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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月窗 第六章

作者:筍香肉包│2014-10-19 18:29:27│巴幣:8│人氣:190
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在一旁呼嘯著,已經剛好下午的時段,這裡有別於以前,人潮少了很多。

不可否認的,這幾年,全球暖化,原本綿延千尺的沙灘到如今,只剩下大概一百公尺的距離就能踩到海水覆蓋的海沙。

也許幾年過後,黃金海岸早就消失在浩浩蕩蕩的海中,濱海公路也被貪婪的海水給掩蓋殆盡,真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至少────

喜愛大海,卻是旱鴨子的我是這麼想著。

我走在一旁的沙灘上,不知道從哪裡找起出事的地點,呆呆的看著海洋,看起來像是犯傻又像是思春的樣子。

一旁的奇羅早就蹦蹦跳跳開心的拉著班代在水上踩來踩去互相潑水嬉戲著,向極了剛進入初戀的情侶,完全沒有在一起很久而熟悉彼此疏遠的感覺。

我笑了笑,回想著去世的爺爺帶我來這邊坐在一旁看海或是撿著奇型異狀的貝殼,和爺爺相反的,爺爺是個游泳健將,以前划龍舟的成員絕對不會少爺爺的名子,每當划龍舟的日子即將到來,爺爺都會來到這片平靜卻又危險的海岸游泳。

摸了摸懷裡被紙袋緊緊包覆著的沉重的石頭,沉沉的卻感覺非常踏實,完全感覺不出這是顆被詛咒的石頭,我心想。

我鼓起了勇氣,將爛的可以的紙袋攤開,手往裡頭一伸,就掏出那顆紫色的石頭,在太陽底下,它奇異的光芒變得更加明顯,拿去賣肯定可以拍到高價。

我心裡兇狠狠的暗自罵著這顆石頭:「媽的,敢害我你試看看,看老子怎麼把你用高價賣出去。」說完,我就將石頭好好收進褲子的口袋。

我的邊上就坐著兩個老人,正坐著用閩南語討論誰家媳婦的是非,我偷偷瞄了他們,兩個老人皮膚都曬的黝黑,全身滿大汗,雖然這裡風大,卻抵不過太陽的悶熱,看他們兩個老人中間還有兩三支紅標料理米酒。

哇擦,現在老人已經勇到在大太陽底下喝著酒,甚至還臉不紅人不醉的聊著天,大概是千杯不醉的酒老頭。

百般無聊的我就看著奇羅和班代開心的戲水,耳朵非常不要臉的偷聽老人說話。

他們自己要再公眾場合聊天的,所以不小心聽到也是合乎道理的。我默默的催眠自己,讓自己的良心安點。


經過了快要20分鐘───

我聽著毫無關係自己的閒話家常,聽著聽著,開始有點累,我打從心底認為,無法進入狀況就無法被帶入話題之中,什麼啊狗啊喵綽號都出來,有時候根本搞不懂他們再說哪個老人還是在說動物。

「吉仔,聽說今天有很多黑社會的在這裡,好像還鬧事到救護車再走一個年輕人。」我頭腦自然而然的翻聽著閩南語,從小耳濡目染的閩南語我幾乎都聽的懂。

老天爺,我不會真的運氣這麼好吧!?

我大大的豎起了耳朵,假裝在滑手機真偷聽。

我想到了醫院的那個可憐病患,不知道手術好了沒,說不定醒來後會很驚訝我去過,也許也會很毫不在乎的"喔。"一聲!?

我心裡暗自掂量了一下,兩人老人說話的可信度,畢竟它是說鬧事到救護車載走一個人,但是可能性太多了,也許是錯誤的資訊,但是值得賭一把。

要是順利的話,堂弟活著,我找到他,堂弟就又能回到這片人該生存的土地。

聽著後面的老人說了一句:「唉呦,安鳥威,那ㄟ安捏!?(哇,怎麼會這樣!?)」

「對啊,恐怖齁,算了算了,別理少年ㄟ,鬧事自然有處裡的方法,來、乾。」另一個老人說完就舉起杯子,仰頭一杯酒喝到完。

果然是酒老頭...。

講到關鍵點竟然不說在哪邊出事,哪來的八卦,連方位都沒說,就只會說閒話,我偷偷在心理罵著兩個老頭。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的沙子,收起早早就顯示沒電黑屏的手機,轉身面對著兩個老人。

兩個老人似乎注意到我臉上的不耐煩,大概是認為他們聲音太大,有些愧疚的向我笑了笑,大概是有點喝醉了才會有這樣的感情。

我臉色試著轉變成溫馴的樣子,雖然有點牽強,至少還有微笑掛在嘴上,不失大雅。

「伯伯、叔叔,可以跟我說一下是在哪邊出事的嗎!?剛剛不小心聽到你們說話。」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表情,我想大概是面帶笑容著吧。

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表情裝的不夠像,早知道學奇羅多多看看世面。

「免假仙啦,我們都知道你在聽我們講話,你這樣不好喔。」當其中一個老人戲謔的講完後,我的臉徹底僵硬,看來得要在謙虛一點,看得出來兩個老頭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我也沒那個本事去欺負兩個老頭。

「喝喝,抱歉、抱歉,因為朋友都跑去玩,一個人坐在這,不小心聽到。」我笑容依然在,只是多加了幾個欠身,來增加效果的強度。

「要問,可以啊,意思我一下就好,古代聽情報都是要錢的,沒錢也沒關係,令爸我剛好喝不夠,拿了錢也是要買酒。」老人露出不屑的表情,向我揮了揮手然後自顧自的又幫自己倒了半杯酒。

我想我的表情現在大概很僵很愣,然後外加微冒青筋,我想我大概無法在保持笑容了,才剛皺起了眉頭就聽見老人在一旁說:「沒那個屎洞還敢拉屎,笑死人。」,我一聽,火瞬間燒上腦子,心想,你敢說!?我可敢作。

往一旁海堤防沿著走著,走到兩個老頭看不到的偏僻海角,隨隨便便就能撿到別人喝剩下來的酒瓶子,微微的清洗一下就整支和新的一樣,裝了點海水,就把瓶子抓在手裡。

鐵了心要是這兩個老頭發現了這裡頭沒酒或是又耍我,我這支"海味"馬上往地上砸跟他們拼了!!

走到兩個老頭旁,一臉不爽的把酒勾在手上,手擋住了沒有蓋子的瓶口。

「可以跟我說了吧!?」我不爽的盯著他們。

如預期的,這兩個老頭看到我手上的酒瓶,果然又想耍我的說:「弟仔,酒給我在跟你說」,我只是笑了笑,把瓶口已經開了的"酒"遞給了他。

兩個老頭疑惑的看著我,看著已經開了口的酒,不但沒有酒味,只有濃濃的海味。

「幹,給老子這什麼!?」兩個老頭都站了起來罵著我,把酒瓶往地上丟。

我心一橫,既然丟酒瓶的工作你幫我解決了,我還有拳頭,一拳就想揮在老頭臉上,無可否認,我就是生氣就會變得很火爆的人。

火線瞬間被點燃,我衝上去和老人扭打,不管甚麼三七二十一,既然做了就該要努力的前進。

奇羅似乎注意到了我這邊,跑似風的衝過來。

老人也不簡單,一有機會兩個就是聯合起來攻擊我,我的臉上也挨了一拳,嘴角掛著一條血線。

我揮了幾拳,開始感覺不對勁,感覺一個踢腿落下,踢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絕對不是老人的鼠蹊部,而是老人的腳,我的心一"戈登",討厭的東西響應在我的腦海中,蟲。

我感覺得出這是蟲的觸感,軟綿綿,又很濕黏,感覺摸一下就會爆漿。

我推了一下,把老人推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腳底,大喊著不妙。

真的踩到蟲子了,蟲子堅硬的頭殼還黏在我的腳根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老人那頭也大叫。

我將頭轉過去,一隻一隻的悼屍蟲爬在老人的腳上,約莫三到四隻的悼屍蟲正在蠕動著,其中一隻屁股的倒鉤已經刺入了老人的腳上。

「我幹!!這裡也有!!」我驚訝的往後退了幾步,開始檢查著身體。

為什麼這裡也有這種蟲!?為什麼、為什麼!?

我慌張的看著在老人腳上的蟲子,用腳踢掉了其餘還在爬動的悼屍蟲,唯讀那隻已經將嘴巴對上老人腳的那隻蟲不敢動。

老人的腳似乎沒了感覺,坐倒在了地上,不斷的看著腳上的蟲大吼大叫。

我趕緊把酒瓶碎片給踢開,深怕老頭子腳去碰到碎裂的玻璃。

在踢的同時,我的心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海水,蟲子是從海水中竄進來的,剛剛被砸破的酒瓶,裡頭的海水就濺在老頭子的拖鞋上,可是蟲子那個大小、粗度又該怎麼解釋!?

奇羅再一旁剛好看見了這一幕,也一起目瞪口呆著看著肥大的黑紫色蟲子,伸手想要幫忙拔掉,我衣看,心中一駭,連忙阻止。

蹲下身仔細看著蟲子,心中一慌,該死的,在堂弟家的那個老伯也沒說拔掉會出什麼事,只說會死人,我想了想,趕快抓起手機想撥打給紅色十字車來救命。

剛抓出手機要按下號碼撥號,手機就被一把搶走。

我懍然,望了望搶走我手機的人,是個完全沒看過的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連褲子也是黑的,看起來好像是專門設計的褲子,一旁有多個不知道是用來插什麼的破洞口袋,還有繫在腰間的褐色皮質腰包。

眼神透著一股會刺人的冰寒,努力把眼神移開他的眼睛,看到了他有個秀麗的臉,瘦弱可人,似乎還有長長的白色頭髮,被藏在了風衣裡面。

雪白色的頭髮讓我想起了一個叫做白化症的詭異病症,可是這冷冰冰的女人卻不是白化症,從皮膚還能看到粉嫩的色澤,可惜嘴唇卻毫無血色,像是個病人。

她把我的手機抽開後,自顧自的將我的手機收進她的口袋裡。

我才剛想起身說話,她就用更冷冰帶著殺氣的眼神瞪我,嚇的我趕緊蹲回去。

她蹲下身子,用手觸摸了悼屍蟲,就和我當初觸摸的一樣,蟲子的身體鼓起了無數針刺。

「妳,等等!!會死...」我話還沒說完,她的食指和中指已經夾在了蟲子的頭殼上。

喀嚓一聲,蟲子的頭碎裂了,斷開的部分還不斷流著黃色和紅色的液體。

我完全愣住的看了一眼迅速變得乾扁的蟲子,又看了看那女人的手指。

冷哼了一聲,她就把蟲子夾起來,甩到一旁,接著......

舔了舔兩支手指上,蟲子殘留的屍體、頭顱與噁的跟發霉一樣的液體都被她小巧的舌頭勾走,送入口中,最後還吸阭乾淨了兩指。

她看了我們四周四、五個人一眼,就把它口袋的手機用剛剛的雙指挑了出來,丟在我的懷裡,頭也不回的往伊旁的海堤防走去。

我的娘親...那女人到底多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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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著詭異的簡訊。
張羅出了一布的網。
起始到最終充滿著為知。
靈魂的歸宿....究竟...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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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綠茶
看到最後一句我笑了xd

10-19 18:40

筍香肉包
我肚子也餓了
10-19 21:58
不要逼我
讚喇

02-23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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