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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空與雲的歷程 第一章-啟程 (2)

作者:漫無霄( ° △°||)│2016-09-23 23:54:02│巴幣:2│人氣:160
  故事簡介第1回連結

  羅嵐接過杯子,這時,胸口的某樣物品忽然振動起來,微微晃了幾下後又停止,接著開始散發熱能及冷息。由於以往從未碰過、聽聞這種事,羅嵐頗感詫異。

  他冷靜地取出那個物品,約手心大小,用一塊黑色、不透光的厚布包著,然後先撫摸撮弄,感覺沒有異狀才翻開黑布——那是塊散發微弱七彩光芒的水藍石頭,表面有著斑駁的白色紋理。

  莉莉眼睛為之一亮,好奇問道:

  「好美喔……這是什麼?寶石嗎?」

  羅嵐沒有回答,繼續盯著藍石仔細察看。光芒具有流動性,會沿著紋路閃爍,也會繞圓循環,方向、方式、型態都無固定規律,且忽明忽滅,宛若在呼吸一般,帶有實際的生命感。

  「原來如此,那個說法是正確的……」

  「你別自顧自地發呆跟自言自語啦。」

  莉莉抱怨道,她完全不懂眼前男人到底在做什麼。

  只見羅嵐又泛起笑意:

  「這就是『核』。妳聽了這麼多故事,竟然不知道最簡單辨別核的方式就是七彩光嗎?」

  聞言,莉莉立時睜大雙眼,嘴巴張得渾圓:

  「……咦咦!這是……核?」

  儘管吧檯位於餐館的不起眼處,但夢幻珍寶驟然現身,莉莉也擔憂自己的詫異聲會驚動他人,便趕緊摀住臉部。

  「核沒有特定形貌,是『天空』的恩典。各種族有不同的認知及信仰,但結論來說,充其量就是稀有的自然物而已。」

  藍石比方才掀布時黯淡了一些,接著完全失去光芒。

  莉莉的眼睛貼近藍石,滿懷期待地問:

  「我……我可以摸看看嗎?」

  羅嵐張平手指:

  「這顆核就給妳吧。」

  一時沒有意會過來,腦袋認知後才發出驚奇之聲:

  「咦……咦咦咦!給……給我?」

  莉莉心想幸好自己的手還好好地抵住嘴臉,不然整間餐館都要瞄過來了。

  「這是我好友的遺物,自從她逝世後,直到剛剛都不曾有過任何反應。」

  羅嵐溫柔地將莉莉的一手拉下,然後把天空之核放入她手中:

  「原本我打算一直帶到生命的盡頭,作為我的陪葬品,不過看來是因為妳的關係,核產生共鳴而甦醒、復活了。雖然不知緣由,但比起我,她似乎選擇了妳作為歸宿,所以,就欣喜收下吧。」

  震驚大於喜悅,莉莉茫然了好一下子,才又慌張地回:

  「可是!這不是你好友的……」

  「捧著她,用心聆聽,與她交談,核會成為妳的第二個生命,是生死與共的同伴。」

  羅嵐逕自說明,打斷了莉莉的顧慮。不過,她依然先聽從指示,闔上雙眼,兩手緊握藍石,於心中默默與之談話。

  起初沒有任何反應,一直到莉莉的耳朵逐漸聽不見外界雜語,宛若自己身處一虛無空間,形體消失,心神平穩,毫無感受、刺激後,才慢慢產生變化。

  一股溫暖的流動拂過心靈,黑暗的異空間瞬時啟放無形景緻,無法窺探,但涼風香草、溪河清泉等雰圍化為了自然器物的聲音,傳唱和悅的音律。

  甚為舒暢、美好的體驗,令莉莉覺得自己彷彿到了別的世界。她保持閉眼的狀態分享感動心情:

  「哇……好優美的聲音……清澈、透亮又香醇,我能感受到各種味道、氣息,還有許多我無法形容,很奇妙的感覺。明明只是聲音而已……真不可思議。」

  「核與主人融合後,會染上主人的特質,變化為新的屬性,接著產生初次共鳴,發出獨一無二的聲音。也就是說,恭喜妳,妳現在是空游者了。」

  莉莉睜開眼睛,發現原本在手中的藍石消失了,而感觀也回歸現實,從美妙樂土墜入人間煉獄。儘管如此,聽聞自己已為空游者,還是很高興:

  「謝……謝謝。」

  「不過要先提醒妳,外界對空游者的能力過於浮誇,即使能使用空之器的力量,也並非就立於不敗之地,最重要的還是與核的共鳴性、協調感,信賴、互動、感謝、交談。我唯一能給妳的建言是,不要想著怎麼去使用,而是讓核來引導妳、帶領妳,了解了嗎?」

  莉莉再一次由衷感激:

  「嗯……羅嵐,謝……」

  「既然已成為空游者,想必妳近日就會離開這裡,妳可以先去『隱祕花園』,那是一處只有空游者才可前往的奇妙地點。基本上只要身處野外環境,遵從核的指引就能抵達。」

  「喔……謝……」

  「記得平時要隱藏身份,依妳的性格,要是大肆宣傳自己是空游者的話,會招惹很多麻煩。還有……」

  這次莉莉再也忍不住,直接大聲壓過:

  「羅嵐!讓我好好道謝啦。你今天話還真多呢。」

  莉莉氣呼呼地別過頭,欣喜之情被踐踏地體無完膚。而羅嵐僅是微妙地盯著她瞧,然後爽朗稱讚:

  「不錯,生氣的樣子會有賣點,請繼續保持。」

  對這突如其來的怪話,莉莉只感莫名其妙:

  「啊?賣什麼點?我又沒有東西可以賣?」

  「就是妳的人啊。妳賣給我『好友的歸宿』,我支付妳『核』,這是件公平的交易。」

  「唔,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我騙了你的東西啊。還有,雖然核已經到我身體裡了,但我可是不賣的喔!全身上下都不賣。」

  莉莉有些害臊地縮起肩膀,用雙手交叉擋住整個上半身。

  羅嵐看著她急忙澄清的樣子,笑著呼了口氣:

  「放心,我不會跟妳追討,更不會要妳的身體。只不過,畢竟是老朋友的新旅程,不自覺就多嘮叨一下啦。看來……我也老了呢。」

  純以外表而論,羅嵐在莉莉眼中完全就是個年輕、健壯、聰明、富裕、有氣質的好青年,所以她完全無法贊同老了的這番話。

  「話說回來,既然妳想道謝,就讓我今天喝個夠吧,畢竟以後可見不到可愛的招牌小姐了,舌尖會自動添加『寂寞』的味道啊。不過妳不用擔心,飲品的錢就算是我贊助給妳的旅費吧。」

  聞言,莉莉露出驚奇又心虛的眼神打量羅嵐:

  「唔,我還是第一次覺得你是個好人呢。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嗎?」

  「反對。我一直都很珍惜跟妳相處的時光呀,妳沒有離開這家店,我每次來休息時才能與妳相會,不覺得這就是我倆的浪漫嗎?」

  莉莉張大的圓眼頓時瞇了起來。她認為這變化實在過於巨大,反對無效。

  「……明明連講話方式都變啦。總之,就讓我偷拿一些店裡的頂級飲品來招待你吧。」

  說完,走出吧檯,小心翼翼地避開他人目光地往酒窖而去。

  羅嵐望著莉莉離去的背影,心頭湧上一絲憂愁。

  歸宿嗎……如此一來,幼鳥也終於可以飛翔了吧。

  接著高舉酒杯,像在對某人敬酒,緩緩飲上一口。

  「好酒。」
 

  *
 

  夜幕覆蔽。

  莉莉離開餐館.維努亞,以新身份「小草」展開生活後,很快就碰上了麻煩。她沒有想到,夜晚的樹林竟會如此黑暗,且還只是貧民區外圍帶的小樹林而已。

  走入一下,星月隨即被枝葉遮蓋,雖有透出隱微的光線,仍難以看出具體的環境。小草僅能以手慢慢摸索、慢慢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聽見林間傳出各種聲音,風聲、枝葉搖曳聲、蛙聲、鳥聲、溪河聲,而不時又會回歸寧靜。

  僅穿著一件粗布衣服,形同全裸的小草,手臂及腿早被枝條、樹皮磨出血痕,不過再怎麼疼痛,也不及黑暗侵蝕自己心靈來得恐怖。

  「好可怕啊,我真的是空游者嗎……」

  懷著不安心緒,面對無盡深暗,緩步前進。

  撥開垂葉,輕踏枝幹,沿循水聲,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條小河。

  她掬起水倒在受傷的部位:

  「好冰!」

  再用手輕輕撫淨皮膚、手腳、身體,充當洗澡。

  「好冷……」

  夜晚的野風滑過她全身上下,如利刃般持續割走小草的體溫。她轉過身子,把衣服往下挪到底,並背對風面而坐,以雙手抱住自己,試圖保留住一些溫度。

  「說起來,羅嵐並沒有教我如何使用空之器……這樣下去我會死嗎?空游者因身穿破衣不耐寒冷死於林間……似乎會成為新的傳奇故事啊,哈哈……」

  疲憊感令小草不自覺閉上眼睛,睡意也因此急劇加重,沒來得及抵抗即慢慢陷入沉睡。就在她將完全睡著時,共鳴之聲猝然響起。

  「……咦?好像變暖了?」

  小草發現,儘管身體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確實有股力量在流動,使體溫逐漸恢復。這時她想起羅嵐當時的話「讓核來引導、帶領妳」。

  「也就是說……因為我要睡著了,核才能跳出來幫我嗎?看來是我輕忽了夥伴的能耐啊。抱歉,那就拜託你嘍。」

  她回想當初第一次與核共鳴的情況——不要純以自己的視點來體察世界,不要單以自己的想法、意志來操縱軀體,而要放心託付給另一個無形的自我,互相信賴、交談,方能探見天空之器的雛形。

  靜坐片刻後,小草的視線漸漸浮現奇妙的色彩,化為兩道光條,呈平行的樣態往一個方向延伸而去。

  小草心想,那應該就是隱祕花園的「指引」了。她旋即動身,繼續朝目的地進發。

  這次的路途有了變化,不僅能稍微窺見周遭形貌,被樹皮刮過的傷害也小了許多,連體力都恢復得很快。

  走至光條的盡頭時,畫面瞬時閃逝,小草進入另一空間。

  同為野外般的森林,四處長著奇形怪狀的花木與菌類,大小樣貌不一,並發出不同顏色的淡光,替黑夜點上絢麗的燈火。

  小草嘖嘖稱奇,她從未看過會發光的植物,且相異的光芒又交疊、融合出了新的色調與形狀。夢幻幽美的景緻,令她忘卻疲累,夾帶興奮心情駐足觀賞。

  隨著「花草指標」帶領,小草一路向前,發覺這個森林擁有走道,樹木之間自然地敞開一條平坦的路徑,地面只有草葉及土壤,相當易走。

  仰頭深呼,大張雙手,踩著輕快腳步,心曠神怡——小草終於能體悟「活著」的感覺,過往一切憂愁煩悶,如今都不重要了。

  天然走道最後通至一明亮廣場。

  隱祕花園的中心地,空間寬廣開闊,受樹林包圍,有著巨樹、溪河、石橋、涼亭與少數建築物,其中一邊的後方可以看到直貫天際的巍峨高山,天空則有浮雲飄搖,星芒閃爍,銀白的月色照映著大地。

  廣場的光線來自一棵棵高而細長的大花,花蕊正不停釋放出金黃光霧。除此之外,小草也看到形形色色的種族,多是人類,用各種奇特的花盛水,摘採果實,或用花瓣編成座椅,用途甚豐,不愧有花園之稱。

  「哇哇,原來有這麼多空游者啊……」

  覺得自己僅著一件破衣,不敢直接進入的小草,只是站在入口旁的樹林內觀望。她大致估算廣場約有七、八十人,而且持續保持來來去去的狀態。

  猶豫許久,即使刻意拉低衣服,大腿還是露出了一大截。不好意思進去,只得先往其他方向走走,找找看有沒什麼好素材能拿來作為服飾使用。

  小草的方向感不算很好,行走的路徑自然也十分隨興。穿梭密林一段時間後,她發現前方有處窄小的空地,一隻灰黑色的貓人躺臥在葉堆上睡覺,旁邊有株小花提供了微弱的照明。

  怎麼會有隻貓在這睡覺呀……

  正當小草想掉頭離去時,那隻貓忽然開口:

  「慢著喵!來者何人,出來喵。」

  ——咦咦!被發現了嗎?

  小草心頭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乖乖走出樹叢現身。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我馬上就走!」

  貓人兩腳站起,高度約比小草矮了兩顆頭。

  「別急著走喵。」

  貓人慢步上前,仔細審視、打量著小草的外觀,然後貓眼泛出亮光:

  「我明白了喵!從妳這廉價到不行的衣服,手拿著錢包,以及蓬亂的頭髮來看,妳一定是乞丐喵!」

  現場沉默了數秒。

  「不是……」

  「喵?那是離家出走的少女喵?」

  「也不是……」

  貓人歪著頭,滿是納悶:

  「難道是逃離主人的奴隸喵?」

  「這個有比較接近一點,但也不是,而且我身上這件像是衣服嗎……」

  貓人搖著頭,接著走到小草前方,將她的破衣掀起來察看,並自然地說:

  「光溜溜,妳穿得可真少喵,是人類的新流行喵?」

  小草的臉頓時泛紅,立刻使勁用雙手把貓人推開:

  「你做什麼啊!」

  灰貓重心不穩往後傾,不過順著姿勢跳了個後空翻,輕鬆落地。

  「就、就算你不是人類,也不能隨便拉開女孩子的衣服看啊!」

  小草一手護胸,一手拉住衣角,羞澀地斥責灰貓的行為。

  「妳剛剛不是表示那件不是衣服喵?」

  貓人不解地說完後便席地而坐,並舉起一手對小草表示:

  「果然還有很多要學的喵。請先坐下來喵。」

  小草刻意保持一段距離,警戒地坐下聽他要說些什麼。

  「吾名灰砂,森然族的貓人,對他族文化尚未熟悉,有冒犯請原諒喵。」

  既然已誠心道歉,小草也不打算刁難:

  「好……我原諒你,以後請不要再隨便對女孩子動手動腳了。那,你叫我坐下有什麼事嗎?」

  「吾決定收妳做助手喵。」

  小草驚異地吐出疑問聲:

  「哈啊?」

  「吾身為鑑定師,正在世界各地旅行充實能力喵,也需要人手幫忙喵。」

  小草急忙舉起一手:

  「等等、慢著。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啊?感覺很突然耶?」

  灰砂點點頭,驕傲地說:

  「因為,妳竟能找到遠離通道,深入樹海,又刻意掩蔽住的這個地方,吾的絕佳睡眠處,想必是名不簡單的人喵。」

  小草心想,不過是迷路外加隨便亂走才來到這的,根本扯不上「找」這個字眼。

  「這是誤會……」

  「妳別謙虛了喵,讓我們一起探究世界喵。」

  貓人的眼睛瞇成了一曲線,看來他非常中意小草。

  小草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確沒有歸所,也欠缺對世界的常識,再加上存下來的錢並不多,雖然不知外界的伙食費要多少,但應該吃個幾週就會見底,更何況還得買衣服來穿……

  既能賺錢,又能一直在外遊走,體驗世界的風貌,似乎是很理想的工作。考慮清楚,小草有點期待地提問:

  「那……關於薪水的部份呢?」

  「喵,沒有薪水,結伴同行就是薪水喵。」

  期望落空,直墜深谷。氣氛裂成兩團對比,一邊滿面春風,一邊面無表情。

  盡心盡力做了十一年才領到這麼微薄的收入,如今離職後的第一份工作竟連薪水都沒有?小草斷然拒絕:

  「很抱歉,你還是找別人吧。」

  接著馬上起身走人。

  見狀,灰砂即刻抱住小草的一腳,慌張地說:

  「等一下喵!是什麼條件不好喵?妳可是萬中選一、舉世無雙的天人喵!對了,吾可以為妳買新衣服喵,不要走喵!」

  「說得也太誇張了吧……但是,我沒辦法做沒有薪資的工作啊,我又不像你們有狩獵的能力,一沒錢就要等死了。」

  小草本以為解釋後灰砂就會放過自己,不料卻變得更為執著:

  「不要喵!妳不答應吾就死抓著妳不放喵!」

  灰砂完全抱住小草的右腿,貓體的重量令她寸步難行。

  「幹嘛一定非我不可啊……」

  她先試著用單腳拖著走看看,果然因太重而加劇了體力耗損。接著蹲下來,使力想拉開交纏的貓手,不過怎麼推、拉、扯、甩都無法移動分毫。

  小草呼了口氣,明明才剛享受到自由的美好就碰上這檔事,覺得自己運氣真的很差。

  「……好啦,我答應你啦,先放開手吧。」

  灰砂滿意地起身,兩眼又笑得呈一條線。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堅持啊?」

  「因為吾早決定能造訪此睡眠地的人,就要他加入喵,這是原則喵。」

  「原則啊……」

  小草沒想到連一隻貓處事都能如此有原則,自己似乎就顯得太軟弱了,不過那也是沒能力導致,無法勉強。

  灰砂將放置旁邊地面的腰包及背包戴至身上:

  「吾去幫妳準備衣服,請在此稍待喵。」

  「等一下。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披在身上嗎?我想去廣場看看。」

  聞言,灰砂翻開背包,從裡頭取出一件雅緻的桌巾,上面繡有許多圖騰,色彩鮮明豐富。然後遞給小草:

  「那我們就在廣場碰面,吾會找到妳喵。」

  說完,便像隻行商貓轉身離去。

  小草甩放桌巾,先將之包覆身上,再以側綁的方式於肩膀及腰際處繫結,接著微調遮位及貼合度,這樣就成為一件美麗的衣服。

  她邊撥弄頭髮邊想著,儘管不是第一次,但以前在維努亞時似乎很少碰見森然族光顧,印象非常薄弱。

  灰砂身為不折不扣的貓人,有著柔順的灰色層次被毛,部份毛尾深至墨黑,整體十分協調。服裝僅著一件披肩,並配戴硬質的皮革腰袋,身後另背有比體型大上一些的旅行用背包。

  乍看下如商人之樣貌,攜帶物則似學者或探險家,但氣質卻僅像隻游手好閒、無所事事的貓——此為小草的主觀印象。不過,灰砂的藍眼珠仍令她感到新奇,比起一般幼貓,更添了點神祕的味道。

  「奇怪的貓。」

  小草笑著說道。雖然是半強迫地加入,不過能與外面的人結伴同行,可是長年來的夢想之一,何況還是隻貓人。

  對未知事物的憧憬及新鮮感,令她的心情雀躍起來。打理好儀容後,靠著核的指引返回空游者們的聚集處,中央的花園廣場。


  待續……(暫時斷尾)



  如此一來就結束了呢。

  諾特的故事是接在隱祕花園的隔天,小草會於此晚結識灰砂等三人,之後結伴旅行。

  感謝這段期間給予鼓勵、支持與回應的人,小草的故事很長,她會到許多地方遇見很多人,在第一集的最後,甚至會失去空游者的資格,但也因此與灰砂、米米笛、紫芙妮結下更深的羈絆。

  目前我的生活狀況無法駕馭長篇創作,所以要暫時謝幕了。

  做了個短暫的夢,也再次明白了一些事,最後還是得謝謝大家。再會。


  2016.9.23 漫無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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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傻不嚨咚
灰砂拉人入團的原則好隨便啊。XD

我感覺抓到小草的弱點了,她似乎對死纏爛打沒轍。

09-24 21:06

漫無霄( ° △°||)
灰砂就是很隨興、隨便、我行我素的類型,各方面都很明顯~

小草算是心腸較軟,屬於無法對眼前事物坐視不管的人,這當然是成長背景造成的,而另一方面,也有點濫好人的傾向,畢竟她還是張白紙,不懂世間險惡。



感謝你對「空與雲」的支持,這是一部為了讀者而寫的作品,但結果似乎不是很理想……[e20]

所以,之後要不要繼續寫後續,目前也拿不定主意。

不管如何,這故事能勾起一點你的興趣,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感謝,再會啦^^。09-2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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