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春天是讓人戀愛的季節，那麼我的春天是否變的有些異常呢。
班上吵雜的閒聊聲滿是談論著今天的轉學生，消息打哪來的？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只知道因為這個轉學生，害得我無法進入書中世界。
「嘖…真是煩死人了……」
我拿著講義與小說離開教室，一個人默默的走進文學部部社。
雖說是文學部，但也就只是我一個人再加上4位從來沒有踏入部社的社員。
寧靜的氛圍與適中的空間，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映出空氣中數不盡的塵蟎正一閃一閃著。
我打開窗戶坐在角落翻開書本一個人靜靜地讀著。
微風輕拂，舒適的環境令我忘了時間。
叩叩！
「………」
叩叩叩！
「………」
喀啦──
「羽鳥～第二堂課已經開始囉。」
目光離開書中轉向門口，班導師左手撐在門邊站著三七步，右手拿著第一堂課的歷史課本，語氣中充滿無奈地說著。
「嗯…無所謂吧？」
「妳啊，學生可不是考試滿分就能隨心所欲呢，就算妳是年級第一，也得好好待在教室。」
「老師的課已經過了，說不定這堂課的老師並不在意我有沒有在教室。」
老師搖了搖頭看起來非常地頭痛，像在思考該怎麼說服我。
只不過不是在教室學習，有必要這樣嗎？我仍無法理解為什麼老師們這麼在意學生是否在教室中。
學生只要好好學習、盡好本分、做好升學打算，那麼在哪進行不都一樣嗎？
我闔上小說站起身子
「我知道了，等會就會進教室了。」
導師見我闔上書本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別再亂翹課了呢，羽鳥。」
「好。」
這樣提醒我好像是第…17次了吧？
當我漫步走回教室時已經準備快下課了，拉開門扇，正在講課中的老師停下了動作，同學回頭看向我。
「啊…那位同學趕快坐下吧。話說剛才講到哪來著？」
原本空著的右邊空位多了一位沒見過面的學生，應該就是那位轉學生吧？又或許是原本的同學只是我忽略了他也說不定。
「欸欸，妳遲到哦？」
「在部社學習而已，不算是遲到，硬要說的話…翹課？」
「那是什麼部社？我剛轉學過來，可以的話，能不能帶我晃晃這個學校呢？」
「……」
好麻煩的感覺…
「啊對了，我是古屋 春野，請多多指教～」
「嗯…我是天野 羽鳥，算是一個掛名的班長吧，等會下課找副班長帶你逛逛校園吧。」
古屋的外表給人一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感覺，我想他是真的和外表一樣才要找人帶他熟悉校園吧。
「那等會麻煩妳了～」
「羽鳥對不起，我要把資料拿給班導，沒辦法帶古屋熟悉校園…」
才剛下課叫住副班長得到這樣的回答。
放眼望去，除了副班長沒有一個我熟識的人。
幸田 梓，是我在班上唯一稱的上是朋友的人，唯一一個和我一樣喜歡小說喜歡書本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聊書中世界的朋友。
「那…」
「我帶你晃晃吧，總之…先從比較常去的地方開始吧。」
「麻煩妳了～班長。」
「叫我天野就好了，班長只是被迫選上的，單純掛名的班長，不習慣被人這樣叫。」
「嗯，天野班長。」
「……」
算了，總之先走吧。
一路上，除了為他講解以外我從未開口聊其他事，反倒是他總是滔滔不絕地說著。
之前的學校生活、老師的髮型、班導那疲憊的臉、同學熱情……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不必要的，但他卻說的很開心般，一句接著一句，即使上課鈴早就響起，我們兩仍繼續晃著，邊聽他不間斷的話語邊介紹學校直到下課前10分鐘，我們才回到班上。
「啊對了，這次考試如果不及格要補考哦。」
說完，我提筆開始作答。
沒過幾天，考試結果發表時，班上只有我和古屋獲得滿分的成績。
也就此證明他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是四肢發達頭腦也發達的傢伙。
同時也因為這份成績，古屋馬上成為班上的風雲人物。
經常被他搭話的我也被迫被他的朋友圈包圍。
自由稍稍地被絆住。
※
三個月過去
「天野天野～放學要不要去KTV啊？」
古屋和他的朋友們站在門邊問道。
旁邊的男生笑著說道「班長可是100%拒絕的人，不可能來啦哈哈」
「不了，謝謝。」
簡短地答覆完，我拿著小說往部社前進。
「看吧～走啦春野，這次有四個妹子一起呢！」
「哈哈這是第幾次被拒絕來著的？」
「47次吧？」
「才42次而已啦，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接受我的邀請啦。」
比起面對他人，還是一個人自在許多。
一但踏入所謂的朋友圈，自由就被束縛住了。
書中的世界、一個人的寧靜、夕陽的溫暖、柔和的涼風。
坐在部社窗邊的椅子上，翻開雙腿上的小說進入書中世界。
「不好意思……這裡是文學部嗎？天野班長。」
熟悉的聲音將我從書中拉了出來，對於看見古屋站在門口的我並不感到意外…
「……有什麼事嗎？」
「嗯…社員進部社應該不需要理由吧。」
「蛤？社員？」
「是啊，班導爽快的蓋章同意我入部了，所以請多指教！」
我的天啊…
忍不住搖了搖頭並按著頭
「那KTV呢？」
「讓位給其他人囉～」
「可以問個問題嗎，古屋。」
「嗯，請說。」
「為什麼想要拉我進入你的朋友圈呢？」
請不要破壞我的自由不要破壞我的世界。
「嗯…」
古屋搔搔頭想了一會：
「單純的希望妳能多點微笑吧。看著書本的妳總是一副與外界隔絕的表情，總覺得有些哀傷。」
意義不明…
我看書時難道不快樂嗎？
沉浸在書中是我唯一的「話語」，然而他竟說我有些哀傷？
「不趁現在享受學生，未來一定會後悔的。戀愛、朋友、娛樂，這些妳都不曾體會過吧。」
這些對於學生來說都是不必要的東西，理所當然不會去接觸。
學生的本分就只是讀書、學習、未來規劃，遵從正確的事。
「不妨當作被我騙，一起做些多數學生會做的事情，如何？」
他走到我面前，要我接受般的伸出右手。
我明白他沒有什麼企圖，也不會強迫我，但我對那些事沒有半點興趣…
就看在他如此正式邀請的份上，我闔上書本握住他的手。
「就當作被你騙吧。」
第一次和同年齡的男性握手，粗糙的手心與書本上提到的感受截然不同。
「那麼，從現在起我們都叫名字吧，羽鳥。」
「好的，春野。」
或許，在這次的邀請仍無法將我拉入他的朋友圈，他就會放棄了吧。
「這禮拜六有空嗎？帶妳去個地方。」
放假便窩在家中讀書的我，並沒有任何行程，在我答應完他便先一步離開了。
我們約在附近的公園，上午10點。
※
禮拜六當日，我來到指定的公園，在那等我的只有他一個人。
也許是考量到一次面對太多人我會無法融入，所以先一個個慢慢來。
當然也不能排除這是他刻意製造的…約會？
未依照校規規定外出時必須穿著制服的他身穿淺色系的襯衫，那是曾登上時尚雜誌的款式。
「該說妳是模範學生，還是不懂得挑選休閒服呢。」
春野表顯得並不訝異，我穿著校服似乎在他預料之中。
「校規第18條明確的寫到──」
話還沒說完，春野便拉著我的手往市區方向走去：「那種東西參考用而已啦，總之先換一套便服吧。」
嘛…既然決定接受他的邀請，那就依他喜好換身便服吧。
春野為我挑選一件天藍色的洋裝，裙襬、袖口部分有著細緻的繡花。
整體來說算的上滿意…唯獨長度有些短……
平時穿著的校裙裙襬落在膝下，換上這套裙襬落在膝上有些不習慣。
或許這是他所說的「多數學生」習以為常的事情吧。
總之我沒向他抱怨洋裝的長度，換上這件後結帳，並跟著他前往下一個我不曾踏入過的店──遊藝場。
對於遊戲並沒有太大興趣的我仍覺得無趣，踏入書中體會主角們的故事有趣多了。
菸味、各式遊戲機台音效混雜再一起形成的噪音、不良少年的粗俗話語、露出胸上刺青的黑道、在店外嚼著檳榔的男子、彷彿要擊破遊戲機般玩著的人……
唯一有興趣的大概就是所謂的「夾娃娃」機台吧。
即使我對於這些並沒有興趣，春野依然帶著我遊玩一遍，很明顯的，他是那種精通各種遊戲的人，但卻故意放水的讓我贏，或是陪著我一起給敵人打倒。
唯一展現真實力的應該是夾娃娃這項遊戲吧。
當我看著娃娃機台內的泰迪熊時，春野什麼也沒問的便投入硬幣，準確地抓取泰迪熊。
是女生都喜歡泰迪熊呢，還是他有讀心術，又或許是我太專注的盯著它，一眼就看透我的想法。
春野只夾了4次就讓泰迪熊掉入洞口，依照這技巧夾光整間店轉手去賣大概能賺到不少吧。
春野將泰迪熊塞到我手中，笑笑的說道
「果然妳也是一般的女孩子嘛。」
「我一直都是吧…」
「不不不，我以為妳是有什麼特殊嗜好所以才創立文學部建立形象然後疏遠同學隱藏真實的自己，像是繭居族、遊藝場宅之類的。」
「你的想像力可真豐富，我只是喜歡書本，再加上學習是學生的本分所以一直讀下去，並沒有刻意疏遠什麼的。」
不如說是沒有幾個想接近我，導致旁人看來是我在疏遠他們。
現在想起來，只有開學第一周有人主動向我搭話，但我總是以讀書為由婉拒他們，最後只剩副班長會主動和我說話。
「抱歉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春野的語調毫無歉意，摀嘴笑著，隨後又拉著我的手
「這邊待久也不太好，我們換個地方吧。」
男女牽手對於他來說是很平常的事嗎？
對於整天看小說的我來說，我的認知是有一定的好感度才會牽手，我和他的好感度…還是個未知數吧。
至少並不是負分，而我也不反感。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好像踏入書中世界般的快，轉眼間夕陽就已染紅整片天空。
雖然絕大多數的時間我都沒興趣，但卻…覺得充實。
我想，是第一次嘗試這些的關係，新鮮感彌補了我沒興趣的部分，導致我覺得這天過的非常充實。
「下周六，還能和妳一起出來晃晃嗎？」
離開之前，春野問道。
我點了點頭：「嗯，如果你不嫌無聊的話。」
自此以後，每周六我們都約在相同的地方會面。
春野帶著我去各種我不感興趣的地方，但一踏上此地，聽著他說話，不感興趣的地方也變得沒有那麼無趣了。
就這樣持續了半年直至暑假到來，我們的關係沒有任何改變，也沒有任何想要改變的打算。
※
暑假兩個月來，我和他幾乎沒有見面。
倒是和他約定了，開學時要讓他看見不一樣的我。
在不影響學生本分為前提，我在外表上改變的和多數學生一樣。
裙子長度修改到膝上，為修飾雙腿而穿上過膝襪，原本為了不影響閱讀而綁的馬尾也放下來，將黑框眼鏡換成了隱形眼鏡。
都只是一些小小的改變罷了。
從這些改變上，又能體會到什麼呢。
我不懂他要求這些的用意。
人的重點應是在於內在，而非外表。
如果因此就能有所改變，那這世界應該也是壞了吧。
「……羽鳥…妳、妳沒生病吧？」
班導師瞪大著雙眼似乎看見什麼奇蹟般的張開嘴。
「嗯？並沒有啊。另外這是所有人的歷史暑假作業。」
我將37本歷史作業放在班導師桌上。
「不不不…妳……受到了什麼折磨，說給老師聽。霸凌和家暴什麼的老師一定幫妳，千萬不要憋在心裏不說啊，羽鳥！」
導師雙手搭在我肩上，慌亂的眼神要我相信他似的。
但…我家庭正常校園生活也都正常，導師您再清楚不過了吧。
「…導師你好噁心……」
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發覺這言論不大妥當後立刻補上幾句話緩頰一下。
「我沒事的，謝謝關心。」
「……」
眼見老師沒什麼話要說的樣子，我便轉身離開回到教室。
「這裙子長度真的…有點不習慣。」
我自言自語地抱怨著。
午休時，我逃進了部社中。
班上的人（男性居多）因為我外表上的這些改變不停地討論著，再加上裙子長度令我非常沒有安全感，整天無法放鬆下來，因此逃離了教室。
「如何呢？」
春野一臉不關他的事，靠在牆邊啃著麵包。
「不行…」
「哈哈，過幾天就習慣了啦。而且能看見妳這樣的表情也真是罕見呢。」
「少在那邊說風涼話…還不都你說什麼改變一下外表就能更融入同學間了。」
「我並沒有說錯啊，同學討論妳的次數變多了，自然更能融入啊。」
嗚…
「但、但這跟裙子長度沒半點關係吧。」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有關係。妳想嘛，照妳以前那樣的長度既沒有誘人的點，即使動作稍微大一點也沒有福利，也就沒有任何好處，相對的就沒人想接近妳了對吧。」
一本正經的講廢話…，等等…這也就是說……
「所、所以…你也對我有……所以才叫我換上…這樣的？」
「我說出來應該會被妳打死吧？」
「…不會，快說。」
春野思索了一會，在想要怎麼表達，最後只給我五個字的答覆
「人生已滿足。」
「什麼跟什麼啊？」
春野指了指我。
「翹腳會比較安全一點。」
瞬間，我明白他在講什麼東西，我壓住裙子狠瞪著他
「你！……」
「別誤會啊，我可不是為了這個才要你改變外表啊。」
「變態春野…」
「等、聽我解釋啊，要是我有意，早就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了。我要說的是我對妳並沒有那種感覺，只是把妳當朋友罷了，所以沒有那方面的意圖。純粹是想讓妳能融入那些朋友圈，在學生時期過得更開心罷了。」
……
「…言之有理。」
移開視線後，春野嘆了口長氣。
「所以呢…之後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就和妳以前一樣就好了。」
「就這樣？」
「嗯。」
春野很有自信般的點頭。
「以前的妳，整個散發出很難接近的感覺，接近了又好像會被傷害一樣，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沒了，所以維持以前的妳，維持現在的外表就夠了。」
唉──
「反正都改了，就先維持一學期看看吧。」
我抱著被騙的心情繼續以這樣的裝扮來學校。
雖然和多數女學生一樣，但我的改變卻成為話題。
既然成為了話題再改回去反而奇怪。
要做，就做到底吧。
※
暑假結束不過兩個月──
我的人際關係如他所說的拓展開來，但我的自由卻沒被剝奪。
沒有因為我多次拒絕而不再和我搭話，也沒有人打擾我一個人的時間。
也許是我一直以來想的太多了…
某天早晨到學校時，抽屜內多了一封信。
水藍色的信紙，內容僅寫著：「如果方便的話，午休時是否能到校舍後的花圃前呢。」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收到，但我還沒笨的不知道這是情書。
總之…不去也對不起當事人。
當然，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春野。
午休時，我來到指定的地點。
在那等我的是副班長──幸田 梓
不、不…應該有什麼誤會才是。
「梓…那封信，是妳放的嗎？」
梓點了點頭，筆直的雙眼看著我，淺黃色的雙瞳映出我的身影。
「羽鳥和古屋…是在交往嗎？」
「不…沒有。」
梓不相信似的緊握我雙手。
「真的？」
「我沒有必要連妳都騙吧。」
「嗯……我不希望妳被男人沾汙…」
「等等，梓妳在說什麼啊？」
「我一直觀察著你們…原本放學後沒有什麼交集，漸漸的會走在一起，最近甚至直接牽著手，男人都只是想著那些骯髒的事，就連要你換上這麼短的裙子也是他的要求對吧。」
「…是沒錯，但這並不只是為了因應他的要求，至少一半以上是為了我自己。」
「騙人…以前的羽鳥就像高嶺之花，不隨便和別人往來，妳也只願意和我交流，那種男人他懂多少書，他有辦法和妳聊書中的世界嗎？」
「等、不要…抓這麼用力……」
被握住的雙手隨著梓的情緒上來，跟著被緊緊捉住，直到我出聲她才鬆開
「和春野待在一起的時間幾乎不曾和我聊過書，他認為書只不過是讓考試能過的道具而已，和我所喜歡書的理由不同。還有就是…班上也只有妳和我一樣…喜歡看書、能理解書本中的世界…。但和春野接觸後，我好像有些改變，不再覺得世界上只有書是美好的。」
春野帶給我許許多多的趣事。
但我們都很明白彼此不會喜歡上對方。
我愛的仍是書本，而非春野帶給我的那一切。
當初春野要給我體驗的一切都體驗過了，只剩下戀愛沒有體驗過。
但不是真心愛著彼此的戀愛那不過是一場戲，春野這樣和我說道。
我們兩很明確的表明沒有喜歡上對方。
那…真心的愛要去哪找呢？
春野告訴我，隨著時間過去真心的愛總會自己來找妳。
看著梓的雙眼，腦中不知為何回想起春野說的這些。
「吶…梓，妳喜歡我嗎？」
梓表現出無法理解的模樣。
依我讀過的小說推測，當我這樣詢問時表現出如此表情，答案幾乎都是「喜歡」的。
但這套推測適用於女生和女生身上嗎？我不知道。
「我…我喜歡的是以前的羽鳥，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部社看書，聊著書中世界的妳的表情、穿著長裙而不是那麼暴、暴露的…」
我伸手捉住梓的雙手，本來只是想純粹的握住她的手…和她繼續說下去，誰知她反射性的往後拉想甩開，結果重心不穩的我壓在她身上，雙手還被我給壓制住。
「我還是以前的我啊，喜歡書本的那個羽鳥。裙子長度那不是重點吧，我們都是女生…中間並沒有男女朋友的那條禁忌的線。」
「…所以…妳不會和他交往。」
如果和梓交往了，我是否就完整的體會過一般人的學生時期呢？
不知道。就連我對她的喜歡是朋友上的還是戀人上的我也不清楚。
但時間久了總能證明吧。
「不會的。」
「我、我喜歡妳的話…妳會接受我嗎……」
聽著她微微顫抖的話語，我想這段關係可以嚐試便親吻了她的唇瓣。
「接受，能接受妳的一切…這才是我。」
看著她紅潤的臉頰，心中服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感受。
戀愛…就是這樣嗎？
再吻一下…是否能更加理解戀愛呢？
我沒再多想些什麼，便吻了上去。
不夠…還遠遠的不夠。
戀愛應該不止是這樣的感覺。
上課鈴早響了不知多久，我試著從她身上獲得真實的戀愛，她則獲得我的愛。
一次又一次的接吻，唇瓣牽著彼此的愛液，好像這段關係永不斷開般的。
「對妳的感情…妳感受到了嗎……羽鳥」
我點了點頭
「但、還不夠────」
我又再吻了上去。
雙手也沒閒著的輕撫她的一切，探索著戀愛。
※
短暫的夏季過去，秋冬彷彿不存在般的轉眼就過去。
隔年的春天，我們升上的三年級，迎面而來的是升學考試。
我和春野的關係依然維持著「朋友」。
和梓的戀愛…我還是無法卻信那是否為春野口中所說的戀愛。
如果沒有春野，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去追求戀愛吧。
去年春天的邂逅，算是一半的失敗與一半的成功吧。
如果，帶我體會那些新鮮事的人是梓，我想，我肯定能真正的戀愛吧。
早上5點多，班上只有我一個人。
接著悄悄拉開門扇的是梓。
「真早呢，梓。」
梓沒說什麼，隨手將書包放在桌上後朝我走了過來──
尋求真戀感覺的我、愛上我的她、微妙關係的他。
如此奇妙的關係迎來春天，開學的第一個吻就讓她奪走吧。
筆者廢話：
寫著寫著感覺…健康的純愛不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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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寫超過一半了，就給它完成吧。
創作內容
尋求真戀的我與愛上我的她和保持微妙關係的他。
動畫心得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