法，使考試轉世成任何一種動物或人生當試煉，但因過程太過麻煩與攏長，漸漸得變成降妖除魔的一些測驗。



　　第一次踏入伏魔鎮的牛哞丸，看著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相當熱鬧，兩旁攤販除了賣吃的之外，最多的就是賣各種抓妖、伏魔的道具，琳瑯滿目讓他看得目不暇給，神情像個小孩般，看什麼都一臉新奇。

　　只是，人妖共處在通天市是常態，但若妖踏進伏魔鎮，都會被潛規則洗禮。

　　所以他從一進入的時候，就有不少路人盯著他。


　　就在牛哞丸從沿著主街，來到伏魔鎮中心點大十字路口時……

　　周遭路人不分男女老幼，突然全都動了起來，圍了一個大圈將他圍住。

　　不知道這是什麼情形的牛哞丸，一臉傻楞得停住腳步。

　　而圍住他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看好氣得奸笑神情，沒多久人群中，一名身高約一百二十公分，模樣老氣，神情囂張的侏儒走出來。

　　他的旁邊跟著一名男子，拿出一張椅凳放在他面前。

　　在這名侏儒男子爬站上椅凳後，雙手交叉於胸口對他說：「我是代理鎮長，管常。看你應該是牛妖吧？妖想在伏魔鎮活動都必須過我這關，能過就會認可你。」

　　「過什麼關？」牛哞丸一臉懵懂的問。

　　「那就看你會抽到什麼了。」管常在回答的同時，他旁邊那名男子拿出了一個放滿許多小木片的籤筒。

　　牛哞丸看見後，好奇裡面會有什麼難關，也有點擔心自己不能過。

　　不過管常並沒有馬上要讓他抽，反而開始問：「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問，你來這裡的目的；你是想來這裡想去通天市，還是單純來這裡逛？」

　　「去通天市，我想考取仙職。」牛哞丸面帶微笑的回答。

　　「哼！又一個愛作夢的妖。」管常聽見後，以看不起牛哞丸的模樣碎念道。

　　且說的聲音還不小，其他圍觀得聽見也相繼露出看不起牛哞丸的笑臉。

　　雖然牛哞丸早已習慣這些異樣對待，神情也顯得淡然，但多少仍會討厭。

　　而管常也繼續問：「既然你一個牛妖想成考取仙職，知道也得降魔伏妖吧？」　　

　　「嗯。」牛哞丸點了點頭。

　　「那你有抓過妖？有，就說來聽聽。」管常看見他的反應後，擺出不相信他、一副輕視他的神情又問。

　　牛哞丸模樣真誠的回答：「你們應該都聽過，像是以偷天界法寶、神器出名的野盜團團長；黑龍，還有玫瑰城的蠍王，都是我抓的。」

　　但語畢後，卻忽然一臉疑惑與不安的喃喃自語：「算抓嗎？他們聽了會生氣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而管常與周遭圍觀群眾聽見後，忍不住紛紛大笑了起來。

　　「為什麼要笑？」見他們笑了起來，牛哞丸看得一臉困惑。

　　一名名為中二英，看起來年約四十，身穿黃色道袍、皮膚黝黑、留著山羊鬍，右眼下方有道疤的伏妖道士，從人群中走出，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哼！你這牛妖，要扯謊也扯好聽一點；你說的黑龍和蠍王，可都是本道抓到的，不信我派人去弄出來給你看。」

　　語畢，他對跟在他後方，四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輕男子使眼色，他們便一同離去。

　　
　　牛哞丸覺得有點荒唐，也不知道情況為什麼會變這樣。

　　中二英出現後，圍觀的群眾雖不在大聲笑，但都露出等著看牛哞丸出糗的神情。

　　甚至還有一名身材高壯的光頭男子走出來，氣燄囂張的說：

　　「雖然我不喜歡伏妖道士，但這牛妖真的太可笑。等下若證明你說假話，我提議當場把他就地正法，反正你本來就是妖，沒人反對吧？」

　　這光頭男名為連熊虎，頭頂右側刺著一隻黑虎刺青，身穿一件黑色無袖背心與黑色長褲，背後揹一把大刀，是名驅魔人。

　　而他這一席話，也讓旁邊的群眾紛紛認同的叫好。

　　「這提議不錯，反正鎮長不在我最大。」代理鎮長管常也非常認同的點頭。　

　　「那如果我是真的呢？」看著事態如此，牛哞丸感到有點生氣的以眼神犀利、透出幾分殺氣的看著連熊虎說。　

　　「隨便，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事。」連熊虎看了一眼，感到害怕的移開視線。
　　
　　與此同時，剛才離開的四名年輕道士，推出兩台以兩輪拖車裝載的兩個大牢籠，慢慢往這邊靠近，圍觀的群眾紛紛讓開，讓他們進來。

　　牢籠雖被白布遮蓋，但能從周遭燈火反射的影子來看，裡面關有體型頗大的東西。


　　見兩車裡面似乎真有實物，牛哞丸有點驚訝。

　　中二英，看見他的反應後，神情顯得得意，並在等兩車就定位後，走到其中一車的車前，語氣高昂的喊道：「掀──開！」

　　當兩個遮蓋布相繼翻開之後，牛哞丸露出疑惑與傻眼的神情。　　
　
　　位在中二英後面那車的牢籠裡，是一隻形體怪異的黑豬趴在地面，這黑豬身體比一般豬還常兩倍，頭上還有一對長約兩吋的白角。

　　雖然不是龍，但算是挺稀奇、古怪的。

　　而另一車牢籠裡，是名赤裸上半身，身材乾瘦頂著西瓜皮髮型的男子；他的下半身雖然連著看起來相當驚人的巨型蠍身與蠍尾，但不管怎麼看都是硬梆梆，木造不會動的人造物。

　　裡面這名西瓜皮男，還因為突然被掀開布蓋，露出嚇了一大跳的臉後，彎下腰撿起一個用紙做的蠍鉗，擺出兇狠的眼神瞪著牛牟丸。
　　
　　「你說這兩個是蠍王？黑龍？」牛哞丸不論怎麼瞧，都認為那兩個是假的，一臉無言的向中二英詢問。

　　「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中二英雙手交叉於胸口，一臉神氣的回應。　　

　　而圍觀的群眾反應卻跟牛哞丸不同，都紛紛拍手叫好，說中二英很厲害。
　　
　　「我有來錯地方嗎？這裡真的是伏魔鎮？」周遭的反應，令牛哞丸看了很是傻眼與無言，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來錯地方。

　　「怎麼，知道自己是假的，會怕了嗎？」連熊虎聽見他的話後，意有所指著說著。

　　「──看我束縛咒！今天抓你這牛妖來燉牛肉湯。」中二英跟著一臉鄙視的笑了一下後，突然動起手來。

　　只見他從左邊袖口裡拿出四張黃色符咒，同時閉眼、口中念念有詞的快速念完後，四張符咒相繼發出黃光，接著再張開雙眼，把符咒射向牛哞丸。

　　──四張符咒在空中分成了兩兩一對，並在飛到牛哞丸的左右手腕上形成一個圓扣住，使他整個人呈現十字模樣，被符咒懸起、腳離地約兩、三吋。

　　「你這騙子！別怪我刀下無情！」想抓緊機會討首功的連熊虎，抽出背後的大刀，衝上前朝著牛哞丸的脖子砍了過去──　　
　
　　牛哞丸一臉意外的看著。

　　只是刀刃砍中牛哞丸脖子上纏的黑龍布偶圍巾後，刀便停下、無法砍進去。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連熊虎感到意外的一臉吃驚。

　　「哈哈哈哈！該不會是你刀鈍了吧！不會磨刀嗎？」中二英一開始也有很驚訝，但接下來的反應，卻是嘲笑起連熊虎來。

　　「不可能！看我的！」不甘被嘲笑的連熊虎，把刀抽回，奮力得再次砍去──

　　但這一刀，依然在砍中那條黑龍布偶就停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不是你刀爛，就是你不敢下手！」覺得連熊虎看起來很蠢的中二英，不禁笑道。

　　「真是夠了！這裡若真的是伏魔鎮，那水準可真低。」不想再陪他們鬧的牛哞丸，左右手一個用力，使兩手的符咒失去光芒飄落地面，雙腳也重回地面。

　　「居然！這樣掙脫了！」中二英見他簡簡單單就掙脫符咒，驚訝不已的愣住。

　　還有連熊虎剛才那一刀，也使真正的黑龍醒了過來，圍在牛哞丸脖子上的黑龍布偶，那禿眼、吐舌的龍頭，開口說：「誰啊！一直敲我的身體。」

　　「什麼鬼！不是布偶，是妖怪啊！」靠最近的連熊虎嚇得退到了中二英的身旁。

　　「走開！死光頭！」中二英見他靠過來，一臉嫌惡的驅趕他。

　　連熊虎見狀，模樣委屈的往旁邊退一步。


　　「吵你的，是那個光頭拿刀砍的。」見黑龍醒了，牛哞丸便指著連熊虎說。

　　「竟然拿刀？那我得好好的奉還才行。」黑龍聽見後，從看似布偶的模樣，收起禿眼與長舌，變成栩栩如生的龍頭，然後從牛哞丸的脖子飄飛起來。

　　同時，看似布偶的龍身也鼓起來變成肉身。本來不起眼的黑龍，在這變化下，看起來變得又長又大，相當驚人。

　　圍觀群眾見狀，嚇得部份人驚愣住，部份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真的是黑龍？傳說黑龍吐出的龍炎溫度堪比熔岩，所以曾是天界御用，專門鍛造神器的神器治煉師。」連鎮長代理人管常也感到驚訝得一面說著自己知道的，一面從椅子上跳下來，做出要隨時逃離這裡的準備。


　　而黑龍那飄定在空中、盤著身軀的氣勢，與散發出的威嚴、霸氣兇狠眼神，令中二英看了覺得害怕，只是嘴上卻仍不示弱的說著：「這……該不會是，騙人的戲法吧！」

　　「對！一定是戲法！」連熊虎跟著同聲附和，但人卻躲縮到了中二英的身後。

　　「那我的火焰也一定是戲法，你們可別躲喔！」覺得他們反應有趣的黑龍，從嘴中冒出慢慢吐出黑色火焰。

　　「不要啊！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請饒了我！」連熊虎一看馬上嚇得跪地、雙手合十拜著黑龍求繞。

　　「你這光頭還真是可笑！你的膽跟你的頭髮一樣，掉光了嗎？」中二英模樣頗賤的奚落他，但自己雙腳卻不斷得發抖。

　　「有膽識，希望你真的不會躲。」而這時黑龍把嘴張得更大，使火勢也更大。

　　當火焰變大剩下來的群眾，嚇得鳥獸散，只剩下那兩車，還有連熊虎、中二英，和因為侏儒身材跑不快，正在跑走的管常。

　　牛哞丸看著四周突然淨空，覺得頗有趣露出微笑。
　　
　　與此同時，黑龍把火焰吐出去，黑色火球朝兩人而去──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跪著的連熊虎瞪大雙眼看著火球迎面而來，嚇得連忙閉上眼。

　　中二英則嚇得流出淚，褲子還濕了一片。

　　然而火球在快靠近兩人的時候，火球突然蒸發消失，只令他們感受到高溫，並沒有燒到他們任何一處。

　　「搞啥？唬人啊！」嚇到哭的中二英，感到驚訝的眨了眨眼。

　　「沒事？嚇死我了！」一直閉上眼的連熊虎，聽見他得話後，睜開雙眼感到慶幸。

　　「哼！」黑龍看見他們的反應後，像是在嘲笑他們的冷笑了一聲。

　　也就在這一聲之後，他們突然感到受一股高溫，兩人臉色為之一驚，接著身上的衣服突然由前往後，瞬間被烤成灰燼消失，嚇得他們相繼以雙手遮蔽下體。

　　「不想被烤焦就快滾，別整天只會仗勢欺人。」看著他們這糗樣，牛哞丸雖有想上前報復的念頭，但不想淪為跟他們一樣的人，所以只是帶著幾分不悅的神情趕走他們。

　　「不玩了！不玩了！我再也不整人了！」中二英嚇得轉身逃跑。

　　「對不起！我這就走！」連熊虎也嚇得轉身爬起來後，快步逃走。


　　在他們遠離後，牛哞丸瞥見掉落在地上籤筒；看著這籤筒，他想起這是一開始管常想讓他抽的關卡。於是他好奇的走上前拿起來，一把抽出數十支籤來看，發現上面的籤幾乎都寫著吃屎、喝尿、當眾拉屎等，完全刁難人的粗俗關卡。

　　看到這些，牛哞丸把籤筒丟在地上之於，有點後悔沒讓剛才那兩個自己做一遍。


　　「這傢伙好像睜著眼昏倒了。」而黑龍在這時飄飛靠近那兩車牢籠，望著那由西瓜皮髮型男子裝的蠍王看，看他一動也不動，表情與眼神完全呆掉。　　
　　　　　
　　「剛才那道士，說他是蠍王。」牛哞丸瞧了一眼後，一臉不在乎的說著。

　　「這土包是蠍王？他們不知道真正的蠍王是女的嗎？」黑龍聽了覺得誇張。

　　「另外那隻黑豬，他們說是你。」接著，牛哞丸指著另一車牢籠說。

　　「我什麼時候變成豬？這裡真的是伏魔鎮嗎？」黑龍飛過去瞧，覺得很無言。


　　而牛哞丸望著空蕩的街道，心情突然有點沉悶，雖然沒被那些人傷害到，但心情就是有點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與人類不同，就要受到異樣的對待。

　　如此心境讓他臉上表情，也因此鬱悶了不少。

　　「又再想她？」黑龍發現他久久沒反應後，轉頭看見他的表情後，開口對著他說。

　　「不是，是在想人類為什麼總要這樣傷害他人。」牛哞丸搖了搖頭。

　　黑龍覺得不必想太多的說：「大道如此、人性如此，計較不完；若想不同，就必須看開。我們可是要做大事，有目標的人，思維必須開闊一點。」

　　「也是，走吧！找飯館，吃飯去。」牛哞丸見他難得會說出一些道理，心情好了些，現在只想保餐一頓往前走。

　　聽到要吃飯，黑龍語氣興奮的說著：「我要吃肉！」

　　並在同時全身突然冒出黑煙後，又變回布偶的身體，還有那有點喜感又怪異的禿眼、吐舌樣，然後自動飛去纏繞牛哞丸脖子上。

　　「我說！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纏著我？不自己走？」牛哞丸雖然不討厭身上多個裝飾品，但討厭他總這樣不自己走。

　　黑龍一副自鳴得意的解釋：「你懂什麼？這叫利用反差性，平常變成這樣，當我現真身時，他們就會嚇到；就像剛才那樣，多有成就感。」

　　
　　不過就在這時，前方街道出現一名紫色勁裝，右耳上方綁著長馬尾，臉頰有些嬰兒肥，眼睛大又水靈的少女，朝他們走過去。

　　「又一個想來找麻煩的？」牛哞丸見狀停下了腳步，感到厭煩的說。　


　　

　　






　　
　　另一方面，雙手遮住重點部位的中二英、連熊虎，因為覺得丟臉雙雙逃出鎮，跑到郊外一處荒廢的廟門口才停下。

　　「你跟過來幹嘛？」覺得逃到這裡應該可以了的中二英，喘口氣之於，轉身看見連熊虎竟然也跟過來，感到相當厭煩。

　　「我……」連熊虎模樣疲憊、氣喘噓噓得正想回答時……

　　看見他後面的廟內，出現一名全身包緊得密不透風、一身黑，臉部看起來疑似骷髏的男子走出來，嚇得他連連後退。

　　「我什麼我？連話都不會說嗎？」中二英見他要說不說得，更是顯得不耐煩。

　　「鬼啊！」連熊虎看那骷髏靠近，看見他只有眼睛是肉眼，其他部份都只是骨頭，嚇得轉身逃跑。

　　「誰！誰在我後面？別裝神弄鬼！」中二英這才意識到後面似乎有動靜，並為了不嚇到自己，先聲奪人的喊道。

　　「明明是你們打擾到我，而且還光著身子，變態嗎？」而這名骷髏臉男，身形突然化成如黑霧般，瞬移到他面前才恢復實體。

　　被嚇到的中二英，一屁股往後跌坐在地。

　　骷髏男見狀蹲了下來靠近他，並突然開始自言自語：

　　「你知道嗎？那如來佛祖是一個非常狡詐的傢伙，他在封印孫悟空的同時，還利用了孫悟空的力量，封住魔界通往人界的通道。」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中二英，嚇得不敢亂動，眼睜睜得看著他。

　　而他還繼續說著：「不過，在一天前卻意外出現裂縫，被我抓到機會出來，雖然我想不透是誰有那能耐，但我很高興能夠出來。」

　　還突然從嘴裡吐出一顆大小如眼球的黑色繭，然後拿著對中二英說：「想要力量嗎？吃下去，你就能得到強大的力量，讓你不會被人欺負到這般田地。」

　　「魔族的人？想給我吃什麼怪東西？」中二英雖然聽不懂他前面說的話，但後面那句他能聽出他是魔族的人，使得他覺得更是害怕得在地上慢慢往後退。

　　「給你是賞臉，別不知好歹。」骷髏男見狀站起來，走上前踩住他的左腳踝，痛得中二英張嘴大叫，便趁機把黑繭射入他的口中，令他一臉驚訝得吞了下去。

　　「咳咳咳！噁──」想把那不明物吐出來的中二英，轉身張嘴、把食指、中指放入嘴中刺激喉嚨，只是吐出來的都只有口水。

　　而在片刻後，他的眼、口、鼻忽然冒出一陣黑氣之後，那原本四十幾歲的容貌與露體突然變年輕，變成二十幾歲的模樣，沒了鬍子，膚色也變白，不過右眼下的疤還在。另外還有鎖骨中間的凹洞，還冒出一顆黑珠子。

　　他整個人的神情還因此變得自信，不過眼神也變得有點邪。

　　「大人，接下來有什麼吩咐？」中二英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帶著一抹邪笑站起來問。

　　「別急，現在你的工作是擴張勢力，去找和你一樣想要力量的人吧。」骷髏男雙手交叉於背後，轉身背對著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